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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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哥兒沒記住桑蛋兩個字,只記得蛋,仰著頭眨巴眼睛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樣,讓他心里更加郁悶,早知道,干脆帶孩子回家上山去摘,他們那兒的山大,野桑樹也有不少,只要耐性去找,肯定有沒摘完的。 “汪!” 乖仔沖著林子里飛起的鳥兒吠叫一聲。 陸谷只得抱起孩子,說:“這兒沒了,走,咱們先回去,改明兒讓阿爹去問問人,看哪里還有。” 靈哥兒沒吃過桑葚,不知道那是什么,即便來的時候高興,這會子沒吃到也無別的反應(yīng),只是睜著一雙懵懂清澈的大眼睛看他。 鋪子里,沈玄青正在給人稱鴨蛋,一抬頭就看見垂頭喪氣的一大一小到了門前,他有些詫異,問道:“不是摘桑蛋去了,怎么這般?” 孩子其實還好,主要是陸谷悶悶不樂,說好的要給兒子吃,結(jié)果一個都沒摘到。 他倆走時神清氣爽高高興興,回來就蔫頭巴腦的,沈玄青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解了腰間圍裙說:“你倆看著,我去打聽打聽,看哪里還有。” 豬rou賣完了,木架上掛了殺好的幾只雞鴨兔子,有人來買取下就是,無需陸谷動手。 半月前羅標(biāo)走了,又跟著去北邊販馬,這回他說回來得晚,馬匹要拉到另一個府城去賣。 一直到晌午太陽大了,陸谷賣出去一只雞一只鴨,又給靈哥兒煮了個雞蛋,沈玄青手里才提了個用細(xì)草莖纏著的樹葉包回來。 打開葉子后,看見紫紅的桑葚,陸谷一下子眉開眼笑,問他:“在哪里弄的?” 沈玄青捏了個桑葚吃,笑著說:“鎮(zhèn)子外野桑都被摘了,我轉(zhuǎn)了幾條街,準(zhǔn)備去碼頭那邊看看,運氣好,碰巧看見個提籃子賣的,就買了些?!?/br> 陸谷洗干凈桑葚果,這才和孩子坐在桌前心滿意足吃起來,果子酸酸甜甜,他倆吃得手指頭成了紫紅,靈哥兒沒見過,看著自己的小手指頭樂得咯咯笑。 第217章 沈雁親事定下來后,冬天時還好,天暖和后,顧承越往他們清溪村跑得越發(fā)勤快,不是送小吃就是買些玩耍物件。 他倆已經(jīng)定親,此舉并非是輕浮,衛(wèi)蘭香就沒多管,反正每回顧承越過來,家里人都在呢,他也不會待太久。 各種請?zhí)靥投Y的事宜還未辦完,都要遵著規(guī)矩吉日來,成親的日子還沒算好,不過她已經(jīng)開始縫嫁衣繡蓋頭了。 鄉(xiāng)下人家就是這樣,扯布自己做,少有請人做嫁衣的。 顧承越還要考舉人,得抓緊時日念書,他在沈雁面前有時呆頭呆腦的,不過心思簡單,給未來媳婦送東西時高高興興,回家后讀書依舊十分刻苦,若當(dāng)真中了舉,以后自然能將家養(yǎng)起來,沈雁跟著他不用吃苦。 顧家不提,沈雁的婚事還算順當(dāng),一家子都放了心,如今只剩下把日子過好,兩個孩子長大還有好些年頭呢。 入夏后,陸谷帶靈哥兒回老家住了一段時日,碰上村里有人賣地,沈堯青買下了那四畝水田。 他們家地多,足夠吃飽,可往后要是再生幾個孩子,都張著嘴要吃,可不得趁有錢時攢下些田地家底,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窮爹娘,他和沈玄青年少時就吃得多,再來幾個小子的話,想個個照結(jié)實了養(yǎng),就得把米面?zhèn)渥恪?/br> 在家住了半個月,下午天涼了,陸谷和紀(jì)秋月帶兩個孩子在河邊淺水處洗衣,靈哥兒和昭兒蹲在岸邊玩水,怕他倆掉下水,兩個大人一直在留神。 衣裳還沒洗完,陸谷聽見一陣熟悉的狗叫,蹲在那里回頭,果然是乖仔。 狗飛快跑過來,沒多久,遠(yuǎn)處熟悉的身影就到近前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他一手揉著狗頭笑瞇瞇問道。 沈玄青同時抱起水邊的兒子和侄兒,兩個孩子被抱起來后笑個不停,他開口:“剛回來,雁雁說你們在水邊洗衣,我就過來了。” “吃過了?”陸谷又問道。 “晌午吃過了,晚飯娘不是正在做。”沈玄青又放下懷里的孩子,讓他倆自己去玩耍。 陸谷用棒槌搗衣,隨口問道:“在哪兒吃的?” “街角那家食肆,一盤菜一壺酒,回去收拾了rou鋪,宅子前后院也都拾掇了,這才往回趕?!鄙蛐嗾f完,見昭兒學(xué)大人打水漂,就低頭在地上找了個薄石頭片,撇出去在水面打出好幾個漣漪圈。 “哇!” 兩個孩子看見,小小兩團(tuán)蹲在岸邊發(fā)出一聲驚呼,繼而轉(zhuǎn)頭用驚奇的目光看他。 縱然只是兩個小孩,但被這樣看著,連沈玄青都忍不住有些驕傲得意,陸谷在旁邊看見,偷偷笑了下。 “阿爹,阿爹打?!膘`哥兒跑到他腿邊,給他手里塞了個小石子。 孩子手小,找到的小石頭也那么小,沈玄青看一眼靈哥兒塞給他的小石頭止不住笑意。 “阿爹打?!?/br> 他正笑著,忽然聽見昭兒也這么喊,一下子笑出聲來。 “你仔細(xì)看看,這是爹爹?”紀(jì)秋月邊笑邊問。 昭兒也不大,一著急順著靈哥兒喊,喊錯了爹,他根本不在意,只顧玩兒。 紀(jì)秋月笑著又說:“那是你二叔,眼睛怎么長的。” “好,我來打?!鄙蛐嗤呑?,和兩個孩子一起玩。 炊煙飄起,眼瞅著日頭要落下去了,地里耕作的農(nóng)人扛著鋤頭陸續(xù)回家,沈玄青一手牽一個孩子在前面,陸谷和紀(jì)秋月端著衣裳盆在后面說笑,一同回了老宅子。 夏天了,老家沒養(yǎng)禽畜,各種味道很輕。 沈玄青在家待了兩天,同陸谷一起帶靈哥兒和昭兒上山摘果子找甜包兒,兩個孩子都耍的高興,只是年紀(jì)都還小,不像稍大的野小子,滿山遍地亂跑亂竄。 等再往鎮(zhèn)上去,板車上除了兔籠乖仔,還拉著陸谷和靈均。 他這半個月在鎮(zhèn)上自己吃喝,多是到食肆面館,偶爾去嚴(yán)氏那里蹭頓飯,陸谷惦念他在外面館子里吃不好,是時候過去了。 一回來宅子前后院都掃的干凈,一點不凌亂,還真是拾掇過了。 夜里睡下之后,整個鎮(zhèn)子漸漸安靜下來。 堂屋門沒關(guān),時而吹進(jìn)一陣涼風(fēng),乖仔趴在地上睡,平時用的麻袋天熱后再沒趴上去過,陸谷掏出里面的稻草曬干,又把麻袋皮洗了。 靈哥兒睡得香甜,從老家走時昭兒哭著要坐騾車,要和弟弟一起走,他一哭,靈哥兒也跟著哭,路上哄了好一陣才哄好。 半個月沒見,陸谷還是挺想沈玄青的,兩人挨在一起,放在薄被上的手握著,小聲說了幾句體貼話。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沈玄青翻個身,借著月色伸手摸了摸夫郎臉頰,眉宇溫和。 “嗯。”陸谷也側(cè)過身,和他面對面。 “我估摸著,標(biāo)子再有一半月就回來,想問問他,入秋后還去不去北邊,若是去的話,我想跟著一起,販些皮子回來賣。”沈玄青聲音很低。 陸谷愣了下,問他:“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羅標(biāo)是往北邊去,離得遠(yuǎn),來回要兩個月,若路上耽擱一下,兩個半月三個月都是有的,他還從來沒和沈玄青分開過這么久。 “今年不去打狐貍,少個進(jìn)項,我便想著弄些皮毛,趕著冬天回來,逢上天冷就好賣,咱倆手里是有錢,不過雁雁要出嫁,嫁妝大哥和娘都給出,我也不能落下,爹不在了,沒人給她備嫁妝?!?/br> 沈玄青聲音很低,和他慢慢說起:“這是一筆,手里的錢其實夠,有大哥和娘,我不用出太多,添一添就行了。” “聽羅標(biāo)那意思,販回來的皮毛起碼能翻一番,我想趁早多掙些錢,這幾年也年輕不是?!?/br> “手里那幾百兩是咱們的家底,總不能守著那些吃一輩子,以后靈哥兒的嫁妝是一大筆,不能委屈了孩子,再生了老二,若是個小子,娶妻成家哪有不花錢的?!?/br> “還有吃穿念書各種花銷,我前兩天到鎮(zhèn)外看了,咱倆既住在這里,不如在鎮(zhèn)外買幾畝地,以后米面就不用從家里拉,有田有地,以后怎么都不愁吃喝生計?!?/br> 陸谷默默聽著,田地是本根,沈玄青沒說錯,而且買了耕田之后,就算他倆不在了,留給孩子也是家產(chǎn)祖業(yè),只要勤快些就能吃飽。 “北邊那么遠(yuǎn)。”他心里不舍,喃喃說了句。 沈玄青也舍不得夫郎和孩子,在心底輕嘆一聲,隨后笑道:“我不過說說,想問你的意思,那就不去了,反正在家里也能掙錢,就和從前一樣,咱倆慢慢攢,日子不會差?!?/br> “嗯?!标懝人闪丝跉?,他實在想不出沈玄青離開那么久的日子。 風(fēng)從半開的窗子吹進(jìn)來,沈玄青伸胳膊摟住身旁的人,和從前一樣,谷子也主動往他懷里靠,讓他心中一陣滿足。 “過幾天我上木匠那邊問問,看能不能給咱們做個車轎廂,到時套上騾子,不怕風(fēng)吹日曬,下雨下雪時也淋不到,夏天還好,冬天板車光禿禿的,沒個遮擋,一路吹風(fēng)實在冷?!?/br> 聽完這話,陸谷想起去年深冬,過年前他們往老家趕,大人耐凍,幸虧給孩子穿得厚實,不然靈哥兒凍得夠嗆。 “這個好?!彼吐晳?yīng)道,買鋪面買宅子雖花了一百多兩,但手里還有幾百兩銀子能使,做個轎廂綽綽有余。 他笑著說:“過來這么久,之前怎么都沒想起做一個?!?/br> “確是,街上那么多車馬,每天都能看見,愣是沒想到給咱們家做?!鄙蛐嘁残α恕?/br> 這會子睡不著,他摟緊懷里的人繼續(xù)說:“原本是想去北邊的話,給咱們弄匹好馬,趕馬車來回更快些,上次顧家過去,靈哥兒看見大馬,讓我給他買呢?!?/br> 他說的正是顧承越和沈雁相看那天,靈哥兒常住在鎮(zhèn)上,有時街道走過馬匹,陸谷會教他認(rèn)那是什么,別看還是個奶娃娃,騾車驢車馬車他都認(rèn)得,大馬威風(fēng)又漂亮,連孩子也能看出不同來。 那天沈玄青抱著孩子到三房家去,靈哥兒嘴里喊著大馬駕駕,還指著馬兒讓阿爹給他買。 這事兒陸谷也知道。 “不過咱們已有騾子了,要馬做什么,宅院地方就這么點兒,不像家里,養(yǎng)再多牲口都無妨?!鄙蛐嘤值溃骸白笥也贿^是從老家趕到這里,最遠(yuǎn)就是個玉青府城,馬匹又貴,不值當(dāng)?!?/br> 原來去北邊是想給家里弄匹好馬。 陸谷想了下,問道:“在北邊買馬便宜?” “嗯,要便宜好些,那邊產(chǎn)馬。”沈玄青把薄被往下拽了拽,夏天摟在一起本就容易熱,蓋著肚子就行了。 “除了想買馬,你還想什么了?”陸谷同樣感到了熱意,搭在沈玄青腰間的手收了回來。 沈玄青察覺到他動作,又把那只手抓了回來,放在自己腰上,笑著說:“去年騎了一趟標(biāo)子帶回來的馬,又聽他說一路去北邊的風(fēng)光,有些心癢想去看看,等走過這一遭,知道哪里好玩,孩子大幾歲后,也帶你倆出門去瞧瞧?!?/br> “北邊草原子太遠(yuǎn),路途又艱辛,咱們就只在半路上的好風(fēng)光逛逛,起碼走出玉青地界兒,等靈哥兒再大一些,興許也能去趟江南,那邊路上好些,走官道不怕遇到匪賊?!?/br> 他念過書,從書畫上知曉塞北和江南都有好風(fēng)光,如今日子好了,在鎮(zhèn)上各種人接觸的多,知道富貴人家除了在鎮(zhèn)子附近游山玩水燒香拜佛,連女眷也有被帶著上京上江南去玩耍的。 聽多之后他有時也會想,帶家里人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不然一輩子只待在清溪村和吉興鎮(zhèn)來回,實在拘束。 “那就去吧。” 沈玄青這會子其實只是在嘴上說說,過過癮就行了,正要再說道說道京城的風(fēng)貌,忽然聽見這一句。 第218章 “你說什么?”沈玄青以為自己聽岔了,亦或是會錯了意。 陸谷笑一下,說:“最多不過兩個半月就回來,買匹好馬再販些皮子,賣了皮子的錢,應(yīng)該就夠賣馬的錢了,興許還能余些?!?/br> 走南闖北的漢子多了,他不是不知道,方才沈玄青說要離開幾個月,他有些慌神,就不大愿意,可一聽沈玄青做的那些打算,想帶他和靈哥兒去塞北草原還有江南。 他沒什么見識和主意,甚至是窩囊的,他自己知道,別說遠(yuǎn)地方,以前連豐谷鎮(zhèn)都覺得遠(yuǎn),鎮(zhèn)上的人和事在他眼里是遙不可及的。 然而如今,他來了更遠(yuǎn)的吉興鎮(zhèn)。 沈玄青有心勁和見識,以后他們靈哥兒要是去過很多地方,見識自然變得廣闊,肯定會比他這個阿姆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