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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那么會粘人的一條魚,真正人家需要安慰了卻不在身邊,只是因?yàn)闆]吃他進(jìn)貢的毛毛蟲橡皮糖就鬧脾氣,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長大了還了得。 任雀低嘆一聲,壓抑的窒息感讓他心情愈發(fā)糟糕,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他閉上眼睛,突然聽到一種水滴下落的聲音。 啪嗒聲響,讓人禁不住想象細(xì)雨落在平靜湖面的場景,那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徹骨寒意,在夜里勾住任雀的魂魄。他猛地翻身坐起來,先前察覺的冷水氣息席卷而來,任雀骨子里的弒虐欲望蠢蠢欲動。 他赤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朝氣息來源走去。 地溝里的蟲子,只有夜晚才肯現(xiàn)身嗎? 任雀折過利刃,冷峻身形在灰白墻壁一閃而過,他脊背拔直,目光冷淡,清瘦腕骨突出,直到停在浴室前。 浴室……前? 任雀手掌發(fā)涼,他下意識拉開門,視線一凝。 外界自然光無法照亮狹窄浴室,清一色瓷白磚瓦如粉白鬼的臉,地面漫著一層水,緩慢漫進(jìn)任雀腳趾縫隙,像冰塊一樣寒冷。 盛滿水的浴缸中央,半蜷著一個浴水的男人,他身形結(jié)實(shí)挺拔,赤裸皮膚極度白皙,卷曲長發(fā)垂到腰間,浴缸遮住的地方,散著些許鱗片溫潤而耀眼的光芒。 視線久久不能移開,直到猝不及防與那條魚相對,任雀才在那張混著露骨性感與冷酷野性的臉上找到些許熟悉感。 “楚……”任雀一怔,脖子突然被兩根手指從后掐住,頸側(cè)血管被按住,身后人如奏樂般輕盈,平滑指腹刮過任雀喉結(jié),狎昵又挑逗。 “哥哥,你是在找我嗎?” 第64章 我明明比你還愛他 “他會退化為年幼狀態(tài),一生永遠(yuǎn)無法成年,這是你們犯禁的代價(jià),也是我們交易成功的標(biāo)志。” 桃園宮殿的狐女曾坐在玲瓏鼎上,對走投無路的任雀這樣說。 …… 那現(xiàn)在成年的楚虞,又是什么? 浴缸中的“楚虞”倏然碎裂,剔透晶瑩的冰晶落進(jìn)浴缸冷水中,任雀的瞳孔一縮,身后人魚纏上來,親昵又冷酷地發(fā)言。 “哥哥,是我吵到你了嗎?” 楚虞的聲音熟悉,卻又讓任雀感到陌生,他心口隱隱作痛,人魚的手從他腋下上抬,拂過心口 “楚虞,你什么意思?!?/br> 任雀怒不可遏,他猛地抓住楚虞的手腕,他雖然不算巔峰狀態(tài),但抓一條魚的力氣還是有的。 卷曲的發(fā)一蕩,冰冷而滑的觸感在掌中錯位,任雀用虎口卡著楚虞的喉嚨,手指收緊,哐當(dāng)一下,把楚虞摁在浴缸邊。 楚虞的皮膚與瓷白浴缸表面接觸,因疼痛而蹙眉,他臉上還掛著年幼時(shí)期的無害表情,眸子一壓,肆無忌憚地扯了下唇。 “哥哥,楚虞疼,要抱抱?!背萃薪鹕铄浠薨?,長一倍的尾巴蹭著任雀的腿側(cè),撩人頻率一下一下。 他這么一說,任雀的手果真松了些。 任雀沉默許久,浴缸里的冷水液面緩慢飄蕩,映著他不甚清晰的眉眼。楚虞被迫仰著頭,喉嚨被掐著,唇微張,明明落于下風(fēng),卻勢在必得地與任雀對視。 啪嗒—— 水龍頭的水滴突然一垂,沒入僵持的寂靜中。任雀用視線剖開楚虞的一切,弓起的脊背稍直,不帶感情地篤定道: “是你?!?/br> 是咬牙切齒的肯定句。 “哥哥錯怪我了?!?/br> 楚虞瞇起眼,他突然發(fā)力,不顧任雀動動手就能掐斷他的脖子,尾部抬起,卷著任雀的腿,狠狠一蕩。 位置顛倒,楚虞垂頭,危險(xiǎn)冷酷的眸子在黑暗中額外清晰。他愛憐地?fù)徇^任雀的側(cè)臉,銀色鎖鏈的光芒一閃而逝,憑空懸浮的梵鳥之箭有著駭人箭簇,任雀狠心一引,向楚虞刺去。 “果然長大的楚虞得不到哥哥的愛,哥哥竟然還想殺我?!背莸蛧@一聲,凍結(jié)的冰花組成一面盾牌,擋下殺意滿滿的箭。人魚的手輕輕一扯,銀色鎖鏈化成的絲線繞指旋轉(zhuǎn),隨指引纏住任雀的手腕。 任雀血?dú)馍嫌?,他如狼般凝視著楚虞可恨的臉,卻在人魚的撫摸下有了反應(yīng)。 “滾開?!彼蘼曂{,換來的是楚虞的變本加厲。 “哥哥,我到發(fā)情期了?!背菘蓱z巴巴地俯視著任雀,臉上的覬覦與愛戀深重難掩,他滾了下喉結(jié),緩慢又堅(jiān)定地扣住任雀的手腕,拿出在海底狩獵時(shí)的爆發(fā)力與進(jìn)攻性,猩紅舌尖舔過鯊魚牙。 任雀眼皮一跳,對上楚虞討好的親昵。 “哥哥,我忍了好幾天,沒法再忍了?!?/br> 楚虞的尾巴用力,纏繞任雀小腿的力度加重,他按著任雀的肩膀,像年幼時(shí)候似的,抱住任雀,一下一下地蹭著。 詭異燃燒的欲念在冰冷狹小的房間中升騰,任雀半瞇著眼,不知該做出推拒還是邀約的動作。楚虞撒起嬌來額外粘人,許是演技深入骨髓,善于運(yùn)用勾人嗓音在任雀耳邊呢喃。 “楚虞,放開我?!比稳赋弥写胬碇?,頂起膝蓋,卡在楚虞側(cè)鰭的鱗片上,語氣卻沒有想象中堅(jiān)定冷漠。 “哥哥,明天我就會消去你的記憶,像你上次在羲嘉阿姨家里對我做的事一樣?!?/br> 楚虞啃咬著任雀的耳垂,發(fā)絲掃過額角,帶來柔軟的癢意。他抿了下任雀的脖頸,像對待愛不釋手的玩具般小心翼翼,又隨時(shí)能點(diǎn)起暴虐心思把它摧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