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夜月斜映窗半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終極系列】一切偽科學(xué)都是紙老虎、我在道士窩當(dāng)團寵
僅僅一句里應(yīng)外合,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沐蝶飛皺著眉頭,沐攸寧卻似知曉他用意,問:“小道長要以身作餌?” 趙清絃點頭直認(rèn):“他們要前輩的命,不過是怕秘密被泄漏,前輩不若帶著我回去換取人質(zhì),由沐姑娘在外接應(yīng)?!?/br> 這事與沐蝶飛所想不謀而合,她先是一怔,很快就覺得事有蹺蹊,沒有貿(mào)然應(yīng)下:“說來容易,你又不通武藝,萬一他們突然起了殺心,豈不是要一鍋燉?” “要真打起來,的確無能為力?!壁w清絃頓了頓,笑道:“可他們不敢?!?/br> 沐蝶飛挑眉問:“不敢?你口氣真大,我聽說只要奪得你身上的暝煙記,便是殺了你也無所謂?!?/br> “前輩要賭一把嗎?” 沐蝶飛看了趙清絃一眼,又看向沐攸寧,幾個來回,顯然有些心動,試探問:“丫頭,你覺得可行?” 沐攸寧自是覺得這方法不錯。 趙清絃雖不通武藝,但說到底這次涉及術(shù)法,即便她能打得過,也無自信能單憑她們二人妥當(dāng)解決,唯有讓趙清絃也置身其中,這事才能迎來最好的結(jié)果。 沐攸寧眼神落到趙清絃身上,見他滿臉自信,便對沐蝶飛道:“師叔,我覺得可行。” 沐蝶飛頗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沐攸寧,把剛才的憂慮拋諸腦后,緊捏住她的軟臉,嗔道:“若有個叁長兩短你可別怪我!” 她那口是心非的模樣惹得沐攸寧笑了出來,沐蝶飛自覺心思被兩名小輩看穿,面子有些掛不住,重重地哼了聲,而后毫不客氣地占了趙清絃的床,揮手趕退兩人。 趙清絃推門往外走,道:“去澄流房間?!?/br> 沐攸寧心覺奇怪,問:“說起來,怎么沒有看到澄流?” 趙清絃緊握住她自然搭來的手,回道:“他去接周氏兩兄弟?!?/br> “不該這么著急的,只留下你,碰上國師派人來可就糟了。” “無妨的,只要能用咒,尚可勉強脫身。”趙清絃見她擔(dān)憂,頓覺一陣暖意涌上心頭,繼續(xù)道:“且接他們來亦可問些有關(guān)旁支的事?!?/br> “你是怕他們遭人毒手吧?那日偷襲的人,當(dāng)是感知到你施法來滅口。” 趙清絃并未反駁,進了屋后輕輕把她按到門上,笑道:“沐姑娘這么聰明,定能猜出我想做什么吧?” 沐攸寧伸手捏了捏他泛紅的耳尖,微涼的溫度自指尖蔓開,她撅了撅嘴,不甘心地咬在他耳朵,不愿松口:“小道長想要一舉鏟除恒陽教,大抵是你早已查出恒陽教與國師有關(guān)系?!?/br> “……嗯。” 她的聲音近在耳畔,說話時噴來的氣息使趙清絃身子一顫,他抵手在門,放任她雙手在身上胡亂攀纏,艱難道:“應(yīng)下你師叔的要求,只是順道?!?/br> 沐攸寧低低地笑了:“或者,你只是想名正言順地把我留在身邊?” 趙清絃未有解釋,默默認(rèn)下。 “迂回曲折。”沐攸寧笑意更深,抬頭咬向他下巴,問道:“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就這么怕我一走了之?” 趙清絃斂起笑意:“可你的確很失望。” 沐攸寧這才知道他在意的竟是馬車上的對話,她愣了愣,明明也說了不少要和他作伴的話,怎么他在最后竟被幾句戲言害得心緒不寧呢? 趕路一事確有失望,但她從不會為別人叁言兩語而改變心意,選擇繼續(xù)跟隨趙清絃自然有她的考慮在內(nèi),既已向他要來“護衛(wèi)”一職,當(dāng)要好好利用一下這身份才行。 何況,他有的是讓她沉淪其中的技巧,溫柔又狂熱,總能把她撫慰得極好,甚至在yuhuo消退仍能叫她回味不已,這樣的男寵,她才舍不得弄丟。于是,她將手按到他心口,自下頜往上親去,吻落在雙唇,笑吟吟地問:“小道長要補償我嗎?” *** 滋啦—— 沐攸寧的挑撥如同一勺熱油潑進冰水,趙清絃原本平靜下來的心頃刻濺出星火。 夏夜漫漫。 趙清絃摟在她身上的手驀然收緊,把人一舉一托,如抱小孩那樣將沐攸寧抱著往床榻走去,及后俯身撐手在她耳畔,另一只手則掂在她的唇上,似在對待什么稀珍般輕蹭,雙眼盡是藏不去的柔情。 窗外月色正好,恍若兩人初遇那晚,無聲地把氣氛照出一片旖旎。 “我來伺候沐姑娘,可以嗎?” 沐攸寧眼也不眨地盯著他,張張合合的薄唇正泛著水光,讓人生出啃咬的意欲;喉結(jié)上下滾動,像對她施展了什么迷術(shù),未容她細(xì)想,身體就率先做出決策,懵然點頭。 趙清絃并未因她應(yīng)允而放肆,只以姆指抵住她下唇寸寸撫觸,貪婪地享受這片刻靜謐。 沐攸寧微張著嘴,舌尖一勾,趙清絃竟就僵住了,都說十指連心,軟熱的觸感清晰無比,沿經(jīng)脈寸寸游走,直奔心室,通身迎來的麻意叫他眼皮一顫,指頭卻順勢滑進她唇齒之間,與濡潤的小舌互相追逐,藉此宣泄胸腔的鼓噪。 他被舔得低哼出聲,咬了咬唇,吻落如蜻蜓點水,涼意轉(zhuǎn)瞬即離,柔軟的觸感卻深深地印在她前額,只見趙清絃凝視她半晌,方彎起唇角,帶著笑意吐露心聲:“……我好想你?!?/br> 沐攸寧不知道的是,這句話他憋了多少個晚上,原也不是什么非說不可的情話,但她非要主動撩撥,還讓他舒暢到底,心中情意隨即被牽動,自腦中蔓延開來,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 回神當(dāng)下,已脫口而出。 趙清絃抽回手,俯身吻下去,比方才來得熾熱,手摸向她后腰,叁兩下就扯散了裙帶,紅衣漸寬,她抬手抵在他胸前,卻被牽起摁在一側(cè),十指相扣。 尋常用以掐訣的手最是靈巧,如今選擇流連在她如雪嫩白的肌膚,修長的手指探進她身下緩緩進出,少女刻意壓抑的細(xì)喘直叫他聽得失魂,趙清絃只覺腦中理智頃刻剝落,鳴聲不斷,彷佛被她緊拉著自己在最隱秘的地帶徘徊,一同沉淪在這片溫香軟玉之中。 沐攸寧蜷曲著趾頭,不住輕哼,趙清絃的手被吃得緊,干脆俯首落吻,趁機輕咬她一口,兩人深深淺淺地纏吻著,單是唇舌之間的交戰(zhàn)亦足以叫趙清絃溺斃其中,氣息并未比她好上幾多。 聽出她仍有意壓著聲音,未覺滿足的人終是選擇以嘴為喙,在她唇上細(xì)啄討求,啞聲問道:“為何……要忍耐?” 沐攸寧并非在意被誰人知曉,何況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此時正值意亂情迷,來不及理順?biāo)季w便已蹦出幾個字:“師、師叔……” 不待她多作解釋,唇邊的涼意陡然散去,交戰(zhàn)暫緩,卻惹得沐攸寧不滿皺眉,仰頭追著他的呼吸試圖索取更多。 趙清絃挺身往后,笑意極濃地望著她,彷佛剛才蓄滿情動的人不是自己。 沐攸寧哪里猜得出他竟有這般頑劣的一面,抬眸間迎上對方的笑眼,聽得他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隨后像極個調(diào)戲民女的紈绔,手中消停不久的挑逗復(fù)又再起。 趙清絃驀地屈指,往上扣弄,突來的刺激害得沐攸寧驚喘幾聲,這樣的叫聲在床笫間無疑于火上澆油,驅(qū)使那人動作愈漸急速,指尖連連發(fā)力,不再去談什么憐香惜玉,只想誘惑她一同陷于情潮之中。 “我想要聽沐姑娘的聲音。” 這一句話就像是今夜騰起炎氣的禍?zhǔn)祝瑥娙桃丫玫拇ⅹq同洪水滾滾而來,越過堤岸,撞散了她殘存的意識。 雙腿不由自主地攀在趙清絃腰間,沐攸寧再也顧不上忍耐,如他所愿地放聲哼吟,他所渴求得到的種種皆被她以最放肆的姿態(tài)送出,扣住后腦的手拼了命把他禁錮在前,少女柔軟的舌尖毫無半分憐意,在他唇齒間輾轉(zhuǎn)不息。 他放任對方的侵掠,正如她亦未阻止他手上的動作那般,施予他最舒心的撫慰。 趙清絃喉結(jié)重重一動,生怕自己的情欲無法遏止,猛然住手,在對方的注視中抽身逃離,撈起她雙腳往床沿帶出些許,隨后俯身跪下。 沐攸寧目光迷離,恍惚間悟到他將要做些什么,忙制止道:“小、小道長,別用口!” 趙清絃沿肚腹一寸一寸吻落,最后低頭含向那片細(xì)嫩,以舌尖代替手指撩動,他專心得很,與其說是無視對方的意愿,倒不如說他只是沉醉在這片甘甜之中,自動屏去她的阻撓。 沐攸寧按向他的頭想把人推開,很快被反扣住手。她拱起腰身,雙腿不自覺并攏,把趙清絃的手握得更緊,指甲幾乎挖進他小臂,卻仍是受不住陣陣?yán)顺?,掙扎著抽回手,攥緊拳頭以臂捂住眼睛。 “小道長,別啊、別這樣,我受、受不了呀……” “嗯……” 趙清絃艱難地在喉嚨擠出響應(yīng),送出低沉音色,聽得她耳根發(fā)軟。 應(yīng)是應(yīng)下了,可唇舌仍是毫不留情地闖進堤岸,時而溫柔舔啜,時而以齒輕刮,鼻尖好幾遍蹭到堤口上方,少女震顫襲襲,唯聞泣聲嚶嚶,就這樣被他送上了顛峰。 繃緊的身子驟然放松,沐攸寧才剛舒一口氣,未待她抬頭,迎來的卻是對方更放肆地?fù)咨喽号?,破開堤防,忘我地往深處探索。 灼熱的鼻息徘徊在她兩腿之間,本因羞澀而發(fā)燙的身體被惹得愈加敏感,又是一波顫抖,洗凈的長發(fā)半干,散在腦后,她臂膀輕移,伸手摸了摸后腦勺,頭發(fā)竟又濕透了。 沐攸寧癱軟在床上,兩肩顫顫,已然脫力。她不知的是除卻頭發(fā),身下同樣也濡濕一片。 趙清絃松開手,背著月色站起來,目光落在她透紅的臉頰,只覺她比以前更要迷人。 沐攸寧半睜著眼看他,兩人靜默對視片刻,他竟像品了什么珍饈般伸出舌尖,舔過唇瓣,得意地笑著。 只見趙清絃又上了床,彎身湊到她耳邊,輕道:“謝謝款待?!?/br> 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摸向身下的被褥,驚得胸口陣陣起伏。 決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