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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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玄青用袖子擦擦梨,拿起就咬了一口,咽下后開口:“算上這個,再給我拿一個。” 賣梨人連忙挑了個,和被咬了一口的梨子一起稱,一斤多些,秤桿高高的。 見沈玄青沒有籃子可提,便將梨子遞過去,他手指臟污粗糙,是經(jīng)年勞作積下的痕跡,怕臟了沈玄青咬過的地方,拿的時候很是注意,沒用手碰那里,他猶豫著開口:“七文?!?/br> 沈玄青沒有言語,大手攏住兩個秋梨,從懷里摸了八個銅板遞過去,他剛才那一口咬的不算小,出來做小買賣都不容易,這梨子不是山上摘的野梨,而是栽種的,個頭大還甜,市面上這個價已不算貴了。 一手交錢一手拿貨,他沒多看賣梨老人的神情,轉(zhuǎn)身去找陸谷。 鄰村就有戶人家種了兩棵梨樹,每年到這時候都會賣,有時四文有時五文,衛(wèi)蘭香買了些,昨天就拿給他們吃,如今家里還剩好幾個呢。 老人賣的梨和鄰村的梨子不大一樣,個頭大還甜,但他還是只買了兩個,他倆今日出來沒背竹筐也沒有提籃子,梨子又不像燒雞能用油紙包起來提回去,揣在懷里也不方便。 吃雜鹵湯暖和熱乎,但湯較咸較辣,這會子咬上一口汁多飽滿的脆梨,當真是甜津解渴。 陸谷連餅子帶湯吃喝完,肚里已經(jīng)飽了,拿著梨子怕自己吃不完,但見沈玄青一口咔嚓咬下去聽著就脆,甚至還能看到梨子咬痕處溢出的汁水,便有些饞了,心中很是糾結(jié)。 “怎么不吃?”沈玄青問道。 碼頭人多嘈雜,他倆便往街上走,等下還要買個燒雞呢。 陸谷走在里面,腳往前一跨,避開地上那灘污水,說道:“太大了,我怕吃不完?!?/br> 原是這樣,沈玄青笑一下,把自己那個梨遞過來:“咬幾口是幾口?!?/br> 陸谷眉眼彎彎,咬了一口,只覺清甜多汁,不過他肚子飽了,只吃了三口就再吃不下,又還給沈玄青。 至于他手里這個,回去了給沈雁和阿嫂嘗嘗,和昨天他們吃的梨子不大一樣。鄰村的梨子也好吃,只是汁水沒有這么多。 買好燒雞后,沈玄青提著油紙包,還將那個完好的梨子揣在懷里,省得拿了。 他和陸谷走得較慢,邊走邊看臨街的各種鋪子,日子過好了,家里不愁吃穿,有時候出來還真想不起要買什么,陸谷的面脂和手膏都有,夜里用的膏脂也還有許多,無需去胭脂鋪那邊轉(zhuǎn)。 瞧見對面有人提了一吊rou,沈玄青心道已經(jīng)買了燒雞,豬rou先不用買了。 陸谷留意到的東西不多,瞧見別人身上系的香囊或是婦人夫郎手里的帕子會多看一眼,想瞧瞧鎮(zhèn)上是不是有什么時興的花樣。 他在山上做了好些手帕呢,只是今日走得急,沒有帶出來。 兩人并肩走,沈玄青又將陸谷護在里面,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兩口子。 轉(zhuǎn)過街角,陸谷聞見一股酒味,不遠處是個酒坊,想起沈玄青有時會小酌兩杯,村里人賣的酒都是自家釀的,沒有鎮(zhèn)上這么好,便想問問他要不要打一筒帶回去,他倆出來雖沒帶竹筒,但這東西很便宜,有時買酒多給一個銅板就行。 不待他開口,忽而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沈二哥。 陸谷原先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可見沈玄青望過去,他下意識也看向那邊。 從酒坊出來的人正是羅標。 他嗓門粗獷,人也長得有點五大三粗,今日倒是把拉碴的胡子刮了,好歹齊整了些。 “沈二哥今日有空到鎮(zhèn)上來。”羅標手里拎了一壇酒,邊說邊上前來,他留意到陸谷,便問道:“這是二嫂嫂?” 被這么一個大漢喊嫂嫂,陸谷有點愣,但發(fā)覺沈玄青和這人好像挺熟的,就訥訥點頭嗯了一下。 沈玄青笑一下,對他說道:“你之前沒見過,這是羅標?!?/br> 隨即又問羅標:“你今日得空了?” 羅標笑笑,沒有多看陸谷,畢竟是沈玄青的夫郎,只說道:“正是,左右睡醒了沒事做,買壇酒弄些吃食,沈二哥和二嫂沒事的話,咱們一同去吃喝?!?/br> 陸谷從不喝酒,也少和漢子打交道,羅標住的地方又是在青樓后面,沈玄青沒有看輕羅標的意思,但帶陸谷過去到底不妥,就笑著推拒了,說:“這不家里還在等,買了個燒雞讓嘗嘗鮮,回去了還有活兒要干,今日不趕巧了,改日再敘?!?/br> “既然如此,那咱們改日再吃酒。”羅標點點頭,沒有過多挽留,以他和沈玄青的關(guān)系,自是不用那么客套生分。 等三人分開之后,沈玄青和陸谷出了豐谷鎮(zhèn),便說道:“羅標在青樓做打手,豪爽不拘小節(jié),說話聲大,但不是壞人?!?/br> 青樓。 陸谷到底是個鄉(xiāng)下雙兒,從小到大所聽所見,全是什么賣女兒賣雙兒到青樓里去換錢,對那種地方打心底是畏懼的。 沈玄青見他不說話,只睜著一雙潤潤的眼睛看過來,忍不住就笑了,說:“青樓不是好地方,不過羅標你大可放心,他身份聽起來不好,都是討生活,掙一份口糧罷了,那里頭別的人不說,但羅標對我,以后對你,也定然不會有加害之心。” 青樓里的打手都長得五大三粗,許多人見了會畏懼,那些打手日夜在青樓里,名聲傳出去自然不好聽。 “嗯?!标懝赛c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對羅標他不熟悉,也就說不出別的話。 順著路往家走,碰見羅標以后,沈玄青又想起陸文的事,這么久了,每日忙著干活打獵,連人都沒想起來過,回頭還是得來一趟鎮(zhèn)上,問問李家的狀況。 之前結(jié)仇的事讓他不敢大意,不曾想李鳴山這人爛泥扶不上墻,是個酒色之徒,陸文在李家又不討喜,就算想借李家勢力打壓他,這都快一年過去了,也沒見個大小的動靜,想來陸文是做不了主的。 如此一想,倒叫他心情順暢了些。 離開鎮(zhèn)子有一段后,路上行人較少,天上太陽被云遮住,風(fēng)一吹還挺冷的。 陸谷方才吃過雜鹵湯,身上是暖和的,沒有畏懼這點冷意。 只是忽然,他垂在身側(cè)的手被握住,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沈玄青星眸帶笑,俊臉再不復(fù)以前的冷硬,溫和極了。 見狀他也笑了,附近沒有人路過,就沒有掙開那只大手,任憑握著,但還是問道:“怎么了?” 怎么突然這么高興。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沈玄青一聽就明白。 “今日回去了,給娘五兩銀子,今年都沒給過她,也給你十兩,和你那些攢起來,以后想用的時候就有?!鄙蛐鄾]有明說,找了掙到錢的由頭。 一說到銀錢,陸谷眼睛亮了,今天掙了這么多錢,不高興才不對呢。 雖然他們在家里吃住,一個月也花不了太多銀錢,可對沈玄青來說,掙錢就是用來養(yǎng)家糊口的,自然要給陸谷錢,得叫夫郎手里有錢花,再一個就是他老娘了。 眼瞅著遠處行人離得近了,陸谷連忙拍拍沈玄青的手,示意他松開。 出門在外不好過多親近,沈玄青松了手,兩人便高高興興揣著銀子拎著燒雞往家里走。 還沒到村口呢,陸谷遠遠就看見在村口和狗群玩耍的乖仔。 他便出聲喊道:“乖仔?!?/br> 聽到動靜的乖仔一轉(zhuǎn)頭,瞧見他倆后便興奮地跑過來,聞見燒雞的味道更是撒歡討寵,尾巴搖個不停,喉嚨里嗚嗚嚶嚶地叫。 燒雞貴著呢,他們家人又多,只有骨頭能分給狗,這會子自然不能喂它。 rou味兒連其他狗都跟了上來,走在他倆身后,七八只瞧著還挺多。 沈玄青面不改色,倒是陸谷回頭看了好幾次,心道燒雞幸好不是他拎著,不然要是有狗搶食來偷咬油紙包,豈不是打不過。 乖仔許是覺得這是它的燒雞,還沖著后面的幾只狗呲牙,警示它們不要靠近,很是一副威風(fēng)兇惡的模樣。 因陸谷頻頻回頭,沈玄青輕笑出聲,轉(zhuǎn)頭一聲呵斥,狗也是很會看眼色的,他高大健壯,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狗群便不再跟上來,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等他們進門后再看不見了,這才散去。 要么說狗仗人勢,乖仔進門前還對外邊汪汪叫兩聲。 第149章 梨子解渴潤燥,無論生吃還是蒸煮都大有益處,沈雁捧著梨子讓抱著孩子喂奶的紀秋月啃了一口。 紀秋月騰不開手,又見meimei想吃,小嘗過一口后便笑著說:“你快拿去吃,不用管我,我這會兒不渴不餓的,吃這個作甚?!?/br> 沈雁笑瞇瞇的,捧起梨子咬了一大口,津甜脆生,嘴里還含糊不清地說:“那阿嫂等下去吃燒雞,二哥哥買回來一只,聞著就香,就是有點涼了,娘說等下吃晌午飯時熱一熱?!?/br> “好好?!奔o秋月答應(yīng)道,見懷里孩子不吃了,一手將衣襟扣住,又拍一拍晃一晃昭兒,待他睡著才放在床中央,蓋好被子后兩側(cè)用長枕擋了。 她倆靜悄悄走出房門,省得吵醒昭兒。 一出來就看見陸谷和衛(wèi)蘭香在院里擇菜,衛(wèi)蘭香壓低嗓子問道:“睡了?” “睡了?!奔o秋月點點頭。 “我們昭兒近來越發(fā)乖了,知道大人要吃飯,自己就睡了?!毙l(wèi)蘭香一說起自己大孫子,臉上全是笑出來的褶子,話里話外都是她大孫子乖巧懂事。 陸谷在旁邊彎了彎眉眼,沒有說話,拿了小竹匾將木盆里的菜都撈出來,手上全是水。 乖仔因惦記燒雞,這會子還用腦袋來蹭他小腿,他手是濕的,便用腿將乖仔朝旁邊輕推了推,小聲說:“你去玩兒,回頭再喂你。” 大灰它們都在新宅子那邊看家,只有乖仔在院里嗚嗚叫,但叫了一會兒,看陸谷沒有給它吃的意思,就不再叫了,從木柴堆的角落里扒拉出那個舊的蹴鞠球玩起來,不過明顯興致不高。 昭兒一睡覺,紀秋月吃飯就輕快多了,不用去哄孩子。 雞腿只有兩個,陸谷想著自己吃過雜鹵湯,就沒有和家里人爭搶,一個衛(wèi)蘭香吃了,一個紀秋月吃了。 雞脯子rou沒有骨頭,rou也算厚,夾一筷子也很香呢。 他和沈玄青半早上已經(jīng)吃過一頓,這會兒就吃得少,乖仔在旁邊用爪子扒拉他小腿,可燒雞是花錢買的,和山雞野兔不同,再說家里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陸谷不好給它吃一筷子。 好在吃完雞腿的衛(wèi)蘭香和紀秋月把骨頭給了它。 紀秋月那個雞腿骨上留了點rou,衛(wèi)蘭香瞅見了,本想說一句怎么沒吃完,扔給狗豈不是可惜,但話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如今紀秋月可是他們家的大功臣,自然不好說道。 乖仔向來會撒嬌討寵,紀秋月對它也有幾分喜愛,覺得給狗吃一口半口的rou也沒什么。 陸谷正埋頭吃米飯,今兒蒸的是新米,可香了,倒是沒看見其他人的各種眼神。 待吃過飯后,沈玄青給了衛(wèi)蘭香五兩銀子,喜得衛(wèi)蘭香嘴都合不攏,哪還有吃飯時的猶豫。 “來回跑一趟,快去歇著?!彼龑ι蛐嗾f道,又看一眼端著木盆出門倒刷鍋水的陸谷,說:“谷子也歇一歇,跟著跑一趟累了?!?/br> 沈玄青笑一下,開口:“知道了娘?!?/br> 衛(wèi)蘭香便歡天喜地進房將銀子藏好,她如今年紀大了,干活雖還有力氣,但到底不如男人,好在兩個兒子孝順,多少都會給她錢,人上了年紀,怎么也得給自己攢一點棺材本,省得臨到終老什么都沒有。 等陸谷拾掇完廚房,洗過手進屋擦手膏,他總覺得刷鍋水讓手上會沾到一點油膩,手膏那么金貴,花了不少錢買的,每回想抹手膏的時候都會用野澡珠把手洗的干干凈凈,不然也太糟蹋好東西了。 看見沈玄青把銀子擺在桌上,整整四十兩,光看著就讓他忍不住露出個笑。 “這么高興?!鄙蛐嘁娝α耍琼踩旧闲σ?,從中拿了兩枚五兩的銀錠子,示意正在抹手膏的陸谷過來。 手心里沉甸甸的銀錠子讓陸谷臉上笑意更大。 “余下這些攢起來,日后若是再要買地就有錢了?!鄙蛐鄬⑹O碌娜畠赏X袋中裝,手里的這個錢袋里頭還有之前攢下的八十兩整銀子,一直都沒動過,平時花的都是零碎散錢,如今是一百一十兩了。 陸谷知道那個錢袋里頭沒有銅板,全是整錠整錠的銀子。 沈玄青說那是他們的家底,除了之前買地蓋房時很少會動用,而家里除了他們倆,誰也不知道這個錢袋子藏在哪里,也不知道里頭有多少銀兩。 銀子攥在手里讓陸谷眉眼彎彎,沈玄青將錢袋口子收緊后,抬眸就看到他還在傻樂,禁不住伸手揉了揉陸谷頭發(fā),笑著說:“十兩就這么高興,下回給你二十兩,想買什么就去買,不必儉省?!?/br> 說起來他還真沒見過陸谷說要買什么東西,每天除了家里的活要干,還得做些繡活,那些手帕扇子什么的,雖能賣錢可到底有點少,于是開口道:“平時干活累了,可以不用再做繡活,我給你這些足夠花了。” 對沈玄青來說掙錢是為了養(yǎng)夫郎,以后還得養(yǎng)孩子,既然他能掙到錢,就無需陸谷再辛苦勞累了。 提起繡活,陸谷抬眼看他,若是在平時,肯定會順著沈玄青的話點頭,但他這會兒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