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誘之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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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那房間里住的人是澤臨? 在中午瞧見那場景時,徐苓君驚得變了臉色,任由哪個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與外人同居,都不可能維持鎮(zhèn)定和淡然。 良久后,好不容易情緒平復下來。 顧母沉思片刻,拿出手機。 不是給顧亦徐打電話。 而是查看這間房子的監(jiān)控。 為了安全起見,裝修時房屋的每個角落都裝上了監(jiān)視器。她沒有過多窺探孩子隱私的癖好,但過往的經(jīng)歷讓徐苓君不得不提防起見,亦徐執(zhí)意一人在外獨居,安保措施一定到做到全面。 然而,攝像內(nèi)容空空如也。 監(jiān)控器每七天實現(xiàn)自動覆蓋,今天恰好是第一天。尋遍整間臥室,儲放物品實在不多,似乎是才住了不久,能辨認身份的證件、物品更是一樣都找不到。 徐苓君抱著滿心忡忡,沒有貿(mào)然打通電話過去,質(zhì)問顧亦徐。她預計回家后與顧慶民商量一番,如何體面處理這件事。 此刻,徐苓君的表情頗耐人尋味。 若是顧澤臨,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可真是…… 心口巨石驟然落下,顧母好氣又好笑。 也是,照亦徐的性格,怎么可能一聲不吭和個陌生男人住一塊? 想明白這遭,顧母心情一片舒展,接著問:“然后呢?” 秦月無奈極了,“他沒錢吃飯,餓了兩天肚子,最后只能找亦徐。他跟箐箐姐弟兩人較勁,誰都不肯服輸,后來打電話告訴我,說是住在亦徐那邊,讓我和他爸別擔心,還叮囑我這件事千萬別讓他姐知道,省得又被抓回去管著?!?/br> 顧澤臨卡上一分錢動不了,酒店都沒法住,兒子自小從沒在物質(zhì)上被苛待過,要什么家里就給什么,顧箐這個作jiejie的,不知怎么這般狠心,秦月真是又惱又無奈。 慈母多敗子,女兒講得那些道理,她未常不懂,但澤臨受了一丁點兒委屈,她這做母親的心里第一個受不了,擔心得連著好幾晚睡不著。 秦月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換作女兒出了什么意外,她同樣不可能睡得踏實。 當?shù)弥约簝鹤釉谝嘈旒矣袀€落腳歇處,秦月才算放下心來,之后背著顧箐給顧澤臨塞了幾十萬零花錢,不敢多給,若是他花錢大手大腳,太鋪張浪費,再被他姐逮著了,秦月也救不了他。 徐苓君倒想幫侄女說句話,但見秦月完全沒有教子無方的自覺,還是收了聲,免得多費口舌。 “好了,不說這些,省得提起你煩心?!毙燔呔?。 阿姨恰好過來,問顧母晚上做什么菜。 秦月順嘴提了句:“我拿的那十幾條新鮮野生黃花魚,個頭足有七八斤重,剛從海里打撈空運過來的,都放哪了。” “還在保鮮盒里。”阿姨說:“我見冰沒化,就沒拿出來?!?/br> 顧母奇道:“你還買了野生黃花魚?” “不是買的?!鼻卦滦α诵Γ岸际莿e人送的。大哥和亦徐他們不是喜歡水產(chǎn)么,我一個人又吃不完,索性全拿來了?!?/br> 顧母失笑,也不客套道謝,“行,那我包魚rou餃子招待你?!?/br> 轉(zhuǎn)而和阿姨說:“周姐,晚上吃得輕淡點。把泡發(fā)好的海參、鮑魚、瑤柱那些拿出來煮粥,魚rou剔骨剁餡,和好面團,你不用動調(diào)料,我自己來包?!?/br> 秦月聞言打趣:“那好啊,大嫂難得下廚一回,我有口福了。” 顧母親手下廚,秦月和阿姨到廚房幫忙打下手,三人一派其樂融融。 顧亦徐回到家時,全然不知自己在鋼絲線上走一遭,整副心思掛在程奕身上,進門時不忘提醒:“慢點,別被門檻絆倒了。” 終于,把人平安無事挪到沙發(fā)上,顧亦徐說:“你這兩天不能用右腳走路,有什么要拿的記得叫我?!?/br> “對了,要冰敷?!?/br> 她立即想起來,“我去給你拿冰袋?!?/br> “嗯?!?/br> “想喝水嗎?” “不?!?/br> “餓不餓,我去給你洗水果?!?/br> “不用?!?/br> 顧亦徐目光審視地上下掃視一遍,盯著他。 程奕一臉木然,“怎么了?” 顧亦徐疑神:“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能照顧好你,對不對。” “我好像從沒講過,現(xiàn)在需要人照顧。” 他提醒:“是你一直在自說自話。” 其實路上顧亦徐根本沒幫上多少,程奕適應了拄拐后,能自己單腳走,只是累了點。顧亦徐如臨大敵的陣勢,反而讓他太陽xue突突直跳。 “我是扭傷腳踝,不是殘疾,能夠自理?!?/br> 顧亦徐眼巴巴望著他,“難道你一點都不需要我嗎?” 程奕沉思一下,“我要發(fā)個郵件?!?/br> 顧亦徐二話不說,起身去書房給他拿來筆記本電腦。 “……” 程奕忽然體驗到某種新鮮感,“等會?!?/br> “這兒沒有充電口?!?/br> 房間里有,顧亦徐扶著他進了臥室,門輕輕一推便打開,顧亦徐未留心到這處異樣,只當程奕沒將門關嚴實。 他進來嫌悶,顧亦徐去開窗。 開窗后,高層對流風冷颼颼,不間斷地刮進來,程奕感到冷,她又到衣柜挑了件外套。 程奕慢悠悠地穿上外衣,不由心想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聽話的人? 軟和到像是沒半點脾氣,如同一杯溫白開,純凈、予以恰好的溫度,不會拒絕,怎么欺負都行,再過分的要求都行。 惱怒到了極點,也只會委屈地用通紅的眼睛瞪過來,毫無威脅力不說,甚至想讓人變本加厲的欺負,讓那雙水紅眼眸更紅更潮濕,落下淚來,都不算完。 ——所以,程奕才總是忍不住的戲弄她,得寸進尺。 她越縱容,他越是放縱。 ` 到了晚上,腳踝腫脹淤血,即使不碰,一陣陣脹痛感也足夠叫人難以忍受。 顧亦徐敲門時,程奕正換衣服,上衣掀起脫到一半,忽然又放下。 “進來?!?/br> 兩秒后,她推門而入,探進半個身子。 顧亦徐輕聲問:“組會開完了嗎?” “剛結(jié)束?!?/br> “那就好?!?/br> 她是在門外聽見完全沒聲音,才敲門詢問。 顧亦徐踱步走近,瞧見程奕只穿了件t恤運動褲,外套掛在椅背上,心底大致有個猜測。 “是不是要洗澡?”她問。 頓了下,飛快補上一句:“需不需要我?guī)湍阆??!?/br> 程奕以為他聽岔了。 “什么?” “我說,要不要我?guī)湍阆?。?/br> 程奕不禁蹙眉,看向顧亦徐,懷疑他倆誰不正常。 顧亦徐只好解釋:“浴室地板滑,你又站不穩(wěn),我進去給你搭把手呀?!?/br> 吃完晚飯后顧亦徐就想問來著,但那時程奕到點開會,便沒問出口。她念著程奕下午打排球出了汗,以他那潔癖的性子,肯定忍受不了晚上不洗澡,顧亦徐可是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過來的。 程奕默不作聲,顧亦徐快先撐不住了,“你到底洗不洗啊……” “你說照顧,原來就是這么照顧法的?” 程奕沉默一瞬,“你是準備把我照顧到陰溝里去?!?/br> 盡不干人事。 顧亦徐小聲說:“你又不是船,翻不了?!?/br> “我好心問你,真不用幫忙?摔倒了怎么辦?” “要不,我陪你進去——” 程奕推開她,拉開一定距離,“你冷靜點。” 他憋了半天,都沒找到用什么形容顧亦徐,最后說:“別這么……急色?!?/br> 顧亦徐鬧了個大紅臉。 誰? 程奕說她急色? 怎么這樣形容她。 自己分明只是擔心他的安全! 好吧……雖然也沒錯,她初次見到程奕,正是被外表所吸引,哪怕眼下受了傷,面色微微泛白,展現(xiàn)出平日難以得見的脆弱美感,更叫人挪不開眼睛。 顧亦徐禁不住誘惑,低頭斂色,鬼迷心竅地沒反駁。 程奕見到她的反應,微微一愣。 須臾間,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