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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迸又匦伦匾巫由?,終于撩起眼皮看他倆,“基因類藥物,可是被壟斷的,我能答應(yīng)幫你們弄到就很不容易了?!?/br> “但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怎么確定弄來的藥物是真是假?”孟凡義有種感覺,面前這個女子比當(dāng)初的吳明還要難對付。 也難怪這黑/市會大變樣,肯定不是吃素的。 “信不信由你,看你們的樣子,也是進不去醫(yī)療中心吧?!迸诱f話的樣子像是算準(zhǔn)了若他們要買,還必須從自己這里買,根本就不慌。 “我們今天就要,你確定能弄到?”孟凡義又問了一遍。 她說的沒錯,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到這來。 女子點頭:“當(dāng)然?!?/br> “我們考慮一下?!泵戏擦x說。 女子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就不再看他們。 孟凡義拉著王安憶出去,到小屋旁邊不遠(yuǎn)的位置停下:“你那還有多少?” 王安憶把身上的錢都掏出,只有25萬內(nèi)隆幣。 孟凡義把錢拿過來:“那夠了?!?/br> “等一下?!蓖醢矐浝∷懊鲜?,萬一他騙咱們呢?” 孟凡義遲疑片刻,心一狠,豁出去了:“那也認(rèn)了?!?/br> 他不想看著沈?,搨?,而且錢有的是,還能賺,大不了多出去幾趟,多扒點獸皮就行了。 倆人再進屋,女子還坐在那,但桌上的錢已經(jīng)不見了。 孟凡義把倆人湊出來的錢摔在桌面:“都在這了,你數(shù)一下,我現(xiàn)在就要。” 女子撩起眼皮瞄了二人一眼,數(shù)了數(shù),隨后撐著膝蓋站起來:“行,二位痛快,在這等著。” 倆人眼看著這人拿了錢出去,總有種被騙的感覺。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王安憶反復(fù)被騙了與自己很蠢之間來回徘徊,以至于孟凡義都開始動搖自己的決心了。 “孟叔,這都多長時間了,人還不回來,你說她會不會卷錢跑了啊,咱們怎么就忘了問她名字。”王安憶在屋子里一圈又一圈的走,心里這個懊悔,腸子都青了,恨自己剛才突然智商下線。 孟凡義嘆氣,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桌面,手扶著額頭,他也害怕,但不能說,倆人一起害怕只能把恐懼無端放大。 他指著對面的椅子:“坐下吧,別在我眼前晃了,晃的我頭疼。” “孟叔,我哪有心思做啊,你說說,哎。”王安憶嘆氣,“也不知道沈珂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此刻的沈珂依舊處在昏迷狀態(tài),甚至比剛開始的狀態(tài)要差。 之前明顯轉(zhuǎn)動的眼球不再轉(zhuǎn)動,呼吸也開始變得微弱,而且高燒不退。 秦柳已經(jīng)用盡一切能用的方法,甚至把萬陽請來也無濟于事。 只能眼睜睜看著沈珂躺在病床上難受。 而秦柳也沒敢讓沈?,撛诓》坷锎糁尣饭劝讶祟I(lǐng)出去。 可即便如此,沈?,撘廊徊荒馨残?。 她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不行,我得去看看?!?/br> 卜谷實在攔不住她,只能一路跟到病房,就看秦柳正在給沈珂物理降溫。 而沈珂的溫度還在不斷上升,眼看著就要突破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兒子!”沈?,摽吹竭@一幕的時候,不顧卜谷的阻攔沖過去,就被萬陽攔下。 “海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要妨礙我們,現(xiàn)在出去等著,是你最好的選擇。”萬陽冷靜地說。 “不,我不?!鄙蚝,摀u頭,還想往前沖,但萬陽死命攬著她,“你們救救他,求求,求你們救他……” 沈海瑩抓著萬陽胳膊哭得聲嘶力竭,最后無力的滑落下去,跌坐在地上,望著床上持續(xù)高燒的沈珂捶胸頓足,用拳頭猛砸腦袋,“為什么?為什么!” 萬陽沖卜谷使眼色,讓她把人帶出去。 卜谷好說歹說,連拉帶拽才把人拉出病房:“沈姨,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也擔(dān)心,可現(xiàn)在我們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而且秦姐和萬叔他們都會盡力的?!?/br> 沈海瑩兩眼通紅,哭到失聲,不停的搖頭,她能感覺到,她有不祥的預(yù)感,這次不一樣。 等沈?,撾x開,秦柳說:“這樣下去很危險?!?/br> “打針吧,加大劑量,先把體溫降下來。”萬陽在庇護城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真的有人得了這個病的,更從沒見過有人能高燒燒到44度。 倆人折騰了近二十分鐘,也把沈珂從病床上搬到了冰水里,總算把體溫控制回了40度。 但人還是沒有醒來的趨勢。 秦柳也有種不好的感覺:“陽哥,你說沈珂他……” 萬陽一邊幫沈珂擦拭身上的冰水,一邊問:“秦柳,我問你,你的職責(zé)是什么?” “治病救人,救死扶傷?!鼻亓敛华q豫的回答。 “那好,現(xiàn)在別的事情不要考慮,履行你的職責(zé)?!比f陽擦了擦沈珂的臉,瞄了眼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儀,“剩下的……我們要相信沈珂。” · 就在王安憶和孟凡義在小屋里等了一個小時零三十二分鐘的時候,門終于被推開。 倆人都快絕望了。 看到女子的那一刻,像是看到了久違的陽光。 倆人幾乎同時站起來奔向門口:“買到了?” 女子晃晃手里的安瓶:“四支,每隔12個小時注射一次,就可以穩(wěn)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