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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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著吃東西,狗崽雖然吃過了,但還是人立起來,兩只粗肥的前爪搭在他腿上,想聞聞他手里的水芹。 “這么饞?!标懝日f著,掐了一小段酸水芹給狗崽聞,果然,狗崽聞了幾下就扭過頭,沒有要吃的意思,陸谷把它聞過的扔進灶底,用胳膊肘把狗崽的爪子從他腿上弄下去了。 沈玄青不知道今天回不回來,陸谷這樣想著,吃完后也沒耽誤,照常干起活。 他每天都是等太陽出來才晾曬東西,不然早起霧氣露水都大,快曬干的菌子枸杞太早拿出來又回潮了。 沈玄青說矮鹿也愛吃菌子,但這些菌子是陸谷走了不少地方撿到的,又是對人好的東西,哪里舍得給矮鹿吃,還要曬干留著冬天燉湯炒菜呢。 頂門的粗樹干沉重,他鉚足了勁挪到左邊門板上,拿了鐮刀出去割草,抱了一大捆回來喂矮鹿和山雞。 拍拍身上的草屑土渣,陸谷又跟狗崽把雞鴨放出去,狗崽前后跑著,時不時沖著雞鴨汪汪叫,學著陸谷趕雞鴨,把小雞關在足夠大的籬笆圈里自己找食吃,陸谷引著鴨子往水塘邊走。 水塘挺大的,每天放出來都攔著鴨子不讓往河里游,連狗崽都跟著大灰學會了站在往水塘引水的窄溝渠邊,汪汪大聲叫著威脅鴨子游回去。 溝渠比較窄,鴨子一游到這里,就能跟站在旁邊的狗碰到,狗叫聲響起來就慌忙劃著蹼朝回游。 今天鴨子一入水,狗崽就顛顛跑到了溝渠那里蹲坐著,敦實的背影看起來十分可靠。 陸谷見它這么聰明,沒有大灰在,一只狗也會照看鴨子了,實在是喜歡,就走過去摸了摸搖著尾巴的狗崽,淺淺笑著說:“乖仔真乖,那你在這里看著,我回去拿木桶打水。” 乖仔見他走了,原本下意識想跟上去,但轉頭看鴨子還在水塘里,又守在了邊上。 陸谷來回跑了五趟,到上游干凈的地方打水,把水缸添滿了,一動身上就熱起來,沒那么冷了,他又拎著魚簍到河邊來看前天他自己下的網,經??瓷蛐嘞戮W,他有時候也會試試,只要勤快,什么活都是干著干著就學會了。 他下的密網,攔住了一些魚蝦,幸好他這會兒來看了,里頭有條大魚正在撲騰,眼看漁網要被掙破了,他連忙收上來,蹲在河邊挑揀,因為離水塘不遠,狗崽也跑過來了。 太小的魚跟蝦他沒要,又給扔進了河里,把那條大魚從網里弄出來,離了水大魚在地上直拍尾巴,啪啪啪的,身上的水濺了離得太近的狗崽一身。 “汪汪!” 狗崽豈是那么好惹的,當即就沖著魚大聲叫起來,還試圖用爪子按住大魚去咬,只是大魚這會兒還沒力竭,撲騰的挺厲害,讓它一時沒有得逞。 陸谷眉眼帶著笑意,也試著去抓大魚,這魚力氣大,手伸過去都能感覺到魚尾拍打地面的力度,被拍一下可不輕,就先把五條小點的雜魚跟河蝦倒進了魚簍,又看看漁網,回頭還得補一補。 轉頭一看鴨子那邊,還好,沒游到河里來,但陸谷還是走過去,拿起一直放在水塘邊的長竹竿擊打水面,把它們往水塘里趕了趕。 大魚折騰的沒力氣了,陸谷趕在狗崽下嘴咬之前把魚放進魚簍,不然人沒法吃了。 沈玄青不在,把大魚燉了他一個人吃不完,再說還有小魚跟河蝦,等沈玄青回來燉雜魚湯炒蝦,就吃得很好了,這條大魚不如殺了掛起來曬成魚干,留著冬天吃。 既然這樣,陸谷就回去取刀剪,狗崽聰明,見他一走沒人照看鴨子,自己回到溝渠旁蹲著了,還回頭看看魚簍,似乎是怕人偷了。 殺魚這個活計陸谷很熟練了,大魚小魚都刮鱗殺好,掏出來的臟腑還扔進水塘給鴨子吃。 想起最近沒挖過泥鰍,這會兒太陽大了,曬在身上不冷,他又脫了鞋襪到河邊挖開泥找泥鰍,泥鰍要養(yǎng)兩天吐吐泥沙,沈玄青就算今天不回來,明天也一定回來了,剛好能吃上。 魚湯有雜魚燉了,再燉泥鰍就有點多,就把泥鰍切成長段炒了,放些干辣椒跟花椒,多放一點油炒成辣辣的。 要干的活挺多,陸谷邊挖泥還邊想明天該去摘枸杞了,一旦忙起來就忘了孤身一人的寂寥,又有狗崽時不時叫兩聲,鴨子嘎嘎叫著,還算熱鬧。 到下午過半的時候,他把鴨子從水塘趕出來,跟雞一起關在籬笆圈里讓吃草,自己又割了草抱到后院給矮鹿吃,還在外頭找了酸紅果和別的草果子喂養(yǎng)。 沈玄青之前活抓的那對野兔子還活著,之前秋收下山的時候帶回家,因母的懷上崽兒就沒帶上來,讓沈雁養(yǎng)著,回頭下一窩,把兔崽子養(yǎng)大了就能去賣。 日頭往西邊移了一些,沒等傍晚來臨,陸谷就把雞鴨趕回了后院,做飯之前他在門口朝東邊看了一會兒,眼中雖有失落,但還是回去做飯干活了。 他一個人吃完飯,給狗崽也吃了,天還亮著,就拿了針線坐在院子里繡香囊。 待到落日余暉灑下,他以為沈玄青不會回來了,心想繡完這朵花就去把院門頂上,誰知花還沒繡完,就聽見遠處的狗叫聲,狗崽也叫起來,陸谷便什么也顧不上了,放下手頭的東西匆匆跑出去。 沈玄青回來了,肩上的長叉挑著兩張赤狐皮, 打獵時用到的器具還挺多,什么弓箭彈弓,還有長槍長叉,柴刀跟砍刀也能用上,他這次出去要在深山里過夜,除長叉麻繩以外,柴刀砍刀還有幾把大小不一的刀都帶上了。 弓箭他也背著,但沒用到,因為羽箭射過去會傷損皮毛,打狐貍時大多數獵戶都是用長彈弓打陶土彈丸,打暈過去是最好的,不過這得獵戶眼力和手上反應都很快。 剝皮是血腥活,不好讓陸谷看到,所以狐貍一抓到,沈玄青就剝下了狐皮,只帶了皮毛回來。 “你回來了?!标懝扰芙?,因喜悅激動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 “嗯,回來了?!鄙蛐嘈χf道,見陸谷手忙腳亂想幫他背竹筐,就把長叉遞了過去,這個輕,竹筐里各種家伙事還有兩只肥兔子挺沉的。 陸谷跟在他身旁邊走邊看,還小聲說道:“這就是狐貍皮啊?!?/br> 沈玄青聽見自己夫郎聲音就很高興,開口道:“對,就是這個,今年要是打的多,給你留幾張做狐皮被,冬天夜里蓋著暖和?!?/br> 打狐貍不是件容易事,不然狐皮也不會賣得貴,沈玄青有心想給陸谷留幾張皮毛,越往后山里越冷,夜里有個狐皮被蓋著輕而暖。 而且他娘還沒狐裘穿呢,不好這么明顯的偏心陸谷,要是做成狐皮被的話,就沒狐裘那么張揚顯眼。 再者做狐皮被的話,狐皮成色不好也無大礙,多打幾只笨的雜毛狐貍,也給他娘做狐皮被,上了年紀的人,冬天不像年輕時那么好過。 陸谷想說他不用,有棉花被子蓋就很暖和了,還是賣錢要緊,可他又不知怎么拒絕,沈玄青這么高興,他也不太敢逆了人家的好意,訥訥點著頭附和,心里在琢磨到時候要怎么說才好。 回到院子里,陸谷就要去做飯,放下長叉說道:“今天網里收了魚,還有蝦,燉魚費工夫,我給你炒河蝦吃,還有米酒?!?/br> “好,做什么都行。”沈玄青卸了竹筐,俊臉上全是笑意。 陸谷在廚房做飯,聽著外面沈玄青的動靜就多了分安心,大狗小狗玩耍打鬧的動靜讓院里也熱鬧起來,讓他一下子踏實了,不再害怕。 一頓熱飯下肚,自己夫郎就坐在旁邊,沈玄青再沒有這般滿足。 因在外頭過夜,身上不免臟污,又在山里跑了兩天,出汗不可避免,吃完飯歇了一陣后,他說要洗澡,陸谷就到廚房給他燒了一大鍋水,沈玄青把浴桶搬進廚房,等下給鍋底加根大柴燒起來就能暖和些。 天早已黑了,燒的水多,陸谷也沐浴了一番,他先洗,這會兒輪到沈玄青了,他進房摸黑鋪床,舍不得點燈就躺下了,再說晚上也沒什么活要做。 等沈玄青在灶前借火光烤干頭發(fā),進房后同樣摸黑上了床。 陸谷還沒睡,身邊躺了人之后才真正感到了踏實,沈玄青來抱他也不言不語,閉上眼睛就要睡覺。誰知沈玄青睡不著,漸漸的不安分起來。 第52章 前段時日忙著秋收,每天勞累顧不上別的,沈玄青一算已有二十來天沒同床過,他打狐貍只是趕得路多一點,尋蹤暗守倒并非太苦累,加之確實年輕,夫郎抱著抱著就不安分了。 陸谷最善忍耐,沒怎么吭聲,誰知沈玄青越發(fā)莽快,讓他他差點撞到床頭,盡管一直壓抑著,但吃痛之下,他終究沒忍住輕聲嘶氣,微喘著,從嗓子眼發(fā)出的聲音較輕,明顯是因為受痛而顫抖。 黑暗中,沈玄青耳力較尋常人更機敏,哪能聽不到。 夜色朦朧,床上的些微動靜一下子僵滯住,沈玄青停下來,好一會兒都沒任何動作,僵硬著,連話都沒法說出口。 成親前他看過圖籍,也聽村里同齡的漢子私底下說過一些不著邊的話,說是圓了房后,慢慢就能覺出什么歡愉了。 沈玄青不說下流話,但有時會聽到其他漢子對房事的品頭論足,附近幾個村子的年輕人都認識,有那游手好閑的人,手里有點錢就到鎮(zhèn)上青樓里去一趟,回來還跟別人吹噓。 這樣的閑話流言私底下傳開,所以連他都聽過一耳朵,不少漢子都覺得共樂甚至是讓床邊人惦念,那才叫有本事。 頭一回同床的時候他也覺出疼意,但后來就好很多,便以為陸谷也跟他一樣,從中得出趣來。 他從未跟人說過這些,但讓自己夫郎也高興了,就覺得自己有這份本事。 然而方才聽到的聲音讓他知道,陸谷其實一直在忍耐,沒有什么歡愉,甚至有著痛楚。 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哪里想到過這一遭,一下子就受了打擊,愣住一動不動了。 疼痛過去,陸谷忽然發(fā)覺沈玄青的僵硬,回想一下是因為自己出了聲,登時就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他不該出聲的,嚇得不敢亂動,顫顫巍巍,連心尖都在發(fā)抖。 黑夜變得安靜而壓抑,沈玄青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陸谷快被嚇哭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最后沒辦法,咬住下唇忍著極度的恥意,往沈玄青身下挪,主動貼靠上去。 陸谷已不是從前什么都不懂的懵懂狀態(tài),可要說他十分懂,也是不盡然的,他只知道按以往來說,這會兒還沒到停下的時候,害怕自己做錯事惹惱了沈玄青,竭力想讓事情回到跟之前的那些夜晚一樣。 夫郎主動貼上來,當真是溫香軟玉,讓處于僵滯狀態(tài)的沈玄青又是尷尬又是著急上火,恨不得狠命莽一番,可一想起陸谷方才的隱忍疼痛,深吸一口氣壓下急躁,悶頭輕緩試探。 后面的煎熬折磨自是不用說,而向來自信的沈玄青不得不說,心里郁悶了一夜,差點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 陸谷睜開眼后看著房頂,沈玄青躺在旁邊,兩人沒有抱著。 昨晚的事他還記得,就有些不敢出聲,但窗縫透進來日光,太陽都出來了,再躺下去豈不是今日什么都做不了,他小心坐起來,穿好后想下去燒水做飯。 得炒盤雞蛋,沈玄青愛吃這個,吃完也許就不生氣了,陸谷想不到別的法子。 沈玄青睡在外側,長得又高大,整個堵住了他下床的路,要想下床還得從沈玄青身上翻過去,可他哪里敢這樣。 幸好沈玄青也醒了坐起來,夜里脫了里衣,他赤著上身伸胳膊去夠扔在床腳的衣裳,修長而健壯的身材展露,讓陸谷低著頭不敢看。 “你歇著,我去燒水。”沈玄青穿好下了床,站在床邊又問道:“想吃什么?熱饅頭還是烙餅?” 已挪到床邊正要穿鞋的陸谷抬頭看他,見他神色郁郁,沒往常的笑意了,便嚇得慌張忐忑,嗓子發(fā)緊,連連小聲說道:“我去,我去?!?/br> 沈玄青捏捏眉心,放下手就按住了陸谷肩膀,讓他坐回床邊,神情似有無奈,抿了抿唇才開口道:“你,你受了痛,還是歇一歇養(yǎng)著,我去就行?!?/br> 說罷他還揉了揉陸谷尚未束起的頭發(fā),露出個輕笑以示安慰,這才去燒水了。 陸谷坐在床邊愣一下,隨后輕皺著眉頭,憂慮又委屈,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沈玄青對他好他知道,之前好幾次夜里做久了,第二天沈玄青都不讓他干活,但這次不一樣,沈玄青起來沒笑。 若要去問的話,他知羞,不敢在一個漢子跟前問那種事,憂愁著沒辦法,最后站起來先疊了被子。 —— 歇了一天后,沈玄青又出去打狐貍了。 陸谷在門口看著他跟三只狗走遠,才喊了狗崽回到院子里。 想起昨天一天的尷尬,哪怕對沈玄青晚上不回來依舊惦記,陸谷還是悄悄舒了一口氣,他其實不知道沈玄青怎么了,但他會看眼色,發(fā)覺沈玄青神色郁卒悶悶不樂,就不敢大聲喘氣。 而且他前天夜里還不知羞恥的往沈玄青身上貼近,每每回想起來就覺得抬不起頭,怎能做那種事。是以兩人都尷尬了一天,氛圍不像之前那么和睦。 好在分開兩天后,沈玄青再回來,能顯得自然了些,俊臉上有了笑意,除狐皮以外,他還帶回來蜜巢。 “在土洞里挖到個大巢,好幾排蜜,我拿出來三排,給它們留了兩排,沒拿完,不過這些咱們也夠吃了?!鄙蛐喟逊涿叟M罐子里,掰下一大塊蜜巢讓陸谷吃。 見沈玄青笑了,陸谷又吃到甜甜的東西,眉眼微彎,也有了淺淺笑意。 之前的事情就這樣被拋到腦后,兩人都不再去想,也閉口不提。 然而變化還是有的,起碼對沈玄青來說,一時半會兒沒想通究竟要如何行房,是不會再碰陸谷的,他怕在自己夫郎面前丟了面子,拿干活做掩飾是最好的,打獵忙碌起來也就分不出心思想別的。 —— 秋雨蒙蒙,天陰暗朦朧,遠處高低起伏的山巒被雨霧籠罩。 雨漸漸大了,嘩嘩下起來,陸谷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匆匆跑進院子,同樣裝束的沈玄青跟著他,拎回來的竹筐里塞滿了草。 剛才雨勢暫緩,細雨絲不大,矮鹿跟山雞沒草吃,他倆就出去打了些草回來。 至于陸谷的雞鴨不用擔心,他恰好昨天打了些雞草鴨草,還有谷糠麥麩給雞鴨吃呢。 老獵戶當初也用柴房關獵物,所以山上的柴房挺大,下雨后陸谷把雞鴨都趕到了柴房,拿木柴圍出來一片地方不讓它們亂跑,不然外面山雨太冷,淋濕受凍是要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