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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天, 他竟然害怕地抱住了自己! 如果江硯白不是omega,那這樣的柔弱很難解釋。 回答許未的是一聲極淺的笑。 月光下江硯白一步步朝著許未走來, 攜著一縷隱悠的沒有散盡的烈性酒香,不動聲色地侵略著。 許未心頭一漾, 明明沒有喝酒, 卻已然有了點(diǎn)兒微醺的感覺。 這就是omega的力量嗎! 竟然有點(diǎn)上頭…… “你覺得我是omega?”江硯白大致理解了許未的思路,目前市面上并沒有供給alpha使用的抑制劑,這種藥物年底才會開始在部分城市試行宣傳,真正全民推行也許要等到明年,所以許未因?yàn)橐种苿┒袛嗨莖mega也不是沒有道理。 江硯白比許未高半個頭, 許未平視的目光恰好落在他張合的嘴唇上?;蛟S是因?yàn)樾畔⑺仫L(fēng)躁動的原因,又或許是藥物的作用,此時江硯白原本淺淡的唇色染上了妖冶的紅色, 讓許未無端聯(lián)想到了暗夜里狩獵的吸血鬼。 江硯白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掠過許未的脖頸, 仿佛下一秒, 他就會露出尖齒, 強(qiáng)勢地咬住他的許未的脖子,無情地刺入肌膚,貪婪地吮嗜他的鮮血。 omega? 會有這樣的omega嗎? 可是如果對方是江硯白……似乎也不是可能。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說完,許未就想撤回自己的發(fā)言,這不是廢話嗎,誰會沒事裝A啊。他實(shí)在是遭受的刺激過大,以至于思維都有些遲鈍了起來。 江硯白笑意漸深,趁著許未不注意,忽然湊近了腦袋,鼻尖幾乎要蹭到許未的耳垂。 他將自己的脖子置于許未眼前,腺體的位置貼在了許未的唇邊,險些擦上。 他聲音低低緩緩,晃在水波一般的月光里,漾出淺淺的醉人的撩:“你親自檢查看看?” 江硯白的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脖子上的氣味阻隔貼,繼續(xù)引誘道:“撕開它?!?/br> “你就知道了?!?/br> 許未指尖微蜷,那一瞬間,他感覺好像有螞蟻偷咬了他的手。他僵硬地微揚(yáng)著下巴,以免不小心親到江硯白的腺體。 他垂下眼眸,看清了江硯白的信息素阻隔貼。 簡簡單單的純白小圓片,沒有絲毫的裝飾。 撕下它,他就能知道了。 alpha和omega都有感知信息素的腺體,甚至都可以通過腺體被注入信息素,而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在于:只有omega被標(biāo)記時,注入的信息素才會彼此發(fā)生反應(yīng),融合成新的能刺激AO的激素;且只有omega的腺體,在發(fā)情或有發(fā)情征兆時,才會呈現(xiàn)出桃花一般的粉色。 如果江硯白真的是omega,那么此刻他的腺體上,應(yīng)該還殘留著傍晚時被那個瘋子影響的痕跡。 可是,omega讓一個alpha去揭開他的阻隔貼檢查也許還有發(fā)情癥狀的腺體…… 這他媽…… 許未別開臉,不再看江硯白的腺體,視線飄到了窗外,聲音卻帶著點(diǎn)威脅的意思:“江硯白,你是不是在色|誘我?” 江硯白:“?” 許未:“畢竟你打不過我,不能將我殺人滅口?!?/br> 江硯白:“……” 許未:“所以只能出賣色相?!?/br> 許未干咳一聲,說完自己也有點(diǎn)尷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子,他不想再聞到那酒味了,怕真被灌醉了。 “你其實(shí)不用這樣,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 江硯白抬起頭,目光沉沉地盯著許未。 許未的目光澄澈,比今晚的月光還要干凈。 江硯白了解了,許未是認(rèn)真的,他無奈嘆了口氣,說:“你誤會了……我是alpha?!?/br> “嗯?!痹S未點(diǎn)頭,“我知道你是?!?/br> 江硯白:“……” 許未:“真alpha從不騙真alpha?!?/br> 江硯白挑眉,見許未一臉“信我”的表情,忽然就不想解釋了。他強(qiáng)忍著笑意,表情也跟著許未一同嚴(yán)肅起來。 “好。”江硯白一字一頓,“我信你。” “真alpha從不騙真alpha?!?/br> * 第二天,許未沒有意外地繼續(xù)遲到。 昨晚他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里全是“江硯白竟然真的是個omega啊”,簡直比他自己要變成omega還要令人震驚。 他為此失眠了一晚上,臨到天亮?xí)r,才困意襲來,睡著了。 不過這整晚的失眠并不完全是負(fù)面的,它激發(fā)出了許未一個絕妙的靈感——他可以找江硯白拜師??! 江硯白,明高萬千少O的夢。 這樣爐火純青精妙絕倫的裝A水平,小說什么的對比起來簡直弱爆了好嗎。念頭一經(jīng)冒出,許未蠢蠢欲動的心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第四節(jié) 課上到一半,許未悄悄摸摸從后門溜到座位上,瞥了眼講臺,發(fā)現(xiàn)生物老師朝這兒看了一眼,立馬端正坐好。 生物老師見狀便也沒說什么,繼續(xù)講課。 江硯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上課上到快放學(xué)同桌才出現(xiàn)的情況,提前給他留好了門,也沒說什么。 他正握筆寫一道競賽題,這道題出得很有水平,因此他很專注,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終于理清了正確的思路。 江硯白眉目舒展,正要把答案算出來時,他的褲縫,突然被人扯了扯。 落筆的姿勢頓住,筆尖在草稿紙上壓出一個黑點(diǎn)。江硯白垂眸,看到了一只修長的、指節(jié)分明的、屬于少年的手,正在“冒犯”他的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