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做大鍋飯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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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香香軟軟的,皮薄餡厚,熱騰騰的從蒸籠里拿出來,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dòng)。 燕昭一口氣吃了五個(gè)包子,三大碗紅薯稀飯。 吃完后,這次他硬給了張翠玉兩貫錢。 “大娘就別推拒了,有我這兩個(gè)護(hù)衛(wèi)跟著你們一起去隴南,你們不用擔(dān)心路上遇到劫匪。他們雖然身手平平,但對付幾個(gè)山野毛賊還是不成問題。” 張惲:“……”他堂堂三軍校尉,竟然成了身手平平。 好吧,與他們的主公比起來,確實(shí)差了很大一截。 張翠玉沒再拒絕,笑著接過:“老身謝過裴公子,你真是好人?!?/br> 燕昭道:“大娘不必言謝,我們?nèi)顺阅慵覂深D飯,此番去隴南的路上,我這倆護(hù)衛(wèi)少不了也要吃你們的,區(qū)區(qū)一些銀兩就當(dāng)飯錢了?!?/br> 苗蘭將昨晚上打包好放在桌上的兩包東西遞給燕昭:“一包是丸子,一包是油炸面果子。昨天晚上我才炸的,能吃上一陣,不用擔(dān)心腐壞?!?/br> 燕昭伸手接過,聞著從油紙包里傳出的焦酥油香味,身上的冷冽之氣都淡了三分。 “多謝苗姑娘?!?/br> 他嘴角微微提了下,本是想沖苗蘭笑一下,然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他一直保持面無表情還好點(diǎn),一張眉眼凌厲冷入骨髓的臉,嘴角不經(jīng)意間一扯,給人的感覺像是要立馬大開殺戒的邪佞變態(tài)。 苗蘭很想跟他說:你笑得很好看,下次別笑了。 但她到底不敢跟這樣一個(gè)人開玩笑,于是什么也沒說。 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搬上車后,苗蘭拿上鑰匙去牙行,通過牙郎聯(lián)絡(luò)買主,三方一起,當(dāng)面把房屋鋪?zhàn)拥热冀唤忧宄?/br> 從牙行處回來,苗蘭朝著城門口走去,人還沒到,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鐘秀桃正在和張翠玉吵架。 她加快步伐,跑了過去。 “大伙兒你們說說,你們都來評評理!他大伯已去世多年,這么些年,我這大嫂都沒說要離開安寧,突然昨天就急匆匆地把房子和鋪?zhàn)尤假u了,賣了苗家祖產(chǎn),悄無聲息的便想離開安寧,若說沒鬼,你們信嗎?咱們安寧城,就如名字一樣,安安寧寧,無災(zāi)無難,既沒天災(zāi),也無人禍,城里的人都安居樂業(yè),外頭戰(zhàn)火四起,無端端的,她為什么要往外跑?” 張翠玉氣得狠狠啐了她口:“鐘秀桃,你少在那含血噴人!我為什么要離開,你不清楚嗎?若非你和老三家,你們兩家人合伙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我用得著逃離這里嗎?平日里,你便教唆你家孩子,打我家三個(gè)孩子,上次你家兩個(gè)丫頭,把我家蘭丫頭按在水里打,打得頭破血流,我何曾找你鬧過?” 鐘秀桃兩手一拍,滿面含笑道:“大伙兒你們聽聽,我這大嫂說的是人話嗎?孩子之間打鬧,都要搬出來說,真是好笑。我家兩個(gè)孩子,都比蘭丫頭小,她們敬重大堂姐都來不及,又豈敢還手?” 好一句“豈敢還手”,讓人一聽便認(rèn)為是苗蘭先動(dòng)手打人,她們還是受害者。 見沒人吭聲,鐘秀桃又大聲道:“昨天我去大嫂家質(zhì)問了大嫂一句,是不是在外頭有了人。嘿,她竟惱羞成怒,用刀砍傷了我?!?/br> 說著話,她把手背伸出來給圍觀群眾看:“你們看,大伙兒你們看,她本來是想砍我的臉,我用手擋了一下,手背就被劃了一刀?!?/br> 張翠玉氣得差點(diǎn)昏厥過去,嘴唇都咬出了血。 “你!鐘秀桃你個(gè)賤……” 趙慧茵假裝好人:“哎呀,大嫂二嫂,莫要吵了,都是自家人,讓人看了鬧笑話?!彪S即笑盈盈地看向張翠玉,“大嫂呀,他大伯去世多年,你若實(shí)在耐不住寂寞,想要找個(gè)伴兒,咱們也不是不支持。大楚倒是沒那些個(gè)老規(guī)矩,男人死了再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過呢……” 她一臉為難的表情:“只不過這苗家的房子和鋪?zhàn)?,總不能落到別人手里吧。大嫂你若是想再嫁,房子和鋪?zhàn)?,那得交到苗家人手里才行,可不能由著你悄悄賣了,拿苗家的錢去和別的男人過,自古沒這個(gè)道理?!?/br> 苗青氣得嘴唇都發(fā)青:“我就是苗家人!房子鋪?zhàn)?,是我賣的,我愿意賣。” 趙慧茵捂著嘴笑了聲:“哎呦,青哥兒,你還小,不懂這些。你娘要真改嫁,你作為苗家人,是不能跟著你娘去別人家過的,必須在苗家長大,由我們家和你二叔家把你養(yǎng)大?!?/br> 苗蘭直奔到鐘秀桃跟前,撲通一聲,一個(gè)滑跪,兩手抱住她的腿:“二嬸,二嬸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沒看見,真的什么都沒看見,求你放過我們吧,求你不要讓人來殺我,嗚嗚嗚嗚……” 她暗自掐了把大腿根的嫩rou,疼得頓時(shí)眼淚滾了出來,“嗚嗚嗚……二嬸,我真的沒有看見你和西街王屠夫睡在一起,還有……” 她咬著唇,哭得梨花帶雨,柔弱又無辜地看向苗紅。 “堂妹,我……我也沒有看見你和李秀才在乞巧節(jié)去廟里的事。我只是心疼你,大堂姐最是心軟了,怕你被騙啊,你還小,才十三歲,葵水都還沒來呢,不宜過早與男子同房……我聽老一輩人說,葵水還沒來,與男子做了那樣的事很傷身體的?!?/br> 接著她又看向趙慧茵,直把趙慧茵看得一哆嗦。 她轉(zhuǎn)臉看向苗榮祖:“三……三叔,你不用懷疑凡弟不是咱們苗家人。我想三嬸和趙家溝的趙鐵柱應(yīng)該是清白的,畢竟他們只是以前好過,現(xiàn)在肯定斷了。雖然三嬸經(jīng)?;刳w家溝,每次回去都住上好幾天,但三嬸應(yīng)該不會(huì)像二嬸一樣……” 含淚說完,她便以頭撞地,咚咚咚對著鐘秀桃猛的磕頭。 她一邊用力磕頭,一邊哆嗦著哭道:“二嬸,二嬸,二嬸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我膽小怕死,求你放過我吧,我都發(fā)了毒誓,絕不會(huì)把你和王屠夫的事說出去的,我們一家人悄悄離開安寧城,絕不會(huì)對外說出去的。可二嬸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們啊,你為什么一定要我死!?。。。 ?/br> 她慘叫一聲,大哭一聲,兩眼一閉,暈倒在了地上。 轟—— 苗蘭的話,如一道滾滾響雷,轟隆一聲炸開。 在場的人,全都被雷劈傻了。 “蘭兒啊!”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張翠玉,她哭著上前抱住苗蘭,眼淚直流,“蘭兒,蘭兒你醒醒啊,蘭兒啊——” 張翠玉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大姐!” “大姐!” 苗薇和苗青,兩人齊齊哭著跪下去抱住苗蘭和張翠玉。 苗紅氣得渾身發(fā)抖,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她氣得大叫:“?。。?!苗蘭我要掐死你!” 鐘秀桃回過神后,氣得上前一把拽開苗薇,伸手便要打苗蘭,燕昭使了個(gè)眼色,張惲立即上前抓住鐘秀桃的手腕。 “你是誰?。 辩娦阋а狼旋X,氣得吊梢眉都快沖上天了,“滾開,這是我們苗家人自己的事,你一個(gè)路人管不著!關(guān)你娘的屁事!” 燕昭冷聲對聶羽道:“去把縣令叫來,就說這里發(fā)生了命案?!?/br> 聶羽抱拳:“是,主子。”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朝縣衙走去。 燕昭蹲下身去,查看了一番苗蘭的傷,見她眼皮微顫,嘴角不禁扯了下。 這丫頭方才掐大腿時(shí),他可是看見了的。 好一個(gè)反應(yīng)機(jī)敏的小狐貍。 確定苗蘭沒事,他便站了起來,退到一邊繼續(xù)清冷沉默地站著看戲。 眾人看著昏迷不醒的苗蘭,只見她額頭左邊磕得血都流出來了,而右邊的傷口剛結(jié)痂,還沒好完。 有人道:“看這情況,苗家蘭丫頭說的話,八成是真的?!?/br> 另一人道:“什么八成,九成是真的。你看苗家蘭丫頭,怕得跟見了鬼一般,不要命的磕頭。” “我賭一顆瓜子,十成是真的。” 鐘秀桃回身便罵:“真你娘的狗屁!” 賭瓜子那人手一伸:“哎呀你們看,她急了急了。我再加注兩顆瓜子,這婆娘紅杏出墻鐵板釘釘?shù)氖?。?/br> “肯定是真的,這苗家老二媳婦兒,平日里就妖妖嬈嬈,sao里sao氣的?!?/br> “對,我看到她好多次和西街王屠夫眉來眼去的?!?/br> “就是,我看她每次去西街王屠夫那里買rou,都穿得那叫一個(gè)艷,走路一扭一晃的,要說沒點(diǎn)什么,我可不信。” “苗家老三的小兒子……我看和苗老三長得確實(shí)不大像?!?/br> “是呀,你別說,還真像趙家溝的趙鐵柱,他進(jìn)城賣柴火時(shí),我見過,苗老三那小兒,和趙鐵柱簡直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br> 流言蜚語如潮水般灌入苗榮耀和苗榮祖兩兄弟耳中,這一刻苗榮耀已經(jīng)氣紅了眼。 他雖然可以去青樓嫖.娼,但鐘秀桃身為他的媳婦,是絕對不能給他戴綠帽子的。 此時(shí)他都顧不得跟張翠玉爭房子鋪?zhàn)恿?,滿腦子都是鐘秀桃和王屠夫睡覺的畫面,以及旁人的恥笑聲。 苗榮祖也氣得不輕,胸腔起起伏伏。 “你個(gè)賤人!老子打死你!”苗榮耀掄圓了胳膊,揮手一巴掌扇在鐘秀桃臉上,將她打得直接摔倒在地。 “趙慧茵,老子要打死你!”苗榮祖也吼道。 “啊!苗榮耀,你竟然敢打我!”鐘秀桃爬起來就想還手,苗榮耀伸出一腿,將她踹翻在地,騎到她身上抓著她頭發(fā)狂扇耳光。 “苗榮祖你個(gè)王八蛋,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不成?”趙慧茵人靈活,早跑遠(yuǎn)了,邊跑邊反駁。 苗榮耀打鐘秀桃,苗榮祖追著罵趙慧茵。 鐘秀桃想還手,卻被壓在地上打,趙慧茵跑得氣喘吁吁,邊跑邊還口。 場面一度混亂。 “爹,別打了!別打娘了!”苗紅哭著上前抱住苗榮耀的腿,“爹——” 此時(shí)苗榮耀已經(jīng)打得幾近瘋魔,反手一巴掌甩在苗紅臉上,一腳將她蹬開:“你個(gè)小賤人,回頭老子再收拾你!” 苗紅摔在地上,捂著臉直哭,看向苗蘭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你個(gè)sao女人,我讓你給我丟人,給我丟人!你吃我的喝我的,竟敢讓我做王八!”苗榮耀站起身,抓著鐘秀桃如拖死狗般往家里拖去。 苗榮祖和趙慧茵那一對,已經(jīng)打罵著跑遠(yuǎn)了。 現(xiàn)下只剩下張翠玉抱著“昏迷”的苗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燕昭站在一旁,正想出聲安慰,一看苗蘭窩在張翠玉懷里得意地翹了下嘴角,將出口的“安慰話”又憋了回去。 他低頭摸了下嘴,忍住笑意。 “唉,苗家蘭丫頭真是可憐吶。” “可不,苗家蘭丫頭向來性子溫順,柔柔弱弱的,跟水做的似的,被打了也只會(huì)偷偷躲起來哭。我都瞧見了好幾回,苗家紅丫頭按著人蘭丫頭打。” “上次我親眼看見,苗家紅丫頭和芳丫頭把蘭丫頭按在水里打,紅丫頭還拿了塊石頭打蘭丫頭的頭。你們看蘭丫頭那額頭上的舊傷,想必就是上次打出來的。” “唉,可憐的喲。” “所以說啊,這沒娘的孩子可憐,沒爹的孩子更可憐。本家姐妹兄弟往死里欺負(fù)人一家,也難怪張大娘子要離開,再不走,怕是三個(gè)孩子的命都沒了?!?/br> 眾人一陣長吁短嘆后,三三兩兩的散去。 有好心人上前,勸慰張翠玉兩句。 “張大娘子,你莫要太傷心了,快些抱著蘭丫頭去醫(yī)館瞧瞧傷,切莫留下病根?!?/br> “是啊,張大娘子,你得振作起來,別讓小人得逞。咱們都相信你,絕不是那般人。” 苗蘭悄悄用手戳了下張翠玉,示意她可以走了。 張翠玉抹了抹臉上的淚,抽噎了下,點(diǎn)頭致謝:“多謝各位了?!?/br> 她跪坐在地上久了,加上情緒太激動(dòng),抱著苗蘭站起身的剎那,身體晃了晃,差點(diǎn)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