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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nbsp;江弛予打斷了建哥口中一連串氣急敗壞的國罵,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有損失我來賠償,今天就到這里為止。” 建哥一下子愣住了,他正想在江弛予面前給郁鐸一點顏色瞧瞧,好好表現(xiàn)一番,日后好邀功。沒想到他會出面息事寧人,一肚子不干不凈的話卡在他的嗓子眼里,吞又吞不下去,說又不能說出來,臉色一度十分難看。 但瑰湖作為金石集團潛在的金主,建哥怎么可能真的讓江弛予賠償。最后只得悻悻作罷,咽下這口氣。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就算了結了,整個過程中,郁鐸都沒有和江弛予說一句話,就像他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現(xiàn)在架也打了,藝術品也摔了,鬧劇也該收場了,下一步,郁鐸就該走了。 這次,江弛予準備先他一步離開,但是就在這個的時候,郁鐸突然開口喊住了他。 “江總留步?!?nbsp;郁鐸站在人群中,對江弛予道:“有兩句話,我想單獨和你聊一下?!?/br> * * * 美術館的二樓有一家賣紀念品的咖啡店,因為突發(fā)狀況美術館暫停營業(yè),這家咖啡店就這么空閑了出來。 露臺上的圓桌前,郁鐸和江弛予兩人面對面坐著,服務員小姑娘給他們一人送上一杯熱美式之后,就匆匆離開。 江弛予倚靠在椅背上,點起了一支煙。室外風大,他手里的打火機被吹熄了好幾次。 今天再見江弛予,郁鐸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波瀾,他甚至開始不能理解自己上次在紅絲絨咖啡廳,為什么會落荒而逃。 郁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問:“回來多久了?” “有一陣了。” 江弛予的反應很是平淡,他和郁鐸此時坐在這里,更像是兩個拼桌的過客。 “現(xiàn)在在瑰湖任職?” 話一出口,郁鐸就意識到自己又問了一句廢話。 “嗯?!?nbsp;江弛予兩指夾著煙,應了一聲。 “怎么開始抽煙了?” 這是郁鐸第二次看見江弛予抽煙,這句話就這么不過腦地問了出來。 江弛予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說:“沒什么正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郁鐸含義不明地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感慨道:“江總真是個大忙人?!?/br> 江弛予嘆道:“彼此彼此吧?!?/br> 江弛予從頭到尾的冷漠,和身上那難以忽視的陌生感,一下子激起了郁鐸的防御心。再開口時,說出來的話就不大好聽:“這段時間不是千方百計手段用盡,就是為了逼我露面嗎,怎么,這會兒又要走了?” “這話又從哪里說起。” 江弛予往前傾了傾身體,抖落手里的煙灰,輕描淡寫地說道:“正常工作需要而已,郁總多心了,不過你這隨便撂擔子的習慣可不大好?!?/br> 江弛予指的是上次在紅絲絨咖啡廳見面時,郁鐸中途落跑的事。 這件事確實是郁鐸理虧,江弛予的出現(xiàn)讓他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有些失態(tài)。時隔多年未見,郁鐸也不想一見面就鬧出不愉快,于是主動退讓了一步,放緩了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其實我今天是想和你說,要當心建哥,不宜和他深交?!?/br> 談話進行到這里,江弛予總算明白郁鐸今天為什么會屈尊見自己一面,忍不住笑了。 “之前對我避之不及,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見我,今天看到我和建哥在一起,你就坐不住了?!?nbsp;他將手里的煙掐進煙灰缸里,抬頭看向郁鐸,笑道:“你果然是我的好哥哥,處處為我著想?!?/br> 郁鐸聽出了江弛予話中的嘲諷,但他不想順著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他知道自己冒然和江弛予說這些,更像是擔心金石集團找到瑰湖這樣強大的靠山,坐不住出來挑撥離間了。 但他確實只是為了提醒江弛予,以他這么多年和建哥打交道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人手腕,遠比表現(xiàn)出來的要卑劣。 而且他看見江弛予和建哥這個老東西攪和在一起,心里就像自己揣在懷里的白玉粘了臭狗屎般,哪兒哪兒都不痛快。 “金石集團的情況你應該大致了解,他們現(xiàn)在只能勉強維持表面運作,業(yè)績持續(xù)虧損,全市工地全部停工,負債率達到 86%,多筆債券很快就要到期?!?nbsp;郁鐸不理會江弛予,繼續(xù)往下說:“還有他們公司管理混亂,高層各自為政。建哥這個人手段極其下作,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雖然他們這些年看似收斂了不少,但本質(zhì)上是沒有變的?!?/br> 江弛予沒有再說什么,安靜地聽郁鐸說。他這次被派遣到 H 市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替集團考察金石。瑰湖想開拓 H 市的版圖,入股瀕死邊緣的金石就是一個實惠的選擇。金石立足 H 市多年,土地庫存量大,是一塊再合適不過的跳板。 但這個跳板的另一頭是深淵還是彼岸,以建哥的為人處事來看,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畢竟公司創(chuàng)始人的人品,也影響著一家公司的發(fā)展。 還有金石這家企業(yè)的背景,也是一個極不穩(wěn)定的因素。 道理江弛予都懂,但郁鐸這么多年來對他避而不見,一見面就故態(tài)復萌,話里話外都透著那股熟悉的 “我是為了你好”,江弛予像是被戳到了陳年舊傷一般,渾身的刺一下都豎了起來。 “郁鐸,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真的一點都沒變。” 江弛予長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遠處那片灰撲撲的山巒:“但是現(xiàn)在你又有什么立場和我說這些,無論是我,還是瑰湖,和你都沒有關系。我和什么人合作什么人交往,應該不需要向你匯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