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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仙尊被當眾退婚后 第99節(jié)

    瞭望首一臉受驚,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第二個沖進來的是危笙,“人在哪兒?!是誰?!”

    瞭望首:“……”

    黑紋好像也有些哽住,從瞭望首脖頸上往下竄,瞭望首感覺到了,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趕緊捂?。骸澳闩苁裁??!”

    蘇和一臉狐疑:“你在跟誰說話?”

    宿問清觀察入微,指了指瞭望首:“他身上的器靈?!?/br>
    一陣詭異的死寂中,危笙顫巍巍:“你的老相好就是……你身上的器靈???”

    瞭望首此人,猖狂一世,屬于如果自己想不通,不管遭受多少毒打都硬骨頭一個,這就造成他的本性特別單純,尤其是戳心窩子的事兒,根本藏不住。

    瞭望首聞言頓時臉頰一紅:“什么老相好?你胡說什么呢?!”

    危笙:“……”

    危笙戳戳帝尊:“之前太骨說你們秀恩愛,結(jié)果他迫不及待對號入座時也是這般?!?/br>
    忘淵帝難得詞窮,想著怎么開這個頭,就聽沈江幽幽道:“所以孩子呢?”

    蘇和忙道:“你別怕,孩子若真有什么問題,帝尊定能醫(yī)治好?!?/br>
    瞭望首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就被一片茫然取代,神色可謂五花門精彩紛呈:“孩子?什么孩子?”

    帝尊沉吟片刻:“雖然魔修跟器靈誕孩子這事挺匪夷所思的,但三千世界無奇不有,器靈跟魔共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你不必介懷,孩子抱出來我看看,多丑都行。”

    對視幾息后,瞭望首從床上跳起來,召出鬼頭大刀給這些人追出了二里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帝尊這是故意的

    早在發(fā)現(xiàn)跟瞭望首言辭曖昧的是器靈時柳妄淵知道不存在所謂的孩子,都是危笙這個碎嘴子胡謅的。

    但送上門的機會,不調(diào)侃兩下總覺得虧得慌。

    “行行行,這事算我們錯了,沒孩子就沒孩子,等下次嘛。”柳妄淵說完,將宿問清猛地朝自己懷中一攬,足尖輕點,頓時騰空而出數(shù)十丈,大刀揮出的刀氣貼著腳下飛出,將不遠處的一座矮山的山頭削斷。

    可見魔尊是著了大火了。

    澤喻莫名其妙跟著眾人一起跑,他想說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但一回頭看瞭望首眼眶發(fā)紅,好似受到奇恥大辱一般的神情,明顯遇誰砍誰,想想還是算了,裹挾著呼呼風聲問危笙:“下次還敢嗎?”

    危笙不服氣:“我那是關(guān)心他!”

    帝尊在自家山頭,被追了他媽的三圈!

    最后實在受不了,跟風卿對視一眼同時回頭,將瞭望首按住了。

    “不玩了,你想累死爹?”柳妄淵坐在瞭望首背上,將他整個按在地上,雙手絞在身后。

    瞭望首掙脫不掉,怒吼:“誰在跟你們玩?”

    “哎呦,就一句玩笑話?!绷郎Y安撫。

    瞭望首聲嘶力竭:“我要說你生孩子,跟你要孩子你愿意嗎?!”

    “愿意啊?!绷郎Y點點頭:“我要是能給問清仙君生崽,我就效仿房門前的靈雀,揣一窩?!?/br>
    宿問清腳下一個踉蹌。

    瞭望首:“……”

    得,似乎更生氣了。

    “別動?!绷郎Y稍微撥開瞭望首的衣領(lǐng),看到那抹黑紋,“我說來到上界后其他人都一個個突破合道,唯獨你的境界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原來是被這東西吸收了不少靈力修為?!?/br>
    瞭望首不動了:“他在變強大,說很快就能從我身體內(nèi)出來。”

    出來?柳妄淵微微挑眉,這器靈對瞭望首有意思,并且看這說話方式骨子里也是個臭不要臉的,屆時真的會安穩(wěn)出來嗎?

    “回府邸?!绷郎Y拍拍魔尊肩膀:“我想想辦法。”

    然而等回去這器靈就跟死了一樣,不管柳妄淵問什么都一言不發(fā)。

    瞭望首也很無奈,撓了撓脖頸:“出來啊,平時挺能叭叭的?!?/br>
    “怪我?!绷郎Y一邊翻閱古籍一邊說道:“給你之前也沒細看,萬一最后奪舍……”

    “我不會。”低沉的嗓音,黑紋稍微探出一個頭,爬在瞭望首領(lǐng)口往上。

    “你不會?”柳妄淵輕哼,“這么年輕有力的身體,你就不想要?”

    “我是饞他身子,但是不會奪舍?!?/br>
    眾人:“……”這對話就很有意思了。

    “煩死!”瞭望首驀然起身,覺得身為魔尊的面子今日全部丟光了,這陣子著急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帝尊您有解決之法了喊我,我回一趟魔界?!?/br>
    瞭望首路過危笙身邊,危笙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瞭望首深吸一口氣,算了,要不是因為如今打不過。

    帝尊含笑看向危笙:“以后別去魔界了,我擔心澤喻不在,他找塊腐臭爛地給你埋了?!?/br>
    危笙:“……”大不了他下次肯定了再行動。

    太骨被忘淵帝派出去找尋鬼印,第三天就飛了回來,氣喘吁吁的。

    柳妄淵正在研究如何將器靈從瞭望首身上剝離出來,就被太骨一屁股坐在肩膀上,他嗅到了熟悉的討厭氣息:“找到了?”

    “嗯,找到了兩處,就在這十方水域附近?!碧墙拥溃骸拔矣谜婊鹂靖闪艘粋€。”

    柳妄淵:“另一個呢?”

    “體內(nèi)真火不夠?!碧钳偪癜凳?。

    柳妄淵知曉這東西的尿性,翻手一抬,變幻出一個鼎爐來,里面燃燒著太骨最愛的真火。

    太骨立刻飛撲進去,恨不能一口氣全部吃進肚子里。

    快吃完的時候宿問清進來了,仙君身姿清冷從容,袖口上挽,手里竟然提著一個魚簍,用細麻繩編的,淅淅瀝瀝滴著水。

    宿問清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柳妄淵仔細打量著他。

    “跟風卿學的?!彼迒柷鍖Ⅳ~簍扔在地上,“昨晚放在后山捕魚,剛才去看了看,一條都沒有?!?/br>
    柳妄淵樂了,俯身撿起來,“你這縫隙太大,咱們后山那些魚機靈著呢,風卿呢?抓到了嗎?”

    宿問清點點頭:“嗯,抓到好多。”

    柳妄淵立刻發(fā)出爽朗的笑聲,他家道侶太可愛了,因為抓不到魚心情不好。

    “等著,我用細麻繩編一個魚簍,今晚跟風卿一決高下?!绷郎Y說干就干。

    宿問清看他手指靈巧,來了興致:“能贏嗎?”

    “能,怎么不能?”

    話音剛落,太骨從鼎爐內(nèi)飛出來,小紙片一張,輕飄飄落在宿問清掌心。

    “還有一處在西山圣元。”太骨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圣元?”忘淵帝蹙眉,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

    算了,管不了那些了。

    柳妄淵要去一趟西山圣元,又惦記著魚簍的事情,畢竟道侶的高興難過也很重要,碰巧風卿來送魚,落在帝尊眼里就充滿了炫耀。

    一聽問清仙君說他們要去西山圣元找那個鬼印,風卿立刻要求同往,擔心人手不夠,上次他們不在讓恒君鉆了漏洞擄走宿問清,風卿跟蘇和對這事挺介懷的。

    柳妄淵也不阻攔,正好,一行四人坐上飛行法器,宿問清跟蘇和在后面喝茶閑聊,帝尊跟風卿在一旁較勁兒似的編魚簍。

    “帝尊真是全能?!憋L卿指尖如飛。

    柳妄淵的手指直接閃出虛影,“你也不遑多讓。”

    西山圣元距離這兒不過半日行程,一落地帝尊跟風卿的魚簍就都編好了,兩人約定回去后一起去捕魚,看誰的多。

    所謂圣元,是圣元派,前后占據(jù)五十六峰,山勢巍峨陡峭,剛到山腳下便聽鐘聲悠遠,底蘊十足,可見正是門派發(fā)展的鼎盛時期。

    神殿靠東,這里乃極西之地,所以圣元派不在潛安尊者那四十派之列,換句話說,跟帝尊沒什么仇。

    為此柳妄淵也不想難為他們,就讓太骨帶路,毀掉鬼印就走。

    但今日圣元派似乎在舉行什么大喜之事,一上山就看到紅綢纏繞石柱,一路蔓延而上,鑼鼓吹打聲像是凡間結(jié)親,還挺喜慶。

    主院樓臺水榭,長廊蜿蜒,看得出用了心。

    “趁著掌門不在,抓緊吧。”蘇和一看正門的牌匾就知道來了什么地界,太骨在前面飄啊飄的,真就進了人掌門的主臥。

    柳妄淵跟宿問清對視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一派掌門的主臥是什么地方不用多說,如論如何干凈清冷,期間都不會放著鬼印,要真有,要么不知道,要么故意的。

    無論哪一種吧,柳妄淵張開結(jié)界,讓他們不易被四周的禁制發(fā)現(xiàn)。

    “那兒!”太骨抬手一指,帝尊一看,可以,人家床頭。

    “確實有。”宿問清也聞到了那股令人生厭的氣息。

    柳妄淵捏了捏宿問清的掌心示意他等候在此,跟太骨上前。

    墻上掛著一張古畫,江煙浩渺,一葉孤舟。

    柳妄淵抬手掀開了畫,入眼便是一團黑氣,黑氣凝聚的正下方,便是那枚鬼印,而四周禁制被帝尊像是拂蛛網(wǎng)一樣拂落了。

    “糟了。”蘇和側(cè)目,感覺到有人逼近。

    “你們先走。”柳妄淵不想節(jié)外生枝,隨手一揮,就將宿問清三人送了出去,至于送哪兒他也不知道。

    緊跟著他快速捏訣,十死無生的咒術(shù)啟動,將黑氣包裹其中,那鬼印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的拉扯,隱隱出現(xiàn)裂縫,外面的身影已經(jīng)很近了,柳妄淵快速將畫掛好,“轟!”房門被一把推開,來人青衣白發(fā),瞧著仙風道骨,一步就到了床跟前。

    柳妄淵隱匿身形,就站在這老道旁邊。

    老道猛地掀開古畫,然后大驚失色:“怎么會?!”他面色瞬間森冷起來,像是被另一種情緒吞沒,乍一看跟剛剛判若兩人,老道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在房間細細打量起來,他最后停在柳妄淵面前,兩人的鼻尖隔著半指不到的距離。

    然后忘淵帝對著他猛地吹了口氣。

    “??!”老道驚駭不已,后退間一拂塵揮出,然而太慢了,忘淵帝已經(jīng)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