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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噗的一聲響,懷里的人已經(jīng)變了模樣。 紅衣長發(fā),眉眼凌厲。 在變了模樣的同時揮出一道靈氣,一下子把傅天打得后退了好幾步。 “他可愛?那你去找他就好了?!?/br> 紅衣方星琢冷冷地說道,渾身上下透露出“我很不爽”的氣息來。 傅天:“……” 很好,他想看到的吃醋情形都出現(xiàn)了。 “那你把他還給我吧!” 傅天故意朝著大族長伸出手說道。 大族長一窒,上下看看自己道:“怎么還?難道不是你把我召喚出來的?你自己弄啊還讓我?guī)湍闩俊?/br> 傅天看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上前去把人抱住,湊近了吻他的臉頰道:“我現(xiàn)在懂了,難怪那時候我和狐族兄妹混在一起故意氣你的時候你看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是你太會裝了,其實你當時心里已經(jīng)氣得要吐血了,對吧?” 大族長看似很反感,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容忍了他的親近,神情有些茫然道:“什么狐族兄妹?” 傅天知道他是神魂不穩(wěn),記憶不全,當下也不再提,只是湊上前要吻他的唇。 忽然大族長像是一下子想起了所謂的“狐族兄妹”,臉色陡然一變,這次不動手了,直接一腳踢出,正沖著傅天的要害部位,語氣森冷又帶著不可遏制地怒意道:“你還敢提?給我滾!” 傅天哪能由著他踢,小祖宗是真的氣急,不管是當年還是現(xiàn)在,都是恨不得立馬踢廢了他。 愛之深恨之切,可見一斑。 為什么自己當年沒有回味過來呢? 不等他仔細觀賞大族長的惱羞成怒,忽見他胸口與自己相連的古老紋咒緩緩亮起,接著就軟倒下去。 傅天伸手將人接住,動作輕柔地放到了床上。 看著恢復成學生模樣的方星琢,他憐愛地親他的鼻尖,問道:“還說你不喜歡我?分明早就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了吧?” 方星琢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回答。 傅天靜靜地盯著看了半晌,小聲說了一句:“我也是。” ** 日有升落,月有圓缺,天地亦有神祇都躲不過的浩劫。 可見事物的發(fā)展不可能一成不變。 比如當年,看起來相安無事,每日里廝混逍遙的大族長和天狼早晚都會再吵翻了天,誰叫他們一個混沌一個憨傻,又都沒有經(jīng)歷過感情上的歷練和修行。 明明在乎地要死卻還以為只是一場互相取悅的□□玩樂。 另一個倒是知道的,可又偏執(zhí)成狂,占有欲爆棚,恨不得把人捆起來藏起來誰都不讓看見。 偏偏他又打不過,只能每日看著大族長跟這樣那樣的人交流親近,稱兄論弟,時不時還勾肩搭背在一起。 天狼的牙都不知道要咬碎了幾口,忍耐力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 終于,再次爆發(fā)的時候到了。 那時候仗已經(jīng)打了很久,該平定的該收伏的該趕跑的都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些好說話的鄰居。 對方不想打,想講和。 大族長看著自己那些飽經(jīng)風霜劍雨的部屬兵士,覺得講和甚好。 于是一輪又一輪的扯皮開始。 扯著扯著,對方那個看起來風流倜儻的部族首領把手伸向了大族長纖細的腰。 “大族長有沒有對鏡照過自己的風姿?實不相瞞,屬實令人神魂顛倒。在下對大族長仰慕已久,如若能得成全,什么條件都不在話下?!?/br> 大族長:“……” 雖然他打仗打累了,但也還沒到靠出賣色相的地步。 他剛要圓滑地將這荒唐的條件拒絕掉,只覺一道凌厲的寒風襲過,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差點兒濺了自己一身一臉。 之所以是“差點兒”,因為那個動手的家伙好心,替自己布了道屏障,擋住了那道飛濺起來的鮮血。 但那位風流倜儻樣貌出眾的部族首領已經(jīng)是身子和手臂分離得很徹底。 動手的,是早已經(jīng)忍了很久的天狼。 這個部族首領自然不是第一次對大族長這樣子覬覦,從第一次對陣到之后的無數(shù)次和談,這狗東西不知道盯著大族長咽過多少口水,偷偷摸摸占過多少手上便宜。 天狼忍到那時候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 其實事情到此還不算最糟糕,糟糕的是天狼抓著沒了一條手臂的首領飛上了半空,掠過對方的營帳又飛過己方的營帳,囂張放話覬覦大族長的yin賊都是那個下場。 后來還是大族長親自出手揪著天狼的翅膀把他給揪了回來。 那位首領的胳膊后來也重新接上了,只是因為時間拖得有點兒長,加上天狼的靈氣霸道陰寒,所以接是接上了,外表看起來無恙,但也只是看起來無恙,從此以后那只胳膊已經(jīng)沒有實際用途了。 堂堂一族首領成了個殘廢,和談是不可能和談了,只能先打打看了。 大族長念著己方下手太狠,也就沒下死手,象征性地打了幾架俘虜了幾個頭目,然后繼續(xù)把人拉回到談判桌上談判。 對方在和談桌上明說了,要天狼負荊請罪。 大族長很是為難,因為就在和談前的一夜,他與天狼大吵一架。 他拿出靈寵契約教訓天狼,萬萬沒想到那家伙又使陰招——他又在自己身上下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