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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斐憐惜地摸摸自己師弟的腦袋,他們現(xiàn)在還差不多高,但相差兩歲,想來之后祝煦光會比他高的:“傻師弟啊,你以為師兄的醒酒丸是白吃的嘛?” 祝煦光:“……”大意了。 徐相斐很想把祝煦光現(xiàn)在臉粉撲撲的樣子畫下來,但是他畫技不好,又不能找別人畫,只能哀聲嘆氣:“芷九,快給我的好師弟端碗醒酒湯來,免得他酒后吐真言了。” 祝煦光認(rèn)真地想了想:“我沒有真言……師兄什么都知道。” 這么一想他又有點(diǎn)委屈,師兄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說。 祝煦光有點(diǎn)氣,但不能跟師兄發(fā)脾氣,所以忽然站起來,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徐相斐:“???” 完了,師弟不會傻了吧。 祝煦光看著將裝飾擺放得錯落有致的房間,想了想,上前拿起了一個花瓶。 徐相斐劇烈咳嗽幾聲:“咳咳,師弟別砸!” 話是這么說,他卻動也沒動,反而坐下去看著自己師弟鬧騰:“哎呦,那花瓶把你師兄賣了都賠不起。” “師兄不能賣?!弊l愎獍鸦ㄆ咳叫煜囔硲牙铮安荒苜u?!?/br> 也不知道是說的花瓶還是師兄。 徐相斐撐著臉,靠在桌子邊:“那師弟想做什么?” 做什么? 祝煦光想了想,開始動作。 等到芷九端著醒酒湯回來時(shí),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少爺?shù)姆块g發(fā)生了改變。 她也跟著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大少爺……這、這屋子……” 屋內(nèi)所有能拿下來的小玩意都被拿了下來,然后按照從大到小又淺到深,在地上擺了一排! 芷九眼前一黑:“大少爺……你不想讓芷九睡了是不是?!” 徐相斐:“……” 那他,也沒想到啊。 祝煦光喝醉了,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擺東西,跟個小孩似的,他看得開心,也忘了阻止。 芷九苦著臉:“看來大少爺也醉了?!?/br> 徐相斐看著還在尋找什么東西可以擺放的祝煦光,立馬上前攔住:“師弟啊,你可害慘師兄了,乖乖乖,咱們睡了好不好?” “師兄?!弊l愎夥路鸩趴吹剿话?,忽然握住徐相斐的手腕,又輕輕抱著他,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擱:“師兄……你還在嗎?” “……醉糊涂了?”徐相斐看著目瞪口呆的芷九,難得尷尬地摸摸鼻子,“那,芷九先去休息吧,這東西……明天再說。” 芷九頭也不回得走了,她覺得大少爺和祝少俠怪怪的。 祝煦光繼續(xù)把他拉回來抱著,屋內(nèi)燈火盞盞,照著相擁的兩人,將過去那些不愿明說的情愫勾起,讓徐相斐都忍不住將手緩緩挨著祝煦光。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徐相斐就回過神來:“師弟,該醒了?!?/br> 這句話讓祝煦光如遭雷擊,腦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痛楚從他心口流向四肢百骸,但懷中的人是溫?zé)岬?,?shí)實(shí)在在的。 祝煦光已經(jīng)分不清了,索性將人一帶,兩人直接摔在床上。 徐相斐:“……” 等等……有點(diǎn)危險(xiǎn)啊。 祝煦光一聲接一聲地喊:“師兄、師兄……你還在嗎?” 徐相斐哭笑不得,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咒我呢?我好好的,就在這里?!?/br> 他的話讓祝煦光松了口氣,放松地倒在一邊,喃喃低語:“我以為師兄又不見了?!?/br> 徐相斐有點(diǎn)心疼自己師弟,上手摸了摸他的臉,笑罵:“傻小子?!?/br> 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做噩夢呢。 祝煦光順手把他抓住:“師兄?!?/br> 徐相斐也跟著倒下來,想了想問:“你不去收拾一下自己嗎?” 祝煦光嗯了一聲,然后又睡了。 徐相斐:“……” 行吧,明天起來你不會不高興的話,那就睡吧。 醉鬼他也不嫌棄。 …… 祝煦光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中景象十分奇怪,讓他忍不住去抓身邊的人。 然后團(tuán)成一團(tuán)抱住。 徐相斐:“……” 他的生辰是七月初八。 現(xiàn)在是七月。 好熱啊。 徐相斐把他推遠(yuǎn)安安心心睡覺,沒過多久又被纏著,熱醒后把人推遠(yuǎn),接著再被纏上。 如此反復(fù)。 到了天蒙蒙亮?xí)r,徐相斐終于忍不住了,坐起身盯著皺著眉睡覺的祝煦光。 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笑,手漸漸摸上他的眉心:“到底有什么煩心事,連你師兄我都不能得個清靜了?!?/br> 誰知下一刻祝煦光猛地睜眼,抓住了他的手,兩人猝不及防地對視。 徐相斐:“……” 你故意的吧? 剛才鬧了我這么多次,推你你都不醒,現(xiàn)在就醒了? 祝煦光想了想,喊了一聲:“師兄?!?/br> 喝完酒他嗓子還有些啞,但并不難聽,反而讓徐相斐不禁感慨。 師弟是長大了。 祝煦光眨眨眼:“師兄……剛才在摸我臉?” “哎,不許胡說啊?!毙煜囔晨扌Σ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嗎?” 祝煦光慢慢坐起來:“不知道?!?/br> 徐相斐:“……” 他懷疑師弟在演他。 祝煦光眼眸黯沉:“我做了一個噩夢……師兄,我知道這樣說不好,但、但夢中,我好像找不到你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