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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林虎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走了?!?/br> “我送你,”張訓表情鎮(zhèn)定地走過去拉開門,“我送你?!?/br> 陳林虎前腳邁出門,就被張訓小推了一把,聽到一聲“拜拜”,防盜門就跟被狗攆了似的在他身后“嘭”地關(guān)上了。 被送出門的陳林虎半晌回不過神,一想到張訓那個WIFI密碼,他額頭的青筋就突突地跳。 隔著防盜門,陳林虎聽到屋里傳出張訓的聲音。 “你生的憨?。?!”張訓的聲音顯出主人想跳樓的情緒,“去,滾去給我買個最近的火車票,這地方待不下去了,我恨不得離開地球?!?/br> 段喬的回答聽不太清,陳林虎提著兩條熏臘rou下了樓。 一直到站到自己家門口,敲了幾下門,陳林虎終于憋不住笑了。 幸虧張訓的貓不認字兒,不然張訓得抱著貓?zhí)鴺恰?/br> - 兩條熏臘rou樂得老陳頭合不攏嘴,今天做飯的阿姨不來,老陳頭摩拳擦掌準備做幾道好菜。 陳林虎跟他解釋完自己怎么在張訓房子里睡了一夜,又提了幾句昨天晚上的深夜鬧劇。老陳頭倒也不怎么在意,擺手道:“老丁他家的破事兒不是一兩天了,你揍也揍了,別想那么多,睡會兒吧?!?/br> 從張訓冷氣十足的房間換回自己臥室,陳林虎一時半會兒有點睡不著,摸出手機看了一會兒更新的漫畫醞釀困意,未果,鬼使神差地點開網(wǎng)頁,搜索自己要上的大學。 和張訓說的一樣,寶象師范的老校區(qū)里還保留著上世紀的建筑,樹蔭濃密,下面走過夾著書本的學生。 陳林虎在一張張照片里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老校區(qū)的人工湖。湖中間還有個小亭子,一看就是約會圣地。 但陳林虎并不關(guān)心自己大學四年很可能要路過的景區(qū),而是一心一意地盯著湖周圍的草地,找癩□□。 癩□□沒找到,老陳頭倒是先發(fā)出聲音。 “中午弄幾盤炒臘rou的菜,再做道湯,”老陳頭見陳林虎還沒睡,伸頭進來囑咐,“給小胖哥和張老師說一聲,他倆中午要是還在院兒里就來我這兒吃,臘rou錢我還沒給他呢?!?/br> 說完也不等陳林虎回答,又縮回頭,拎著小馬扎拿著保溫壺出門找對門老廖下跳棋。 陳林虎躺在床上睡意全無,點開張訓的微信頭像,一想起WIFI密碼,就又退出。 這種尷尬就像是大打出手的兩個學生,被老師捉住后要求手拉手坐在椅子上維持十分鐘。 陳林虎認命地點開張訓頭像,發(fā)過去一條信息。 [大蟲:我爺喊你和你朋友來我家吃飯,你來嗎?] 張訓沒回復。 等陳林虎睡了一覺,老陳頭下完棋回家,張訓和段喬一人提著兩兜菜敲開了他家房門。 開門的是陳林虎,三人相見,略有尷尬。 “蒜苗,”張訓把手里的一兜菜遞過去,眼卻沒看陳林虎,叼著煙含糊道,“小胖跟陳大爺混的熟,之前陳大爺提過要做熏臘rou炒蒜苗?!?/br> 陳林虎木然地接過一大兜蒜苗,心想這四兜蔬菜他跟他爺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馬月,但看著張訓垂著的眼,睫毛因為心虛尷尬而亂抖,削弱了平時從容的模樣,陳林虎別的話就沒說出口,只“哦”了一聲:“進屋。” 兩人在這簡短的對話間找到一絲默契,各自在心底決定這輩子都不再提這種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傻逼事。 但他倆的腦電波沒一個傳遞給段喬。 “沒事兒啊小恩公,”段喬憋了半天,可算搭上話,“你一走老張就把密碼改了!這事兒除了咱仨沒人知道!” 陳林虎和張訓忍無可忍:“你歇歇嘴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段喬:讓我說!我還能說! 第11章 在段喬的努力之下,陳林虎和張訓齊心協(xié)力把密碼事件翻篇的計劃成功破滅。 直到三人被老陳頭一人塞了一個菜筐,坐在小院兒里擇菜,都還沒從尷尬中回過神。 估計是從來沒干過這么丟人的事兒,從來都是話題引領(lǐng)者的張訓都跟嘴上掛鎖一樣半點不吭聲,段喬朝他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張訓清清嗓子,拿出大人樣兒來打破僵局。 “小胖,你對象呢?” 段喬擠眉弄眼的表情一僵,轉(zhuǎn)而慫拉下去:“吵架了?!?/br> 張訓另謀生路:“那工作呢?之前不是說有個升職機會嗎?” 段喬神色黯然:“被走后門的缺德玩意兒擠掉了?!?/br> “……那上周你對象不是打算帶你見家長嗎,”張訓說,“什么時候去說好了沒?” “別提了,”段喬泫然欲泣,“她爸媽一聽我家里情況,直接就勸分了?!?/br> 陳林虎都聽不下去了,跟張訓說:“你能不能提點兒不戳他心窩的話?” 張訓放下快被他搓爛的菜葉,摸了根煙叼嘴上,一邊揉揉自己開始不怎么舒服的胃,一邊心想他娘的,這天還聊個屁啊。 原本只是尷尬的氣氛,這會兒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成年人心酸的沉重氛圍。段喬雙眼含淚,掐菜葉的手法跟扯花瓣似的,一片一片往下拽。 陳林虎用余光瞥張訓,后者抿著煙滿臉無奈,這可能是張訓最被尷尬暴擊的一天,連一貫的瞇眼笑都掛不住了。一只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頂著自己的腹部。 “怎么?”陳林虎只能自己擔起解救氣氛的難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