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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早餐就是一碗紅豆糯米丸子湯跟兩個雞蛋,還有兩片烤吐司,抹上了花生醬,算是中西合璧吧。 其實做飯這事吧,湯煦恩覺得只要仔細(xì)處理食材,用心烹飪,認(rèn)真看火候,做出來的就會挺好吃了。 紅豆煮的綿軟,糯米小圓子軟軟糯糯,因為是用鮮牛奶煮的,所以還帶著一股奶香,稍放了一會兒,就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奶皮子。 聞上去就讓湯煦恩胃口大開,他想,不管之后要說什么,反正,還是先填飽肚子。 他如又找到一個逃避的洞窟,趕緊躲進(jìn)去,埋頭吃起來。 季巍也沒說話,安靜地吃飯。 他們之間是如此平和,依然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昨晚被攪亂蕩漾的漣漪已經(jīng)平息,一切被隱匿的情緒再次沉入水底,水面平靜如鏡。 忽地。 在湯煦恩吃的差不多見碗底時,聽見季巍問:“對了,小煦,昨晚睡得怎么樣?” 他的語氣仿佛光風(fēng)霽月,沒有一絲的不自在。 湯煦恩一下子被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季?。豪掀旁趺催€不指責(zé)我占他便宜? 第12章 第一碗12 湯煦恩被嗆到,瘋狂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季巍過來給他拍了拍背,說:“你看你,咳得臉都紅了,我去給你倒杯水?!?/br> 湯煦恩喝水。 他心想,我這是因為咳嗽所以臉紅嗎?我這是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才臉紅啊! 湯煦恩緩了緩,終于不咳了。 他猶猶豫豫,鼓起勇氣,抬起頭,看了季巍一眼。他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大家也公認(rèn)他是個性子有點軸的老實人。 比如父母的債務(wù),有些人可能會直接選擇賴掉,而他毫無二話地全部背了下來;比如撫養(yǎng)弟弟,他狠點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把弟弟都甩給親戚,撒手不管,總不可能餓死,然后自己跑去上大學(xué)。 老實人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湯煦恩忍住想要瘋狂撓頭的沖動,坐定在位置上,絞盡腦汁地揣摩了下季巍的意思,無比糾結(jié)、小心翼翼地想——也許、可能、大概季巍的意思就是裝成無事發(fā)生? 季巍只是太寂寞了?一時意亂情迷? 還是覺得他好欺負(fù)好拿捏??? 所以,他最后只是低著頭,試圖不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臉紅,說:“睡得挺好的?!?/br> 說完,他自己都咂摸著感覺這話哪里不對。 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撒謊的話就從他的嘴里蹦了出來:“你昨晚幾點回來的???我睡得太沉了,都不知道?!?/br> 這次不是惡劣的小兔子在他的心口跳,是一只惡劣的小刺猬在滾來滾去,不光讓他心跳加快,還有點刺撓。 季巍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仿佛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而沉了一沉,湯煦恩跟著心尖跳了一下。 媽呀。 不光是因為想到昨晚的事,加上他壓根不擅長撒謊,做壞事會讓他很愧疚導(dǎo)致心亂跳。 他這次撒謊撒得還好嗎?會被看出來嗎?他覺得已經(jīng)發(fā)揮得最好的一次了。 以前他跟弟弟撒謊,弟弟說他撒謊特別蹩腳,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是他在季巍面前還沒有撒過謊。 湯煦恩生怕季巍會繼續(xù)逼問他,讓他往下編的話,他口才差,肯定漏洞百出。 季巍會怎么回答? 湯煦恩刷著耳朵等著聽,他覺得自己的臉上的毛細(xì)血管都在舒張膨脹,有種在發(fā)燙發(fā)跳的感覺。 “嗯。那就好?!?/br> 帶點冷淡的短句從他的頭頂飄落進(jìn)耳朵里,季巍也把手從他的肩膀上挪開,問:“湯煦恩,要我送你回家嗎?” 湯煦恩心里又是一個咯噔。 季巍的語氣說不上是兇,甚至仍然是平和溫柔的,但就是嚇得湯煦恩心下驚惶,肯定地想:啊,季巍生氣了?怎么又生氣了? ——這不是很體面地處理好了嗎? 湯煦恩有點慌地說:“不、不用了?!?/br> 季?。骸澳且黄鹣聵??” 湯煦恩還是擺手:“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家就行。又、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沒有任何說服力,他們倆不是小孩很久了,可做什么都要在一起的。 但是現(xiàn)在,湯煦恩對此有點抵觸,總覺得不好意思,一定做不到從容自若。 良久,季巍又“嗯”了一聲:“好。” 干啞著嗓子,問:“你現(xiàn)在就要走了嗎?” 湯煦恩動了,他起身,麻利地收拾碗碟,說:“你給我做飯,我來洗碗吧?!?/br> 季巍說:“有洗碗機(jī),你把碗放洗碗機(jī)里就行?!?/br> “沒事沒事。”湯煦恩勤快地說,“就這么幾個碗,用不著洗碗機(jī),我一下子就洗完了?!?/br> 湯煦恩挽起袖子去洗碗。 一個碗都沒洗完,季巍就走到他身邊,說:“算了,我洗吧,小煦?!?/br> 湯煦恩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處于小貓小狗的應(yīng)激狀態(tài),光是被季巍接近他就渾身不自在。 而且,季巍又叫他“小煦”了,是不生他的氣了嗎? 他自以為掩飾地很好,其實脖子紅了一大片,客氣地說:“不用,不用,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白吃你的,總不好什么都不做?!?/br> 季巍說:“我們是朋友,不需要這么客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