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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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客不僅自己來, 往往還會帶著親戚朋友。 不要說別人, 就連趙大姐和吳嬸子也都動了心。 之前的呢子外套太貴,而且趙大姐已經有兩件呢子外套了, 就沒舍得再花錢買,但風衣她可是沒有, 而且二十五塊的價格,算下來就是個布料和加工費,已經很實惠了。 吳嬸子則是想開了。 之前他兒子跟她要了一次錢, 她滿心滿意的以為, 即便不能回兒子家住, 過年總要吃一頓團圓飯的,她連給小孫子的紅包都準備好了,除夕那天從早等到晚,一直到半夜了,也沒等到人。 其實她不傻,只是不愿意承認,她苦心巴力養(yǎng)大的兒子,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不管什么事兒都聽媳婦的,徹底把她這個親娘給忘了。 趙大姐拿著一件新做好的黑色風衣試了試,在鏡子前左照右照,“這衣服穿上還怪顯瘦的,我咋覺得,我也高了一點呢?” 許沁笑道,“你要是換成高跟鞋,再把頭發(fā)扎個半丸子頭,會更顯高的!” 趙大姐有高跟鞋,只是平時不舍得穿,她好奇地問,“啥叫半丸子頭?” 她的發(fā)型是這個年代最常見的□□頭,是略長一點快及肩的發(fā)式,是最適合扎丸子頭的。 許沁從包里拿出一個扎頭圈,不用梳子,直接上手給她弄了一下。 趙大姐本來就是個愛美的人,趕緊又到鏡子前照了照,驚訝的說道,“還真的是呢,是更顯高了!” 丸子頭基本不太挑年齡,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可以,像趙大姐這樣,三十出頭的人也是可以的。 趙大姐總覺得這么一扎,好像年輕了好幾歲,她特別高興,“這件黑風衣就是我的了,誰也別跟我搶??!” 吳嬸子覺得紅色的好看,她年輕的時候,也可喜歡穿紅了,但現在她都快五十歲了,穿這么鮮艷的顏色不像樣,其他顏色米白的不耐臟,米駝的太洋氣,似乎就剩下一個黑色了,但趙大姐拿了黑的,她也拿黑的,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身材單薄,穿黑色的也不太好看。 吳嬸子猶豫了,想了想還是算了,年后還沒發(fā)工資,她手上的錢買了衣服就剩不下幾塊錢了,再說現在還不到穿風衣的時候。 還是等發(fā)了工資再說吧。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冬天過去了,進了陽歷三月,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馬上就能穿風衣了,這一批布料一共做了三百多件衣服,沒過幾天,就全部賣光了。 “mama,我們今天不用早起了?” 四麗往mama身邊靠了靠,奶聲奶氣的問。 許沁伸出手擼了一把她的小包子臉,笑著回答,“對啊,mama不忙了,今天咱們多睡一會兒?!?/br> 今天是周日,孩子們都不上學,賴床也沒關系。 八點鐘左右,許沁才不緊不慢的起來了,打開院子門,從奶箱里拿出一瓶牛奶,砂鍋里加水熬粥,大米粥熬得差不多了,再把牛奶放進去一起煮。 這樣做出來的牛奶粥很香,全家人都愛吃。 她又用雞蛋煎了饅頭片,切了一點咸菜絲,簡單的早餐便做好了。 大國二強三剛正是長身體的年齡,也是貪睡,四麗跑過去叫了好幾遍,明明都醒了,還不肯起來。 三剛還很傲嬌的談條件,“meimei,把你的布娃娃拿給我玩一會兒,我就起來了?!?/br> 四麗現在有好幾個布娃娃了,都是許沁用邊角料給她做的,三剛說的這個布娃娃,是四麗目前最喜歡的,布娃娃是個大眼睛的小姑娘,帶著可愛的帽子,穿著漂亮的紅裙子,咋一看和四麗有點像。 自從得了這個布娃娃,四麗寶貝的很,晚上都要摟著睡,要是誰想玩兒,她都不肯,只肯她拿著讓別人看一看。 四麗撅起嘴,決定不管三個哥哥了。 許沁把牛奶粥端到堂屋,熱騰騰的米粥散發(fā)出一種濃郁的奶香味兒,她也不管三個男孩,只招呼四麗,“快來吃飯,mama煎了饅頭片,還撒了白芝麻,你嘗嘗香不香?” 母女倆很開心的吃飯,才沒吃幾口,三個混小子不約而同的起來了。 三剛看到桌子上的煎饅頭和牛奶粥,頓時兩眼冒光,十分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趕緊沖到門后水龍頭前洗臉刷牙去了。 許沁和幾個孩子吃完早飯,大國和二強去收拾廚房了,她陪著三剛和四麗一起玩兒,她昨天下午用硬紙殼做了一些卡片,正面是大大的數字,反面是和數字對應的物品數量。 一邊玩兒卡片比大小,一邊灌輸一下最基本的數學啟蒙。 十點來種,她正準備出門買菜,忽然聽到敲門聲,是劉改芝和林巧巧來了。 劉改芝手里拎著一個編織袋,里面全是新鮮的蔬菜。 她笑著說道,“巧巧總念叨著想叔叔嬸子了,就跟著進城送菜的貨車來了!” 林巧巧沖許沁笑笑,“二嬸,這城里可真漂亮!” 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進縣城呢。 四麗高興的拉起林巧巧,“巧巧姐,我有很多布娃娃,你要不要看看?” 兩個小姑娘高興的去里屋玩兒了,三個男孩早跑出去了,劉改芝給她客套了幾句,笑著問道,“弟妹,過年的時候,我跟你提的,讓你幫我做一件呢子外套,你做好沒?” 許沁看了她一眼,也笑著說道,“嫂子,你也知道,呢子布料一直都挺緊俏的,我都讓許敏跑了兩趟了,也沒買到米駝色,別的顏色倒是有,青色黑色灰色和方格的,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顏色的。” 劉改芝眼色一黯,其實過年的時候,她當著全家人的面那么說,是耍了一個小心機的,許沁是個大方的人,肯定不會不同意,既然同意了就得給她做,等衣服做好了,她再掏布票和錢也不晚。 要是許沁跟她客氣,她就能省了這筆錢了。 雖說家里已經有了一千多的存款,但錢肯定是越多越好。 年后她回娘家,碰上了一個表嫂,這表嫂娘家就是河東村的,然后就說起許沁了,語氣羨慕的不得了,說她這個妯娌在城里的裁縫店生意很好,這不到半年的時間,恐怕掙了至少也有兩三千了。 這話是許沁的大嫂說的,假不了。 劉改芝聽了心里發(fā)酸,這老二兩口子捂得可真嚴實,過年的時候一句沒提,幸好她多了個心眼,沒當場給錢給布票,不然的話,說出去多沒面子。 老二家里的自留地,都是林勇幫著種幫著收,兩家離得這么近,老二家現在不住人,相當于她家?guī)椭粗亦?,只這一項,許沁也該送給她一件衣服。 西山村原來的老支書跟著大兒子進城了,小兒子也搬到鎮(zhèn)上了,人家讓侄子幫著看家,過年的時候,給侄子捎回來好多吃的用的呢! 劉改芝萬萬沒想到,許沁竟然沒做,不但沒做,連料子都還沒買呢。 她笑著說道,“呢子料哪有不好看的,你做出來的衣服,啥顏色都洋氣,現在可咋辦,我還得跟著車走,時間來不及了,弟妹,你就抽空幫我買了吧,再麻煩你抽空做了,下星期我還來,順便捎走?!?/br> 要不然天氣越來越暖,就趕不上穿了。 許沁也笑道,“大嫂,你好幾年都不做一件衣服,一件呢子衣服要是保存的好,穿十幾年都沒問題呢,肯定要做一個可心的,從家屬院出門往東走,沒多遠就有一個供銷社,我這陪你去看看?” 最近這一陣兒,呢子料供應沒那么緊張了,不但百貨商店隨時有貨,供銷社一般也不缺貨,只是價格漲了不少,年前一米十二塊,現在都漲到十六了。 質量還不如她上回從海市批發(fā)回來的好,略薄一點點。 劉改芝愣住了,許沁的意思她看出來了,這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呢,供銷社這么近,干嘛不早買,一定要等她來了才去買。 擺明是不想替她墊上這個錢和票。 這人進了城,咋就沒人情味兒了呢? 早知這樣,她不該給她帶這么多菜。 雖然這菜,也是老二家自留地里產出來的,但菜地里的泥坯屋子,是年后林勇組織社員建的,種上菜后松土澆水,也都是她丈夫林勇管的。 說穿了這菜其實跟老二兩口子沒關系。 劉改芝此刻心里挺猶豫,要是去供銷社,她買布料肯定得自己掏錢,最多做衣服的加工費能省下來。 但要是不去買布料,這五塊錢的便宜也沾不上了。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好啊,咱現在就去?” 許沁點頭,鎖好大門,去隔壁劉嫂子家找三個熊孩子,沒想到大國二強三剛不在,又去了范大嫂家,果不其然幾個孩子都在呢,范家小子拿著連環(huán)畫,正面無表情的給他們講故事呢。 三個孩子一聽說去供銷社,都要跟著去,二強說道,“媽,我要買個鉛筆刀!” 三剛也說,“媽,我想吃山楂卷。” 范家小子不耐煩了,皺著眉頭,“你們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大國和二強其實還想聽,但也想跟著mama出去,正躊躇為難,三剛已經拉住了mama的袖子,“大哥二哥不去,我們走吧!” 到了供銷社,許沁開心的陪孩子們買東西,給大國和二強各自買了一個削筆刀,給三剛買了山楂卷,四麗和巧巧也都有,還買了小孩子都喜歡的泡泡糖。 她這頭挺高興,劉改芝卻是犯了難,也不知道咋了,一眼相中了許沁那件駝色呢子外套,其他的顏色她都看不上了,黑色灰色都太老氣了,格子倒是還好,但也就那樣,看起來一點也不洋氣,再就是大紅色了,紅色倒是不錯,但也有點太扎眼了。 營業(yè)員見她光看不買,也有點了撂臉子了,沒好氣的說道,“想好了再買!”這人可真墨跡,來回折騰,所有顏色的呢子料都看了一遍,也沒定下來要什么色。 劉改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在柜臺邊上犯了難。 許沁領著三個孩子走過來了,“嫂子,買好了沒有?” 劉改芝搖頭,“不知道選哪個色好呢,弟妹你幫我選吧!” 許沁仿佛不認識了一般,認真看了她幾眼,然后說道,“嫂子,你這陣兒白了呀,身材也不算胖,沒什么限制,這幾個色都合適的,就看你的喜歡了。” 實際上劉改芝又黑又丑,所謂白,只是比她夏天最黑的時候白一點,和正常人比還是比較黑的,身材的確不算胖,但她是五五身材,比例很不好。 劉改芝覺得弟妹的話很順耳,很好聽,但其實也沒給她任何意見,她的目光在幾卷布料上掃來掃去,最后下了決心,“就買格子的吧!” 回到公安局家屬院,許沁拿出軟尺給她量了尺寸,說道,“最近不忙,三四天就能做好了,你要是沒時間來,我讓人捎回去?” 劉改芝高興的說道,“好呀,弟妹,真是太謝謝你了!” 第二天上午,許沁送完孩子去了城東宅子,直接把料子丟給了趙大姐,“今天你來裁衣片子,行不行?” 趙大姐早就想跟著許沁學習畫圖和裁衣片子了,高興的說道,“好啊。” 許沁刷刷幾筆畫了一個草圖,“這個款式咱們之前做過的,具體的算法是這樣的?!?/br> 她語速很快,趙大姐盡力跟上了她的速度。 “聽明白了嗎?” 趙大姐其實還有點不明白,但不知為啥沒好意思說,而是回答,“聽明白了。” 許沁將一張字條遞給她,“這是顧客具體的尺寸,你算一下開始裁吧!” 趙大姐盯著草圖,吭哧了半天也不敢下剪子。 許沁從三奶奶家回來,發(fā)現趙大姐還沒開始干,“剛才沒聽懂?” 剛進四月的天,其實還是挺涼的,趙大姐卻急出了一身汗,她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覺得聽明白了,這會兒又糊涂了!” 許沁只能耐心的又給她講了一遍,講完再次問道,“這回真的聽明白了?” 趙大姐紅著臉點了點頭。 許沁沒再走開,盯著她干活兒,見她算好了尺寸,拿過來看了看,指著個其中一個數字說道,“兩邊各加零點五?!?/br> 趙大姐修改了之后,終于拿起粉餅開始劃線了,畫完線很認真的又核對了一邊。 最后握著剪子開始裁,她裁的特別謹慎,每裁一下,就要再看一遍確認。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裁完了。 許沁拎起來都看了看,夸道,“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