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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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低聲說了句,是臣逾越,請陛下降罪。 始作俑者竟還說得出這樣恭謹?shù)脑挘畛删_昏忙的神智也有點清晰,濕漉漉的手指抓住謝明月垂落的長發(fā),竭力讓自己說的清楚一些,他啞著嗓子道:“都說主辱臣死,”之后的話又聽不清了,謝明月湊過去,只聽見后一句,“孤要不要賜卿一死……” 李成綺猛地頓住,半晌才喘出氣道:“以全臣節(jié)?” 他無力地靠在謝明月懷中,脖頸線條繃著,謝明月湊過去,在上面落下一吻,“陛下,已經在殺臣了。” 至丑時,云收雨歇。 李成綺半靠著謝明月,任由對方將他臉上的殘妝擦去。 “化了那么久?!彼袜馈?/br> 謝明月在雙眼那處的皮膚停留得格外久,“陛下哭得太厲害了?!?/br> 若是李成綺不哭,這妝大概也不會這么快就花了。 “混賬。”帝王沒什么怒氣地罵他。 擦過臉上脂粉,謝明月剛去碰李成綺的衣裳,皇帝立刻睜開眼睛,“做什么?” 謝明月道:“臣為陛下更衣。” 李成綺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紅裙。 遍身褶皺不說,一片狼藉更無法入眼,李成綺連手都不想抬,任由謝明月抱他把衣服換了。 且就算這身衣服從外面看無恙,李成綺也不會穿著回長樂宮,倒不是因為這是條長裙,而是因為現(xiàn)在太晚了,他穿著一身紅衣,披頭散發(fā)地回去,實在滲人非常。 謝明月剛要給他擦身,就被李成綺阻止,“回去還要沐浴,謝卿,不要再折騰孤了?!彼曇羯硢?。 彼此都了然,謝明月放下手中擦巾,覺得頗為遺憾。 從前他總以為要謝明月伺候他,于謝明月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而言,是帝王以權勢脅迫的恥辱,不想,謝明月竟樂在其中。 到底是什么毛病,他心說。 謝明月取來剛才李成綺穿的衣服給他換。 因為李成綺不算配合,這件衣服穿得就很緩慢。 既緩慢,且輕柔,好像怕弄疼他一般。 如果李成綺身上沒有那么多痕跡,他會相信謝明月的。 李成綺剛睜開眼,正好看見謝明月將被李成綺扔到一旁的綢帶放入袖中。 如果李成綺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剛剛放在他嘴里的那條。 李成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謝明月的神情居然很是無辜,叫了聲:“陛下。” 李成綺頓了頓,眼見謝明月放好之后神色自若地過來,半點不覺尷尬羞愧。 “你……” 謝明月疑惑地看向李成綺,毫無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自知。 因為他的神情實在太自然,太正大光明了,以至于李成綺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但他絕對不可能弄錯。 李成綺沒忍住,到底問出口,“謝卿,你拿那個做什么?” 你不嫌臟嗎! 謝明月垂眼,他像是沒想好理由,或者根本沒想,“陛下一定要問嗎?” 李成綺:“孤懂了?!逼讨蟮弁踅K于反應過來,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為瞠目結舌。 謝明月看著他的神情,道:“臣下次不讓陛下看見?!?/br> 李成綺用力按了按太陽xue。 謝明月好像根本沒明白,重點不是他看見與否,而是謝明月把那玩意拿回去了。 謝明月起身,將方才李成綺脫下的衣服疊好。 縱然這件衣服已經因為撕扯而有些變形,還有幾處已然被弄壞了。 但他還是將衣服疊得十分整齊,素白手指如玉,同絳紅長裙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動作輕柔,不像是在疊一件衣服,倒像是…… 李成綺半瞇起眼,道;“謝卿,衣服留在這,自有人收拾?!?/br> 何況這件衣服,已經壞到不能再穿了。 “陛下的衣飾,臣不愿意假手于人?!?/br> “那卿不妨去把孤各季的衣裳俱收拾了。” 謝明月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當真?” 李成綺忍無可忍,“不當真!” 謝明月失望地將衣服放到剛才拿出來的匣內,扣上匣子。 李成綺腦海中突然有了個猜測。 他想起自己之前常用,自從醒來之后就再也沒見過的硯臺,謝明月先前在長寧殿時他好像見到過一模一樣的,但是他的硯臺也并非獨一無二,所以他只以為是相似而已。 他目光落到桌案上,那里,正擺著從長寧殿拿來的硯臺。 他慢慢起身,走到桌案前。 謝明月不解地看著他。 李成綺拿起硯臺。 他先前的那方摔過一次,上面半點瑕疵也無,下面卻有一線磕痕。 他舉起,一摸底下,果然有被磕壞的痕跡。 他放下硯臺。 還有他那些莫名其妙,不翼而飛的毛筆。 從前李成綺以為是自己放錯了地方,然而丟失的次數(shù)太多了,可也不是宮人手腳不干凈,夾帶出去的。 他少用金玉象牙為裝飾的毛筆,嫌重,多用青竹管筆,價廉常見。 誰能冒著風險從書房帶這樣不值錢的東西出去? 李成綺轉過身,朝謝明月伸出手。 謝明月眨了眨眼,“陛下?” 他不知道是真的不懂李成綺的意思,還是裝不懂,過去握住了李成綺的手。 他醒來時,內宮景象一切未變。 李成綺目光在書架上閃過,書架上的書按大小厚度排列,整齊非常,唯有一處不同。 周律內宮篇沒有和外篇擺在一處,卻和《逸周書》并列。 李成綺瞳孔一縮。 在他還沒有病得沒法下床時,在書房,看得最后一本書,應該便是《逸周書》,看過之后,隨手塞在兩本律法中間。 書房每日都有人打掃,書籍更是有專人擺放。 可多年過去了,他書房書籍的位置卻從未變過。 內宮陳設,亦然。 當時他還在疑惑是誰這般有心,還是宮人偷懶,敷衍新君,故而樣樣不變。 今日,卻都有了答案。 “陛下?” 李成綺忽地笑了,手掌顛了顛,對謝明月道:“謝卿,孤的筆呢?” 作者有話說: 二更;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8章 謝明月看他的眼神茫然極了,“什么筆?” 好像當真什么都不知道。 李成綺翹起唇,湊過去低聲問道:“謝卿,《逸周書》為何在兩本律法之間?” 謝明月順著李成綺的目光看過去, 也怔然片刻,“大約,是收拾書籍的宮人不小心,放錯了位置?!?/br> “孤記得, 你先前教孤讀書, 拿過數(shù)次周律, 怎么, 謝卿也有將書放錯的時候?”皇帝卻不愿意放過他。 睫毛下壓,掩蓋了眼中情緒, 謝明月柔聲道:“是臣疏忽。” 李成綺輕笑一聲,隨手理了理衣袍,大步踏出去, 謝明月聽見皇帝朗聲道:“去謝府?!?/br> 少年從門口探出頭,沒戴冠, 只拿發(fā)帶束著, 長發(fā)在腦后隨風晃來晃去, 顯得極生動鮮活,他揚唇, 笑得開心,又有點得意,仿佛兩邊酒窩都含滿了笑,“先生, 和孤走?!?/br> 謝明月跟上皇帝,“陛下, 夜深露重……” 李成綺也不避人,仰頭就在謝明月唇上落下一吻。 兩人關系雖沒有刻意隱藏,但也從未昭告天下過,朝中宮中流言蜚語不斷,只有謝明月居長樂宮這一條鐵證。 然而大庭廣眾之下親密卻無,兩人相處一如融洽好些的師生君臣,從不逾矩。 謝明月眼中似有愕然。 守夜的宮人無不屏息垂首,裝成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心中卻已駭浪滔天。 原來皇帝與謝太傅,當真是那種關系! 君臣也罷,可他們二人還是師生,況且,眼下謝明月仗權逼迫皇帝之聲甚囂塵上,更有甚者說皇帝此刻受困于謝明月,如同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