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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司空予幽幽轉醒,一眼便瞧見了玉清風。 “咳咳咳......” 剛欲開口,便是一陣劇烈咳嗽,雙眼似火灼燒。 玉清風繼續(xù)為他療傷,顫聲問道:“他為何這般對你?” 剛剛雖未瞧清,卻可察覺那人身上魔氣濃重,定是星家兄弟無疑。 他不知自己堂哥跟他們有何恩怨,只知這般好的人險些被折磨致死。 司空予咳了半晌,忽然握住玉清風的手,他啞聲道:“是我的錯。” 玉清風不解,只以為這是司空予的習慣,把所有罪責皆攬在自己身上。 剛欲叫晏長安把人背走,又聞公子道:“我殺了他娘親......” * 而另一頭的生死閣正陷入混戰(zhàn),南燭被星稀打傷了,她帶來的士兵還在苦戰(zhàn)。 赫連柔無力自保,只能先把南燭拖到香案下,被淮蘭保護在身后。 星稀依舊是小九的模樣,可他被星滿已幻術為助力,即便凡人之身也可用出魔氣。 少年殺紅了眼,腦中徒留兄長的話。 他說母親之死,所有人皆脫不開干系,而罪魁禍首正是他心悅的司空予。 這番話徹底令他崩潰,如今只想血洗生死閣,以消心內戾氣。 待林晚江趕到內閣時,生死閣門人已死傷大片。 師兄剛欲出手,忽被段絕塵攔住,少年安撫道:“阿塵來?!?/br> 他擔心林晚江被魔氣所傷,且他還想試個東西。 少年打開百川囊,突然掏出一只顱骨碗,喚起靈流加持猛然朝星稀擲去。 轟隆一聲巨響,招靈碗怦然落地,小九渾身一軟也跟著躺倒在地。 因事發(fā)突然,在場眾人皆愣怔,生死閣內陷入沉寂。 段絕塵卻走上前,撿起那只顱骨碗,微一感受果真封了魔靈。 那老者還算有些本事,竟能做出這般法器。 他想將人‘請’到段家做客卿,他那將死的爹定會歡迎。 林晚江快步上前,直接打掉那只碗,捧起段絕塵的手看了又看。 忍不住斥責道:“這般邪物不可觸碰,快收起來!” 這顱骨碗本就邪性,如今還封了個魔物,比起好奇師兄更擔心這小畜生。 段絕塵笑了笑,急忙把‘星稀’塞進了百川囊中,等待玉清風歸來再做發(fā)落。 “阿塵無事,這東西真是新奇?!?/br> 見小畜生漏出少年心性,林晚江也緩和了語氣:“待師尊歸來,我們好生看看?!?/br> 語必,二人匆忙加入救援,幫著淮蘭為門人和士兵止血包扎。 過了半晌,忽聞女子哭聲:“南燭!你醒醒??!南燭?。?!” 林晚江抬眸一瞧,原是角落里的南燭已陷入昏迷,唇邊還滲著墨色的血跡。 段絕塵急忙上前探脈,過了半晌才道:“是魔氣入體?!?/br> 這可不妙,南燭不修道無法自行排出魔氣,即便同人雙修也無用。 赫連柔急紅了眼眶,焦急的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段絕塵不語,他確實有辦法救,可付出的代價她二人未必能接受。 林晚江知曉其意,替他答道:“只能修魔,還需找人引導?!?/br> 玉清風曾說過,修魔易修道難,難在修道需控制心魔。 若現(xiàn)在帶南燭回天海三清修行,未及筑基她便會魔氣攻心而死。 如今只能順應天意,修魔保命。 但這姑娘是否會因修魔變了心性,誰都不敢保證。 思及此處,林晚江寬慰道:“放心吧,待我?guī)熥饸w來,會有辦法的?!?/br> 他不敢讓晏長安去引導,這小子心性不穩(wěn)。 蕭北到是可以考慮,但這人也是個半吊子,且嘴碎討人厭瞧著便不靠譜。 忽然看向段絕塵的百川囊,林晚江眸間一亮。 星稀為純血魔族,他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若他們威逼利誘,說不定可以引導南燭修魔。 但如何威逼利誘,還需玉清風給個主意,他師尊雖瞧著溫吞,可心思卻八面玲瓏。 亦或北冥長老和魏長老也可出主意,這二人心思活絡,尤其是‘損人利己’。 * 待玉清風歸來,生死閣內已恢復如初,連院中的血跡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凈。 面對門人之死淮蘭心內悲痛,但瞧著郁郁寡歡的公子,只能強打起精神為他準備晚膳。 林晚江剛欲告知師尊事情原委,又聞生死閣外吵雜。 聽這熟悉腳步,玉清風急忙起身。 大門一開,便見北冥聞抱著昏迷的魏梓琪,面上滿是焦急。 魏梓琪渾身是血,潤濕了北冥聞的衣袍,行路間身后印下一排血腳印。 剛欲詢問,北冥聞便焦急道:“司空公子可睡了?” 玉清風搖了搖頭,見左右無人這才問道:“可是孩子出了事?” 北冥聞紅著眼眶也無暇解釋,忽然繞過玉清風闖入了司空予房里。 雖被旁人知曉有風險,但司空予他信得住。 房門剛被推開卻見公子垂淚,北冥聞未注意急忙把魏梓琪放到軟榻上。 司空予聞到血腥,揉了揉濕透的錦帶,啞聲問著:“發(fā)生了何事?” 見玉清風關上了房門,北冥聞這才道:“求公子,保住這肚里的孩子。” 第182章 孕身受苦 原是蛇蛋晝夜生長,而最近魏梓琪又常喝大補的雞湯,終長到了臨界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