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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昔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過頭,惶恐又膽怯地看著夏白淵,可憐巴巴地說:“難道……我真的把銀行密碼說出來了嗎?” 夏白淵憐憫地看著他:“還逼著我替你捐給了希望工程,你說你要做一個高尚而理想的蟲?!?/br> 陸昔:“……”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沉重了起來。 好吧,好吧,總比他雄父喝醉了就喜歡和雌父這樣那樣的好。 當(dāng)年陸昔年紀還小的時候,哭著從房間里跑出來抱著雄父的腿求他不要吃掉雌父。 長大以后他才明白雌父當(dāng)年綠汪汪的臉色是為什么。 陸昔無精打采地嘆息:“我去上課了。” “好?!?/br> “陸昔。” “嗯?” 陸昔困惑地轉(zhuǎn)過頭,清晨的太陽終于升起,金色的光芒透過窗欞,斜斜地打在了床上在,正好籠罩住夏白淵。 青藍色的雙眸里盛滿碎金,他深深地看著陸昔,嘴角輕輕勾起。 “今天天氣很好?!?/br> 陸昔看了眼窗外,萬里無云的天空澄澈如洗,沒有一絲陰霾。 他困惑地應(yīng)了一聲:“確實挺好。” 夏白淵的眼睛彎了起來,漂亮得有些近乎虛幻:“謝謝。” 陸昔張了張口:“……哦。” ………… 直到玄關(guān)處傳來關(guān)門聲,夏白淵才松了一口氣。 空氣中還殘留著不易察覺的淡淡香氣,只有嗅覺極為敏銳的頂級雌蟲才能聞到。 亞雌發(fā)情期的時候,會散發(fā)出獨特的香味,但那樣只會讓他們更加尷尬,因此大多會用香水遮掩。 他揉著脹痛的太陽xue坐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厚厚的被子終于滑下。 干凈的窗戶上映出他的模樣,即使扣子扣到了最高處,但依然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殘留著明顯的暗紅痕跡。 “啊……還是沒能說出口啊?!?/br> 夏白淵嘆息了一聲,揉亂了一頭銀發(fā)。 本來決定向陸昔坦白秘密的,但不知為何,當(dāng)聽到陸昔的敲門聲后,他下意識地躲進了被子里。 心跳快得不行,腦子像漿糊一樣,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唔…… 夏白淵托著腮,看著窗外的天空,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夏白淵、夏白淵對我來說很重要?!标懳暨@樣對他說。 你對我也很重要,陸昔。 你是我—— 想到這里,夏白淵卻卡了殼。 好友? 伙伴? 家人? 都不對,好像都不止。 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現(xiàn),找到了最合適的詞匯。 陸昔對夏白淵來說也很重要,他是夏白淵此生的知音。 第21章 陸昔把書包塞進課桌里,低頭看了看今天的課程表。 天文學(xué),唉。 這是門讓陸昔很頭疼的課程。倒不是說他天文學(xué)得不好,恰恰相反,他就是學(xué)得太好了。 “貴族們就是喜歡賣弄一些冷門的知識,以顯示他們的知識淵博,他們總是侃侃而談著雪茄有十八種卷法,然后再鄭重其事地將最繁瑣的那一種卷法推上【正確禮儀】的寶座,好像這樣才顯得他們才是真正的高貴?!?/br> 雄父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紙,將煙絲放在紙上后,他靈活的雙手快速交疊,最后竟疊出了一個細細長長的紙煙槍。 他在折紙方面頗有些天賦,對此很是滿意:“看,我可沒有用剪刀,假如最麻煩最昂貴的生產(chǎn)方式就是所謂的正統(tǒng),那我宣布我這種卷法就是最正統(tǒng)的,沒有之一?!?/br> 小陸昔拿起紙,疊了顆星星出來。 “噢喲,這倒是不錯。”雄父叼著細細的紙煙槍,煙霧熏得他瞇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說:“他們保準(zhǔn)不知道飛琴座到底在哪個方向,也不知道C—洛伽星系離我們有幾光年,要是有人追著我們討論雪茄的那點破事,你就和他聊天文學(xué),這樣他一準(zhǔn)得跑——我實在是受夠了。” 雄父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索性給他請了個天文學(xué)老師。 他倒是從雪茄里解放了,陸昔學(xué)得頭疼,偏偏老師嚴厲,幾年下來那些個數(shù)據(jù)像刻在了他腦海里一樣。 但這事壞就壞在,三千年前的星空和三千年后的星空,產(chǎn)生了一絲微妙的偏差。 其他的同學(xué)哀嚎著數(shù)據(jù)浩渺如海,陸昔還多了一道工序。他得先把自己腦子里那些東西全忘掉,才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開始困惑:那顆指明星到底在27光年外,還是在27.12光年外。 總之就是很頭疼。 眼看著早自習(xí)將近,教室里逐漸坐滿了人。 “轟”的一聲,教室門被大力地拍在墻上,顧青甩著書包跨過兩排課桌,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跳進了自己的座位。 他把書包胡亂塞進課桌,探頭問陸昔:“第一節(jié) 什么課?” “天文。” 陸昔的桌上放了一個紙包,里面是剛烤好的餅干,香氣四溢。顧青伸手拿了一個餅干放進嘴里,一邊咬一邊用胳膊肘捅了捅陸昔。 陸昔抬起頭:? “昨天不是羅詔送你回去的嗎?”顧青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陸昔那邊的空座位,然后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你們……做了?” 陸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