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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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玄青不解。 陸谷猶豫著,小聲開口:“不累的,得了空我才做針線?!?/br> 沈玄青有點(diǎn)意外,他沒言語,只看著陸谷示意他說下去。 “手帕上的花又不多,我能做過來,再不濟(jì),兩三天也能做一條,掙的錢不多,可我喜歡?!标懝嚷曇艉苄?。 他腦子笨嘴笨,從小到大沒有別的本事,一手繡活是他娘教給他的,小時候連他娘都夸他聰明,一學(xué)就會,他娘雖然走得早,沒有教他太多東西,可只憑自己學(xué)到的那些,就足以掙一點(diǎn)銅板補(bǔ)貼家用。 當(dāng)然以前掙的錢杜荷花一個銅子兒都沒給過他,還是來到沈家之后,他繡多少手帕賣多少錢,沈玄青一文不要,全讓他自己拿著。 從前做繡活時他怕挨打挨罵,總低著頭不敢言語,繡東西自然沒有絲毫樂趣可言,自打去年到了沈家之后,才漸漸拾起從前做針線的高興和滿足。 而且無論衛(wèi)蘭香還是紀(jì)秋月,每每都對他繡出來的東西贊不絕口,這讓他越發(fā)歡喜。 “喜歡?”沈玄青喃喃低語,他還真沒想到這個。 “嗯?!标懝日J(rèn)真點(diǎn)頭,頓一下又小聲強(qiáng)調(diào)說:“我喜歡做繡活?!?/br> 歡喜和厭惡,沈玄青之前從未在自己夫郎嘴里聽見過,這會兒神思微恍,待咂摸一下后便笑起來,說:“既然喜歡,那就去做,我不妨礙你?!?/br> “方才是我思慮不周?!彼χJ(rèn)了個錯,見陸谷眉眼重新變得活泛高興,沒忍住將人拉進(jìn)懷里抱了下。 后脖子被揉了揉,陸谷沒有抗拒,房門關(guān)著,窗子也半開半閉,院里沒有人走動,他回抱住沈玄青,心里很是高興。 人一旦高興起來,面對的又是最親近的人,話也會變多。 陸谷埋臉在沈玄青懷里悄悄蹭了兩下,自以為瞞天過海,殊不知全落在沈玄青眼里。 他再抬頭眼睛彎彎的,說:“我自己掙一點(diǎn),雖不多,可也是進(jìn)項(xiàng),十文八文攢起來,就足夠買一點(diǎn)小零碎,小時候我娘就是這么做的,她手里有錢,會給我買吃的玩的,不必找我爹要?!?/br> “娘教我繡活,說我以后能自己掙錢,無需看別人臉色?!彼桓吲d,就什么都說了。 其實(shí)他娘教給他的這些話,小時候他不怎么懂,長大后在陸家依舊懵懂,還是到沈家后才逐漸了悟。 況且自己掙錢也開心不是,錢再少那都是他一針一針繡出來的,掙得很踏實(shí)。 這話倒叫沈玄青不樂意了,他抬手捏了捏陸谷臉蛋,頗有些不高興,問道:“難不成我和你那爹是一樣的?你不找我要,我自然會給你,怎的還要看我臉色?我有什么臉色?” 陸谷啞然,仔細(xì)一想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且不說掙了大錢的時候,要是他的小荷包里銅板少了,沈玄青若是瞧見,多少都會給他補(bǔ)一些。 他神色訕訕的,知道說錯了話,就不敢再言語。 見狀沈玄青心里頭越發(fā)不痛快,摸上陸谷后脖子捏了捏,試圖“泄憤”,可又舍不得下力氣,末了低頭,一口咬上陸谷臉頰。 陸谷下意識想要后退,但腰被箍住了,沒辦法動彈,只能皺著臉苦著眉等咬他的人松口。 沈玄青憤憤不平,咬了沒一下就松開齒關(guān),改為發(fā)著狠勁兒親了陸谷一口,這沒良心的,他何時給過臉子瞧。 陸谷依舊沒辦法后退,只能愁眉苦臉用袖子擦了擦臉頰,大白天的,沈玄青就咬他,萬一出門被發(fā)現(xiàn)了該如何是好。 他很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這種親昵的痕跡,心中十分憂慮,停頓一下還是沒忍住小聲控訴:“乖仔都不咬人?!?/br> 沈玄青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又氣又好笑,他們家谷子竟會罵人了,捏著陸谷后脖子質(zhì)問道:“你是說我連狗都不如?” 陸谷沒忍住笑了,眼眸亮晶晶的,小聲否認(rèn)道:“沒有沒有?!?/br> 然而他否認(rèn)的底氣一點(diǎn)都不足,讓沈玄青越發(fā)“惱怒”。 還想再辯解一下下的陸谷被親住了,再無法說話。 新宅子那邊的禽畜都要喂,何志和陳冬冬打的草都是要曬干的,鮮草就得他們自己來,待歇過一陣后,外頭衛(wèi)蘭香在喊沈雁出門打草放鴨子。 陸谷坐在銅鏡前看自己嘴巴和臉頰,確認(rèn)臉上沒有牙印,嘴巴也沒有太紅后才放下心,好歹能出門干活。 第150章 秋意彌漫,綠葉綠草逐漸褪黃干枯,已看不到太多繁盛的草木,倒是麥地里綠意不減,發(fā)上來的冬麥苗此時弱小,但因是為數(shù)不多的綠意,每天衛(wèi)蘭香都會過來轉(zhuǎn)轉(zhuǎn),防著有哪家掙脫韁繩的牛羊偷吃。 一大早,陸谷和沈雁也跟著來了,三人分開進(jìn)了田中,瞧見麥苗里的雜草就連根拔ll出ll來,省得野草欺了莊稼。 今日天色很好,天幕湛藍(lán)高遠(yuǎn),太陽照下來,刮起的秋風(fēng)也不怎么冷,頗有些秋高氣爽的意味。 陸谷直起腰,腳尖避開麥苗踩著空隙處從田里跨到田壟上,將手里一把野草扔進(jìn)竹筐,回去了能喂牛羊。 早起沈玄青用大竹筐背了幾只兔子說要去鎮(zhèn)上賣,除此以外還要找酒館食肆一類的地方搭搭話,以后他們養(yǎng)的兔子多了,零散著賣不完,說不定能賣給食肆一些。 因要找人牽線商議,他就沒帶陸谷。 剛好家里也有各種活要干,陸谷沒有跟去,繡好的手帕下回再去賣是一樣的。 乖仔素來調(diào)皮,怕它踩壞了麥苗,陸谷讓它留在家里看門,沈堯青上山打柴去了,家里就紀(jì)秋月一個照看孩子,它留下陪陪人也好。 來地里拔草的不止他們家,方才還碰見從田頭路過的沈順旺和周香君,說了幾句話后他倆才朝自家地里去。 雖說干活挺累的,但今日天不錯,不冷不熱的,叫人身心舒爽,早起時昭兒醒了,他還進(jìn)房抱了一會兒,三個月的奶娃娃比之前要長大了點(diǎn),臉蛋兒軟白柔嫩,他親了好幾口呢。 昭兒是個好性子的娃娃,人一親他,他以為是和他玩兒,就會笑起來。 孩子一笑,叫大人也高興,陸谷直到這會兒心情都好,低頭仔細(xì)清理野草,雖說秋天了,可野草命韌,總能長出來。 而另一邊,沈玄青到豐谷鎮(zhèn)后沒有去早集,一進(jìn)鎮(zhèn)子就沿街吆喝,秋天的野兔毛厚顯得壯實(shí),家里養(yǎng)的兔子沒在野地里跑過,每日草料給的足,背出來的六只全都挺肥的。 往常一只肥兔子最少能賣三十文,他一路吆喝賣野兔,還真有人喊住他問價。 沈玄青將竹筐放在地上,從中拎出一只肥兔子,說道:“這兔子肥,皮毛也厚,若真要了,我給嬸子算五十文?!?/br> “五十文!”提籃子的婦人聲音拔高了點(diǎn),搖著頭道:“這太貴了太貴了?!?/br> 沈玄青把肥兔子拎到她面前,再用手掂一掂那個分量,說:“嬸子看這一只多肥,皮毛也厚,買上一只回去既能吃rou也能用兔皮毛做個衣領(lǐng)子或鞋子,冬天時暖和?!?/br> 兔毛領(lǐng)子。 他這話讓原本嫌貴想走的婦人再次看過來,但依舊挑三揀四道:“這兔子哪有這么貴的,往常三四十文的價,你倒好,竟要五十文?!?/br> 沈玄青不緊不慢道:“嬸子說笑了,別說三十文了,就是三十五文的兔子,也沒有比這肥的,如今已是深秋,兔皮毛最厚實(shí)的時候,價錢肯定會漲些,若嬸子當(dāng)真想要,我也不說虛價,四十八文如何?” “四十文。”那婦人說著,還往竹筐里看去。 “四十文不成,沒有這個價錢,四十五文,要就讓嬸子拿走。”沈玄青很是和氣,見對方看竹筐里那幾只兔子,便伸手從里頭又拎出一只,說道:“這兩只都是四十五文的價錢,嬸子隨便挑一只?!?/br> “我怎么瞧著那只更肥?!眿D人指著筐子里另一只灰毛兔子說道。 “嬸子,那只肥大,價錢高,不能按四十五文賣?!鄙蛐嘈σ幌麻_口。 能喊住他要買兔子的婦人,手里定然是不缺幾十個銅板的,那婦人挑挑揀揀,又叫他從竹筐里再拿一只,試圖再壓壓價,見他不松口,最后總算掏出四十五文錢買了一只兔子,總算沒白費(fèi)這些口舌。 不過就算她不買,沈玄青也不會計(jì)較,再找下一個主顧就是。 將銅板裝進(jìn)錢袋,又將錢袋揣進(jìn)懷里,他心情很好,即便不笑,一雙星眸瞧著是溫和的,比起從前的沉默銳利,要變得和順許多。 這變化并不稀奇,吃穿不愁,更是有夫郎日夜陪著,再多糟心事也抵不上一家子和和美美過日子的愉悅。 他今日實(shí)際是為找羅標(biāo)而來,但一些話不能和陸谷說,只好找了個借口。 沿街賣了兩只兔子后,也到了青樓旁邊的巷子口,說起來他今日還真能在羅標(biāo)這里打聽打聽,青樓里除了姑娘和雙兒掙錢以外,那些酒rou也不是白讓客人吃的,去青樓的男人說好聽一點(diǎn)是喝花酒,喝酒時總會配上一兩道菜或rou。 青樓門口有窯姐兒摻著恩客送出門,手里搖著帕子恭送,沈玄青目光在手帕上停留一瞬,這才拐進(jìn)巷子。 前兩天在鎮(zhèn)上碰到羅標(biāo),當(dāng)時有陸谷在,不好詢問李家的事,回去后又忙著和沈堯青砍柴,耽誤了兩天,今日才得了空子。 來得不巧,黑漆板門上了鎖,羅標(biāo)應(yīng)該在樓里。 雖說認(rèn)識這么久了,但沈玄青從未進(jìn)過青樓,恰好隔壁的漢子出來了,因羅標(biāo)的關(guān)系他倆認(rèn)識,曾經(jīng)一起喝過酒。 榮安一看是他,便問道:“沈二哥,來找羅標(biāo)?” 沈玄青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br> “他昨夜該是歇在紅藥那里,正好,我要進(jìn)樓里去,幫你找找?!睒s安很是爽朗,一起吃過酒的交情,辦這點(diǎn)小事還是不費(fèi)力的。 “那就多謝了?!鄙蛐嗤缆曋x。 斜對面就是青樓的小門,榮安很快進(jìn)去,沒多久,就見羅標(biāo)系著腰帶匆匆出來。 羅標(biāo)抹一把臉,連聲笑道:“沈二哥,不曾想你今日過來?!?/br> 他說著就開了門,側(cè)身讓沈玄青先進(jìn)。 “今日你當(dāng)班?”沈玄青順口問了句。 “當(dāng)班那都是夜里的活兒,白天人少,沒幾個鬧事的,你且放心?!绷_標(biāo)大咧咧說道,讓沈玄青坐,他到小廚房舀水先去洗臉了。 沈玄青把竹筐放在地上,看一眼里面擠成一堆的肥兔子,方才在街上賣的那兩只都是四十五文。 待羅標(biāo)拾掇好,走過來問道:“沈二哥可曾吃過?” 見竹筐里好幾只灰毛肥兔子,他贊道:“沈二哥這打獵的技藝越發(fā)純熟了,兔子都是活捉的?!?/br> 沈玄青笑笑,開口道:“你有所不知,我先前打了幾只種兔,這是下的兔崽子,如今長大了,就背來鎮(zhèn)上賣?!?/br> “原是如此?!绷_標(biāo)拍錯馬屁也不覺得尷尬,提壺想倒兩杯茶,可水是冷的,只好放下茶壺說道:“我去買幾個rou包子回來,沈二哥還想吃些什么?” 沈玄青開口:“我在家已經(jīng)吃過,無需管我。” 羅標(biāo)點(diǎn)點(diǎn)頭,就提著茶壺出門去了,等再回來,買了六個大包子,茶壺也添滿了水。 雖說吃過,但承不住盛情,沈玄青也拿了個包子吃。 羅標(biāo)狼吞虎咽吃完一個包子后,胃里有食沒那么餓,不用沈玄青詢問,就將李家的事一一告知。 李鳴山嬌妻美妾在懷,好一陣子都沒來過青樓,五六個月前,羅紅綢和陸文一前一后有了身孕,李家熱鬧高興了幾天,他家老太太去寺廟里頭還愿拜佛,她坐車出門,一路布施結(jié)善緣,連路邊的乞丐都得了喜錢。 “還別說,姓李那小子命是真好?!绷_標(biāo)說著還感嘆一句,子嗣無論對哪家都是重要的,他如今年紀(jì)也大了,但一直沒有婚娶,心中難免有些羨慕。 妻妾都有了身孕,李鳴山在家消停了一個多月,四個月前又偷摸著往青樓里跑,隔三差五就來。 樓里從羅標(biāo)手中得了一點(diǎn)好處的窯姐兒自是按照他的吩咐,使出渾身手段好生伺候李鳴山,叫他無比快活,常常夜宿在樓里。 窯姐兒能這么賣力,也不全是因?yàn)榱_標(biāo)的話,幾個姑娘和雙兒在李鳴山身上掙了不少錢,樓里mama管得嚴(yán),但她們都有本事,給自己也藏了些銀錢。 有一回李鳴山在樓里待了三天沒回家,被李家的大管家?guī)Ъ叶∽o(hù)院過來,直接捆了帶回去,那天鬧得還挺大,李鳴山脫了個精光摟著窯姐兒睡得正熟,忽然被人踹了門,豈有不發(fā)脾氣的,指著大管家鼻子一通亂罵,但還是被帶回去了。 李鳴山這些事好打聽,陸文一個懷有身孕的雙兒,可以說自從嫁過去后,許是覺得身份丟臉,就很少出門,不好探聽消息。 聽到這里,沈玄青倒是猜出一二分,照陸文那個自視甚高的性子,若不是貪圖富貴,也不會壓下清高的性子去給人做妾,如今有了身孕,李鳴山還往青樓里跑,想來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與陸文再無瓜葛,若不是去年陸文威脅他,他也不至于讓羅標(biāo)去做那些事。 人非圣賢,如今陸文過得不痛快,他心里就痛快了一點(diǎn)。 “沈二哥,這人還真是以類聚,我不過是讓紅藥她們在姓李的身上多掙點(diǎn)錢,他和他那些酒rou朋友來往多了,半個月前我去賭坊玩了幾把,在賭坊碰見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