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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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隅看起來竟有些不安。 秦博約輕聲道:“若是我沒猜錯,文郎君大約不用參加廷試?!?/br> 顧無隅眼前一亮,“他真是個姑娘?” 秦博約轉身就走。 顧無隅在他身后大喊,“你等等我!” 天光大亮。 李成綺賴在床上,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謝明月要起來,他察覺到身邊有動靜,一把拉住了謝明月松松垮垮的腰帶,喃喃道:“去哪?” 李成綺寢衣掛在身上,脖子上紅痕淤青清晰可見。 但終究沒做下去。 “該起了,陛下?!敝x明月聲音溫柔。 他昨天晚上聲音也是這么溫柔,溫溫柔柔地貼著李成綺的耳朵,卻差點真把他掐死。 謝明月起身,剛做起來就被李成綺從后面環(huán)住了腰,李成綺用臉貼著他的脊背,低聲道:“別走。” 李成綺之前從未賴床的習慣,每日天不亮就起來還能神采奕奕,而今卻嬌氣了不少。 “陛下,”謝明月聲音溫柔,“您現(xiàn)在不想起來,親政以后每日朝會怎么辦。”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成綺忿忿睜開眼。 以李成綺性格,要他容忍大權旁落絕無可能,然而無所事事確實也很舒服。 李成綺下巴抵在他身上,道:“先生,唯有皇后才能在長樂宮過夜,昨夜留宿,算僭越?!?/br> 謝明月微微一笑,轉過頭,對李成綺柔聲道:“陛下,起來罷?!?/br> 李成綺不滿地將寢衣攏了攏。 日光射入,浮生安閑。 李成綺享受般地瞇了瞇眼睛。 很安閑。 李成綺摟著謝明月的腰,喃呢著笑道:“今日天好,孤不殺人。” 且留幾日。 留待廷試時。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五日后, 東方初霽。 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出門時寒氣撲面, 冷雨過后, 奉英殿外的草木愈發(fā)青翠蒼綠。 奉英殿雖不是外朝五大殿中最為巍峨的,卻是最大的一個。 殿中各處燈火通明,亮如白日。 殿中數(shù)百人,而無一聲異響, 只聽得緋袍官吏高聲念名。 顧無隅自進入奉英殿中就開始小幅度地東看西看, 雖沒引得前面監(jiān)官注意, 一直在盯著顧無隅的盧貢士見他沉不住氣的樣子, 想到二人的賭約,忍不住嗤笑一聲。 顧無隅回頭, 果然見到了那日的盧姓貢士,朝他拱手,展顏一笑, 后者面色驟然沉了下去。 文昭不在。 秦博約先前說文昭大約不會參加廷試,他尚半信半疑, 少年郎生得漂亮, 因為年紀尚小的緣故看起來甚至有幾分雌雄莫辯, 就算要查科場舞弊,可文昭年歲小, 又無甚心機,待人極坦然,顧無隅很難相信朝廷會派出這樣一個人。 官吏高聲道:“景州衡秀, 顧無隅——” 顧無隅上步, 朝那官吏見禮,“草民在?!?/br> 有太監(jiān)拿著文書對照顧無隅樣貌與文書中所描繪的特征, 確認不是替考后,方點點頭讓他下去。 顧無隅退回到人群中。 他再次看了一圈,確實沒看見文昭。 以文昭樣貌,在人群中大約會十分顯眼。 秦博約與顧無隅并排站著,余光瞥見顧無隅東看西看,想起這是廷試,忍住了提醒他靜心的欲望。 秦博約低頭,看向自己無意識攥緊的手指。 皇宮雖富麗,然而其中森嚴只有進入才能感受得到。 他從前自覺尚算冷靜自持,在這種情況下卻還是忍不住緊張。 之后還有經(jīng)歷散卷、贊拜、行禮,若無意外,半個時辰后廷試方能正式開始。 文昭先前說日后再見,可是在,今日嗎? 人群中忽然起了一陣sao動。 秦博約隱隱有了個猜測,驚覺自己竟很期待,他站在后面,聽前面太監(jiān)揚聲道:“拜——” 他隨著人群下拜。 一襲紫袍映入眼簾。 能著紫袍,已是位極人臣。 然周尚水德,帝王著黑。 少年天子久居深宮,傳聞中小皇帝粗拙頑劣,于朝政無甚興趣,他尚未親政,廷試自然可來可不來。 便是親政了,廷試也無需帝王親至。 連秦博約自己都覺得不解,不解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 “起——” 他起身,抬頭望去。 主監(jiān)試官如慣例,乃是禮部尚書原弘和,原弘和近不惑之年,清矍挺拔,眉心一道豎痕,目光沉穩(wěn)平靜,不怒自威。 而另一位…… 秦博約終于明白為何太監(jiān)方才連官名都沒有稱呼,只命下拜。 竟是——玉京侯謝明月。 方才人群sao動,正是因為看見這位窺伺國器,實際上把控朝廷的權臣。 貢士中有大部分都沒見過謝明月,只在捕風捉影的傳聞中窺得其人二三分,那流言中野心勃勃而又手段狠絕,近乎于喪心病狂的男人卻如朗月清輝,神清骨秀似化外之人,不染纖塵,他唇邊有清淺笑意,望之只覺春風沐面般的溫和。 傳言中謝明月哄騙成文帝數(shù)十年,大偽似忠,才使先帝沒有疑心。 從前貢士中有人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今見謝明月,方覺這流言,未必空xue來風。 今年廷試到底有何不同之處,謝明月居然都來了?! 有好事者向外張望,謝明月既在,為何宣親王不在? 謝明月凈手。 他手指素白,水滴劃過皮膚,宛如露珠滾落白荷。 他取白綢擦手,一時間分不清,手與綢哪個更白皙些。 謝明月接過太監(jiān)奉上的香,插入香爐。 “跪——” 眾人跪下。 “叩——” 聲音回蕩在奉英殿中。 …… 同一刻,鹿鳴館大門轟然撞開,一隊甲士魚貫而入。 黑甲斂光,刀刃利白,為首者腰間懸掛一赤紅符節(jié)。 “官爺……”滿面堆笑迎上來的掌柜還未說完,便被人一把推開。 掌柜一個踉蹌,卻沒落地,而是被兩人勒住了雙臂。 為首青年未著甲,一身緋紅官袍,袍服艷麗逼人,卻看不出行制,他唇角帶著一道上揚的傷疤,使他面容看上去時時刻刻仿佛都在笑。 然而此刻沒有人覺得他可親,反而因為這道仿佛是笑的痕跡愈發(fā)毛骨悚然,他揚揚手,身后原本安靜的甲士得到命令,持劍沖入內(nèi)里。 被制住的管事雙目通紅,“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腳下劫掠百姓!你們可知道我家大人是什么身份!”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甲士不知做了什么,壓力與疼痛同時襲來,他抵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那唇角帶著疤痕的青年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他一眼,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毫無架子地蹲在他面前,湊過去笑瞇瞇地問著那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發(fā)抖的人:“你家大人,是什么身份呀?” …… 奉英殿中,除卻落筆,再無他聲。 原弘和靜靜看著題目。 在今日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題目究竟是什么。 原弘和一目十行地掃過策題,寥寥百余言,所問無外乎如何內(nèi)治文德。 他放下策題,看向謝明月。 謝明月安然地坐在香爐前,他目光沉靜,仿佛在看他面前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