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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嘶啞難聽的聲音:“你又跟哪個男人混去了……” 沈瑤川被驚了一下,有些發(fā)抖,但他還是爬上椅子,端起飯碗給自己盛了些飯。 米飯已經(jīng)完全硬了,勺子舀下去時要使很大的力氣,他勉強才盛了小半碗出來。 菜更是冷冰冰的,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沈瑤川看向桌上唯一的一盤葷菜,那應該是條魚,只有一點魚鰭和魚尾在盤子里,而桌上堆著許多掛著rou絲的魚刺與整條的魚骨。 他用筷子夾走盤子里那片魚鰭,嘗試著咬了一口。 很硬,且?guī)е尚任?,完全不是能吃的東西。 沈瑤川將魚鰭扔進那堆魚刺里,轉(zhuǎn)而端起盤子,將里頭一點可憐的菜湯倒進了米飯里。 冷湯混著干硬的米飯并不好吃。 沈瑤川十分困難地咀嚼著,將食物一點一點咽下去,盡管刮得喉嚨生疼。 對他來說,這樣一頓飯已經(jīng)很好了,雖然難吃些,偶爾吃過了還會肚子痛,但至少還是能吃飽的。 沈瑤川餓過幾次肚子,那滋味并不好受。 晚上睡覺時都會被餓醒,尤其是太餓還會影響學習。 吃完飯時男人和女人還在吵,沈瑤川路過客廳,站下來看著他們。 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話。 女人率先注意到他,哭嚎的聲音中忽然染上一絲奇怪的語氣:“你不也是傍著這個搖錢樹,才有錢買酒喝,以為你自己多出息了呢,嘿,嘿嘿嘿……” 男人回頭狠狠看了沈瑤川一眼,對他大罵:“小雜種!滾!” 沈瑤川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沖進自己的臥室里,反手將門上了鎖。 他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臉上還有些慌亂的神色,但已經(jīng)從書包里拿出了課本和作業(yè)。 樓下又傳來幾聲哭嚎。 沈瑤川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他將課本平攤在自己的小書桌前,認真地做起了老師留的作業(yè)。 第14章 向少陽從深沉的睡夢中醒過來,喉嚨因干燥而發(fā)癢。 他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距離極近的臉。 沈瑤川的頭枕在他的臂彎中,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正在睡著。 他們挨得很近,沈瑤川的鼻息輕柔地撲在向少陽的頸間,有一絲絲的癢。 向少陽費了很大的勁,面部肌rou都在用力,才勉強控制自己沒把沈瑤川甩開。 生理性的不適沿著脊椎攀爬,所過之處留下一層冰冷難耐的寒意。 病號服很寬大,至少在沈瑤川的身上是如此,將人襯得更加單薄瘦弱,向少陽的目光在他那領(lǐng)口露出的鎖骨處一掃,很快轉(zhuǎn)移到床頭的機器上。 他沒有再去看沈瑤川,只是緩慢地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這個動作用了很長時間,才終于在沒有將沈瑤川吵醒的前提下與他分開。 向少陽坐起來,胳膊上扎過阻隔劑的針眼發(fā)出一跳一跳的刺痛。 他捏了捏鼻梁,想要借此讓昏沉眩暈的頭腦清醒些,眼前卻忽然閃過一些片段—— 他將沈瑤川摟在懷里,鼻尖親昵地蹭上他的頸側(cè),細細嗅著他身上香甜的味道。 香甜? 向少陽緩慢地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看向沈瑤川。 長年的禁欲與有意識的克制讓他的大腦對信息素味道的反應很淡,因此也常常會忽略一些非常淡薄的信息素味。 比如沈瑤川確實十分香甜。 像一顆梅子糖,在一點點清冷的酸中,混著濃郁的蜜糖味兒。 甜而不膩,還有一點點的冷淡,如何也聞不厭。 恍惚之間信息素交織在一起,生出一些戀戀不舍的拉扯。 向少陽眉頭一皺。 他曾先入為主地將這個外來的Alpha假想成敵對的一方,從未料想過兩個Alpha的信息素爭鋒之間竟還有一絲的纏綿。 他的鼻腔對這種香甜的味道十分的感興趣,盡管本人有著嚴重的心理障礙。 但他的身體確實誠實地給予了喜歡的反應。 硬了。 向少陽呼出一口氣,離開了床,并把被子給沈瑤川嚴絲合縫地蓋好。 他是個理智高過本能的人,即使心中有某種隱藏的欲望正在萌發(fā),但頭腦是十分清醒的。 向少陽非常清楚自己的想要的東西,他想要治病救人,想要治好這個社會的頑疾,想要讓自己這一生按照既定的軌跡走下去。 但在這一切中絕不可能會包含有對另一個人的喜歡與愛。 他終生單身的想法十分堅定,因此盡管身體如此,但他只是走到房間一角的白色小沙發(fā)上坐下來,在等待身體冷靜的過程中點開個人終端瀏覽起自己錯過的信息。 然后看見了有毒有害調(diào)查組小群中眾人對他是否同性戀的討論。 向少陽皺著的眉頭尚未撫平,往上翻又皺得更深。 視頻中的沈瑤川柔和且有耐心,像在安撫一只暴躁的大型猛獸。 向少陽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確定這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的不耐煩。 他第三度看向沈瑤川,十分認真地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跟對方道個歉。 *** 小小的沈瑤川站在骯臟混亂的客廳一角,被一驚一乍的聲音嚇得發(fā)抖。 男人喝多了酒,最先動起手來,在挨打一事上向來逆來順受的女人今日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反抗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