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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聞笛忽感肩上一沉,右手被微涼的掌心緊緊握住。 薛思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環(huán)抱著他,下巴擱在他肩上,熟悉的淺香將他包圍,驅(qū)散了內(nèi)心陰霾。 “鐘有期詭計多端,信不得?!?/br> “師父——” 薛聞笛還沒有回過神,薛思輕聲笑著,手上用力,將橫雁抽了出來。 “你小時候練劍,師父也這樣手把手教你,那會兒你還沒有桌子高?!彼H昵地說著話,呼吸平穩(wěn),語調(diào)和緩,薛聞笛漸漸定下心來。 鐘有期瞠目欲裂,薛思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橫雁再度恢復了往日氣勢。 “橫雁是一把能斬斷塵緣的劍?!?/br> 薛思那清越的聲音,為鐘有期敲響了喪鐘。 “聚魔池尚存,魔氣不散,你便可再度復生。” 劍光如紫氣東來,雪色迷離,天地無聲,強大的壓迫感甚至讓鐘有期無法喘息。 “可一旦斬斷你與聚魔池的聯(lián)系,你必死無疑?!?/br> “薛思,你好狠?!?/br> 鐘有期淺色的瞳孔里,最終只映照出那張冷冷清清的臉。 那張臉,與記憶中魔都的血月重合,飄飛的雪花,哀嚎的人群,墜落的火星,高樓朱窗,通通燒了個干凈。 鐘有期睜著眼,倒在了這潔白大雪中。 魔氣四散,再也沒了動靜。 薛聞笛愣了好一會兒,才覺著腿軟,伸手就抱住了薛思:“師父,累了?!?/br> “師父知道。” 薛思從袖中抽出一方素白的帕子,給他擦干凈臉。 薛聞笛實在太累了,由著他動作。 薛思擦著擦著,忽然笑笑,問他:“先別睡,這帕子送你?!?/br> “???”薛聞笛瞇開困頓的眼睛,一瞧,居然是那方繡著一尾銀魚的帕子。 “送我了?” 他很是欣喜,困意大減。 “嗯?!毖λ紝⒛桥磷尤剿麘牙铮惠p不重地按著,“走吧,去接你幾個師弟,帶他們回歲寒峰,以后你得多教教他們劍法靈術(shù)?!?/br> “好?!毖β劦迅吲d壞了,拉著薛思就要走,對方卻是不動。 “師父?” 他轉(zhuǎn)身看他。 鮮血染紅了那身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甜回來了,不許說我極限一換一(落淚) 雖然寫得很差勁,但是我很確信我是個甜文選手(叉腰) 第47章 咬死你算了 曹若愚從密道里出來, 沿著山路往至陽殿跑,正巧碰上了施未一行人。 “師兄!”他大喊, 急急奔過去,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幾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心里難受極了,慌慌張張從懷里摸出那袋小藥丸,“這個,文長老做的,一定能治好你們?!?/br> 施未將孫夷則放下,讓傅及扶著,接過曹若愚手里的藥袋,倒出幾粒小藥丸輕輕嗅了嗅,確定沒問題后才遞給了傅及:“療傷用的, 你和孫掌劍都可以吃?!?/br> 曹若愚看了眼張何背上的人, 雖說被外衣裹著, 看不見臉,但他預感很不好:“這, 這不會是李姑娘吧?” “對。”施未愁眉緊鎖, “她中了焚魄箭,七魄被燒了, 三魂還在, 四十九天之內(nèi)如果能重新縫補, 還有救?!?/br> 曹若愚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傅及給孫夷則喂了點藥, 對方仍然昏迷不醒, 他也是愁容滿面。 “要救她, 需要織靈梭,這東西,得向鬼道借?!?/br> 施未心里一團亂麻,“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我們趕緊去跟師父會合?!?/br> 他頓了頓,看向曹若愚:“不對啊,你怎么一個人在山上亂跑?文長老呢?” “魔都找去了思辨館,文長老讓我先跑,找?guī)煾负痛髱熜帧!?/br> 曹若愚心情更是低落,施未催促著:“事不宜遲,趕緊去至陽殿?!?/br> “等等?!?/br> 一向寡言的張何突然開了口,幾人紛紛看向他。 “你們不覺得,雪好像小了嗎?” 原本鋪天蓋地的大雪,逐漸收攏,天光自厚重云層中透下,蒼白而無暖意。 至陽殿上早已亂成一片。 孫重浪力戰(zhàn)宴時齋與關渠二人,長鯨行劍鳴如浪濤拍岸,水擊三千里,大有震撼九州之勢。 他厲聲質(zhì)問:“關渠!我大師兄素來敬重你,你為何要背棄臨淵!”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低聲笑了:“真正的關渠早死了,我不過是占據(jù)了這具身體而已?!?/br> 孫重浪聞言,悲慟不已,他持劍與之廝殺,劍鋒所過,片葉不留。 “這靈殺陣中的雪小了許多,想必少主已經(jīng)得手,不宜戀戰(zhàn),速速解決?!?/br> 宴時齋提醒著,孫重浪大喝:“想跑?門都沒有!” “孫掌門言重了,我們并非想跑。”老者語聲低啞,“你不死,我們怎么去跟少主交代呢?” 他眼冒綠光,一人手起刀落,自孫重浪背后捅了進去,內(nèi)丹盡碎。 “噗——” 孫重浪不敢置信,他的背后,只站了一個人。 是那個小小的劍侍。 “你不會覺得奇怪嗎?一個小孩子,遇到危險,不哭不鬧,只是站在你身后,換成是我,早起疑心了。” 老者提劍上前,當場切開了孫重浪的脖頸,鮮血迸濺,浸入腳下積雪之中, 孫重浪再也無法開口,他瞪大眼睛,手中長鯨行破開焦土,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