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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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最想要嫁的,從來就只有大伴一人。 此人,一定是不知從哪里闖進宮門的登徒子。 “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 庭煙威脅了一句,身子又朝窗邊靠了靠,轉(zhuǎn)過臉準(zhǔn)備開口喊人,卻聽到那人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庭煙?!?/br> 庭煙當(dāng)即定住。 魏春山從懷里掏出一樣裹著紅色綢布的東西,將綢布層層打開,一枚純銀鍛造得到海棠花發(fā)簪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你怎會有這簪子,我找了許久了。”庭煙看到男人掌心里的發(fā)簪,眼底的戒備消退許多,卻仍舊跟他陌生的很,飛快的伸出小手,一把搶過簪子藏在身后,“這是我的發(fā)簪,定是你這小偷盜去了?!?/br> “丫頭,這發(fā)簪是的確是我背著你偷偷藏起的?!蔽捍荷娇嘈α讼拢瑢⑹致畔?,粗嘎的聲音中飽含傷感,“我的擔(dān)憂果然不假,你真的如同三哥所講那般,意識顛倒,連我都不認得了。” 他不確定,庭煙這般思維混亂,是否真的是小產(chǎn)后感傷郁結(jié)引起。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眼下,是真的無法帶著庭煙離開了。他獨自一人,偷入桐宮上可行,但帶著不會武功,身子單薄的庭煙就未必能夠離開。 何況他皇命在身,和三哥一樣,舅舅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 若真的強行帶走庭煙,三哥只需一聲令下,城門封鎖,更是插翅難逃。他又如何能帶著產(chǎn)后虛弱的庭煙躲避追捕搜捕,讓她跟著自己一路顛沛流離的離開? 魏春山滿腹心事地看著庭煙。 庭煙還是那樣警惕瞧著他,半點之前的熱情活潑都沒有,只不滿地道,“你這賊人,看你把發(fā)簪還回的份上,偷竊之罪便不追究了。你若再不肯走,我就要叫人了!” “別叫,我走就是了。 “魏春山連忙后退兩步,本欲翻出窗戶,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瞧著庭煙,認真道,“等下次魏叔見你的時候,一定給你打一個純金的發(fā)簪。丫頭,等我。” 很快,一道人影從房頂閃過,很快消失于九重宮闕之間。 桐宮之外。 班燁披著靛青色毛領(lǐng)披風(fēng),立于宮墻之下的,打掃干凈的御道上,挑目望著魏春山離去的方向。 身邊,胡媚娘一臉不解,小聲詢問:“你既然知道他要來,為何不加以防備?” “他若不來,我怎知煙煙是否真的意識不清?”班燁面無表情,語調(diào)卻透著得意之色,“如今看來,媚娘你果然醫(yī)術(shù)精湛,我真的可以放下心了。” “無憂散不過才剛剛發(fā)揮藥效,還需在服用一段時日?!焙哪锏?。 “好?!卑酂钭旖枪雌鹌娈惖幕《龋瑴睾推骄彽卣f道,“煙煙這邊快打理好了,唐林那邊也該適時處理了。蟄伏在我身邊數(shù)年,審時度勢,隱忍不發(fā),這般的好毅力,我真是欽佩。若他不是前朝余孽,我都想要與他煮酒品茶,好好討教了?!?/br> 兩個月后 年后的燕國,一天比一天暖和起來。 先前迎春花只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的在墻角開放。如今,隨著時日漸暖,已經(jīng)全然盛開了。 這些日,班燁只要抽出空擋,便會趕到桐宮陪著庭煙。 做著和從前一樣的事,捉螞蟻,斗蛐蛐,下棋作畫,然后情到濃時,衣衫盡褪,男女歡愛。 胡媚娘調(diào)制的藥品堪稱一絕,平時女子小產(chǎn)少說也要一個月復(fù)原。胡媚娘用秘制藥膏,內(nèi)敷配以外用,很快庭煙的身體就恢復(fù)如初。 他日日摟著庭煙就寢,本就壓抑著對她的欲念。 時日久了,她身體復(fù)原又總是一臉天真的撩撥他,他如何能受的住,待她身體剛剛恢復(fù),便引逗她纏綿行樂。 乖巧的庭煙到底是和之前的抗拒之時不一樣了。 不管班燁想要如何玩,哪怕是要壓著她在宮外的老樹下,光天化日的做那事,庭煙雖然羞澀,可只要稍加引誘,便也很快任他擺弄。 整個桐宮,每一處角落,幾乎都染上了他們的氣息。 庭煙的身量也比之前長高了些許,瘦削下去的臉頰因為這些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又恢復(fù)了瑩潤飽滿,小胸脯也比之前長大了一圈,之前班燁單手能隨便握住的小包子,此時再握已經(jīng)能漲滿掌心了。 班燁很滿意現(xiàn)在的庭煙,除了……他還是無法從他口中套出賬冊下落。 因為服用無憂散的關(guān)系,庭煙是乖順了,可意識錯亂,之前在宮外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她完全當(dāng)做了一場噩夢,完全記不清那個賬冊的下落。 起先,班燁并不信庭煙真的一無所知,試探性地提了幾次,庭煙都一臉茫然。 甚至當(dāng)著她的面,念出收到的密箋。 密箋中提到,淵獻和尚已混入送親隊伍,離開燕國。魏春山護送秋穆陵和親,到達梁國之后,卻因為梁帝身邊最得寵的那個神秘道士紀勛進言,聯(lián)合六部大臣一起上書,要將燕國公主賜婚給魏春山,魏春山直接答應(yīng),不日成婚。 他特意將魏春山要與秋穆陵成婚的消息告訴身旁的庭煙,可庭煙完全不為所動,對他口中說的這些消息半點興趣也無,只開心的吃著八寶鴨,還故意把油膩膩的小手蹭到他的密箋上,叫嚷著要他一起來吃,不許在一旁聒噪的念她聽不懂的了。 看庭煙這般無動于衷,班燁徹底放下心來。 看來他的煙煙,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忘記了魏春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只記得兒時他對她寵溺溫柔。 如此便好。 至于那賬冊,且先緩一緩吧。 如今,他只想寵著庭煙,讓他的小丫頭,盡快做成他的小妻子。 幾日后。 班燁正在書房內(nèi)閱覽新收到的密箋。 密箋里提到,秋穆陵被太醫(yī)驗出了兩個月的身孕。 看到這則消息,班燁當(dāng)即變了臉色,白凈的臉上一片寒霜,捏著密箋的手不可自控的緊握成拳,直接將手中的密箋捏了個粉碎。 秋穆陵,竟然會有身孕。 那魏春山不是好色之輩,絕對不因為秋穆陵與庭煙有機分相似,就去輕薄強占。 而兩個月的身孕…… 這時間,又正好對上秋穆陵離宮之前,他想刺激庭煙,所以召幸秋穆陵的時間吻合。 難道說,真的如胡媚娘之前所言,他這些年來,被傷壞的身子已經(jīng)逐漸好轉(zhuǎn),已經(jīng)能有子嗣? 不可能。#^_^#除^o^雪^v^ 班燁迅速搖頭,眸光迅速寒洌起來,絕不可能,他這一點不會斷錯,他不可能有孩子,庭煙的,亦或是秋穆陵的肚子里的,都不是他的孩子。 或許是秋穆陵離開之后,不檢點自身,找了別的男人。 他正這樣想著,書房門被叩響,隨即胡媚娘就推門進來,要例行公事的給他匯報今日給庭煙診脈的結(jié)果。 “三哥……三哥今日……”胡媚娘站在桌案前,卻不似以往那般直爽開口,反倒結(jié)結(jié)巴巴,欲言又止。 班燁不悅地皺眉,黑眸一抬,幽深冰冷的目光掃向胡媚娘,不耐地道,“有話就說?!?/br> “我有大事想要給你說,其實……其實前兩日就應(yīng)該給你稟明的,只因為脈象虛浮,不敢妄言,但今日診脈,已然脈滑如珠,數(shù)則六至……”胡媚娘面有難色,甚至不敢對上班燁凌厲的視線,低垂著頭,吞吞吐吐地說著,“已經(jīng)是……” “是什么?”班燁從扶手椅上坐直身體,黑眸中的溫度愈發(fā)冷冽,顯然已經(jīng)不剩多少耐性了。 “是,是喜脈!”胡媚娘咬牙,硬著頭皮對上班燁的視線,一臉正色地說道,“那庭煙儼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謝謝你們,一路陪我走到今天! 第55章 、浮出水面的一點真相 胡媚娘的話在安靜的書房里響起, 宛如一記驚雷,在班燁耳畔炸響, 直炸的他雙耳發(fā)聵,耳鳴陣陣,幾乎無法聽聲。 他只見到胡媚娘立在桌前,嘴巴一張一合,又對他說了一些什么,可他卻半點聲響也聽不到, 身上從內(nèi)之外冒著寒意,仿佛又回到了三九天的寒冬。 煙煙有身孕了。 一個月的身孕,那不正是她小產(chǎn)后身體剛剛恢復(fù)的那幾天懷上的嗎? 不要說是那幾天, 這兩個月來,他都一直陪在庭煙身邊, 日日夜夜,跟她顛鸞倒鳳。 他的煙煙從未有機會踏出過桐宮半步。 至于魏春山, 那天翻進寢殿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寢殿里, 魏春山與煙煙都說了什么,他習(xí)武多年, 耳力非常,在殿外聽得真真切切。 魏春山根本沒有機會碰煙煙。 煙煙,斷然不可能獨自懷孕,那她肚子的孩子不就是…… 他不想承認。 可是鐵打的事實,這樣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 煙煙懷了他的孩子, 那之前煙煙的第一個孩子……豈非是他親手弒兒,一掌斷送他跟煙煙的第一個骨rou? 挺直的脊背立刻垮塌下來,班燁嘭地一聲,重重靠向身后的椅背,體內(nèi)的寒意愈發(fā)重了,整個人如墜冰窖,掌心冒出的冷汗已經(jīng)將手心里捏的密箋浸濕。 為何會這樣? 竟然會這樣? 一時間,庭煙聲淚俱下地拍打他,控訴他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xiàn)。 她血流如注的慘絕模樣,她失去孩子后痛心疾首追問他的模樣…… 皆像一把把匕首,狠狠刺入了胸膛。 看到班燁面沉似鐵,滿眼驚痛的模樣,胡媚娘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猶豫道:“三哥,我,我先前可是提醒過你庭煙怕懷的是你……”她說到這里,見班燁收緊鐵拳,雙手指節(jié)捏的咯咯作響,立刻改口,“我是來請示,庭煙此胎該如何處理……她身子尚未完好,此胎恐怕不穩(wěn),有小產(chǎn)之兆……” 桐宮。 春日下的老槐樹抽出了嫩綠的新芽,樹冠已經(jīng)郁郁蔥蔥。 光線映照下來,樹下的宮磚光陰斑駁。 庭煙穿著輕薄的月白色裙衫,正蹲在老槐樹下,手里拿著一根綠茸茸的狗尾草,在逗弄剛從螞蟻洞里爬出來的螞蟻。 貞在一旁端著一盆時令果子,愛憐地怪嗔著:“都多大人了,還玩那些個沒名堂的,快點吃些果子吧?!?/br> “不急不急,我再玩一會就吃了。你先放一旁罷?!蓖燁^也不抬地對立在身后的貞擺了擺手。 貞走上前,正要開口,虛掩的宮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 門外一眾侍衛(wèi)停在了宮門外,只有一人抬步,緩緩走進了院子。 “大人……”瞧見進來的男人,貞馬上就要俯身行禮。 那人卻立刻抬手,對貞揮了一揮。 貞立刻會意,將果子放下,恭敬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