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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紅塵意在線閱讀 - 第137頁

第137頁

    這個姿勢不大舒服,盛釗有些喘不過氣,他朦朧間皺了皺眉頭,正想外頭躲避,就覺得有什么湊過來,覆上了他的唇瓣。

    柔軟的舌尖溫和地撬開他的唇齒,盛釗唔了一聲,發(fā)覺對方渡了他一口什么。

    那是一種冰涼的液體,不像是水,更像是什么東西的汁液,苦得要死。

    盛釗擰緊了眉頭,登時被這玩意苦醒了。

    他正想掙扎,刑應(yīng)燭就又一次貼了過來——這次對方喂了他一口溫熱的奶茶。

    暖烘烘的奶香味兒驅(qū)散了那種令人難忍的苦澀,盛釗唔了一聲,重新安靜下來,懶懶地舔了舔嘴唇,理直氣壯地要求道:“再來一口?!?/br>
    刑應(yīng)燭被他逗樂了,捏了一把他的臉,說道:“盛小刀,你脾氣見長啊?!?/br>
    “你個黃世仁。”盛釗有氣無力地說:“我都被你吃干抹凈了,喝你一口奶茶怎么了?”

    剛剛吃飽喝足的一家之主心情很好,沒在乎這點小小的“得寸進尺”,于是笑了兩聲,又把奶茶杯子拿過來,用吸管碰了碰盛釗的嘴唇。

    盛釗含住吸管抽了兩口,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刑老板的風格——萬年不變的紅豆椰果奶綠,全糖,熱的。

    有了溫熱的東西下肚,盛釗感覺好了許多,他略微動了動,閉上眼緩了一會兒初醒時的懵逼感,然后睜開了眼睛。

    外頭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但是雨還沒停,只是從雷雨轉(zhuǎn)成了中雨。

    客廳里沒開燈,盛釗也不知道自己一覺睡到了幾點鐘,他瞥了一眼電視,從里面的午夜劇場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后半夜了。

    刑老板一個冷血的爬行物種,懷里倒是意外地舒服。盛釗被他翻來覆去烙餅似地折騰了半天,對刑老板最后一層忌憚也烙沒了,現(xiàn)在在他懷里窩得理直氣壯,天經(jīng)地義。

    刑應(yīng)燭垂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輕輕笑了笑,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沒睡醒,誰給你拿的外賣?”盛釗問。

    “讓外賣員放在門口地上了?!毙虘?yīng)燭說。

    盛釗點了點頭,沒繼續(xù)追問。反正隔空取物這種小事兒對刑老板來說,那真是比吃他都容易。

    刑應(yīng)燭喂他的那口苦藥湯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盛釗剛醒時還腰酸腿疼手臂抽筋兒,兩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他只覺得像是有什么溫熱的東西灌進了他的血管,把他渾身都烘得暖洋洋的。

    盛釗又倚在刑應(yīng)燭懷里歇了一會兒,才用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把毯子撥開了一點。

    “下午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問呢?!笔⑨撜f:“那個七殿下,她是什么人?”

    “還敢問她?”刑應(yīng)燭似笑非笑地嚇唬他:“我可要吃醋了?!?/br>
    “那你搞死我吧?!笔⑨撜f著破罐子破摔地一歪腦袋,翻了個白眼,吐出一截舌頭,切身實地地模仿了一下“死不瞑目”四個大字。

    刑應(yīng)燭勾了勾唇角,屈指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你不是買了一堆書看么?”刑應(yīng)燭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山海經(jīng)》、《淮南子》,還有——”

    明明求知若渴是件好事兒,但不知道為什么,這話從刑應(yīng)燭嘴里說出來好像就變了味道,有種莫名的揶揄感。

    盛釗惱羞成怒地一骨碌爬起來,撲過去捂住了他的嘴。

    “不是你說的嗎!那些書看看就得了,不要當真?!笔⑨撜f:“還說里面還有八竿子打不著的流傳性誤會?!?/br>
    刑應(yīng)燭沒掙脫,倒是彎了彎眼睛,似乎是笑了。

    他下半張臉被擋住,一雙眼就顯得極為明亮,盛釗只跟他對視了一眼,就覺得心里發(fā)顫,不敢多看,活像是被他眼尾的弧度勾了魂。

    ——果然是個妖怪,盛釗憤憤地想,這比胡歡還能蠱人!

    他放下手,眼神胡亂地飄了飄,說道:“那些書我都看完了,但是——”

    “她是青陽氏的孫女?!毙虘?yīng)燭說。

    “啊……?”盛釗愣了愣,這個氏族名字觸到了他的知識冷門區(qū),他絞盡腦汁地在自己看過的神話體系大全中翻騰了半天,才模模糊糊地翻出一個影子:“是叫……帝摯?”

    刑應(yīng)燭剛起了個頭就被打了岔,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都遠到哪一輩兒去了?”

    “你看的書里,可能叫他少昊,也可能叫他玄囂。”刑應(yīng)燭說。

    這倆名字對盛釗來說就熟悉多了,他點了點頭,示意刑應(yīng)燭繼續(xù)說。

    “今天來的那位‘殿下’,就是少昊最小的孫女,這一輩排行第七?!毙虘?yīng)燭說:“我之所以不讓你問她的名字,是因為她的名字太重,你聽不起——就算要聽,也不能讓她親自跟你說?!?/br>
    盛釗乖巧地點了點頭,他們這些搞玄學的,自有一套理論在。盛釗可不想隨便聽個名字就折壽,于是壓根沒覺得刑老板攔著他有什么不好。

    “所以說,她就是傳說中,有血有rou的那種,真正的‘人’么?”盛釗問。

    刑應(yīng)燭略微頷首,算是肯定。

    “可是……”盛釗的表情有點為難,小聲說:“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么?”

    “上古諸神,隕落的隕落,去往人間的去人間,是都沒有了?!毙虘?yīng)燭說:“這天下間,只剩她一個。”

    好家伙,盛釗震驚地看著刑應(yīng)燭,心說這果然是個大佬,放在網(wǎng)文里都得是頂天滅地大Boss一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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