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錯的可愛meimei回來了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垂耳兔異世搞基建、不要愛上殺豬佬、成名[娛樂圈]、隨身帶著房子混異世、救命,不小心把神獸撿回來了、假千金有道觀,不好惹[穿書]、魔尊只想偷師、這女配不僅作還笨、通房文里當正妻、我以詭異為食
明明是他為了找銀元唆使老婆打的孩子,可他幾句話就能于一個眼光老道的公安心中扭轉印象,這人太會偽裝了。 金娟說:“半夏,跟阿姨走吧,去我家住,好嗎。” 半夏抿唇搖頭,態(tài)度堅決:“不要,我要跟著我哥哥?!?/br> “哥哥不會照顧人的,阿姨家有糖,咱們去吃糖吧?!苯鹁暾f著就來拉孩子。 胡潔還在從包里翻找糖果,想來哄孩子。 眼看著半夏就又要被人帶走了。 但這時顧法典說:“趙阿姨,玻璃針管攜帶乙肝,艾滋并傳染的事可不少?!?/br> “停!”趙霞脫口而出:“孩子放這兒我看著,你們把沈書記那邊協(xié)調好就行?!?/br> “為啥呀?”胡潔急了。 趙霞是公安,說話直接:“因為我信不過你們,怕你們私自帶她抽血,不去醫(yī)院,就拿不到一次性針管,而消毒不徹底的玻璃針管會傳染艾滋,乙肝,你們這種行為是犯法,明白嗎?” 倆女人同時手一縮,胡潔尤其給嚇了一跳。 她是衛(wèi)生院的護士長,一心只想著化驗血查半夏的身世。 卻沒想過孩子會不會因此得傳染病的事。 而目前,確實因為針管消毒不徹底而傳染病的案例很多,但這只是一方面,要半夏本身有傳染病,她私下抽了血,以秦秀的為人,以后不得直接賴到她頭上。 別她沒查出秦秀的問題,反而還惹一身的sao不是。 這位趙公安不愧是軍轉干部,想得可真周到。 這時顧法典又說:“趙公安,明天我?guī)О胂娜バl(wèi)生院抽個血,拍個x光,檢查一下身體吧,別秦秀把半夏打成內傷了呢?” 趙霞略沉吟片刻,點頭了:“還是法典想的周道?!?/br> 胡潔臨出門時再看顧法典,心說這個小壞蛋,誤打誤撞,倒把事兒辦她心坎上了。 …… 倆女人走了,趙霞不能走,打個電話回家,她得在這兒住一夜。 不能單獨扔下倆孩子嘛。 家里來了小客人,顧法典去收拾床鋪了,趙霞要幫半夏洗澡。 老樓沒淋浴,夏天都是兌壺溫水,蛇皮管子沖全身,再涂點力士香波,一個澡沖完,又涼又舒服,還混身香香的。 雖然趙霞白天就查看過半夏身上的傷,但脫了褲子還是倒抽一口冷氣:“你大腿上怎么青一塊紫一塊的?” 半夏垂眸咬唇:“小龍喜歡掐我。” 她怕疼,第一次小龍掐她,她哭了,還以為自己哭,小龍就不會再動手了呢。 可誰知小龍反而更來勁了,總喜歡追著她掐,剛開始秦秀還管一管,后來干脆就不管了,有時候小龍鬧她煩她,她還會故意說:“去,掐你姐兒玩去?!?/br> 半夏疼的要死要活,可在秦秀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的頑皮。 原來半夏總不明白,為什么mama會那么偏心,直到死了以后,聽到秦秀說反正不是親生的,孩子才恍然大悟:秦秀mama對小龍那么好,卻總罵她是白癡,吃閑飯的,大概就像法點哥哥說的那樣,真的是秦秀mama拐回家的吧。 這樣的事可不少喔,在半夏的老家,有些人就會悄悄偷別人家的孩子呢。 半夏雖小,聽說過不少。 趙霞忍不住說:“我閨女在家簡直就是祖宗,法典也有個meimei,跟你一樣大,人林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三個哥哥輪著抱,可看看你,真是同人不同命?!?/br> 半夏只看到了將來會發(fā)生的事,可不知道原來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但她看過顧家meimei的小木馬,還看到了好多漂亮的小裙裙,她忍不住的就會想,如果自己是林珺mama生的孩子,該多好? 當然,她還太小,想不到太深。 她只知道今天哥哥為了留下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她已經(jīng)超滿足啦。 趙霞給這孩子滿身的傷搞難過了,心疼的說:“那咱就不洗澡了,我?guī)湍銢_沖屁屁和腳丫,洗把臉吧?” “我自己來就好啦?!卑胂氖旖j的拉過蛇皮管子,試試水溫,自己洗了起來。 雖然動作慢,可她涂香波涂的好仔細,沖水也沖的特別干凈,完了她還把洗手間的地面沖的干干凈凈,臟水全沖進了蹲坑。 趙霞不由感嘆:這孩子可真懂事。 洗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單位有份明天要提交到總局的文件還沒有蓋章子,給半夏找了件小裙子做睡衣,就匆匆出門去了。 半夏在家就習慣于伺候一家人的,看盆里有套大褲衩加背心,想都不想,蛇皮管子一扔就洗上了。 顧法典鋪好了床,猛扎扎沖到廁所門口,又猛地止步。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原來那個meimei,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會狂哭,不論你扮鬼臉,抱著哄,給她小木馬騎她都不要,就只會歇斯底里的哭。 半夏也是女孩啊,她晚上也會哭嗎? 曾經(jīng)看mama被meimei折磨的徹夜不能睡,顧法典好幾回曾想把她抱出去扔掉的。 要半夏哭了呢,他該怎么辦? 廁所門哐的一聲,開了。 顧法典不知怎么想的,瞪眼咧唇,擠了個笑出來。 小女孩是拖著洗衣盆退出來的。 回頭看哥哥,這還是半夏頭一回看哥哥笑,她總覺得有點眼熟,對了,她想起來了,哥哥笑的好像娃哈哈果奶上那個娃哈哈呀。 于是她也笑了。 一高一低,倆孩子對著彼此傻笑。 但顧法典一看盆兒,抓狂了:“誰叫你洗衣服的?” 半夏有點驕傲,甩著小手說:“哥哥,洗的很干凈的喔。” 顧法典臉又黑了:“不是干不干凈的問題,以后絕對不準洗衣服,快去睡覺?!?/br> 雖然哥哥看起來很兇,但半夏答應的可乖了:“好的哥哥?!?/br> 邊晾衣服,顧法典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剛才會不會太兇啦? 要不去給她講個故事,哄哄她? 臥室門開著,可燈黑著,一點聲音都沒有。 顧法典猛的心急:她不會被人偷走了吧? 到了門口,隱隱能看到個小腦袋,他大松一口氣,還好,人還在。 不過這個meimei怎么那么神奇,她難道不怕黑,睡前不需要人哄,講故事的嗎? 他躡手躡腳,半夏卻突然出聲:“哥哥睡不著嗎,是怕黑,還是想聽故事呀?” 顧法典簡直想哈哈大笑:“小女孩才會怕黑,我可是男子漢,才不怕黑,還有,我不太會講故事,不過……”為了讓她不害怕,他可以絞盡腦汁編一個。 可半夏居然說:“我給哥哥講個故事吧,你想聽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還是開封府貍貓換太子呢,這可都是奶奶經(jīng)常給我講的故事喔” 她是老人養(yǎng)大的孩子,聽的故事全是老人看過的戲文。 可顧法典哪會喜歡這些,他看的是古惑仔,黃飛鴻,玩的是臺球,籃球,聽的是流行音樂。 他說:“趕緊睡覺?!庇钟X得自己語氣太兇,于是問:“哥哥是不是太兇了?” “才不,哥哥好溫柔,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哥哥。”半夏語氣里是滿滿的歡快。 “打住,睡覺。”她太rou麻,顧法典受不了了。 可meimei真閉嘴了,他又覺得不好意思:“你要是怕黑,我給你開燈?” “不用啦,半夏知道哥哥在外面,就什么都不怕。” 顧法典輕輕帶上門,心說他媽的,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乖巧的小女孩呢? 這要是他的親meimei,他帶去見爸爸,他會像此刻的他一樣開心嗎? 爸爸啊,每個月按時給他寄錢,寫信噓寒問暖,但知道他慚愧,難過,不想見人,就從來不打擾他的爸爸,他們已經(jīng)有快兩年沒見過面了。 顧法典好想見爸爸,好想趴在他懷里聽他講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刑法故事,想跟他撒撒嬌。 可一見面,他就又會想起害死m(xù)eimei時的事情。 他,不敢見爸爸! …… 趙霞回來時顧法典坐在臥室門口,玩半夏的兩只雞毛毽子。 他說:“趙阿姨,沈四寶肯定是殺了前妻吳小華才拿到的銀元,他是殺人犯!” “法典,公安辦案講證據(jù),我也很懷疑,但我沒有證據(jù)?!壁w霞嘆氣說。 “半夏肯定不是他們生的,這你也得查,胡阿姨都說了,可以查血型……”顧法典還在說,趙霞打斷了他,并提醒他:“法典,用血型查是否親生的機率并不大。” “可你看半夏,哪點長得像秦秀,像沈四寶?”顧法典跳起來了。 望著這野乎乎,兇巴巴的少年,趙霞內心其實挺欣賞他的,但畢竟凡事要講證據(jù),她指了指臥室,說:“好了,不講這些了,快去睡覺吧!” 顧法典是的父親是法學系的教授,當然知道一切要講證據(jù)。 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半夏絕對不是秦秀夫妻生的。 要證據(jù)是吧,那就從帶半夏查血型開始吧,他要一步步挖掘出真相! …… 再說秦秀家,此刻倆口子剛剛哄睡了兒子,沈四寶小心翼翼,正在從兒子胖嘟嘟的唇角往外輕輕抽太陽神口服液的吸管兒。 抽完,還要掏手絹兒輕輕揩干凈孩子的嘴角。 回頭,秦秀就在他身后。 用手絹揩著手,他平靜的問:“半夏走的時候帶東西了嗎?” 秦秀在抽泣,搖頭說:“沒有?!卑胂膸ё吡藘芍浑u毛毽子,但秦秀覺得那個不重要。 沈四寶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吐著煙圈:“半夏拿你當親mama,那么愛你,自打從鄉(xiāng)下回來,兩只小手就沒停過,天天給你洗碗,洗襪子洗褲衩,給小龍當馬騎,你怎么忍心把她打成那樣的?” 秦秀啞聲說:“老公你信我,我真是不小心失了手。”她也悔不當初,悔不該手那么重。 沈四寶滅了煙,依舊笑瞇瞇的,摘掉眼鏡,他還撫了撫妻子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