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年不識酒沾唇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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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wù)進度:50%】 【最終任務(wù):拯救角色“荊年”】 【最終獎勵:解鎖“先知”頭銜】 【注:先知能在兩個世界自由穿行?!?/br>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只要完成任務(wù)就能成為先知,離開這書中世界?!?/br> “不,我現(xiàn)在反而更加確定不是穿書了?!?/br> 任務(wù)、獎勵、自由出入……分明就是游戲。 也能解釋這里為何會有大量外來者的痕跡:都是玩家留下來的。 很多游戲并不會在新手村設(shè)置存檔點,只有完成任務(wù)才能離開。顯然,先知便是能隨意登入和登出游戲的高級玩家。 奇怪的是,如果僅僅只是新手任務(wù),為何要標上最終二字,好像成為先知就能通關(guān)結(jié)束似的,分明先知也依然在游戲里活躍,且影響力不小。 但除了新手村,我暫時想不出其他緣由,來解釋為什么完成任務(wù)才能登出游戲。 “你是說,我沒有穿書,而是登錄進了一款游戲?”薛佳佳震驚得已經(jīng)沒心思吃蜜餞了?!罢嬗羞@樣的游戲?” “你在原來的世界里,再多活幾十歲,有生之年可以等到全息游戲上市?!?/br>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這游戲里,每個玩家任務(wù)應(yīng)該都不同,不然荊年身邊就全是薛佳佳這樣的可疑人士了。但由此可見,它擁有著驚人數(shù)量的故事線,堪比真實世界,這般完成度的游戲是極為少有的。 “我不能接受,辛辛苦苦這么久還在新手村。你也看到了,這個荊年太難搞定了,油鹽不進的。我知道的劇情有限,而且隨時都有變數(shù)?!?/br> “想開點,以你的穿書邏輯,任務(wù)圍繞主角,主角肯定是攻略難度最高的?!?/br> “別說風涼話了,你不是和他最親近嗎?好兄弟,幫我做做任務(wù),以后一起打本啊?!?/br> “我和荊年已經(jīng)決裂了?!蔽冶惶峒盁┬氖?,登時就起身,欲離去?!澳阍囋噺娭仆顺鲇螒颉!?/br> “師徒一場,你竟然要為師去死?”薛佳佳哀嚎道,“難道你不想回原來的世界嗎?” “想,但是總部不愿接我回去。事實上,我認為把我投放到游戲里的,就是總部。” “那你說的這個總部,到底在籌劃什么?” “不清楚?!?/br> “你就不想知道嗎?” 自然是想的。 可我也不想再和荊年糾纏。 不想再失望了。 正要關(guān)上房門,薛佳佳的聲音幽幽傳來?!翱墒牵罱K任務(wù)是拯救荊年,你也不管嗎?” “拯救這個詞太寬泛了,誰知道是何含義?” “萬一是最極端的情況呢?” 最極端的情況。 那就是,隨著劇情發(fā)展,荊年會死。 我的眼皮開始不自然跳動。“要真是這樣,我也束手無策?!?/br> 我太過弱小、太過猶豫。 薛佳佳定定地看了我一會,打了個哈哈。“我瞎猜呢,別放心上。既然我的玩家系統(tǒng)已經(jīng)跟你連接好了,咱們隨時聯(lián)系?!?/br> 第43章 模擬被愛 從薛佳佳那兒回來后,我梳理了兩天信息,總算將心中的不安撫平下來。 反正游戲有既定的劇情,且荊年在五蘊宗也是如魚得水,要什么有什么,完全不像需要拯救的人。薛佳佳說得對,不必cao多余的心,自己的日子還是得好好過。 但老天卻不愿意讓我好過,盡管已經(jīng)出了地牢,但宗門里仍不乏疑心者,一天下來能被找?guī)装俅尾?,冷嘲熱諷倒習慣了,挑事動手的是真的煩人。 我干脆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足不出戶,省得跟人周旋。 唯一的慰藉是薛佳佳給我送了一大車靈石,足以讓我擺脫日常的低電量模式。 雖然很想立馬收下,但還是不放心問道:“這個算是賄賂我?guī)湍阕鋈蝿?wù)嗎?如果是,我不能收?!?/br> “不不不,這個是我上次渡業(yè)大會上打賭贏來的,說好要分你的嘛?!?/br> “分這么多,你自己不留么?” “嗐,錢財,身外之物?!彼麑ξ艺UQ?,便一步幾咳地回去cao病美人師尊設(shè)定了,老遠還對我揮手?!靶值?,和錢沒關(guān)系,就單純拜托你,任務(wù)的事情一定要再考慮考慮??!” 這聒噪的幾分鐘是他難得的放飛自我時間。 我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這么端著可得憋壞了吧。 但也有點羨慕他,支撐著他回去的動力,大概是朋友和家人,幸福生活等待著他。 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遙想那片死寂的雪地,目之所及,只有焦黑的放射塵埃,核爆后的電磁脈沖讓機器進入短路后的休眠通天火光又催我蘇醒。 機械的作息,周而復始,晝夜不分。 如果有人等我就好了,哪怕一個人也行。 雪地不斷拉近,居然真出現(xiàn)了人影,他瞳孔里倒映出我平淡的面容,好似也多了幾分動人之色。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覺未多。 他輕啟雙唇,贊嘆道:“師兄的模樣,是照著我的心意長的。” …… 怎么又想到荊年了? 或許我真是特例,一個過度需求社交的機器人。 不長眼的系統(tǒng)偏偏要在這時提示: 【檢測到swp-79正在模擬高等情感?!?/br> 【swp-79并未配備相應(yīng)程序?!?/br> 【請停止模擬?!?/br> 我眼角抽搐,“高等情感?什么意思?” 【你正在幻想被愛。】 “靠?!彪x譜。 我發(fā)出了和薛佳佳一樣的不雅詞匯。 還是數(shù)靈石吧。 邊吃邊數(shù),轉(zhuǎn)眼已是黃昏,外面響起敲門聲。 本不想理會,就聽到柏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戚師兄,你在家么?” 一聽到這個聲音,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地回憶起被他那把邪門的扇子凍得差點死機的場景。警惕打開一條門縫,問道:“你又想干嘛?” “師兄不用警惕,計劃早就結(jié)束了,我不會再出手?!彼麑ξ椅⑽㈩h首,“我是來向師兄賠禮道歉的。” “不需要,你走吧?!?/br> 他不答話,而是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我吸了吸鼻子,問:“木天蓼?” 話音未落,2號不知從哪竄出來,抱住柏霜的手臂,對著錦囊一陣猛吸,我怎么叫它都不回來。 “既然師兄已收下歉禮,不妨讓師弟進去坐坐?” “……” 我只得開門讓他進來。 看著他熟門熟路地給2號順毛,2號也很享受的模樣,我心里很是別扭。 對待畜生這般親和,害人性命卻毫不含糊,真諷刺。 柏霜大概也看出我的心思,淡淡道:“師兄,你要知道,公事和私事是得分開的?!?/br> “現(xiàn)在辦的是私事?”我將2號抱開,質(zhì)問道:“我看未必,是荊年讓你來的吧?” 柏霜沒否認?!叭羰撬麃硭停履悴皇??!?/br> “拿走,一點貓草而已,我又不是弄不到?!?/br> “還有那車靈石,也是他讓人代送的?!?/br> 我咬牙切齒,薛佳佳這個叛徒,為了討好任務(wù)目標,這么干脆就把我出賣了! 泄憤將靈石掃下桌,怎么看怎么覺得坐在對面的柏霜極不順眼。 這兩人真是無時不刻都要做一條繩上的螞蚱。 于是我順理成章將對荊年的埋怨,發(fā)泄到了柏霜身上。 “你倒是挺聽他的話,渡業(yè)大會上被重傷也一筆帶過了?” 柏霜云淡風輕道:“宮主吩咐,來五蘊宗后,一切行動由荊年來定奪,既然宮主如今賞識他,我自然毫無怨言?!?/br> “可你不是柏少寒的私生子嗎?外界都傳言你是少宮主?!?/br> “世人總是津津樂道于訛傳一個癡情人的喪偶再娶,因為這般俗聞能滿足他們將神拉下神壇的臆想,我并不是什么私生子,不過是宮主收養(yǎng)的無家可歸之人?!卑厮涞捻永锔‖F(xiàn)出異樣的堅定。“宮主有自己的信念和準則,和這些俗人無法相提并論,我無意掌權(quán),只想傾盡畢生輔佐宮主。” 他的話部分有理,人聚集成眾后,第一熱衷于造神,第二熱衷于弒神,宣凝的故事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 但我不太理解他對柏少寒的盲目推崇。 滿心仇恨的人是偏執(zhí)至極的。 柏少寒在我看來,和荊年很像,他們眼里只分兩種人,有利用價值的和無用的。荊年在五蘊宗風頭已然盛過柏霜,柏少寒自然就將權(quán)利移交于他。 相比于荊年的暗藏野心,柏霜在做工具人這點上,信念甚至遠超本身就是工具的我。 隱隱覺得自己輸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