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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了雙腿對鐘懷遠的交叉束縛,祁冬青的膝蓋跪到太陽蛋上,直起腰來居高臨下望著他,眼中有欲望在流轉?!斑h哥,你對我真好。”他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聲音里透著一股酥勁兒,好像一碰就能碎。 晚風輕輕拂過,卷走了彼此呼吸中異樣的灼熱。 “我上次和你提過我有兩個侄子吧?他們是我堂哥家的小鬼頭,一個叫祁望聞,一個叫祁問切,還是雙胞胎呢。”祁冬青說起自家兩個小孩的時候語氣是又愛又恨,“這倆抓周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搶戥子【1】了,我和爺爺早商量好了,他們倆要是有興趣,就多跟跟我。” “你們家名字都起得特別好。如果我們能……”鐘懷遠自覺失言,立刻閘住嘴。 “你怕我的分館后繼無人,把‘江山’拱手相讓呀?”祁冬青看穿了他的遲疑,親了一口他的下巴,調(diào)戲了一句,“那遠妃要不要努努力,看看能不能讓醫(yī)學實現(xiàn)突破,然后給我們家生一個唄?” 鐘懷遠瞇著眼睛,把口水蹭回祁冬青的臉上,也不管他說得多天馬行空,全都照單全收:“生,給你生一窩都成?!?/br> 他又問:“如果我奉子成婚,你家答應嗎?” “答應啊,怎么不答應?!逼疃嘈φf。 “當初喜歡你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雖然現(xiàn)在同性婚姻合法,但也就是我大學畢業(yè)之后的事兒,還沒有廣泛的認可基礎?!?/br> “和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勸服爺爺把你添進咱們家族譜。想著如果自己開分館,往后若是和你的事兒真成了,這棟房子添上你的名,也算是讓你在我們家有了著落?!?/br> “遠哥,不是我自作多情,可我是真心想和你過一輩子的?!?/br> 軟和的撒嬌聲輕輕落在鐘懷遠的耳畔、唇邊,最后哼哼唧唧地消失在接吻的水聲里。自己待他的真心遠不及他對自己的半分好,翻攪的唇舌搗亂了鐘懷遠的心海,摟著人的手逐漸收緊。 好在他們才剛開始,還能更加努力地去回應他對自己在感情上的期待。 -------------------- *石密:味甘、性平,歸脾、肺經(jīng); 【1】戥子:學名戥秤,抓藥時用的小型桿秤 第30章 辛夷 = 冬青今晚有飯局,鐘懷遠懶得開火,便在晚班前先去了醫(yī)院食堂。兩葷兩素的套餐雖然不夠精致,但勝在份量大且營養(yǎng)均衡,比起工作時間放涼的盒飯,已經(jīng)顯得健康許多。 祁冬青人沒到但湯壺到了,出門之前又給放在了仁濟門衛(wèi),鐘懷遠順帶捎去了食堂。 他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側頭就能看到住院部門前的中心花園。日落的時間已經(jīng)被拉到將近七點,暮色聚攏前的暗調(diào)給醫(yī)院罩上了一層難得的寧靜。 鐘懷遠瞄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電視,還沒清新聞上究竟寫了幾行字,就被一個身影穩(wěn)穩(wěn)擋住了視線。 鐘知停端著盤子,目的明確地走過來,在他對面淡定坐下,沒征得同意就強行拼桌,頗有幾分橫著走的霸氣。 鐘懷遠只是頓了下筷子,眼神輕掃過對方又重新落回盤中的排骨上,這短暫的兩秒間,焦點在移動過程中還小幅度抖了一下—— 依然沒有熟稔才會有的打招呼,可他破天荒朝那人點了頭。 態(tài)度沒什么起伏,但絕對算不上冷淡。往日隨時瀕臨沸點的滾水突然被換成了穩(wěn)定的涼白開,這讓鐘知停一時間有些詫異。 “嚯,今天你也太平靜了點。”鐘知停到底還是了解他,一下察覺出了氣氛里詭異的友好,“怎么,你胸中那片波瀾壯闊的水域被填海造陸,攪不起浪了?” 鐘懷遠被這話結結實實梗了一下。非要這么比喻的話,祁冬青就是提出這個計劃的功臣,讓他的內(nèi)心世界更加平穩(wěn)和理智。 鐘知停雖然在鐘行正的陣營里,可經(jīng)過祁冬青的點撥,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不講理地將人也一并貼上了同款標簽。鐘懷遠是當局者迷,長期的家庭壓抑難免會讓他失了冷靜遷怒于人,好在有人能理智地替他剖析利害。 “其實我覺得,你哥雖然面上向著鐘教授,可實際怎么想的旁人也未必清楚。身在曹營心在漢卻被人誤會成了助紂為虐,也不是沒可能?!逼疃嗄菚r聽完自己轉專業(yè)的前后發(fā)展,對自己說,“或許你試著和他聊聊看,說不定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敵人’呢?” 鐘懷遠想起祁冬青的用心規(guī)勸,嘴巴上緊的發(fā)條逐漸松了下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行,也不必鬧到劍拔弩張的地步?!?/br> “所以一直說你還太嫩?!辩娭K毫艘粋€奶球,中和掉了咖啡杯中苦澀的豆香,“道同不同,也不用這么早下結論。” 鐘懷遠被話里的刺扎了嘴,實在是不吐不快:“你也才就比我大五歲,何必總是給自己抬輩?!币膊幌幼约豪系每?。他還是忍住沒說下去。 這回倒是輪到鐘知停不知怎么回應了,只能從鼻里狠狠出氣。 鐘懷遠知道剛才那話重點在后半句的“道未必不同”,鐘知停對于他和軟下來的態(tài)度,快速亮了自己的底牌以作回應。 鐘知停像是白日里居于山中洞xue的隱士,既在明又在暗,可心中那桿秤到底偏袒向哪方,并非鐘懷遠這個過客在外頭匆匆瞄一眼便可參透的。 校慶那日回來后,祁冬青和自己聊了很久。他開始回憶起當初轉專業(yè)的始末,才發(fā)覺這份異樣的順利里藏著人為cao作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