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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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面前,沾染著血跡,泛著寒光的情絲劍豎直插入地面,一身紅衣的她緊握著劍柄,虛弱地問: “他們出手干預(yù)比試,請問,可以算我贏了嗎?” 眾修于是大驚失色。 都什么時候了,寧晚晚關(guān)心的還是這個? 難道輸贏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但寧晚晚出乎意料的固執(zhí),沒有人回答她,她倔強(qiáng)地抬起頭,眼神堅(jiān)定看向云頂諸多大能:“請問,我贏了嗎?” “是的,你贏了?!?/br> 一片寂靜中,終于,有一道聲音回答了她。 可那道聲音并非來自于云頂天峰的諸多大能,而是來自于方才與雷云斗完,感受到寧晚晚的劍意于是不再戀戰(zhàn),從天而降的林欲雪。 林欲雪緩緩地走向?qū)幫硗怼?/br> 那步伐是緩慢的,卻也是堅(jiān)定的。 不知為何。 聽到了林欲雪的聲音,感受到了林欲雪的氣息,原本還在死死掙扎著,堅(jiān)決不倒下的寧晚晚,忽然像是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 “師父……” 為什么受傷了? 后半句話寧晚晚還未來得及出口。 林欲雪接住了即將倒地的她,同時,一股接著一股精純的靈力,自林欲雪的體內(nèi)被輸送給寧晚晚,一下子解了寧晚晚此刻靈府內(nèi)空空如也的燃眉之急。 寧晚晚靈府內(nèi),那原本因?yàn)樗龔?qiáng)行喚出“萬劍歸宗”而眼看分崩離析的元嬰,也硬是生生地被這股靈力續(xù)上了最后一口氣,保住了。 可明明林欲雪自己也是受傷不輕,連那被蛟龍血入侵而泛紅的眼都顯露在外,但林欲雪卻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只是為寧晚晚療傷。 寧晚晚感到心口傳來一陣辛酸。 她眨了眨眼,眼睫上有朦朧的霧氣: “師父……” 對不起,徒弟還是太弱了。 又一次要麻煩師父扶我。 若徒弟可以早點(diǎn)覺醒劍意,若徒弟能更強(qiáng)大一點(diǎn),就好了。 而林欲雪抱著寧晚晚溫?zé)岬纳眢w,沒有半句怨言,若寧晚晚再貼近一點(diǎn),甚至可以聽到他疾速跳動的心跳。 這具已經(jīng)冰冷了千年,早已不知溫暖是何物的身體,如行尸走rou一般的身體,終于再一次的,由于寧晚晚的劍意,蘇醒了過來。 林欲雪唇角上揚(yáng),那張漂亮到不可以用言語描繪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做得好,晚晚。” 寧晚晚一懵。 是她聽錯了嗎? 那么嚴(yán)厲的林欲雪,竟然也有開口夸贊她的一天? 她不敢置信,硬是生生又冒出一股勁兒來:“師父,再說一遍。”隨后她又努力地扭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尋找骰娘熟悉的身影:“骰娘,你在嗎,快,幫我用留影珠,把我?guī)煾傅倪@一句話錄下來!” 骰娘捂著已經(jīng)通紅的眼睛,帶著哭腔道:“你這個臭丫頭,還用你說,老娘早就錄了?!?/br> 寧晚晚高興地彎起眉眼:“太好了骰娘!我?guī)煾杆K于夸我了!” “對啊,他終于夸你了?!?/br> 骰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哭,忽然又笑了:“我也想夸夸你。” 做得好呀晚晚。 終于,這七年以來的努力通通都沒有白費(fèi)。 你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實(shí)力。 骰娘想起第一次見寧晚晚,她還是那樣的弱小,好像隨便一骰子過去,人就要倒下一樣。但寧晚晚就是以這樣弱小的姿態(tài),不斷的磨煉,不斷的向前。 不知不覺,她變強(qiáng)了,綻放出令人無法忽視的耀目光芒。 有今天,骰娘說意外,其實(shí)也并不意外。 若是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覺醒萬劍歸宗,骰娘莫名覺得,那人一定是寧晚晚。 骰娘的身旁,子車瑾也終于回過神來。 回神以后的她朝擂臺上的寧晚晚喊:“好啊你寧晚晚,偷偷藏著這一招不告訴我!就喜歡讓我替你擔(dān)心是不是?” 寧晚晚還陷在被林欲雪夸贊的快樂中沒走出來,傻呵呵地樂著:“才沒有呢,我也是剛剛才領(lǐng)會的?!?/br> 她不自覺攥了攥拳,杏眼里是怎樣遮都遮不住的喜悅。 她做到了,終于做到了。 不僅應(yīng)了七年之約,在問劍大會的擂臺上,堂堂正正地打敗了葉離;而且,她還突破了自己的極限,覺醒了劍意。 寧晚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天才。 哪里有天才需要受那么多苦。 但今天的一切叫她覺得,那些曾經(jīng)的苦都是值得的。那些曾經(jīng)沒能讓她倒下的,都成為了此時此刻她手中最鋒利的劍。 “師父,我終于懂了?!?/br> 寧晚晚收回思緒,看向林欲雪,認(rèn)真地說。 林欲雪看她一眼,語氣如常:“戒驕戒躁。” “明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 寧晚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不需要林欲雪再輸送靈力了,便輕輕動了動,以眼神示意林欲雪將她放下。 雙腳一著地,她就看向了擂臺上葉離等人所在的方向。 對于堵在前方,一副以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的謝子陽,及靈鶴峰諸多弟子,她沒有多給哪怕一個眼神。 對于因她的劍意而受傷,此刻傷痕累累的劍尊青鶴,她亦沒有多看一眼。 唯獨(dú),她看向葉離。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面對葉離目光中的仇視與殺意,寧晚晚顯得很是冷靜。 她只是輕聲問:“認(rèn)輸了嗎?” 葉離心口猛地一梗,她死死攥緊了拳,幾乎要把掌心掐破一般:“我沒有輸!” “比試還未結(jié)束,誰說我輸了?” “我不服,不是我讓他們插手的,我還能繼續(xù)打下去!” 葉離不承認(rèn),她完全不能承認(rèn),自己竟就這樣輸了。 輸給了她最看不上的寧晚晚。 無論是論修為,論天賦,論劍意,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她的寧晚晚。 可偏偏所有人都覺得她已經(jīng)輸了。 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還有保留的劍招,她的靈府內(nèi)還保留再戰(zhàn)的靈力,還有……天道。天道會站在她的這一邊,有天道的庇佑,她總會贏的。 無論寧晚晚的劍意是多么邪門,不講道理,最后贏的一定會是她。 她可是天道之子啊。 如果連天道之子都輸了……那天道,又算什么呢? 可當(dāng)葉離說完這些不甘心的話。 寧晚晚還未出口反駁。 在她的身旁,遍體鱗傷的青鶴,卻首先開了口:“罷了離兒,認(rèn)輸吧?!?/br> 葉離怔住,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他:“師尊,您說什么?” 青鶴的眼神平靜無瀾,沒有絲毫波動:“你已經(jīng)輸了?!?/br> 因?yàn)榍帔Q很清楚, 若不是青鶴與子車皓淵反應(yīng)得快擋在了葉離的面前,此刻的葉離恐怕連具全尸都留下,更遑論是再繼續(xù)戰(zhàn)下去了。 連命都沒有了,要怎樣繼續(xù)戰(zhàn)呢? 葉離卻仍是不肯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 她見青鶴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那些師兄弟們也一臉要她認(rèn)輸服軟的模樣,于是徑直看向了云頂,太一子與眾宗門宗主的所在之地。 她大聲道:“府主,請您開尊口判定。” 她到底是心中還存了最后一絲僥幸的心理。 畢竟他是太一子。 太一子有多厭惡寧晚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世上,恐怕最巴不得寧晚晚去死的人,就是太一子了。 可太一子這次,卻無奈搖了搖頭。 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次,確實(shí)是葉離輸了。 而且—— 他渾濁卻泛著精光的眼神落在擂臺上的寧晚晚身上,心中不斷泛起擋也擋不住的波瀾。 他沒想到,他絕沒想到,寧晚晚這個丫頭,竟覺醒了萬劍歸宗這樣逆天的劍意。 方才在那劍意的強(qiáng)烈呼喚之下,雖然云頂上的宗主們,強(qiáng)行以自己高深的修為抵擋了那劍意對自己命劍的呼喚。 可劍鞘之中,命劍那強(qiáng)烈的出鞘之心,卻怎樣都無法忽視。 寧晚晚明明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