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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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得仔細,在北邊林子轉(zhuǎn)了一大片范圍,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心想許是今年草木豐茂,野豬老熊在更深更遠的老林子里能找到足夠吃食貼膘,就沒有鉆出來。 這邊為防這種大野獸,挖的全是大又深的陷阱,野兔山雞或是別的小野物就算跳上陷阱的偽裝因為太輕掉不下去。 一段時日沒來,鋪在陷阱上的草和樹葉已經(jīng)干了,但上面落了厚厚一層落葉,和其他地方渾然一體,倒不用沈玄青再忙碌遮掩。 北邊陷阱多,他還在幾個陷阱前都停下,教狗崽認這是陷阱,大灰十分通人性,在狗崽兩只粗壯的前爪踩到陷阱上后吼了幾聲,還做出朝后退的動作。 狗崽也聰明,黑眼睛濕漉漉的,歪著小腦袋側(cè)頭聽沈玄青跟它說不能站上去,低頭聞聞地上的味道,還在大灰低吼的時候看過去,“汪”一聲就往后退。 見它這么小就異乎尋常的聰明,學得挺快,沈玄青微挑起眉輕笑一下,看來這一兩銀子沒白花,當初在集市上買大灰才七錢。 —— 連下雨沈玄青共歇了五天,見天色好又帶上狗出門打獵了,手里就算有錢也得干活,不然不就成了坐吃山空。 陸谷帶著狗崽在外面找藥材,背回來不少,還打了捆艾草,拿細藤捆了和別的分開,回來就不用再倒騰分揀,冬天拿這個泡腳好,驅(qū)寒又暖和,家里人多,肯定得多備些。 他找到好些山茱萸,和枸杞子有點像,紅彤彤的,在原地一顆顆采下來太費工夫,就把枝條割了背回來,這東西曬干了醫(yī)館收,價錢也不錯的。 陸谷拿了竹匾坐在院里摘茱萸果,別的草葉該切段切段,該摘葉摘葉,有的要風干,有的要曬干,他一個人忙碌,弄完后手上不免臟黑。 雖然還沒到晌午,但肚子餓也該做飯了,洗手顧不上把水燒熱,山里越冷了,連水都比之前冰涼,他就想起湯婆子來。 廚房響起咚咚咚切菜的聲音,陸谷在做飯,狗崽在外面把一塊小木頭當做獵物,不但撲咬還學著大灰低吼,就是聲音稚嫩了些,它前兩天被沈玄青帶著在林子里學打獵,這會兒既是玩耍也是長本事。 等一人一狗都吃過簡單的飯后,陸谷把鍋刷干凈,又給里頭添了干凈的水,灶底的火還未徹底熄滅,他塞了草絨進去,很快就燒旺了。 滾水灌進去,湯婆子最開始摸起來還有點微燙,而且不拿被子捂著的話,涼的就快一點。 陸谷就到箱子里去翻布和棉花,這次上來帶了些棉花和成塊的布,山里頭的冷他沒經(jīng)歷過,但衛(wèi)蘭香知道,就讓他帶上來縫兩個能罩住腿的小方薄被,不然坐著干活,時候一長腿腳不動彈就會冷。 他把棉花和布塊拿出來,看窗外太陽比剛才亮點,就把床上沒洗的那床被子抱出去搭在木架上曬。 晚上他和沈玄青蓋兩床被子,貼身蓋的那層前幾天已經(jīng)換成干凈的,上面這一床因為沒貼身蓋,洗的就沒有那么勤快,不過曬的次數(shù)多。 陸谷把被子展開,抬頭看一眼湛藍湛藍的天幕,心想明天天氣肯定也好,這一床今天曬曬,明天還是拆洗了,干凈的被子蓋起來是不一樣的,更暖和。 棉花衛(wèi)蘭香給他帶的是在家里壓好平展的,不然成團的棉花不好往小被子里縫。 他給灶底添了根細柴讓小火慢慢燒,搬了椅子坐在太陽下縫被子,布是裁好的,被子小而薄縫起來就快。 一個小薄被縫好后,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滾,陸谷揉揉脖子,起身先把湯婆子灌了。 他把湯婆子放在板凳上,把小被子疊了一折蓋上去,又坐下縫第二個,是給沈玄青的。 狗崽在院里撒歡亂跑,它又想去咬秋菜,還沒下嘴被陸谷看見了,輕呵斥一聲它就顛顛跑過來蹭腿。 兩個小被子都縫好后,陸谷把一個鋪開罩住腿面,連小腿都遮住了一些,又把湯婆子放在腿上,將另一個小被子同樣展開蓋在湯婆子上,手往兩層小被子中間一伸,里面是熱乎乎的,連大腿面很快都是熱的。 真暖和。 他情不自禁淺淺笑了下,一想到冬天有這么暖和的東西,臉上笑意越發(fā)滿足。 坐著歇了一會兒,把想咬被角的狗崽撥到旁邊,陸谷就抱著湯婆子和被子回房收拾了。 明天要拆洗外面那床,得把箱子里洗好的那張被子拿出來晚上蓋。 裝被子的木箱很大,除了上頭的被子,下面還放了幾件沈玄青的衣裳,他把被子抱出來后,就看見塞在衣服和箱子縫隙里的書脊。 之前還是壓在被子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沈玄青又這樣塞著了。陸谷有點疑惑,想起上次沈玄青說閑了要教他認字,心道是不是會拿這本書教他。他娘當初教他沒有書看,只在地上劃來劃去。 或許他也要有書看了。 想到這兒陸谷連眼睛都亮了點,他記著這書面上有三個字呢,不知道是不是學堂里念的什么三字經(jīng),亦或是千字文。 第68章 書塞在衣服和箱子的縫隙中,只露出書脊,卻吸引陸谷一直看過去。他想起陸文買了新書后,仔細研讀之前都是要先看一遍的,好像是要先認認里邊的字。 可陸文那時已經(jīng)上過學堂,會念好多字了,他只認識兩個,別的字連看都看不懂,就沒法兒這樣做。 他先把干凈被子在床上放好,過來要合箱子時,他猶豫了好一會兒,能念書的喜悅讓他沒忍住伸出手。 指腹觸碰到y(tǒng)ingying的書脊,陸谷心里又是好奇又是忐忑,頗有些按捺不住想翻開看看的心。 手指捏住書脊,只要用力就能把書本抽出來,可到最后,陸谷還是膽怯了。 書是他完全不懂的東西,又金貴,要是碰壞就不好了。 和鄉(xiāng)下不少人一樣,陸谷離“學問”這兩個字雖然十分遙遠,但心中敬重又羨慕,就不敢亂動。 再說沈玄青給他錢也給他買吃的,那些吃的用的他能去動,可書這么稀罕的東西和別的不一樣,沈玄青沒說讓他看,他哪敢擅自去碰。 箱子又合上了。 傍晚沈玄青帶著大狗回來,他今天原是想抓只雜毛笨狐貍,好多湊幾張狐皮做被子,但不小心失手沒抓到,不止這樣,追上去時太著急,被旁邊樹木戳出來一截的硬木枝掛破了衣袖。 深山里能把自己吃得油光水滑的狐貍自然都精些,不好去抓,至于前面花費大力氣抓到的那些,一個是他運氣好,況且今年天好物美,狐貍比往年多一些,另一個是他尋蹤辨跡的本事比之前老練些,甚至運氣好到打了兩只很少見的銀狐。 但好運氣不是回回都有的,就算打了一輩子獵的老楊頭一不留神分心了,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他一回來陸谷就瞧見左臂衣袖缺了一截,連忙問道:“怎么了?” 別說在山里打獵了,就是陸谷平常干活也會受點小傷,手上蹭破點皮或是劃出細小的口子是常有的事,但大多都是小傷,無需大驚小怪。 沈玄青衣袖直接破成這樣還是少見的,之前頂多是衣袖褲管撕破一點,捏住破口拿針縫一縫就好。 “掛破了,走路破布耷拉下來太累贅,我就給扯了?!鄙蛐嘈读酥窨?,從里面拿出撕下來的那片衣袖。 見陸谷還在看他胳膊,他笑著說道:“沒受傷,只是衣裳破了?!?/br> 陸谷接過那片衣袖,聞言點點頭,又抬頭去看沈玄青左邊眉毛,眉毛上頭有一道劃出來的紅痕,雖然沒流血,可痕跡十分明顯。 “你眼睛上面?!彼÷曊f道,手指還在空中指了指。 “林子里雜枝多,不小心劃了下,不礙事?!鄙蛐嘈χf。 他眼睛上邊被劃之后用手摸了,連血都沒流,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常在山林中奔走,受點小傷不可避免。 竹筐里有一只野兔和兩只被咬死的肥竹鼠,今天捉到的竹鼠還都挺兇的,牙齒鋒利,不過大灰它們捕獵慣了,并不懼怕。 今天沈玄青回來得早,陸谷才切了菜和帶上來的豆干,米湯和饅頭倒是在鍋里已經(jīng)好了。 他在廚房忙碌,沈玄青洗完手也進來了,見案板上放了一盤熱饅頭,就上手拿了個吃。白面饅頭吃起來就是不一樣,比雜面的精細多了。 拌豆干淋的熱油是用花椒炸過的椒麻油,吃起來更香,秋菜和菌子一炒,還放了蒜片,菜是清淡了些,但有油又有鹽,味道是很不錯的。 他們幾乎頓頓都吃油炒的菜,比村里不少人家都吃得好了。 吃飽喝足后太陽還沒落山,陸谷收拾完廚房想起沈玄青脫下來的外裳要補補,趁這會兒天還亮著早些補好才是。 他進房拿針線籃子,覺得天越來越冷了,沈玄青就算在外面跑也得穿厚些,就打開裝被子的大箱子想把壓在下面的厚衣裳和冬衣拿出來,早起和傍晚冷,多穿件厚的暖和,到晌午跑熱了一脫也不費事。 三床被子都在外面,是以一開箱子就能看見里面的衣裳,還有那本書。 陸谷再次頓住了,能認字看書的喜悅和期待讓他沒忍住,忐忑又希冀,小心翼翼把書抽了出來。 沈玄青不在的時候他不敢亂動,但沈玄青這會兒回來了,他想去問問,是不是今天能教他認一兩個字,哪怕只認書面兒上這三個字的第一個呢,一個就好,也是他念書的開端了。 相處這么久,沈玄青對他好他知道,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過分謹慎微小。 書拿在了手里,陸谷突然想起不問自取是為偷這句話,可他又一想,這會兒沈玄青在呢,他沒有背著人家偷翻,等問過后再翻書也不遲。 就像之前買湯婆子一樣,能夠看書識字是他十分期待的,有些按捺不住。 而這時,拾掇了后院又洗完手的沈玄青朝房里來了,陸谷聽到他跨進堂屋的腳步聲,心里是說不上來的緊張。 等沈玄青站在房門口,就看見陸谷手里拿著那本乾坤圖,瞳孔驟然擴大,顯然驚嚇到了。 “這個是三字經(jīng)嗎?”陸谷捧起書小心翼翼問道,緊張之余,眼中還有著期待。 沈玄青能聽到他的聲音,但腳像是釘在了地上遲遲不能動,眼珠子都有點遲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陸谷以為這是三字經(jīng)想學學。 “不是,不是?!鄙蛐嗦曇舳继摿耍B忙否認,這會兒他力氣恢復了,抬腳就往房里走,生怕慢一步陸谷把書翻開。 如此危急的時刻,從陸谷臉上的懵懂好奇他能看出來,肯定還沒翻過,不然要是真看到了里面的東西,早就嚇壞了。 深秋雨多風也多,不等沈玄青把書搶過去,窗外一陣疾風吹進來,把陸谷手里的書嘩啦啦吹開,書頁里的圖和文登時展露在兩人眼前。 沈玄青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這一瞬,仿佛天地都沉默下來,風止了,但被吹開的書頁停留在一副極為不堪入目的圖上,這圖的內(nèi)容不同于別的,栩栩如生不說,畫的還很大,而且處處細致,似乎是為了讓看的人看清每一處。 分開的腿放浪無比,畫中的雙兒微昂起頭頸,連陷入進去的癡態(tài)眼神都勾勒的十分清晰。 比起單調(diào)的黑墨,這幅圖上了彩,眉心紅痕艷麗,殷紅微張的唇,淡紅的眼尾,甚至眼尾畫出了流下的一滴淚,淚水并非哭泣。 更甚者,還有更細致的地方。 因為風吹開了書,陸谷視線不由自主就低下去,當看清書里是什么之后,他整個人是呆滯的,連反應都沒了。 后面的一頁因為沒有用手捏住支撐,緩緩滑下來,竟和前面一頁能連上,圖上兩人姿態(tài)和舉止有了變化,變得更為污穢。 沈玄青沒看過后面的,這兩幅圖畫的著實大,哪怕他站在對面反著看,稍一辨認就能知道是在作何。 第二張圖呈現(xiàn)在眼前,嚇得陸谷手一軟,書就掉了下去。 沈玄青想也不想上前半步,伸手接住乾坤圖,單手拇指一扣就將書合上了。 他收回手,心有余悸,右手緊緊握著書垂在腿邊,有點想往身后藏,可面子使然,讓他又糾結(jié)無比,若真藏了,不就坐實了心虛。 沈玄青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被發(fā)現(xiàn)這種腌臜東西,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僵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木愣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谷更是嚇得眼睫輕顫,瞳孔似乎都在顫抖,不知不覺涌上驚嚇過度的水花。 圖上所畫是從未見過也沒經(jīng)過的動作,他哪里見過這種污穢不堪的羞恥東西,甚至第一眼看過去都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三字經(jīng),為什么是這樣的圖。 在陸谷淚眼朦朧看過來時,沈玄青抿著唇下頜線緊繃,臉色有點白,瞧著很嚇人。 陸谷差點被他嚇哭,朝后退了小半步,也不敢再看他。 里子面子全沒了,夫郎還被自己嚇哭,眼淚吧嗒掉在地上,沈玄青忽然就惱羞成怒,紅著耳朵大步上前,一把將陸谷推倒在后面的床上。 掉眼淚只是因為眼眶中的水太多,陸谷是沒想哭的,忽然被沈玄青推上床后,他才真正嚇到想哭,因為不知道沈玄青要做什么。 粗糙的大手探進里衣,從腰際往上,使的力道稍大了些,但沒有弄疼他。 唇被咬住胡亂親吻,陸谷根本不是對手,只能被掐著下頜張開嘴,他眼淚越流越多,打濕了兩鬢甚至頭兩側(cè)的單子褥子。 見狀,沈玄青懊惱地松開他,起身坐在了旁邊,垂下頭看著有點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