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誘之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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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兩人間,他和程奕對床。他把東西在自己的床位邊放下。聽到動靜,程奕頭也沒抬,“回來了?!?/br> “嗯,你沒課嗎這么閑,又打游戲?!?/br> 程奕戴著耳機沒聽清:“你說什么?” 馮嵩宇努嘴一指:“你先打,別涼涼了?!?/br> 程奕笑了笑沒當回事,接著打完這盤,邊詢問:“你meimei生病痊愈了?”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小孩子抵抗力弱,鬧腸胃炎,去醫(yī)院吊水三天后就好了。” 馮嵩宇撓了撓頭,說:“原本打算周日回來,不耽誤學校的事。但苗苗不知怎么近視了,左眼350,右眼400多,這么嚴重我爸媽都沒意識到,真夠粗心的,我又帶她去配了副眼鏡?!?/br> 程奕在聽,“是不是他們太忙了沒發(fā)現(xiàn)?” 馮嵩宇也疑惑,“不至于吧……三四百度黑板都看不清楚,早應該發(fā)現(xiàn)了。” “欸對了——你代我去家教那事,我還沒謝你呢?!?/br> 馮嵩宇忽然想起來,周日一早那學生的家長就和他聯(lián)系,學生對上課效果很滿意,希望可以繼續(xù)家教。對方提出他私自換人的事,馮嵩宇這才記起忘了跟家長溝通,不過對方好像并不介意,反而要求讓后來代替的人上課。理由是學生滿意的家教老師是代課,而非馮嵩宇。 馮嵩宇把原委告訴了程奕。 馮嵩宇說起這沒別的心思,東大學生在家教市場里很搶手,丟了這份他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唯一可惜的是,能給出這么高時薪的家教可遇不可求。 “對方也很有意思,為了讓你去上課做出不少讓步,我光聽著都眼紅。” 馮嵩宇著實羨慕:“怎么我以前就沒遇到這么好的家長和學生?” 程奕全神貫注盯著屏幕,鼠標鍵盤敲到飛起,不知到底聽沒聽進去。 瞧瞧那白凈細致的模樣,馮嵩宇嘖了一聲,打趣道:“難道那學生喜歡上你了?” 程奕側過頭來,摘掉耳機:“你說什么?” 馮嵩宇手搭在床邊,“我說,那學生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程奕很認真地問他:“你怎么看出來這點的?” 馮嵩宇張了張嘴,他就隨口一說,哪知程奕當真了。 馮嵩宇無奈:“我這不胡扯嗎?你倆上課我又不在現(xiàn)場?!?/br> 程奕哼笑一聲,把頭扭回去。 “我跟那邊說了,你不會去,對方就問為什么,要是時間不方便,可以調(diào)整。要是價格不合適,可以再調(diào)整……” 馮嵩宇跟講段子似的,幾句話說得有板有眼,“嘿!這有錢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給的價格這么高了還能翻,給她每周上幾小時就能月收入上萬——” 馮嵩宇講得起勁,程奕突然詐尸般冒出一句:“我去?!?/br> 程奕cao縱游戲里的人物絲血回城,切換視角的功夫,半路跳出敵方一個平a收割掉人頭。 “……” “干嘛突然說臟話?” 屏幕一片灰白,開始復活倒計時。 程奕冷不丁說:“我去家教?!?/br> 馮嵩宇有些傻眼,“我以為你不會同意的?!?/br> 他這個學弟參加過那么多競賽得獎,本科時拿過三次特等獎學金,東大給優(yōu)等生的獎勵向來不薄,按程奕得到的國家級獎項來說,每年至少也該有幾萬,只多不少。 馮嵩宇正納悶,片刻后,程奕淡淡開口。 “最近缺錢。” 作者有話說: 油畫主人是另一本書的女主。 這里貼個預收:《尤念》 你是我的幻想,也是心思尤念。 (文案) 初二那年,葉笛袖經(jīng)歷一場校園暴力,從高臺墜落下腿部骨折,再無法跳舞。 而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遭受妻子背叛的父親,憤怒地將女兒帶離到別的城市,在那里,葉笛袖遇到了生命中的“耶穌”。 幽閉昏暗的房間內(nèi),失意少女不知在輪椅上靜坐多久。 他打開門走進來,身后一束陽光緊隨其后,照亮整個歲月。 六年來,葉笛袖一直以為那是救贖。 直到對方告訴她—— 背負十字架的人,永遠只有自己。 -女主清冷獨立,理性且情深。自我救贖!不依賴別人走人困境! -雙男主,男二后期上位。男主白月光,但兩人不合適,分手后不糾纏,不曖昧。 第18章 有課的日子過得很快。 每周二到周四白天滿課,顧亦徐放學回到家后,吃晚飯休息一下,天已經(jīng)黑了,再回想第二天要交的作業(yè),等寫完后,再洗個澡,差不多到了睡覺時間。 日子便這樣重復,好不容易熬過最累的三天,周四下午是概率論,下課鈴一響,教室內(nèi)學生們倏然動起來,桌上的筆袋水瓶紛紛一股腦塞進包里。 桌椅拉拽的聲響中,鄭丹蕙快速收拾好東西,包一甩挎在單肩,“晚上吃什么?” “三樓新開了家海南椰子雞,朋友圈都說好吃,想去試試?!?/br> 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自選里的辣炒花蛤特香特辣,很下飯……串串冷鍋也不錯,但最近長痘,吃辣會不會不太好?” 糾結好一會兒,鄭丹蕙拿不定主意,露出為難的表情,“亦徐,你選個方向?!?/br> 顧亦徐卻說:“我今晚去外面吃,陪不了你了?!?/br> “什么?” 鄭丹蕙愣愣地,“可晚上還有課呢?!?/br> “公選課而已,不去也沒關系吧?!?/br> 音樂鑒賞就是純聽音樂的,老師很有氣質(zhì),據(jù)聞是位有名的美女高音演唱家,微博有不少歌迷粉絲,個人演唱會售價不低,卻依然座無虛席。 然而在高校免費的課學生也懶得來,聲樂教室坐滿不到1/10之一的人。她點名那周會提前通知學生出勤,至于其他時間嘛…… ——純屬誰愛來誰來的佛系。 “你要是不去?!?/br> 鄭丹蕙思考一秒,決定躺平:“那我也不去了,留在宿舍追綜藝。” 兩人一拍即合。 顧亦徐坐校園巴士到校門口,再乘車回家。 電影宣發(fā)結束后,應檸從外地回來。她和顧亦徐在中學時結識,是關系再鐵不過的好友,八月份那晚應檸失戀買醉,顧亦徐睡前接到電話,二話不說換好衣服出門。應檸倒挺爭氣,喝醉后沒哭,一滴眼淚沒掉,凈拉著顧亦徐痛罵男人。顧亦徐一頭霧水,聽了幾小時也不知道她罵得是誰。 之后,兩人各忙各的,一個去實習,一個跑宣發(fā),一個多月都沒再見面,只能靠通訊設備溝通。彼此想念得緊,所以應檸剛回h市,馬不停蹄就來找顧亦徐玩。 臨近秋分,天氣短期回升。秋老虎熱得厲害,早晚空氣有點涼,白天正午時點卻同暑日般炎熱。顧亦徐上了一天課,身上出了層細汗,粘膩地不舒服,于是特意回家洗過澡再吃飯。 半小時后,浴室的水流聲停下。 顧亦徐頭發(fā)濕漉漉的,裹著浴袍赤腳走出來,踩出一串有水漬的腳印。 她準備挑選一身衣服,進衣帽間時,看到弧形低背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穿件苧麻撞色連衣長裙,v字交領展現(xiàn)優(yōu)美鎖骨,原麻深色裙擺因為坐姿垂落在地面,邊上擺著一盒開封過的生巧。 應檸翻看一本雜志,抬頭瞥了眼:“洗澡還挺快的,我以為至少還要等十分鐘。” “拜托?!?/br> 顧亦徐叉手抱臂:“你覺得在衣帽間吃巧克力的行為合適嗎?” 應檸歪頭,理所當然地說:“我以為可以的?!?/br> “你在我的房間里,吃著我的零食,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 應檸笑道:“別這么小氣嘛,我只是等得餓了,剛下飛機放了行李就來找你?!?/br> 顧亦徐哼了聲:“弄臟很難打掃,甜食還會惹蟲子?!?/br> 應檸催她去吹干頭發(fā),吹風機在主臥的浴室,衣帽間又連著主臥,顧亦徐拿著衣服出去。應檸等得越發(fā)無聊,丟開雜志,起身隨便走看,在一整面墻的香水、精油櫥窗前站定。架子上擺放了幾百個玻璃瓶,液體顏色各異,價格從幾百到幾十萬不等,其中某些是私人定制款。 “越來越多……” 應檸喃喃道:“她這是有收集香水的癖好?” 顧亦徐沒那么講究,不像應檸那樣每天在鏡子前整飭半天,確保自身從頭到腳都無可挑剔。換好衣服后,顧亦徐手指梳攏柔順長發(fā),咬著一圈黑色發(fā)繩,探頭叫應檸。 說話聲音含糊:“我弄好了,走吧。” “等下?!睉獧幹钢闼畽还瘢袄锩娴奈夷苡脝??” “想用就用唄?!?/br> 應檸挑了款合心意的une rose,清新馥郁的玫瑰香味沁出,縈繞在一片空氣中。 顧亦徐扎好頭發(fā),嗅到花香味,順帶也噴點在身上。 收拾完出門,應檸往鼻梁上架了副墨鏡,在電梯里按了-2層。 顧亦徐瞥了眼,“你開車來的么?!?/br> “怎么可能?!睉獧幇琢搜?,“我剛不是說了嗎,坐了三小時飛機,累得要死還開車???我打車過來的。” “……” 顧亦徐不明白:“那去地下停車場做什么?” 應檸拉低墨鏡,沖她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會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