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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虐文,要推進劇情,自然少不了烏衣寐這種角色,方黎表示理解。 只是想想他的結局,若是和其他角色一樣愛上謝懷,而不是專注于做一個惡毒炮灰,也許不會死。 方黎淡淡收回視線,并未回答,而是垂眸斟了一杯酒,杯中酒液清澈晶瑩,酒香彌漫……他并沒有回復烏衣寐的話語,而是看向垂首站在角落里的仆從,微微一笑:“你也伺候本尊不少時間了,一直很得本尊信任,這杯酒便賞你吧?!?/br> 那黑衣仆從驀地抬眸,雙眸閃過詭異陰冷的光,然后七竅流血,直直倒在了地上,瞬間便沒了氣息! 烏衣寐一怔,隨即很快便明白了過來,視線掃過那仆從的尸體,沉聲道:“他竟敢給尊上下毒?!尊上為何不留活口,屬下定能拷問出幕后主使!” 煉魂塔乃是魔尊法器,塔內(nèi)皆是魔尊領域,若是尊上不想,這人是不可能有畏罪自殺的機會的,便是抽魂奪魄,也總能拷問出幕后之人來,只是尊上卻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死在他眼前…… 難道…… 方黎輕輕放下酒杯,對烏衣寐笑:“無妨,本尊心中有數(shù)?!?/br> 他沒有抽魂奪魄折磨人的愛好,也不太想殺人臟了自己的手,這個人愿意自我了斷再好不過,一個作惡多端背主求榮的魔修,死有余辜,方黎還不至于連這種人都要同情,讓他死的痛快,已是高抬貴手。 否則若是交給烏衣寐處置,此人才會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亡,也是一種奢侈啊…… 況且,嚴格來說,厭睢便是死在此人的手中,一命嘗一命再是公平不過。 【系統(tǒng)卻是驚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方黎:烏衣寐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到?】 【系統(tǒng):……】他剛才實在太驚訝了,沒有想到就這樣死了個人,一時驚慌,竟忘了此處還有人就問話,幸好宿主機敏,也知道在腦海中回復,否則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系統(tǒng):我聽到了,只是意外……】 【方黎:我更意外,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厭睢是怎么死的嗎?】 【系統(tǒng):……】 【方黎緩緩道:活著,才能走劇情。】 方黎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面上,幕后主使是誰,看過全文的他,基本上已心中有數(shù),沒有留活口的必要,或者說,他也不能留下這個活口。 這一切都是個意外。 這離魂之毒雖是天下奇毒,但本不至于要了厭睢的命,只是恰逢厭睢修煉之際被心魔鉆了空子,才走火入魔死在離魂毒下,可以說厭睢的死亡,是概率極低的機緣巧合,而這一幕,原著中也根本沒寫,到底是這件事本不該發(fā)生……還是發(fā)生了,但厭睢并沒有死,輕描淡寫的處理了呢? 一篇只專注于啪啪啪的無腦R文,演化為一個完整的世界后,原本的劇情,反而成了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信息量十分有限,方黎一時無法深究到底是何原因,但換位處之,也知此事不能深究,一是幕后之人是個重要角色,還得好好留著他走劇情用;二是這魔門想殺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各個都心懷算計,若是過于較真,豈不是沒有手下可用。 但他又不可以無動于衷,當做什么都不曾發(fā)生,一筆揭過。 自己剛剛走火入魔過,死活一次,正是極為虛弱的時候,可不能半點露怯,否則對方定會趁機啖rou食骨,將他撕碎…… 所以略施小計逼此人自裁,進可攻退可守,暫時不必和幕后之人反目,又可以暗暗敲打?qū)Ψ揭环顚Ψ接兴蓱?,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暴露,會不會被秋后算賬……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敢對自己發(fā)難。 烏衣寐默默侍立在一旁,魔門準則便是弱rou強食,群魔雖攝于魔尊威嚴不敢反抗,但若是給他們絲毫機會,都會想殺死魔尊上位…… 尊上當著自己的面這般,難道是為了殺雞儆猴嗎? 烏衣寐眼神一沉,單膝跪地,一字一頓道:“屬下是絕對不會背叛尊上的?!?/br> 方黎回過神,見烏衣寐凝重又肅穆的樣子,看過全文的他對此深信不疑,想到烏衣寐想多了,不由得揚起嘴角,感慨的輕輕一笑,“本尊相信?!?/br> 因為到最后那一刻,肯留在浮丘山陪他死的,也只有這個惡毒炮灰了。 第2章 美人 云間闕的護宗大陣,上一次開啟,還要追溯到四千年前,為應對天災流火,山河動蕩。 護宗大陣的核心位于靈韻峰頂問仙殿,由修為達到分神期的長老們輪流主持,大陣每日所需靈石數(shù)百萬,饒是云間闕傳承悠久底蘊豐厚,到第七七四十九日,也即將陷入無以為繼的地步。 近千名筑基期以上的弟子,默默盤膝坐在問仙殿外,神色肅穆,他們的修為不足以cao縱大陣,但在最后時刻,卻可以燃燒自身修為,代替靈石,繼續(xù)為大陣提供靈力。 忽的,空中光幕閃爍了下,代表著又被攻擊了。 魔修們輪流攻打大陣,會導致大陣消耗更多能量,如今大陣光芒越來越微弱,怕是……今日就要扛不住了。 謝懷從問仙殿中緩步而出,抬首望去,便看到天幕光芒漸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那些守候在外的弟子,見到他出來了,俱都露出崇仰之色,恭敬的道:“謝師兄。” 謝懷乃是云間闕這一輩的大弟子,他們所有人的師兄,雖然年紀輕輕,卻有著分神期的修為,因此才有資格進入問仙殿,協(xié)助長老們cao縱大陣,而他們等人卻只能守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