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書迷正在閱讀:惡女方程式、叩君心、虐文女主能聽到我的心聲、我聽見了宿敵的聲音、身穿后發(fā)現(xiàn)我無敵[末世]、魔君的開局be手冊、惡狐度化札記、血族大小姐以為我喜歡她、大佬懷蛋后我暴露了、乖徒兒瘋了以后
容姬卻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我不喜歡你這樣傲。” 言罷便掰開他的嘴,硬生生往里塞了什么東西,林焉不住地掙扎,容姬柳眉輕挑,兩道閃著銀光的鉤子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刺穿林焉的鎖骨,劇痛之下林焉忍不住“啊”得一聲,那藥便順勢滾落進去。 兩股鮮血順著鎖骨淌下來,觸目驚心。 容姬似乎極滿意自己的佳作,又看了好幾眼林焉下頜上被她掐出的紅痕。 三殿下皮膚白,平日里又養(yǎng)的金貴,隨便動一動便能印出紅痕來。 似是欣賞夠了,她便招手示意她身邊一個紅頭發(fā)的小妖怪過來,“我聽說你娘上回離開幻音嶺,被人挖了蛇膽?” 那紅發(fā)小妖精剛被趕走,這會兒又被召回來,好在他早已習(xí)慣了自家主子這陰晴不定的脾性,趕忙跪下來道:“勞大王記掛?!?/br> “既然如此,你去尋把刀來,把三殿下的膽挖出來給你母親祭奠吧?!?/br>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連帶著那哆哆嗦嗦的紅發(fā)蛇妖都慌了,跪倒在地道:“那可是白玉京三殿下啊大王!” 容姬卻只是用那雙纖纖玉足踢了踢他,繼續(xù)囑咐道:“我給三殿下吃了上好的靈藥,不僅能續(xù)命,還能幫著把那□□凡胎的臟器重新長出來?!?/br> 她的話里還帶著暖風(fēng)般的笑,似是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說什么,“只是你可千萬別用有靈力的武器,別傷著三殿下的內(nèi)里,就用人間的鈍刀,一刀一刀的,讓三殿下好好享受,反正也不會傷了身體,不過是有些痛罷了,五臟六腑的,全都能挖出來,等上一夜,便又長出來了?!?/br> 山上的風(fēng)似乎格外安靜,只剩下那紅發(fā)蛇妖顫抖的聲音,“您……您……” 容姬瞪了他一眼,下一瞬,那紅發(fā)蛇妖的脖頸被擰住,他幾乎是頃刻間沒了聲音。容姬滿意地笑了笑,將他棄如敝履地丟在一邊,隨手又指了個藍衣小蛇妖,“他不愿意,那就你來?” 那藍衣小蛇妖連滾帶爬地匍匐到容姬腳邊,著急忙慌地掏出一把彎刀來,“這個,這個可行?” 容姬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去吧。” 施天青閉了閉眼,林焉攥緊了拳。 行刑從朝陽升起時開始,夕陽落下時結(jié)束。 林焉不知道,割裂般的痛苦,是否能折斷雄鷹的翅膀,可養(yǎng)在永恒白晝白玉京中的三殿下,卻逐漸變得畏光起來。 七七四十九天,柔軟的腹部一次又一次被剖開,新生的內(nèi)臟一次又一次被切下,藍衣小妖怪已經(jīng)從最初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成為了最后的麻木。 青色的葬劍山逐漸被染紅,在夕陽落下之時與之徹底融為一體。 林焉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了。 疼昏過去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很多舊事,譬如百年后與施天青重逢于桃花客棧,施天青給他講的那本《風(fēng)月錄》。 也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還是施天青早就預(yù)見了未來種種,亦或是他只是想給他提個醒。 書生與狐妖,便是暗示著如今的他與施天青。 只是不知道話本里法術(shù)高強的道士究竟想要什么寶物,也不知道容姬這般折辱他究竟為了什么。 施天青不是沒有提醒過他,甚至不止提醒過他一次。 只是神仙原就不該生出什么情愛,尤其是絕頂聰明的神仙,一旦有了心,眼里就會蒙上霧,霧色深重時,就會心存僥幸,以為世事能兩全。 饒是三殿下也逃不開這樣的命。 他的鎖骨被銀鉤穿過,緊緊地鎖在刑架之上,蜿蜒的血從他的身上淌下,鮮紅的袍子成了暗紅,不知道是因著陳血黯淡,還是因著風(fēng)吹日曬變了顏色。 等不了多久,那袍子又會變成鮮紅,甚至每一次,似乎都比前一次更鮮艷。 林焉從不知道,原來神仙可以流這樣多的血。 第69章 瀆神 ===================== 他不再高高在上地昂著頭,而是垂下來,凌亂的發(fā)遮住了他的眉眼,散亂的發(fā)髻上掛著那根貼身的木簪,可沒有靈力,根本無從驅(qū)使。 只露出蒼白的下頜,上頭還染著血,刀子分明只捅進了胸腹,也不知這下頜上的血從何而來。 就在新的一□□陽升起,重新映紅林焉的紅袍和他身下殷紅的葬劍山時,容姬終于按下了藍衣小妖怪的手。 “真沒意思?!?/br> 眾人卻因為她這句話,皆是松了一口氣。 卻不料容姬下一瞬便似是事不關(guān)己地開口:“反正神仙的皮rou可以隨意修補,弄傷也留不下疤痕,不如換成刻字玩玩?” 她轉(zhuǎn)身去看已經(jīng)整整五十日沒有移動過步子的青靄,“不如你來吧,再在哪兒一動不動,你可就要變成石頭了?!彼难劬镩W爍著紅色的碎光,那是血契發(fā)動的信號。 施天青抬頭看向她,眾蛇妖才發(fā)現(xiàn)施天青的雙頰已經(jīng)凹陷下去,面色都變得青白了。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容姬,隨后接過那藍衣小妖手里的刀,唇邊浮起淺淺一笑,“刻什么?” “好問題,讓我想想,刻些什么好呢?”美艷的紅唇格外薄情,容姬嘴角掛著笑。 沒有人說話,只有山頂呼嘯的風(fēng)穿過她的釵環(huán),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我想到了!”她看起來異常的高興,“就刻‘人盡可妻’,如何?”言罷她看向施天青,似是想得到他的認(rèn)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