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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空調(diào)停了吧。 他一般不打整晚的冷氣,怕凍感冒了,所以定時兩個小時關(guān)。要是季巍沒抱住他,其實不算熱。 他真搞不懂。 你說季巍是對他動手動腳吧,好像也沒有,只是抱住他;說沒有吧,又抱得這樣緊密。 湯煦恩躡手躡腳地,從季巍的懷里爬出來。 他想了想,裹著空調(diào)被,躺在地毯上睡覺,側(cè)臥著,玉佩從胸口滑到肩邊。 沒過一分鐘。 湯煦恩聽見季巍起身的動靜,他豎起耳朵,緊張起來,等著季巍問他。 但季巍什么都沒說,只是赤腳走過來,彎下腰,突然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湯煦恩:“?!” 這能是喝醉的人嗎? 季巍把他抱回了床上。像還是醉醺醺的,身上酒氣也重,黏過來,緊摟住他。 湯煦恩忍不住扭了扭,想要掙開,別扭地輕聲說:“你醒著的嗎?季巍,你干嘛啊?” “你睡地上干嘛?”季巍還直往他身上湊,雙臂箍得更緊了,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對你做什么。小煦,我只是抱抱你?!?/br> 第17章 第一碗17 湯煦恩驚呆了。 他跟季巍認(rèn)識那么多年,還是頭回見季巍這樣,像只耍賴皮的大狗熊! 這個擁抱與其說曖昧,不如說是愛惜,就像是一個孩子抱著心愛的大玩偶,喜歡的不成,要把臉貼上去蹭蹭。 季巍的鼻尖和嘴唇就擦過他的臉頰和脖頸,倒沒親他,湯煦恩覺得好像不太對,可是又覺得并不帶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冒犯。 可能、也許、大概季巍是真的喝醉了。 湯煦恩想。 有的人是這樣,醉得慢,也醉得沉。 看上去悄無聲息,不動聲色,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醉透了。 湯煦恩原本還動了兩下,他越動,跟季巍的觸碰越多,搞得他自己很不好意思,不動反而好些,季巍還真的只是抱著他。 這家伙醉勁兒極大,掙不開,越掙摟得越緊,湯煦恩索性放棄掙扎。 他不動,季巍也不動。 也沒了睡意。 視線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里的光線以后,就著朦朧的月光,湯煦恩能看見季巍的臉。 季巍緊抿著眼睛,眉頭也深深擰住,仿佛因為他想要逃開而感到不高興,等他乖乖待在懷里不動,季巍的眉梢便也溫柔地舒展開來。 近距離看季巍的臉,湯煦恩越看越覺得英俊,每個五官都很好看,微帶點駝峰的挺直鼻梁,疏朗低垂的睫簾,不厚也不薄的嘴唇,季巍不說話的時候嘴角是下撇的弧度,看上去會像是不好惹。 可湯煦恩仔細(xì)想想,只要他與季巍在一起的時候,季巍總是含笑著的,這些年來,從沒讓他覺得陰沉可怕過。 明明沒有再動了。 湯煦恩的心跳卻怦怦怦怦地停不下來,他難得地有點氣惱,盯著季巍,低聲嘟囔:“你倒好,把我弄醒,非要抱著我,自己又呼呼大睡去了。” 說完,季巍像是被吵醒過來,眼皮下面眼珠子轉(zhuǎn)動,動作起來。 湯煦恩一個緊張:“醒了?” 季巍仍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半夢半醒之中,一只手抱著湯煦恩,另一只手無意識地貼上他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fù)崦饋怼?/br> 湯煦恩琢磨了一會兒這算是什么,忽然想到了—— 湯煦恩以前家里也有養(yǎng)過一只狗狗,半夜會偷偷跳到他的床上跟他一起睡覺,他迷迷糊糊地被吵醒,并不生氣,還會下意識地把狗狗抱懷里,摸摸狗狗的腦袋,讓他別吵了,一起睡。 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湯煦恩越被摸臉頰,越是臉頰燙,腦子也越發(fā)清醒,瞌睡蟲全被摸沒了。 他總算是想起自己好像忘掉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要趁季巍睡覺問問題啊。 感覺這兩年他記性不大好,每次一被打岔,他就會不小心把原本要做的事情給忘記了。 湯煦恩用氣聲,輕輕地問:“季巍,季巍,我們說說話好不好?” 季巍遲緩地“唔”了一聲,懵怔怔,醉醺醺。 要問些什么好? 在這一開頭,湯煦恩就卡殼了。 問季巍是不是知道自己哪天是裝睡? 問季巍為什么要對自己做那些個下流無恥的事情? 毫無頭緒地,一個問題突然蹦進(jìn)了湯煦恩的腦子里,又從他的嘴里被說出來:“……季巍,你在國外那幾年是不是跟別的男人談戀愛了?” 屋里安靜得像是一粒塵埃落地都能聽見。 湯煦恩等待著季巍的回答。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季巍,也搞不懂季巍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是真醉還是假醉。 萬一是假醉呢? 所以好多話他也不敢直接問出口,不敢越過名為友情的雷池。 季巍眼睛睜開一條縫,像是被睡意沾著,掙不開,嘴唇動了動,啞聲說:“沒有。” “我在國外都沒談過戀愛?!?/br> 湯煦恩靜默片刻,困擾地想,唉,那你怎么好生生地就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了呢? 又想,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沒跟男人那啥過。 外國很開放的嘛。 他的好朋友季巍喜歡男人,與他的親弟弟湯元喜歡男人,這兩件事對他來說都很顛覆認(rèn)知,捫心自問,相對而言,他其實更難以接受季巍的性取向為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