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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不是毒?!绷枨谒呡p輕地說,“不要這樣瞪我?!?/br> “放——放開——”思衿艱難地說,他快要透不過氣了! 凌曲聞言,笑了笑,聽話地松開他。 思衿作勢揮拳。 凌曲見狀,恰到好處地提醒他:“注意武戒?!?/br> 思衿放下拳頭,低著聲音說:“出去?!?/br> 不知道凌曲給他撒了什么東西,他現(xiàn)在眼前像是有一片霧,看凌曲忽而近忽而遠,暈暈乎乎的。 “要立夏了,客棧潮濕,必多蚊蟲,剛才那香劑是給你驅(qū)蚊用的?!绷枨x擇性忽略對方的話,拉開椅子坐下來,甚至高高翹起自己的腿。 這人真是到哪兒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驅(qū)蚊用的你往我臉上撒做什么!”思衿道。他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月白色的里衣上面都沾上一塊一塊的紫色。雖然仔細看難以看出來,可就顯得不倫不類的。 令他不快活。 凌曲慢條斯理地說:“臉上最是叮不得。被叮一口多難看?!?/br> “不過。”凌曲抬眸,“你果然是不怕我的毒。一丁點兒都不怕。” 面對思衿無語的神色,凌曲繼續(xù)說:“我在這驅(qū)蚊香劑里,灑了少許三丁末,這東西無色無味,只需少些就能殺死一頭健壯的牛。” 只是,這驅(qū)蚊散里的三丁末劑量,足以殺死整個涼朔城的牛了。 但是凌曲沒說。 “你果然放/毒了!”思衿忿忿,“我現(xiàn)在眼睛看不清了!” 凌曲收起笑意,抬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一絲一毫都看不見嗎?” 思衿拍掉他的手:“只能勉強看清你還是個人?!?/br> 借著藥性發(fā)作罵他。 凌曲嘴角上揚,小和尚還挺敢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香劑質(zhì)量厚重,迷了眼睛而已。溫水敷一敷,睡一覺就好了。”凌曲道。 說罷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客棧簡陋,除了桌上半壺溫水之外別無其他。 他從袖中拿出一塊方帕,用溫水沾濕,對眼前的人道:“過來。” 思衿看不清他在垂眸做什么,警惕地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你想干什么?” 凌曲好脾氣地拉過他的袖子,將人拽到身前來。 毒物再對思衿無效,雙眼都是脆弱的。此刻思衿的眼睛受驅(qū)蚊散影響,處于睜不開的狀態(tài),畏光,懼寒。 凌曲拿著濕帕,避開他擋在面前的手,輕輕替他擦拭雙眼。 思衿驚得倒吸一口氣,卻又不敢出聲驚動外屋休憩的師兄,只能咬牙忍著,獨自發(fā)抖。 或許是他抖得實在厲害,凌曲的動作停下來,等他不再抖了,才繼續(xù)擦拭。 的確是很輕柔的動作。 思衿的右眼先被擦拭干凈,淚眼婆娑,勉勉強強看清眼前人。一只眼睛的他從凌曲的瞳孔中,看清了那個委屈得要命的自己。 “去榻上躺著。別睜眼?!绷硪恢谎劬σ脖徊潦煤?,思衿被輕輕推了一下離開凌曲的身邊。 思衿只能聽凌曲的。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覺凌曲在他床畔待了許久。 隨即他聽見窸窣的吹蠟聲,隨著光線一暗,周遭安靜下來。 思衿動了動,想要試探凌曲有沒有離開,正當他翻身之際,一只手將他按了回去。 “不要亂動。” 差點翻身翻到凌曲身上的思衿道:“你怎么在我榻上?!” “噓——”凌曲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漸入佳境,“借宿?!?/br> “你事先沒有同我說!”思衿不干。 “現(xiàn)在說也不遲?!绷枨藗€身,背對著他,仿佛嫌他太聒噪,“不早了。睡了?!?/br> 趕估計是趕不走的,思衿不樂意歸不樂意,內(nèi)心深處也不愿意見花孔雀睡到一半被趕出去留宿街頭。 借宿一晚就借宿一晚吧。 況且今日多虧這位兄臺,他才能吃上城主府的點心。 算是欠他的。 思衿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身邊這位呼吸聲過于平穩(wěn),反而令自己睡不著。于是他帶著三分干壞事的心思,輕輕推了推凌曲。 他以為凌曲睡得這么沉,肯定沒動靜的。 沒想到凌曲背對著他,用慵懶的聲音問:“有事?” 干壞事被戳穿的思衿臉紅了紅,小聲道:“眼睛有些癢,你說我是不是中毒了?” 很長一段時間聽不見凌曲的回復。 思衿心想:算了。人家在睡覺。這么打擾人家挺沒趣的。 凌曲忽然翻過身,嘴里含著一顆黑褐色的藥丸。 “把眼睛睜開?!绷枨?。 思衿照做,正當他適應夜晚的光線,忽然一個朱紅色的黑影壓下來。 思衿驚呼一聲。 外屋的師兄也入睡了,聽聞動靜起身,想要進里屋:“怎么了思衿?” “沒事!師兄你睡你的!”思衿趕忙說。 撐著胳膊壓在他身上的凌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師兄的腳步聲遠了。思衿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目光放在與他咫尺之遙的人臉上,質(zhì)問他:“你想做什么?” “喂你清熱的藥?!绷枨?。 “可是藥在你口中?!彼捡频?。 “換個法子喂?!绷枨鷵纹鸶觳玻瑢㈩^發(fā)撩至身后,悄悄道,“待會兒別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