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在玄術(shù)界逆風(fēng)翻盤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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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看起來怎么那么高興,能不能有點危機意識,說不定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里面出不去誒! 但任嫤的說法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線索或許就在其他人的房間里。 傅未晞也想到這一點,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傅曼影走出白先生的房間,任嫤見狀立即追了出去,從淼緊隨在她身后。 時鹿和柳星予一前一后走出房門,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問道:“找到你們副隊了嗎?” 柳星予回過頭:“沒有?!?/br> 兩個人相對無言,都在觀望對方的態(tài)度。 雖然初中時代的她們發(fā)生過一點不愉快,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現(xiàn)在也算是同事,完全不搭理對方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女傭小蘭低著頭提著個桶從拐角處走來,她看起來正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差點要撞上前面的人也沒注意。 好在傅未晞及時側(cè)開,兩個人才避免正面撞到。 “小娟?”小蘭抬起頭,注意到后面跟來的人,急忙抹了眼淚,低下頭,“老爺太太,大小姐、二小姐。” 洋房里的主人都知道,小蘭每天都要打掃房間。 “你忙你的吧。”任嫤點了下頭,徑直往前走去。 小蘭輕輕應(yīng)了聲,仍舊保持著低頭的動作,直到幾人都從身邊走過才抬起頭。 拐彎的瞬間時鹿下意識扭過頭,正好看見小蘭提著桶站在白先生的房間門口抹眼淚,隱隱察覺到不對,想開口問,腳下卻不受控制地往前走,順著樓梯走上三樓,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郭婉言的房間門口。 和她一塊過來的還有封臨初和柳星予,其他人為了節(jié)省時間,分別去了其他的房間。 大小姐的房間遠比教書先生的精致華貴,窗邊掛著素色的軟紗簾子,窗臺上擺著一盆開著黃骨朵的花兒,窗下是一張書桌,旁邊是一小排淺色的書柜,架子上一半都是精美的裝飾品。 墻上掛著裝裱好的油畫,下面是個衣帽架,上面掛著包包和帽子。 柳星予率先一步走到書桌前,時鹿便朝大床走去,她的運氣還真不錯,拿起枕頭就看見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躺著個老舊的男式懷表。 那懷表看起來并不值錢,圓盤也有很多磨損的地方,卻被像郭婉言這樣的大小姐小心翼翼的珍藏著。 顯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這是男人的懷表吧。”從書桌那邊一無所獲的柳星予走了過來。 “這么舊不是禮物,也不可能是富家公子的東西,如果只在我們幾個中選的話,只能是白先生的東西?!睍r鹿推測道:“郭婉言藏著白先生的懷表,白先生也藏著郭婉言的照片,所以他們是雙向暗戀?又或者是明戀?” “在所有故事里,這種身份地位不對等的愛情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所以郭婉言的死,還是因為感情?”這個認(rèn)知令時鹿一頓,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憤怒。 準(zhǔn)確來說,是郭太太對這件事感覺到了憤怒。 她在憤怒什么? 難道是知道大女兒心有所屬,但她并不認(rèn)同這個對象人選? 時鹿下意識看向柳星予,“你有什么感覺?” “沒有?!绷怯杩粗馀R初的方向,“從這邊的窗戶可以看到底下的池塘?!?/br> 時鹿捏了捏手里的懷表,走到封臨初身邊往窗戶外看,果然從這個位置看下去,能清楚的看見池塘還有亭子。 封臨初拉著簾子,虛做了一個拉上簾子的動作,若有所思片刻后松開手:“我們下去看看?!?/br> 這句話是對著時鹿說的,至于柳星予并不在“我們”的范圍內(nèi)。 兩個人走到樓梯,正好看見任嫤和從淼從下面上來。 她沉浸在角色里,嘴角掛著壞笑:“老爺太太,你們知道劉姐的房間在哪嗎?” 說完便滿懷期待地盯著樓梯上的小年輕,試圖在他們臉上看到名為“窘迫”或“羞澀”的情緒。 然而時鹿完全沒意識到她的險惡用心,隨口應(yīng)倒:“不知道,應(yīng)該在二樓吧,要不你們?nèi)枂柶渌麄蛉??!?/br> “哦?!闭{(diào)侃不成,任嫤一臉失望,無趣地撇撇嘴。 兩邊擦肩而過時,時鹿忽然露出的笑容:“對了,下次你喊我們父親母親,或許我就想起來了?!?/br> 被反將一軍的任嫤:??? 她懊惱嘆氣:“誰讓我現(xiàn)在只有十五歲,在你們這些老人家面前,注定是占不到便宜咯。” 輩分升級為老人家的時鹿:“……” 憑著記憶繞到池塘,池面漂浮的鯉魚尸體都被打撈干凈,時鹿注意到池邊的草坪有明顯被壓壞拖拽的痕跡,周邊整片都是濕噠噠的水漬。 鵝卵石地面上有很多干掉的泥腳印,應(yīng)該是雜工在打鯉魚尸體時留下的,看起來十分不美觀。 封臨初走到了池塘旁邊的亭子,前后走了幾步,最后坐在了邊上的石凳上。 時鹿走過去抬起頭:“從這個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郭婉言的房間,難道她平時就是在這和白先生遙遙相望?” 像白先生這樣的窮酸先生,必定入不了郭家的眼,大小姐和教書先生的愛情注定不可能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只能遠遠地看著彼此。 一般來說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劇本都是這樣的。 封臨初眼神瞥向地面,流露出些許別扭:“經(jīng)常坐在這里的是這家的男主人?!?/br> 時鹿遲疑地眨了眨眼,瞬間明白過來,正因為封臨初現(xiàn)在得身份是郭老爺,才能注意到這個亭子。 所以在亭子里看郭婉言的是她的父親,那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離開時,時鹿注意到亭子的邊沿,正對著池塘的方向放了一個碗,里面盛著滿到凸出半碗的白米飯,仔細(xì)看還能看見碗底壓著一張黃色的紙。 時鹿和封臨初迅速交換了個眼神,又看了眼水面渾濁的池塘,沒再亭子多作逗留,回到了洋房里。 踏進洋房的那一瞬間,客廳里的老式座鐘再次響起,一聲接著一聲,與此同時,鐘內(nèi)的指針和分針快速進行著順時針運動,面前的光影也隨之開始變化,待鐘聲響到第七聲時,時間恢復(fù)正常流速。 頂上吊燈明亮,其他幾人好似瞬間移動般出現(xiàn)在樓梯或是客廳之中。 “老爺太太,晚飯準(zhǔn)備好了?!睆N娘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時鹿扭過頭,正對上廚娘討好的笑容。 幾人先后落座,廚娘小心地端了碗燕窩放在時鹿面前,然后匆匆離開。 “按照這個時間流速,恐怕一眨眼就到明天了,說不定下次郭婉言就會死在我們面前,所以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任嫤停頓了一下,目光從傅未晞臉上掃過,“我先說,郭家對下人好像還挺好的,一人一個房間,我和小淼淼去了女傭小娟的房間,她的房間里好東西真不少,有不少料子很不錯的衣服,還有雪花膏,玫瑰膏什么的,對了她還有很多香水?!?/br> “本來我想順便去劉姐的房間看一看的,不過小娟房間周圍的門都打不開,我估計不是我們幾個的房間我們都進不去?!?/br> “之后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找著劉姐的房間,我就想去我的房間看看,剛走到門口,眼前畫面一閃,人就到客廳了。” 說完,她看向其他人。 柳星予拿出在郭婉言房間里找到的懷表:“只找到這個,是個男人的,郭婉言把它藏在了枕頭底下?!?/br> “看來我們郭大小姐是有意中人的,所以會不會是情殺?”任嫤眼神游移到傅未晞和時鹿身上。 時鹿也朝傅未晞方向瞥了一眼,見他不打算開口,就先說了:“有用的線索我們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但可以肯定的是,殺死郭婉言的兇手絕對不可能是白先生?!?/br>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時鹿無奈攤開手:“因為他今天早上就已經(jīng)死在了池塘里。” 話音剛落,坐在位置上的傅未晞身體變得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泡沫消失一般。 第100章 聽到白先生死在池塘里的消息,空氣短暫地停頓了一瞬,傅未晞的身體再次恢復(fù)成實體,所有人都大腦都嗡地一聲響。 “你剛剛說了什么?”記憶仿佛被更新了的傅曼影茫然地看著時鹿。 任嫤看著對面露出玩味的表情:“你的話打亂了物主人的計劃,夢境想要自動修復(fù),看來它還想再掙扎一下?!?/br> 時鹿壓下心頭那一剎那的晃神,余光瞥見小蘭端著東西走來,扭頭問道:“小蘭,白先生回來了嗎?” 小蘭的身形明顯一僵,低著頭小小聲答道:“還、還沒?!?/br> 傅未晞的身體再次忽明忽暗。 注意到的時鹿眼睛一瞇,聲音中透出冷意:“人處理掉了?” 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畫面,小蘭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手上的力道一松,連托盤帶上面的東西都砸到了地面,發(fā)出一聲巨響。 聽到聲音的廚娘趕忙跑出來,一看地上的碎盤子,驚得沖上去一手拍在小蘭后背:“你個死丫頭,端個盤子都端不好,要是劃傷太太小姐,十個你都賠不起。” 說著又要上手去掐。 “好了。”聽著小蘭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時鹿冷下臉,“上午我是怎么交代的你?” 廚娘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著,她小心地觀察著太太的臉色,吞吞吐吐道:“太太、太太說明天是大小姐生辰,不能傳出不吉利的消息,讓所有人的嘴皮子都閉緊實著點。” “太太,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小蘭了,可能是她膽子太小,畢竟看到了……有點害怕也很正常。” 時鹿:“要不找人看看,說不定白先生還有氣?!?/br> 廚娘一口否定:“那不能,都泡發(fā)了,這要是還能活過來,就是詐……”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吉利的話,廚娘露出個討?zhàn)埖男θ荩惠p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嘴。 此刻,傅未晞的身體已經(jīng)模糊到只剩下些許輪廓。 任嫤這才想起,這位廚娘第一次出現(xiàn)時說的話,只怕她當(dāng)時想說的是“不會有人敢把白先生死在魚塘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不是“不會有人敢把白先生到過魚塘的事情說出去的”。 他們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有人毒死了魚,自然而然的把意思理解錯了。 既然物主人能誤導(dǎo)他們白先生還活著,必然也能誤導(dǎo)其他事,任嫤側(cè)著身子連忙追問:“劉姐的房間在哪?” 聽到聲音,廚娘轉(zhuǎn)過頭,眼神古怪地看了二小姐一眼:“劉姐不是半年前偷了家里的東西,趁夜逃跑了嗎?” 正對著的從淼身體瞬間變得透明,任嫤下意識伸手去抓,然而只抓到了一把空氣。 下一秒,從淼和傅未晞同時消失在眾人眼前。 廚娘和小蘭仿佛被點住xue道般靜止不動,客廳外傳來了一下接著一下的鐘聲,整個空間驟然碎裂,好似鏡片一般定格在半空中,直到第十二聲鐘聲響起,所有碎片重新聚攏,轉(zhuǎn)眼便拼湊成另一幅場景。 失重感消失,時鹿猛地睜開雙眼,緊閉的簾子遮住了窗外的光亮,昏暗的臥室充斥著無聲的壓抑。 看著鏡中穿著淺藍色收腰洋裝,一頭齊腰長發(fā)的女孩,時鹿眨了眨眼。 這里是郭婉言的房間。 所以她的身份變成了郭婉言。 確認(rèn)好新身份,時鹿起身把房間里的窗簾拉開,帶著暖意的陽光灑在臉上,舒服到讓人閉上雙眼。 忽然感覺到一抹視線,時鹿睜開眼睛往下看,花園的亭子旁,有一個人正仰著頭看她。 一瞬間的厭惡漫上心頭,時鹿一把拉住簾子,冷著臉背過身,氣惱地沖到床邊,拿起枕頭往床上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