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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陷入了沉默。 可此時看完信的陸梵安卻盯著容市隱握筆的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放了光。 湊近容市隱,在他耳邊悄悄道:“你還記得同金玉和百合花嗎?” 容市隱聽罷,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剛剛在腦袋里閃過的那抹靈光瞬間清晰了起來,驚喜道:“你的意思是?” 陸梵安朝他笑著點點頭。 二人心照不宣,可旁邊的梁孝先卻不明所以的盯著二人打啞迷。 陸梵安看了容市隱一眼,見后者點點頭,這才湊近梁孝先小聲的說了他們的想法。 梁孝先聽罷,嘆道:“雖然不怎么光明磊落,可卻也不失為一條好計?!?/br> 陸梵安看著容市隱,將信擺在了他面前:“這個,就交給我們?nèi)荽笕肆??!?/br> “沒問題。”容市隱對陸梵安笑道。 梁孝先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忍不住想要嫌棄,可卻還是壓下了脾氣正色道:“軍醫(yī)裴銘可用?!?/br> “好。”容市隱答道。 談話間,一封信已寫好,上面的字跡同王寶因的分毫不差,甚至于連遣詞造句都如出一轍。只是內(nèi)容,卻是大相庭徑。 梁孝先此時已沒了心情去探究他為何能仿人字跡與文法,因為容市隱和陸梵安提出的計謀,可能就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先前之事,利用你二人情誼,實屬是我之過。但先帝將大昌的江山黎民交于我,這份責任太重?!笨粗媲暗膬扇?,梁孝先坦誠道,“如今,我也知曉你二人立場,此一番,希望我們能齊心協(xié)力,為我大昌黎民而戰(zhàn)?!?/br> “將軍多心,至少您待梵安,多是真心。僅這一點,我便知足?!比菔须[牽起陸梵安的手道。 而陸梵安卻是難得的耍起了小性子,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在他心里,容市隱的感情是那般珍貴,可卻讓人被名利之事所辱。他雖也能理解,但卻也沒法不介懷。 別過梁孝先之后,陸梵安心里的疑問,終于有機會問出了口:“你知不知,你選擇留在這里,不僅會斷送你求了多年的前程,還可能會送了命?” “我怎會不知呢?” “那你為何?” “因為我方明白,在這世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求?!?/br> 第56章 比肩 “昨日夜里,我做了兩個夢……” 容市隱拉著陸梵安手絮絮叨叨的講著自己昨日里所做之夢,事無巨細,甚至有一些冗長。 可后者卻只是靜靜地聽著,半點沒有不耐的意思。 “我這些年,對于母親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了她死的那天。所以每每想起母親,我記得的只有仇恨,和被權(quán)貴所欺壓的不公。所以我求權(quán)、求名、求利。但我卻忘了,母親對我的期望,也忘了我最初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比菔须[終于說完了夢,可嘴里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至于夢里的另一個我,好像是在宣示著我行的惡,最后會化成的惡果?!?/br> 陸梵安握緊了人的手。 “醒來的一瞬,我真的很怕,若我真成為了那種窮兇極惡之人,恐怕此生,都將再同你無關(guān)系?!比菔须[帶著些后怕道,“我在京中的時候,怕自己卑劣,值不起你的愛意,所以我越加想握住手里的那點權(quán)勢,總覺得就算只是虛張聲勢,也會離你近一些?!?/br> 容市隱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隱秘心事,沒想到也能訴諸的這般坦然自若。 “可直到如今幾次被逼到生死面前,我才覺察到,原來你比任何所求都重要?!比菔须[笑的明朗,“而且,你都不嫌棄我是塊未曾雕琢好的廢料,我若再不知趣,那就當真是值不起你所愛了?!?/br> “誰說的,明明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寶物。”陸梵安心下動容,攬住了人的肩膀道,“誰要敢說你是廢料,我就去揍誰?!?/br> 說著還揮了揮拳頭,活像個流氓痞子。 容市隱被逗得忍俊不禁。 陸梵安見人笑了,這時才故作委屈道:“既然這般,那你早上為何要罵我?”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守了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竟抵不過某個混蛋的展顏一笑。你說,我該不該罵你?” 陸梵安聽人言語,目光里是灼灼的熱烈與感動。 心念一動,容市隱的聲音消失在了陸梵安的口中。 而至于后面,只那枚雕著桃花與柳葉的玉墜所聽見的、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與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語,是出自于誰,便不得而知了。 …… 兩日后。梁孝先將所有軍隊將領(lǐng)召集到一起,道:“此一戰(zhàn),是事關(guān)我大昌的存亡之戰(zhàn)。今夜,本將軍會先派忠武將軍陸梵安,夜探敵方營帳,燒其糧草,擾亂其心。而容大人將會坐鎮(zhèn)三軍,同眾將士一同作戰(zhàn)。望諸位整裝待發(fā),隨時迎戰(zhàn)?!?/br> “是?!北妼㈩I(lǐng)領(lǐng)命,底下有幾個人臉上現(xiàn)了喜色。 當朝左相親自參戰(zhàn),那是不是代表,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也不會是那么糟。 待人出去后,容市隱拍了兩下手,營帳外傳來了一串軍中十分常見的口哨聲??赡俏惨簦瑓s似乎是故意般的拖長了些。 陸梵安趴在桌子上拿著筆涂涂畫畫,等待著叛徒在容市隱的算計下被揪出水面。 容市隱安排完一切后,走到陸梵安身后,待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冷颼颼道:“忠武小將軍真是好興致,都這時候了,不研究一會兒如何作戰(zhàn),倒是作起了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