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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自己壽日盡顯上國風(fēng)范,沒想到出了這簍子,再如何生氣也得找出幕后主兇給盛國一個交代,于是這第二件丑事又來了。 皇帝派出欽差大臣,想查這事,卻不想剛出京城,又被殺害。 這一次尸體,大臣的尸體懸掛在京城最紅火的花樓門口,仿佛故意要打朝廷的臉似得,極盡羞辱。 皇帝怒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件事明顯是有人要與朝廷作對。 這兇手似乎要專門打朝廷的臉,可是連皇帝的臉都敢直接打,這令封朝內(nèi)外,文武百官,無不震驚。 大家都想不到天下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本事也大,就連效忠于皇帝的無教組織詢查這事,查了幾個月,也是毫無進展。 無教現(xiàn)任教主秦發(fā)漸漸被皇帝不滿,已不再讓他插手此事。 朝堂上,大家再一次就此事議論紛紛。 炎帝在位十七載,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望著金鑾殿眾多臣子,坐在龍椅上面容陰沉。 “你們討論起來倒是興致挺高,可怎么不見誰為朕真正的排憂解難!” 天子一怒,眾人皆都惶恐不安。 唯有剛剛被召回京的二皇子封顯煜一語不發(fā),望著自己父皇震怒的樣子,嘴角帶上一絲嘲笑。 可沒讓炎帝看見,他站出身去,拱手彎腰,“父皇,兒臣愿意微服出京調(diào)查此事,替父皇分憂?!?/br> “你?” 說實話,十六年不見,這個兒子已經(jīng)年過二十,是已成年了。 本來按照他的意愿,他根本不可能在有生之年被他召回京來,可誰想到這些年,活在宮里的幾個兒子紛紛死了,唯有這個被他送去邊疆冷落的兒子反而命硬,硬是成了他目前唯一的兒子。 炎帝的目光于疏離中慢慢復(fù)雜起來,落在封顯煜身上,半晌沒說話。 可不甘心又如何,就算封顯煜生來便不得他喜歡,現(xiàn)在他也不得不看重他,直到其她嬪妃又為他生下皇子才可!既這么想,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到底如何,便點頭應(yīng)允了,“行!” …… 退朝后,皇帝從金鑾殿離開,去了自己處理日常政務(wù)的勤政殿。 鑾駕浩浩蕩蕩,眾多宮女太監(jiān)紛紛跟著,這一日卻有些例外。 在他們前面,皇帝的鑾轎旁,還跟了一個修身玉立下的新鮮面孔,這面孔輪廓長的太俊俏,一些剛來御前伺候的小宮女偷偷瞄了甚至還會臉紅。 他便是皇帝現(xiàn)今唯一的皇子,封顯煜。 封顯煜自打回朝,那便見了誰都是笑微微的,仿佛他這個人天生便喜歡笑一般。 當(dāng)皇帝要從鑾轎上下來時,他甚至彎著腰,伸手讓皇帝的手扶著他,穩(wěn)住龍體。 這個兒子…… 炎帝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仿佛碰到他都是一件很不詳?shù)氖乱话恪?/br> 但有些事要叮囑他,還是說了一句:“進來吧?!?/br> “是?!?/br> 知道父皇厭棄自己,封顯煜也不惱,反而點點頭笑吟吟的隨他進去。 立在勤政殿炎帝跟前,他溫順發(fā)問:“父皇,您將兒臣叫到這來,可是還有別的事要吩咐?” “你明日便要微服出京了,宮外不比宮內(nèi),朕撥一批大內(nèi)高手給你,以作防身之用吧?!?/br> 炎帝如此說。 防身?說的好聽,應(yīng)該是監(jiān)視吧。 他點點頭,笑著答:“是,多謝父皇關(guān)懷,兒臣一切都聽父皇安排。” 父皇,父皇,炎帝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兒子叫他父皇! “好了,還有一件事朕要你聽著,這次去巡查案子一并去民間把這事也探探吧?!?/br> “什么事?”他特意裝出幾分懵懂來。 炎帝避開他酷似當(dāng)年白妃的眼,沉聲答:“研絕心法,你在邊疆聽人說過沒?” “研絕心法?”心里在笑,聲音卻沒露出任何痕跡?!斑@是……江湖門派的武功么?” “你在邊疆軍營長大,自然不知這江湖中事?!毖椎弁蝗粺┰昶饋?,從勤政殿檀木書桌前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可你母妃來自江湖,在你兒時,她……沒和你提過這東西?” “沒有啊?!甭犓岬侥稿穆曇舨爬淞藥追?,可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復(fù)又回歸平常。“父皇,您是要兒臣在江湖為您追尋這心法么?剛剛您說它叫什么?叫……” “研絕心法!” 炎帝斬釘截鐵,聲音總算狂熱起來。 “江湖傳言,得這心法者練成便能天下無敵,本來朕已經(jīng)放棄了,派無教替朕尋了十幾年,毫無所獲,但這陣子,聽說有人在江湖見過一人用過這心法?!?/br> “是誰?” 封顯煜大感意外,但還是問題不斷,仿佛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似得。 “父皇放心,既然父皇想要這心法,那兒臣一定努力替父皇找來它,天下之物,但凡是好的,當(dāng)然都盡數(shù)要歸父皇所有!不過是一幫江湖人士,兒臣此次微服入民間,正好去查探?!?/br> “你倒會說話!”炎帝還是不喜歡他,既說完了吩咐,便真是多一刻都不想再待在他面前,于是瞥了他一眼,僅僅一眼罷了,“行了,你回自己宮里吧,你若這次真做好了這兩件事,朕自會賞你。” 他要的東西何須別人來賞,哪怕是他的父皇! “是,兒臣告退?!?/br> 他還是笑了笑,行禮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