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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握筆的力度緊了緊,他側(cè)頭去看罪魁禍?zhǔn)祝骸???/br> “你覺得我們之間算是什么關(guān)系?”許未見江硯白終于看了過來,腦袋躲在書后,只露出有些褪色的頭發(fā),遠遠看起來像是一團毛絨絨的栗子球。 他雙眼亮晶晶的,有種隱秘的亢奮感。 許未昨晚就計劃好了,要想讓江硯白幫他,首先得切實地拉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得讓江硯白毫無保留地分享裝A經(jīng)驗。 沉默。 江硯白罕見地愣住了。他的大腿不自覺繃緊,仿佛隔著布料的不是某人的指尖,而是危險的烙鐵,輕易動彈,就會被燙傷一般。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許未不甘心,又扯了扯,用行動催促江硯白回答。 “……”江硯白放下筆,空出來的右手下伸,握住了許未作亂的手,“你覺得呢?” 許未:“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 江硯白:“……” 安靜三秒,江硯白說出了一個詞:“同桌?!?/br> “才同桌啊……”許未一聽,當(dāng)即喪氣地耷拉下眼,發(fā)絲的顏色都仿佛又淺了一層。 “好同桌?!苯幇子盅a充了一個字。 但顯然,這不是許未想要的答案,他不滿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再跟以前一樣了……” 江硯白手指微動,差點兒用勁擰了許未的手腕,好在他克制住了,只是將人的手更握緊了些。 “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就只是同桌嗎?”許未似乎被同桌這個詞傷到了,語氣竟然有點兒埋怨。 江硯白嘴巴動了動,他像是在猶豫怎么開口,卻不想許未根本等不了,直接打斷了江硯白的踟躇。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許未一臉相見恨晚。 江硯白:“……” 他忽然又不是那么想說話了。 “以前我看不慣你,是因為我不了解你。”許未痛心疾首,“可現(xiàn)在我了解了,你其實是個大好人?!?/br> 江硯白:“……” 許未再接再厲:“兄弟,給我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彌補我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br> 這也是許未的計劃,以彌補作為借口,賄賂江硯白。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是他吃江硯白的軟飯吃出的經(jīng)驗。因為吃軟飯,所以對江硯白多少是收斂了脾氣的,沒再向當(dāng)初那么針鋒相對,這才有了進一步了解的契機。 許未觀察著江硯白的神色,感覺有戲,趕緊接著說:“擇日不如撞日,就等下下課,我?guī)闳ァ?/br> “去哪兒?”渾厚的男中音從兩人的頭頂上響起,許未和江硯白齊齊抬頭,就看到生物老師一臉核善地看著他們。 “我觀察你們很久了,上課講悄悄話,還手牽著手拉拉扯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計劃私奔呢?!?/br> “哇哦哦哦哦哦哦?!卑嗌系耐瑢W(xué)在生物老師走下講臺的時候就懂了,并且默契地沒有作聲,沒想到還真看到了一場大戲。 許未:“!” 江硯白:“……” “別松手啊。”生物老師見許未要脫手,出聲制止,“就這么牽著不挺好嗎?” “來,就這么牽著一起到講臺上去。”生物老師不容置喙,“把你們剛剛的對話給我重復(fù)一遍。” “一個字都不能少?!?/br> 作者有話要說: 江硯白:所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 許未:當(dāng)然是偷摸大雞??! 一口氣集了好人卡、朋友卡、兄弟卡的江硯白:好,來摸。 第26章 紅花油 三周前如果有人跑到許未面前跟他說, 自己以后會跟江硯白在眾目睽睽下仿若連體嬰兒一般手拉著手,他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挑釁自己,并將人暴揍一頓??上聦嵕褪侨绱四Щ? 他不僅跟江硯白手牽手了, 還是他主動去摸人家的…… 明高教室的尺寸要比全國標(biāo)準(zhǔn)稍微大一點,從他們的座位走到講臺上, 也不過八米的距離。課桌間空出的走廊有60cm寬,兩個男生并排走稍顯逼仄。 許未稍稍落后,是被江硯白牽著走的。 一開始許未覺得這并沒有什么, 只是牽個手而已,即便周圍不斷響起細(xì)細(xì)的笑聲, 他也沒當(dāng)回事。 直到他聽到一句悄悄的“好配啊”。 短短的走廊忽然變得漫長了起來,是江硯白走太慢了嗎? 許未的視線落在江硯白的背影上。從前他這樣近距離看江硯白, 都是在考場里,抱著敵意的不耐煩的態(tài)度, 而這一次, 他正被江硯白牽著走。 江硯白的發(fā)色很黑,細(xì)碎的尾發(fā)在脖頸處蒙上層淺淺的陰影,陰影給信息素阻隔貼描了層邊,窗外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過來,恰好也落在了上面。 明暗的交替無限強調(diào)了阻隔貼的存在感, 仿佛在宣告著,薄薄的阻礙之下,是江硯白脆弱的腺體。 屬于omega的腺體…… 許未的眼睛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慌亂地移開視線。逃離的視線匆匆, 無措地下墜, 墜到了一截突出的腕骨上。 那是江硯白的手。 這也是許未一次認(rèn)真地看江硯白的手, 修長、干凈、好看。執(zhí)筆的時候有種克制的矜貴感,打球時又有隱忍的狂熱感。 這樣一只omega的手,在牽著他…… omega、omega、omega 、omega! 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