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生香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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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也不需你回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文案暫時定下了:《玉閨春濃》,求個預(yù)收 金玉憐最近比較煩 聽說未婚夫是侯府嫡系老幺 一個輩分大年紀小,動不動就哭的慫包軟蛋 后來成親了,她親身證明傳說有誤 嫡系老幺不慫也不軟 還有,在床上哭唧唧的那個人,是她…… 第53章 、無憂 許是之前下過一場大雪的關(guān)系, 這接連幾日,都是晴空萬里, 暖洋洋的好天氣。 已經(jīng)是年后,可因為燕國地處北方的關(guān)系,還不似江南那般溫暖如春,天氣仍舊寒涼,卻也有那一簇簇小巧動人的迎春花順著宮墻開在角落。 天氣漸暖,桐宮寢殿內(nèi)的炭盆已經(jīng)撤掉了兩個。但卻仍舊燒著地龍。 班燁這幾天來桐宮來的勤快極了, 甚至王上交給他的一些奏疏也帶來了桐宮。 在桐宮外殿的桌案上,單手執(zhí)著奏折,右手持著朱砂筆時而批示一筆。 聽聞寢殿內(nèi)傳來的腳步聲, 守在寢殿門外的月牙兒立刻率先打開房門。 胡媚娘從寢殿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個紅漆木托盤, 托盤上蓋著一方白色紗布,紗布之下藏著形狀各異的器具。還有幾個瑩白的小瓷瓶放在托盤一角, 每個小瓷瓶上都貼著一指長的紅色紙條,紙條上用蠅頭小楷寫著各個藥名。 “如何?那處可是復(fù)原了?”正在批折子的班燁立刻停下筆來, 放下手中的折子,一雙黑眸定定地瞧著剛從寢殿走出的胡媚娘。 胡媚娘將托盤交給了一旁隨侍的月牙兒, 輕移蓮步走到桌案旁,涂著艷紅口脂的唇瓣嫵媚一勾,笑道,“三哥你還不放心我的手藝嗎,這幾天精心呵護, 用的又是上好的麝香、牛黃、爐甘石,活血消腫,去腐之功最為顯著。那丫頭身子雖嫩,卻也勝在年輕,傷口愈合迅速,眼下已經(jīng)全然好了?!?/br> “那便好?!卑酂钛酆熞淮?,似乎松了口氣,復(fù)又很快抬起眸子,審視著胡媚娘,“你這幾日給她服用的無憂散成效如何,還需服用多久?” “這才服用幾天,三哥你也忒心急了。這無憂散和公子詢的極樂丹差不多,都能放人放松神智,意識昏聵,長久服用,縱使聰明絕頂,也會變得乖順老實,只是用量需要把握,萬一劑量下多,可是會心智癡傻,此事急不來的?!焙哪镒旖堑男θ菔諗?,略顯凝重地看著班燁,“況且只憑服藥,怕是難以抹殺那紅豆姑娘,還需要三哥你多多配合,切不可再刺激她了。” “我知道了。”被胡媚娘這樣一說,班燁的俊臉微僵了下,旋即從扶手椅上站起身來。 “三哥,你可一定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了,”胡媚娘看他欲往寢殿走去,便急忙開口,“現(xiàn)已初見成效,不要再提從前,多哄哄她,再多些時日,她就徹底乖順,屆時就能任憑三哥憐惜了?!?/br> 她本是有些嫉恨班燁這般對庭煙癡情的,可那天,她被班燁十萬火急的召來桐宮,為庭煙醫(yī)治傷口。 只看到庭煙身上的那紅痕交錯的慘狀,就有些不忍了,尤其是看到她下身后門那里血rou模糊,腫脹的猶如紅棗般大小,更是對庭煙同情不已。 她對班燁,是求而不得??蛇@樣也好,她也是個想得開的,能伴隨班燁左右足矣。 若是像班燁和庭煙這般,每每接近都血rou模糊,再怎么喜歡也不是滋味。 隨時心疼庭煙的慘狀,可她越是看到班燁對庭煙下這樣重手,她就越是擔(dān)憂班燁。 她真是怕,班燁如此魂牽庭煙,會有一天因為庭煙而死。 若真如此,倒不如狠狠心,將這個紅豆抹殺,弄成個癡癡傻傻的,這桐宮往后也就能安寧許多。 “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迫她就是了。”班燁聽到胡媚娘的提醒,腳下的步子沒停,只淡淡掃了胡媚娘一眼,便快步走入了寢殿。 寢殿內(nèi)。 拔步床上已經(jīng)將之前撕爛的床帳換成了溫暖的鵝黃色。 紗帳下,庭煙穿著一襲秋香色的齊胸襦裙,雙腳踩在床下的腳踏上,膝蓋上放著一個黑色漆盤,盤里整整齊齊的擺著各色釵環(huán)。 她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在那些發(fā)簪步搖上挨個劃過,臉頰紅撲撲的,眉頭微蹙,嘴里小聲地嘀咕著,“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怎么不見了呢?” 班燁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雙眸緊盯著垂首看釵的庭煙,平靜的黑眸深處又涌出了一絲溫柔。 這樣靜謐柔順的庭煙,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了。 此刻,窗外日頭正好,金色的陽光涌進寢殿,穿過鏤空的窗欞,光線絲絲縷縷投射在了拔步床前。 庭煙瘦削的身子也被這猶如碎金的光芒籠罩。 班燁就這樣靜默地立在床畔,看著自言自語卻凝眉可愛的庭煙,一時間,恍如隔世。 “大伴,你來啦!” 庭煙的忽然抬起頭來,驚喜地看在立在床前的班燁,將膝上的托盤放到床上,連鞋也不穿,急急忙忙的光著腳跑到他面前,拽著他的胳膊就將他拉到床邊,“你快點幫我找找罷,我找不到那個簪子了!” “這般著急作甚,你身子才見好,就這樣光著腳下地,方才那女醫(yī)給你診治的時候沒提醒你嗎?”班燁怪嗔地看著她,可卻不斥責(zé)她,只將錯扯到胡媚娘身上,“如此不當(dāng)心,看來該罰那女醫(yī)兩個月的俸祿?!?/br> “大伴不生氣,”庭煙孩子般不滿地撅起嘴,搖了搖他的袖子,“那女醫(yī)說了好幾次,是我自己不愿穿鞋的?!彼樗槟钪?,“我找了一上午的發(fā)簪了,怎么就不見了呢?!?/br> 不在冷言冷語,她的水眸又重新恢復(fù)了靈動神采,因為這幾天藥水膳食滋補的緣故,氣色也好了不少,一張小臉嫩粉的面若桃花,尤其是一皺起眉頭來,看著著實有趣俏皮。 瞧著她這般燦漫可愛的樣子,班燁眼底的冰霜徹底消退了,眼神柔和的宛若一池春水,那樣溫柔的看著她,柔柔地開口:“找什么發(fā)簪?” “那一枚海棠花的簪子啊,”她還光著腳站在地上,一臉希冀地看著班燁,“就是大伴你之前送我的第一根簪子,純銀的,你不記得啦?” 班燁并不馬上回答,只俯身摟著她的腰身,將她抱回床上,然后摟著她坐在床邊,細細回想:“海棠花的銀簪……” 經(jīng)她一提醒,班燁這才想起,自己當(dāng)初送給她的第一枚發(fā)簪,是一枚純銀的海棠花簪子,歲不值錢,可做工卻是上品,盛放的海棠花鐫刻的栩栩如生,配極了她當(dāng)時靈動活潑的勁頭兒。 “那簪子現(xiàn)在不見了,我翻遍了妝匣也沒找見,大伴你有瞧見嗎?”她被他攬在懷里,卻也不在排斥,只轉(zhuǎn)過頭去,抱回放在一旁的漆盤,又開始在那一對釵環(huán)里翻找,“我好喜歡的,那是你第一次送我簪子呢,怎么不見了?” “煙煙……”班燁心頭一暖,卻又覺得愧疚,那簪子他根本就從未放在心上,不過是當(dāng)時一時興起送給她的一件小玩意兒罷了,她竟然一直放在心里。 就連如今被胡媚娘接連幾日服下無憂散,意識開始錯亂昏聵,也還是將這件小事記得。 若是……沒有之前那些事情。 她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歡歡喜喜的做了他的小妻子了。 “大伴,你也沒瞧見嗎?那一定是我在外面玩耍的時候,不知落到哪里了。你跟我一起去找找罷。”庭煙一直等不到身后班燁的回答,又放下漆盤,雙手拉著班燁的大手,嬌聲要求著。 “傻丫頭,簪子丟了讓宮人出去尋便是了,何苦自己去尋?明日大伴一定把更好的發(fā)簪送與你?!彼参克频门牧伺乃氖?,將一旁的被子扯過,然后將懷里的女孩輕輕放進床里。 “可我只想要你給我的那銀簪,我時長都戴著呢,可喜歡了?!蓖熡行┎桓市牡厍浦?。 班燁揚唇一笑,“真是傻丫頭,那今日先讓宮人找,若是他們找不到,明日大伴和你一起找,這樣可好?”他輕聲問著,自己也先開被子跟著合衣躺了進去。 “好,”庭煙這才欣喜一笑,眼角眉梢都透著俏皮地笑容,眼神不再冰冷躲閃,理了理身下的枕頭,主動自己躺了下去,又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咯咯地嬌笑著,“大伴陪人家一起睡,一個人睡好冷?!?/br> 她說著,慢慢打了一個哈欠,小嘴繼續(xù)嘟囔:“剛才喝了藥,現(xiàn)在好困呢,煙煙要睡了……” 她說完這句,雙眼慢慢闔上,竟然很快睡著了。 “煙煙,”班燁凝視著她恬淡的睡顏,摸了摸她熱乎乎的臉頰,也跟著躺了下去,將庭煙單薄的身子摟緊懷里,輕聲道,“你看,這樣多好。我們又和以前一樣了。” 翌日。 庭煙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從美人榻上翻身做起,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熟悉的寢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知為何,夢里總是出現(xiàn)一個叫紅豆的女子,跟自己長得竟然一模一樣,說話做事卻狠辣無比,手持利刃,幾下子就將一個瘦弱的男子捅成了血窟窿。 不一會,那喚做紅豆的女子又喊自己meimei,讓自己一定珍重自身,要保持清醒,不能再喝那些湯藥了,若再等些時日,就要徹底消亡了。 她還沒弄明白那紅豆說的是是什么意思,那夢里的畫面又變了,紅豆消失了,換成一個頭戴鴉青色護額,面容微黑卻魁梧硬朗的男人,那男人分明長了一張兇狠的臉孔,卻對自己笑的十分溫柔,嘴上卻又嘲笑她是鉆地蘑菇…… 她氣的要抬手要打,眼前又是一片血色襲來。 庭煙抬手摸向胸口,仍舊被之前的夢境嚇得心臟狂跳不已。 寢殿里一片寂靜,安靜無聲。 虛掩的窗戶卻陡然被一道疾風(fēng)破開,一道黑影從窗戶竄進殿內(nèi)。 庭煙驚地從美人榻上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襲進屋內(nèi)的黑影竟然是一個男人。 奇了! 這不是,剛才她夢里夢到的男人嗎? 庭煙驚奇地瞧著那人,審視著那人微黑卻英俊的面容,無意識地開口輕喚,“魏叔。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燼歡》復(fù)更了~~ 好吧,求個作收,收藏一下這個辛勤更新的小夜吧~ 第54章 、海棠發(fā)簪 一聲魏叔, 脫口而出。 庭煙輕喚了這一聲后,不禁微怔, 她并不認識這個男人,為何會這樣嫻熟的稱呼這個男人‘魏叔’? 這個男人,是姓魏嗎? 難道是方才做夢的,夢里這個男人自報姓名,說自己是魏叔? 庭煙怔忪間,那頭戴護額的英俊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 微黑的臉上顯露著擔(dān)憂,在對上她的視線后,眼底竟然浮起一片愧疚, 朝著她踱步走了過來:“丫頭,你身子好了嗎?” 身材魁梧的男人問完這句, 眼睛不安的眨動了幾下,慢慢垂下頭, 低聲道,“丫頭, 對不起,孩子沒了都怪我, 我也沒去給你請來郎中。才出城沒多久,就被金牌召回了。明日我就要啟程互送燕國公主和親,三哥已經(jīng)安排了秋穆陵替你,但這幾日卻不讓我來見你,說你因為失了孩子, 受了刺激,現(xiàn)下神智顛倒。那日的事情怨我。我若是下樓的時候,帶上你一起,你也不會小產(chǎn)……” 庭煙一動不動的站在榻前,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知眼前的男子到底在講些什么。 “我今日是偷偷來的,若再不來看你,燕梁兩國相隔千里,就算不帶著隊伍迎親,我這一來一回,就是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月,若不今天偷偷來見你,你一定會怪我,把我扔給三哥了。” 那男子言語里全是歉疚,眼神也變得慌亂起來,“丫頭,你一定怨我吧,沒能帶著你一起走,可你才小產(chǎn)不久經(jīng)不起折騰,三哥說得對,你本就身子弱,又不慎小產(chǎn),眼下坐好小月子最是要緊,萬萬不能挪動受累,若是落下什么病根,我怕是要自責(zé)死了。” 庭煙驚惑地瞧著男子,正欲開口詢問,卻又聽男子道:“但是我發(fā)誓,等陽春三月,我一定趕回來帶你回去,你不是說要要嫁給我么,咱倆成親的那時,江南風(fēng)光正好,魏叔帶你去江南,看煙柳飛絮?!?/br> 魏春山將已經(jīng)在心中演練數(shù)遍的心里話,一口氣說了出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觀察庭煙的反應(yīng)。 在庭煙小產(chǎn)之際,他卻身負皇命,沒有給她請來郎中。 在她最需要關(guān)懷的時候,他又被三哥勸阻,依然沒有出現(xiàn)。 這都過去五六日了,他才趕來,庭煙這丫頭指不定怎么生氣呢。 可是,出乎魏春山的意料,庭煙并沒有任何氣惱的表情,想象中她皺眉噘嘴,眼神怪嗔地抬手打他的動作也沒有。這般平靜地瞧著自己,眉宇之間盡是疑惑。 “丫頭,你這是怎么了?你要是生氣,惱我你就開口罵我,打我也成?!蔽捍荷街钡爻挚拷徊?,伸出大手試圖去拉庭煙的護在心口的手。 “放肆,誰許你闖入桐宮?”大手即將扣上庭煙手腕的那一瞬,庭煙快步側(cè)身,躲開了男人伸過來的大手,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我何曾小產(chǎn)過,胡言亂語,我怎不知?再說了,誰要嫁給你了,我才不要嫁你?!?/br> 簡直一派胡言,她都不認識這個男子,怎可能說過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