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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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丈夫原諒她了? 秦秀大為感動,投進了丈夫懷中,可沈四寶突然雙手緊掐,這竟是要活生生的掐死妻子? “你當初干了蠢事,我不但沒責怪你,還幫你瞞了那么多年,瞞的那么不容易,你倒好,蠢上了天,親手把閨女送到顧家去了,嗯?”他還在笑,聲音極為輕柔,手卻越掐越緊。 秦秀連抓帶撲,張牙舞爪的影子投在兒子臉上,胖乎乎的小團子正在于夢中淺笑,唇角還溢出一絲拉著糖漿的,褐黃色的口水來。 第9章 真相 秦秀眼看就要斷氣,沈四寶終于松了手,這時她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你……你爺爺殺紅軍,你爸割紅軍人頭,你是個反革命的后代,要不是我……我……”秦秀哭了起來:“要不是我爸,你哪來的今天?” 事實上她和馬書記之間并沒有齷齪,而是,她是馬書記在下鄉(xiāng)當知青時生的孩子,長大后才接回城,辦了個假證弄進廠里當正式工的。 畢竟領導,怕影響自己的聲譽,馬書記才一直瞞著這件事。 沈四寶的祖父叫猴二頭,解放前是個悍匪,還曾跟紅軍作對,所以他成分特別差,之所以這幾年升得快,也是因為馬書記的多方關(guān)照。 而要拿下慈心廠,沈四寶一個人不行,他背后還有外商,有馬書記的兒子們。 他玩味的看著妻子:“你爹的退休申請已經(jīng)批下來了,我已經(jīng)是上過會的代理書記了,我還是他兒子們的代言人,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跟我翻臉?” “沈四寶,我從22歲跟了你,還讓我爸提拔你,我還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你這叫卸磨殺驢?!鼻匦泱@呆了,可也嚇壞了。 沈四寶坦然說:“我不但可以卸磨殺驢,我還可以跟你離婚,對了,你在倉庫工作時可沒少貪過東西,你爹你媽都有分贓,那賬要查起來,你們?nèi)叶冀o我坐牢去,孩子,我換個女人養(yǎng)!” 秦秀沒想到丈夫會如此翻臉無情,一時間竟驚呆了。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發(fā)現(xiàn)丈夫現(xiàn)在完全可以說到做到,畢竟現(xiàn)在不講成分了。 人家翅膀硬了,馬上就是政府任命的書記了,根本不需要靠她了。 就像當初她把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可愛的小半夏抱給他看,他就會立刻無情的踹掉吳小華一樣,現(xiàn)在也要踹掉她了? 不過就在這時,沈四寶又把秦秀拉了起來,攬入懷中,輕聲說:“但你放心,雖然你丑,還蠢,總愛干蠢事,可我不會忘恩負義,我還是愛你的。” 秦秀瞬時既感動又難過,趴到了沈四寶懷里:“老公你真好?!?/br> “明天必須把半夏叫回來,但你不能打,你要疼她,哄她,好好問銀元的下落,她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可你已經(jīng)給咱抱來了,就必須當成親生的來疼。再被我發(fā)現(xiàn)一次你虐待孩子,我就打你一次,也許我下次就失手把你打死了,要那樣,我就得給小龍和半夏換個媽,你說呢?”沈四寶柔聲說。 這話足夠嚇人吧,但秦秀的心里卻只有感恩和愛,她忍不住開哭了:“老公,是我太糊涂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勞保店這段時間的利潤呢,給我,我要去打牌,應酬領導?!鄙蛩膶氄f。 秦秀乖乖起身,從抽屜里拿出錢夾,交給了丈夫。 沈四寶數(shù)完錢,心滿意足,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看半夏不順眼,想欺負她,但是秦秀,我疼她,跟小龍是一樣的,你膽敢再動她一指頭,你試試?!?/br> “是是是,老公,我真糊涂,我錯的太離譜了?!鼻匦銍@息說。 孩子瀕臨死亡時出現(xiàn)的幻覺是真的。 半夏確實不是秦秀生的。 至于她到底是誰生的,又是怎么被他們夫妻養(yǎng)著的,這事牽扯太廣,問題很大,屬于哪怕他們夫妻只有彼此,也怕隔墻有耳,絕不能往外說的秘密。 而如今最重要的是銀元。 當初沈四寶因為成分差,升不了職,過得很艱難,他前妻吳小華也一樣,成份很差,而且她還是個孤兒,是被沈四寶的母親養(yǎng)大的。 她手里有兩枚父母留下來的銀元,是民國政府發(fā)行的,初版金質(zhì)袁大頭。 那東西在民國就屬藏品,而隨著改革開放后掀起的收藏熱,現(xiàn)在價值極高。 當初,秦秀跟沈四寶搞在一起時,沈四寶跟吳小華還是夫妻,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后,抱著孩子上門找吳小華,跪在地上,逼其讓路。 吳小華揭開襁褓,看到粉雕玉琢般可愛的半夏,也不忍那么可愛的孩子沒有爸爸,是個私生子,悲傷絕望之下就選擇自殺了。 那是個很善良的女人,為報沈母的撫育之恩,死前把兩塊銀元交給了沈母,然后就跳井了。 于沈母來說,吳小華既是兒媳,也是女兒。 再加上秦秀對半夏始終淡淡的,還扔在老家不聞不問,沈母就更不待見她了。 那兩塊銀元,她也一直不肯交給沈四寶。 沈四寶想把制藥廠私有化就必須有本金,這樣他才能控股。 銀元能換錢,可老娘不肯給他,他也急的直冒火。 不過想要把一個大型制藥廠私有化沒那么容易,而老太太嘛,不能硬逼,只能慢慢哄,所以沈四寶就一邊跟政府,外企協(xié)商,談私有化,一邊哄著老太太。 運作了好幾年,就在三個月前,事情整體談妥了,沈四寶正準備老太太再不給就生搶硬奪的,可偏偏他還沒趕回家,老太太突發(fā)腦血栓,沒了。 走時只給侄子留了一句遺言:銀元她留給半夏了,而且只給半夏。 老家的房子,沈四寶刨了一遍,半夏個五歲孩子,衣服就那幾件,秦秀全剪碎了,孩子也快給逼瘋了,可就是找不到銀元,怎么辦? 而他們?nèi)缃裎ㄒ坏南M?,還在半夏身上。 所以明天必須把半夏哄回來。 另拆一床被窩,沈四寶說:“半夏你能喊回來吧?” 秦秀很想跟男人干點啥,可丈夫沒有任何表示,她只好酸悻悻的說:“放心吧,我是她媽,她可愛我的,到時候我哄一哄就行了,哪有孩子能離得了媽的?” 不過想了想,她又說:“對了老公,我看顧法典挺難對付的,他一個勁兒嚷嚷,說半夏不是我生的,明天我去叫半夏,他要再跟我對著干我該怎么辦?” 沈四寶皺眉:“林珺那個肚子了不得,生的廢物都比別人家的好孩子強。” “我聽說你也追過林珺,怎么沒追到啊,看她肚子多好生養(yǎng),刷刷刷仨兒子,簡直像……”秦秀一句母豬還沒出口,啪的一巴掌,沈四寶居然直接抽她嘴巴:“你也配呼林珺的大名?要叫林教授,人家在漂亮國如今可是大教授!” 秦秀撇嘴,心說狗屁的教授,林珺不過個四十歲的老女人,有什么可牛的? 教授證又不能讓她年輕二十歲。 女人啊,還是年輕的好。 她今年才28,瞧不起一切三十歲以上的老女人。 沈四寶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思索了一會兒,又說:“法典那孩子只是脾氣壞,鼻子靈著呢,我們廠馬上私有化,以后要給外商生產(chǎn)很多政策上不過關(guān)的藥品,萬一他發(fā)現(xiàn)什么苗頭,再告訴顧謹就麻煩了,你也不想招來顧謹吧,所以你得想辦法把他趕走。” “你讓我趕走顧法典?”秦秀有點吃驚。 “咱也算幫他,他一孩子,老一個人呆著,學壞了怎么辦?”沈四寶反問。 秦秀其實有點怕的:“那孩子心黑著呢,我怕……” “你不行還有我呢,有什么可怕的,大膽的去?!鄙蛩膶氄f。 秦秀頓時勾起了唇角。 顧法典啊,一回讓她在廠里聲名狼藉,她非狠狠收拾他一頓不可。 …… 趙霞六點準時起床,隨便洗漱一下就走了。 顧法典也于同一時間起床,要平常,早飯他就胡亂對付兩口,饅頭大餅面包都行,可這來個meimei,就不能對付了。 給她吃啥好了? 突然一拍腦袋,有了。 套上背心下了樓,顧法典一路狂奔,五分鐘,已經(jīng)從小賣部回來了。 他買了帽子糖,還有塑料包裝的小動物餅干。 小動物餅干就不必說了,又酥又香,配上家里的豆奶粉,賊美味。 帽子糖,上面是硬奶油,底坐是酥餅干,一口下去,奶香濃郁,餅干酥脆,甜,透心的甜,簡直美味到家了,meimei肯定喜歡。 緊趕慢趕剛到家門口,就見祁凱,馬同和金帥幾個在他家門上蹲著。 “法大,又買啥好東西啦?”祁凱問。 顧法典又噓又趕:“趕緊走,小心吵醒我妹!” “法大,讓我們進去唄!”馬同還在喊,顧法典已經(jīng)在關(guān)門了。 可憐幾個小弟,又無情的被老大給拋棄了。 和昨天一模一樣,半夏站在門上等他。 “餅干!”顧法典猛搖塑料袋。 半夏猛點頭:“嗯!” 彼此都雀躍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會相對傻笑。 才放下餅干,聽著廚房有叫聲,顧法典還在想怕不是老鼠,就見半夏飛快的進廚房,爬上凳子關(guān)火,找抹布,一氣呵成。 她居然燒好了開水,這是準備要添開水的。 “放著我來給你沖奶,你去吃餅干?!彼ミ^抹布拎起壺,要沖豆奶粉。 半夏拈起個帽子糖,這糖可好玩的,底坐是餅干,上面有個硬奶油做成的糖寶兒,舔一舔,又甜又奶的,這糖秦秀經(jīng)常給小龍買的,半夏只聞過,沒吃過,頭一回吃它,她太激動了,伸了舌頭先輕輕舔了一下,頓時哇的一聲:“好甜!” 顧法典提著壺,得意的眉飛色舞:“甜吧,小時候我媽就喜歡給我買這個?!?/br> 女孩抿唇:“哥哥,林珺mama可溫柔,可漂亮的,對嗎?” 顧法典正好在想林珺,紅了眼圈,輕聲點頭:“嗯!”聲音像只嗚咽的小獸。 這時電話響,他立刻接了起來,是胡潔,她說:“趕緊帶半夏來衛(wèi)生院吧,記得空腹,我們要給孩子抽血,拍x光,照b超,再換藥,做一系列檢查。” 掛了電話,倆孩子對視一眼,不敢吃東西了,趕緊去衛(wèi)生院。 不過才出家屬院就迎上秦秀了。 她早起應該剛燙過頭,《大撒把》里徐帆式的大波浪,那叫一個洋氣。 脖子上還系一條絲巾,活脫脫電視里走出來的。 “法典,我聽說半夏昨晚在你家,哎呀,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那么怪呢,親你這個外人,卻不親我這個親媽?!鼻匦闶址鞔蟛ɡ苏f。 顧法典一聲笑,簡單直接:“因為她壓根就不是你生的,是你拐來的!” 秦秀瞬時面色煞白,心說顧法典怕不是發(fā)現(xiàn)啥了吧。 但想想也不可能的,關(guān)于半夏的身世,知道的人雖然多,可都有利益牽扯,每個人只會盡力去瞞,絕不可能泄露一分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