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dāng)真了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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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看他,等待著李成綺的下文。 李成綺由衷道:“真敢想?!彼贿@個(gè)回答氣得想笑,“玄度,你整日里到底在想什么?” 謝卿,你這個(gè)想法,很大逆不道啊。 他起來,啾了謝明月唇角一口,見他耳垂慢慢染上紅色,方滿意地躺會到他膝上。 謝明月的反應(yīng),簡直完美契合了李成綺幻想中的那種正人君子,不經(jīng)逗,親上一口都會害羞,被撩撥狠了神情無奈隱忍,耳尖通紅通紅,好像看他一眼都不敢。 但即便如此羞澀,也沒有妨礙謝明月掐著他喉嚨親他。 “孤的。”在謝明月開口之前,李成綺道。 謝明月愣了下。 李成綺現(xiàn)在穿這樣的衣裳并不合適,如果要穿,只能是從前。 “料子太單薄,孤穿過一回便命人收起來了。”李成綺手指捏上謝明月的耳朵,指尖在耳垂上留下一個(gè)印子,“玄度,可滿意了嗎?” 指下愈燙。 李成綺看著謝明月的眼睛,不躲反迎,捏著下巴親了一小口,品嘗茶點(diǎn)似的,卻難得淺嘗輒止。 謝明月定定地望著他。 李成綺喃喃道:“溫泉內(nèi)有硫磺,應(yīng)該不生蛇才對。” 謝明月低頭,極溫和地看他,“陛下說什么?” 李成綺迅速往邊上一滾,“孤說,孤方才騙你的?!?/br> 謝明月半跪在床邊,“真是騙臣的?” 李成綺笑著抱住被,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謝卿,好好在孤身邊睡一夜,明早孤告訴你是真還是假?!?/br> …… 宣親王府內(nèi),李旒安靜地坐靠在床邊。 他回府后,雖沒有發(fā)燒,然而仍覺身體不適,昏昏沉沉,又不愿意開口同旁人說話,便躺在床上捱著,一面捱一面想今夜在長樂宮種種,愈發(fā)艱難。 幸而太醫(yī)及時(shí)到了,小心翼翼為他把脈開藥。 對上李旒希冀的眼睛,太醫(yī)垂下頭,喏喏道:“是太傅要臣來的?!?/br> 李旒從嗓子中擠出一聲啞笑,道:“替本王,謝過太傅?!?/br> 他喝過藥,身上熱度散了,就覺得冷,卻分不清是身上冷還是心里冷。 李旒疲倦閉上眼。 在他第一次于秋狩得皇帝寵信時(shí),宗室中便有人妒忌,稱他這樣的身份,不配立侍皇帝左右,還有人說,他那日所得的優(yōu)容本來都是謝侯的。 李旒閉上眼,就想起秋狩那日,他狩獵來的,被視為祥瑞的白鹿。 那頭白鹿…… 如果沒有那頭白鹿,他或許此刻是個(gè)碌碌無為,毫不起眼的宗室子。 從一開始,就是偷來的。 可他,可他還是心里藏著點(diǎn)奢望,可他終究不甘心。 “王爺,王爺。”隔著床帳,管家聲音放得很輕,“趙上行大人來過了,聽說王爺身體不適,便沒有過來?!?/br> 趙上行? 李旒按了按欲裂的眉心。 趙上行來找他做什么? …… 翌日一早,兩人皆去了長寧殿。 有謝明月將文書潤色過,李成綺聽舞弊詳情時(shí)面色比昨日稍微好了一些。 待文書全部整理完,謝明月剛要開口問昨夜的事情,青靄卻突然急匆匆地進(jìn)來,看了眼坐在李成綺旁邊的謝明月,猶豫了下,低聲和李成綺道:“陛下,太皇太后來了?!?/br> 此言一出,李成綺與謝明月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驚訝,但心中旋即有了猜測。 我娘居然來得這般不聲不響。這是李成綺覺得最值得驚訝的事情。 “陛下?!?/br> 李成綺擺擺手,隨手將文書擱到一邊,“孤自去,先生便不必同往了?!?/br> 謝明月將他隨便擱置的文書放到該放的地方,頷首道:“是?!?/br> 李成綺上輦,回長樂宮。 方入庭院,已覺長樂宮內(nèi)外氣氛緊繃,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季氏與李成綺碰上,屈膝見禮,無聲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這倒,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 李成綺心道。 他快步走進(jìn)內(nèi)殿。 從他登基之后,他與崔桃奚一年尚且見不上一次面,母子之間冷落至此,兩人卻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早就習(xí)以為常。 然而畢竟是死而復(fù)生后再見,饒是親緣單薄,李成綺心緒都有些復(fù)雜。 李成綺入內(nèi)殿,只見一高挑的女子,還未看清臉,便下拜道:“太皇太后?!?/br> 新帝乃是先帝侄子,又與太皇太后一貫不親近,第一次見面便行跪拜禮,使眾人不由得一驚。 有心思活絡(luò)者已經(jīng)在想,太后若是知道這事,會不會又心有不滿。 新帝既然愿意跪,崔桃奚也十分給他面子地親自去把小皇帝扶了起來,“陛下不必多禮?!比欢鴱埩搜劬Φ娜硕寄芸闯觯@話她說的十分敷衍。 李成綺被扶著站起,兩人在他抬頭時(shí),對視一息,竟俱沉默。 崔桃奚發(fā)間紅寶流光耀目,尋常人帶這般艷麗的首飾恐怕會被珠玉喧賓奪主,而崔桃奚容色太美,氣勢太盛,明珠寶玉盡數(shù)成了她的陪襯,襯得她本就明艷不可方物的容顏更尊貴逼人,歲月似乎對這個(gè)美麗的女人格外優(yōu)容,她面容上沒有半點(diǎn)蒼老蒼老的痕跡,唯有一雙眼睛,泄露了她并不年輕的事實(shí)。 這是一雙深沉的、冷冽的、看盡了一切卻沒有看倦的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正看著李成綺,眼中亦有驚訝,驚訝于小皇帝與李昭的肖似。 李成綺沒有開口解釋的打算,畢竟要人接受一個(gè)人可以死而復(fù)生這件事太難了,很容易被當(dāng)成瘋子,況且崔桃奚并不很在意這件事。 仿佛沒有誰,她都能活得很高興。 崔桃奚開口,聲音中帶著點(diǎn)微妙的笑意,“我聽人說,李旒選了個(gè)與李昭很相似的小孩當(dāng)皇帝,我從前還不相信,今日見你,方覺流言淺顯,”她眼睛彎了彎,是個(gè)笑的樣子,“你真不是我那兒子的滄海遺珠?” 崔桃奚說的直接,她也是唯一一個(gè)能毫不顧忌地說小皇帝與李昭長得相似的人。 李昭五官并不十分像崔桃奚,然而他眉眼中的艷色,卻盡數(shù)源于崔桃奚,任誰見了他們倆,都會一眼看出他們的血脈親緣。 而李愔因?yàn)榕c李昭有些相似,連帶著甚至有些像崔桃奚。 李成綺沒想到崔桃奚見到自己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gè),他摸了摸鼻子,仿佛不知道怎么回答,迎著崔桃奚略有探究的目光,他好像個(gè)臉皮薄,易害羞的年輕人那樣有些尷尬地回答:“大概不是的,年紀(jì)對不上。” 李愔要是李昭兒子,那得是李成綺十二歲時(shí)生的。 還有,李旒和李昭。 這兩個(gè)稱呼縱然李成綺早就習(xí)慣,但還是被噎了一下。 在他娘心里,他的地位居然和李旒這個(gè)遠(yuǎn)得不能再遠(yuǎn)的宗室子沒什么區(qū)別。 崔桃奚聞言輕輕嘆了口氣。 以李成綺對崔桃奚的了解,太皇太后絕不是在對他早死惋惜,而是感嘆他沒用。 李成綺:“……” 他都死快三年了,他娘居然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他的慶賀十分真摯,沒有半點(diǎn)陰陽怪氣之意。 當(dāng)真。 滿空來過來端茶。 崔桃奚輕啜一口,驚訝地哦了一聲,她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你真與李昭沒關(guān)系?” 李成綺面上流露出些恰到好處的驚疑,“孤,孤是先帝的繼子。” 崔桃奚望著他的臉,輕輕笑了一聲,茶水倒映著她的容顏,她道:“喝茶的口味卻是一模一樣的。” 女人聲音里難得沒有那樣多的漫不經(jīng)心,其中似乎藏著真意,李成綺聽得怔然一息。 自從同謝明月狼狽為jian后,李成綺也不需在謝明月面前裝模作樣,干脆將長樂宮的茶全都換成了自己從前愛喝的那種。 崔桃奚與李成綺之間親緣單薄得幾乎可謂沒有,李成綺不曾想過崔桃奚竟能記住自己喝得是什么茶。 一時(shí)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不過須臾之間便笑容如常地回答:“先生說這樣的茶先帝喜歡,孤既然是先帝的繼子,處事品味都該是一樣的?!?/br> 崔桃奚聽完淡淡道:“這樣的茶要日日喝,你受委屈了?!彼龑⒉璞馔屏送?,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所以您是嫌茶難喝?。?/br> 李成綺端杯喝茶,借此掩飾住自己不知道怎么放的嘴角。 崔桃奚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展顏一笑。 在李成綺還沒放下茶杯的時(shí)候,她又道:“我今日來,不是為了來看你?!?/br> 李成綺心說兒臣可知道。 崔桃奚連他死前都沒過來,現(xiàn)在能親自過來看個(gè)和他樣貌相似的小皇帝,絕對不是為了看看他倆到底長得有多像的。 李成綺很理解,畢竟要是他兒子逼自己丈夫退位,又殺了自己親哥,從小到大沒見過幾次,李成綺就算心再寬也不會和自己兒子有多深感情。 能維持表面上的體面,已是這對母子竭力克制的結(jié)果了。 李成綺放下茶杯,笑瞇瞇地說:“太皇太后,請講,孤洗耳恭聽。” 他眼尾微微上揚(yáng),笑起來時(shí)就更加明顯,眼瞼上一顆紅痣艷麗奪目,宛如一漂亮精怪。 “昨天晚上,我族侄崔穎儀來北苑找我,你可知曉嗎?” 李成綺對上女子含著笑意的眼睛,他從前就知道,在這個(gè)女人面前撒嬌賣乖沒有任何意義,于是開誠布公,“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