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yíng)做大鍋飯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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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苗榮耀和苗榮祖他們:“二叔三叔,你們可要想好了。真鬧開了,鬧大了,鬧到公堂對(duì)薄的地步,你們家以后在安寧,可就抬不起頭了,你們家的兒女想嫁娶……” 鐘秀桃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的大女兒苗紅,今年十三歲,翻過年三月就十四了,正是要說親的年紀(jì)。 “走,回家?!彼讼旅鐦s耀的衣袖,小聲道,“等紅兒先把親事定了來?!?/br> 苗榮耀還指著嫁女兒得一筆豐厚的聘禮呢,這件事上,他自然是聽鐘秀桃的。 他們一走,苗榮祖和趙慧茵自然也跟著走了。 當(dāng)老二和老三,兩家人都走之后,苗蘭回過身,看到玄衣男人還在。 她走過去,先道了聲謝,再道了聲歉。 “多謝公子仗義相助,請(qǐng)到屋里喝碗水吧?!?/br> 張翠玉趕忙笑著招呼:“方才多虧公子出手相幫,我們貧苦人家也沒什么好酬謝的,恩公若不嫌棄,便在老婦人家吃頓晚飯吧?!?/br> 玄衣男人沒拒絕。 “那就多謝大娘了?!彼挚聪蛎缣m,嘴角微微提了下。 笑得很不明顯,幾乎察覺不出他在笑。 苗蘭把雞湯盛出來,裝在大碗里,又從泡菜壇里抓了把泡豇豆,洗干凈切碎,將剩下的半塊rou剁成rou沫,再拍些蒜泥。 鍋燒熱后,先不放油,把切碎的泡豇豆放入熱鍋里煸炒出水分,再將煸炒后的泡豇豆盛出來。 然后往鍋里放入油,撒入少許花椒和茱萸,將rou沫倒入油鍋,滋啦一聲,rou與油交匯,仿若身與魂的碰撞,接著快速翻炒鍋中rou沫,直至rou沫顆粒分散,放上適量的豆瓣醬和醬油提色,翻炒至色澤均勻金黃油亮,將煸炒過的酸豆角倒進(jìn)鍋里,繼續(xù)翻炒。 rou與酸豆角融合碰撞,一瞬間酸辣麻香在廚房彌漫開,再把蒜泥倒進(jìn)鍋里煸炒提味,香味更進(jìn)一層,舌尖都在顫抖。 炒完酸豆角rou沫,她又涼調(diào)了一道蘿卜干,最后忍痛把干煸辣子雞丁也端了一盤出去。 當(dāng)干煸雞丁和酸豆角rou沫端出來時(shí),玄衣男人冷冽的眸中染了幾分溫色,不由得摸了下嘴,意識(shí)到行為不妥,又急忙低頭摸了下鼻子掩飾。 另外兩個(gè)人,看著端出來的菜,眼睛都在冒綠光,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 這是什么菜,也太香了吧,要是擱在軍營(yíng),還不得搶破頭! 即便不為了掙軍功,哪怕為了這口吃的,殺起敵來也渾身充滿了力量! 苗薇和苗青兩人把飯端出來,一人盛飯盛菜,一人擺碗筷。 張翠玉熱切地招呼道:“恩公請(qǐng)上座?!庇挚聪蛄硗鈨蓚€(gè)男人,“二位公子也請(qǐng)入座?!?/br> 玄衣男人微微躬身:“大娘請(qǐng)上座,您是主,我們是客。” 擺完碗筷,苗薇便準(zhǔn)備下去。 玄衣男人喊住她:“小姑娘也請(qǐng)入座?!?/br> 最后苗蘭一家人,和玄衣男人三個(gè),都一起坐下吃飯。 說是坐,其實(shí)是跪,這個(gè)時(shí)代壓根沒板凳。 每人面前一張小案幾,飯菜分裝盛盤擺在案幾上,身下墊著布團(tuán),各自跪坐在案幾前,吃自己面前擺好的飯菜。 玄衣男人跪坐下后,卻沒急著動(dòng)筷,看向上席的張翠玉,問道:“大娘是要準(zhǔn)備離開安寧城嗎?” 張翠玉嘆氣道:“唉,我家里那口子去得早,三個(gè)孩子都還很小就去了。這些年來,我獨(dú)自一人帶著三個(gè)孩子,常年備受他二叔三叔兩家人欺辱,為了這點(diǎn)子上不得臺(tái)面的家業(yè),他們兩家三天兩頭來鬧,前不久我家大丫頭才被他們家的孩子打傷了頭,再不走,往后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我也是被逼無奈,才賣房賣鋪?zhàn)?,?zhǔn)備離開這里?!?/br> 玄衣男人看了眼苗蘭,見她頭上還包著布,心下了然,便沒再說話。 他右手邊的男人問道:“大娘你們打算去哪兒?” 張翠玉道:“打算去隴南投靠親戚,我有個(gè)表妹嫁在那里。” 玄衣男人道:“隴南好,只是這兵荒馬亂的,大娘你們此去要多加小心?!?/br> 張翠玉笑道:“多謝恩公提點(diǎn),我們曉得哩。吃飯吃飯,飯菜快涼了,恩公請(qǐng)?!?/br> 玄衣男人不再多言,低下頭安靜地吃起了飯,動(dòng)作優(yōu)雅,吃得卻不慢。 他夾起一塊雞丁嘗了嘗,面上看不出情緒,然而吃飯的動(dòng)作卻更快了,一口又一口。 rou沫分裝在一個(gè)碗里,碗邊還放著小湯匙,方便盛舀。 他抬眼看到苗蘭把酸豆角舀在米飯上,于是也照做。 米香味混著酸酸辣辣的豆角rou沫,一口下去,仿若躺在稻田下曬著太陽(yáng),又像是春花在舌尖綻放,一口又一口停不下來。 玄衣男人身旁的男人,低著頭快速往嘴里刨飯。 他悶著頭,吃得大汗淋漓,一口氣干了三碗白米飯。 吃完,他擦了擦嘴,滿足道:“太好吃了,大娘你家的飯菜太香了。這要是擱在……” 他話沒說完,玄衣男人冷眼一掃,他急忙閉了嘴,緊接著繼續(xù)吃飯。 張翠玉笑道:“三位恩公若不嫌棄農(nóng)家飯糙,就多吃點(diǎn),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的值錢飯食,一些家常飯菜,僅僅管飽罷了?!?/br> 那人道:“嗐,這年月,能吃飽飯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br> 說完,他又起身去盛了一碗飯。 玄衣男人點(diǎn)了下頭,表示贊同。 他沉著優(yōu)雅地吃了四碗飯,吃完后,給了張翠玉兩貫錢。 “不不不?!睆埓溆駥㈠X還給他,連連擺手,“恩公今晚幫了我們,一頓飯罷了,哪里值當(dāng)給這么多錢?!?/br> 玄衣男人硬給她:“大娘你拿著。” 苗蘭道:“公子真不用給,你給了我們也不敢多帶錢在身上,帶多了反而不安全。今晚您幫了我們,就算抵平了?!?/br> 玄衣男人把錢收了回去。 他嘴角微提:“不如這樣吧,我讓我的護(hù)衛(wèi)送你們?nèi)ル]南?!?/br> 苗蘭一怔,連忙拒絕:“不用不用,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真的不用麻煩公子?!?/br> 玄衣道:“也不是刻意送你們,正好我家有筆生意需要派人去趟隴南,也算順路。” 他只一眼,跟隨他的兩個(gè)人立馬會(huì)意。 主公這是想趁機(jī)讓他們混入隴南查看情勢(shì),看來主公下一步是想收復(fù)隴南幾州。 于是方才直夸飯菜好吃的那人道:“正是,我們家主是做買賣的,正好有筆生意要讓我們弟兄倆去趟隴南,就當(dāng)是順路了,大娘你也別過意不去。不送你們,我們也是要去隴南的?!?/br> 苗蘭看向張翠玉:“娘,你定?!?/br> 張翠玉一臉感激地笑道:“那就太謝謝恩公了。”她連聲道謝,隨后又問道,“請(qǐng)問公子貴姓,來日我們家也好酬謝?!?/br> 第6章 反擊 玄衣男人遲疑了片刻,才淡聲回道:“貴不敢當(dāng),在下姓裴,單名一個(gè)恒字?!?/br> 他這一世的名字叫燕昭,草根出身的一方雄主,考慮到接下來要做的事,他暫時(shí)隱瞞了真名。也沒用他前世的名字,用的是他前世母族的姓。 前世他母親出身河?xùn)|裴氏,父族是河?xùn)|衛(wèi)氏,父母二人青梅出馬,自幼便認(rèn)識(shí),裴衛(wèi)兩家在河?xùn)|皆是世家大族 張翠玉一聽裴氏,便覺得是富貴之姓。 “敢問公子,可是河?xùn)|裴氏?” 燕昭道:“隔了很遠(yuǎn)的一支旁支,不足一提。” 張翠玉道:“觀公子氣度不凡,想來也不是普通出身,果真是大家族的貴公子。” 燕昭和張翠玉簡(jiǎn)單寒暄了幾聲,便告辭離去。 走之前,他問了張翠玉何時(shí)出發(fā)離開安寧。 張翠玉道:“約莫卯時(shí)正刻便會(huì)離去,城門是在卯時(shí)開?!?/br> 燕昭留下了一個(gè)叫張惲的護(hù)衛(wèi),以防鐘秀桃他們?cè)俅紊祥T鬧事,他帶著另一個(gè)護(hù)衛(wèi)聶羽離開了苗家。 燕昭走后,苗蘭沒急著去睡,她去廚房把能吃的都翻了出來,又做了許多炸丸子,有rou丸子、素丸子,還有油炸面果子。 當(dāng)她炸好拿到堂屋打包時(shí),張惲瞪著眼直吞口水,喉結(jié)滾了又滾。 苗蘭笑著裝了大半碗丸子給張惲:“張公子請(qǐng)嘗嘗。” 又將炸得酥脆的面果子放了幾個(gè)在碗里。 張惲雙手接過碗,笑得一臉燦爛:“苗姑娘這雙手簡(jiǎn)直比仙女的手還巧,做的吃食能饞哭三軍?!?/br> 苗蘭聽得直笑,眼睛都笑成了一彎月牙,露出齊整細(xì)白的牙齒。 她喜歡做各種好吃的,更喜歡做出的食物被人夸好吃。 “張公子喜歡就多吃些。”她將打包分好的東西裝了起來,還剩了兩包沒裝,在桌上放著。 張惲看了眼那兩包沒裝的食物,也沒多問,端著碗,蹲去一邊美美的吃了起來。 他是習(xí)武之人,消耗得多,吃的自然也就多。 油果子真好吃,又酥又脆,入口一股帶著芝麻的醇厚香味彌漫在齒間,簡(jiǎn)直令人欲罷不能。 張惲一邊吃著油炸面果子和丸子,一邊回味著雞rou的味道,晚上的雞rou吃得讓他都連舌頭都想吞了,無論是燉的還是炒的,簡(jiǎn)直是人間美味,他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雞rou。 張惲邊吃邊在心里想,要是軍營(yíng)里每天能吃上這樣一頓飯,他感覺自己一人就能干翻三千敵軍。 唉,只可惜苗姑娘一家馬上就要走了。而且,主公也不允許女子入軍營(yíng),說是會(huì)亂了軍心。 就在半個(gè)月前,主公受了重傷醒來后,突然整個(gè)人跟變了似的,還下令散了軍營(yíng)中的妓子。 收拾完,苗蘭打著哈欠準(zhǔn)備去洗漱休息。 見張惲端著空碗蹲在廊下發(fā)呆,她上前問道:“張公子還不歇著嗎?” “苗姑娘你們歇去吧,我剛吃完半碗丸子,在院里耍耍刀再去歇息?!?/br> 翌日。 苗蘭早早起來煮了早飯。 她飯剛煮好,燕昭和聶羽過來了。 早飯是紅薯稀飯,還有一盤子香蔥炒雞蛋,外加剛出鍋的rou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