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20節(jié)
劍柄鑲玉,祖母綠色的翡翠有如星辰般點綴,唯獨在劍尖的地方,隱隱透出星星點點的朱紅。 不過,到了寧晚晚的手里。 再漂亮的劍,也是要被綁的! 寧晚晚從自己的劍柄處抽下了一根紅線,像是變戲法一樣,很快把蝴蝶結替欲雪劍綁好了。 但綁好以后,她看著欲雪劍上空蕩蕩的蝴蝶結,又看看自己的銅鈴。 總覺得,還缺一點什么。 于是,寧晚晚伸手,將桌上棋盤的一枚白子拿了過來。 白子在她的靈力作用下,很快變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 活潑機靈的小兔子做好了,串上紅繩,掛在了同樣雪白剔透的欲雪劍身上。肅殺清冷的欲雪頓時多了絲熱鬧的煙火氣。 “哇,真好看,我是天才吧?” 寧晚晚杏眼亮了亮。 她也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隨手捏出來的小兔子,竟這么合適欲雪劍。就好像……好像這只小兔子天生就該長在欲雪劍的身上一樣! 而寧晚晚沒有注意到的是。 林欲雪盯著那只棋子捏出來的兔子,同樣陷入了震撼之中。 一千年了。 這么久的時間過去,寧晚晚的靈魂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世的磋磨。 可再相見,她卻依然做出了同千年前一模一樣的事。 恍惚間,林欲雪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曾經暗不見天日的時光。 一個矮矮小小的小姑娘撥開了他頭頂掩埋著的泥土,驚嘆說:“好漂亮!這世間怎么會有你這樣漂亮的劍呢?” 那時的他覺得很生氣。 為什么要用漂亮來形容他,是他還不夠強嗎? 然而,時隔多年。 再想聽到這么一句漂亮。 卻也已經是夢里才會出現的事了。 “咳咳,咳咳——” 陷入了回憶中的林欲雪忽然瘋狂咳嗽了起來。 喉嚨中血液上涌,意味著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欲雪幾乎稱得上是慌忙的離開了寧晚晚的房間。而他的身后,寧晚晚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樣: “師父的嘴角方才有血絲,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 一晚上的好心情因為最后那幕瞬間變得低落起來。 在寧晚晚的眼里,林欲雪永遠是強大的,是不可戰(zhàn)勝的,然而,她也未曾想過,如此強大的師父,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是受傷了嗎?” “還是生病了?!?/br> 寧晚晚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陷入了苦思之中。 可她并非醫(yī)修,就算苦思再久也找不到答案,這個困惑又不能與旁的人商量,最后,寧晚晚只好將困惑深深埋在了心里。 同時,她多留了一個心眼,以后要多多關注師父的狀態(tài)。 “我還是繼續(xù)修煉吧?!?/br> 她想。 無論林欲雪有沒有事,多修煉,總是沒有錯的。 無事自然最好,果真有事,那么她此刻多修煉一分,事情出現的時候,就多一分機會。師父保護了她這么多年,當師父需要她的時候,她也要挺身而出,當仁不讓。 這樣想著,寧晚晚安心地關上了窗戶。 在床上盤腿打坐,又陷入了安靜漫長的修煉中。周遭的靈氣不斷被她吸收,在靈府內煉化,而那些煉化靈氣后所產生的污濁之氣,又順著她的身體毛孔,向外不斷排出。 如此周而往復。 這一過程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一大早。 天剛微微亮,寧晚晚正打算起身看看廚房有什么早點吃,便聽到宅院門外傳來一陣咯吱咯吱,是腳踩在雪地里發(fā)出的聲音。 緊接著,大門被輕輕扣響。 “晚晚,在嗎?” 聲音悅耳清脆,還帶著些女孩兒的嬌軟。 是子車瑾。 寧晚晚一下子不困了。 她飛速地蹬好了鞋子,跑到門口將子車瑾迎了進來:“這么一大早的就來找我玩兒?” 子車瑾現在與她和好了,早就不討厭她了。 不過老習慣還在,一開口就喜歡和她互懟,漂亮的眼一睨:“玩什么玩,怎么這么大的人了玩心還這么重?不知道過七天就是你的三選?” 寧晚晚委屈,杏眼里眸光含水:“剛打完一場辛苦仗,休息一下都不行嗎?” 子車瑾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也不由得動容。 但轉念又一想她接下來的對手,又正色起來:“不能休息了晚晚,你三選的對手已經出來了?!?/br> “是誰?” “老熟人,葉離?!?/br> “哦……懂了?!?/br> 寧晚晚老神在在,并不怎么驚訝的模樣。 子車瑾忍不住捏她的臉:“不擔心?你對上的可是堂堂‘天道之子’呀。知道嗎,現在外頭已經開了你們二人的賭局,而你的賠率,高的叫人害怕。” 這也是問劍大會的老傳統了。 畢竟前兩選結束后,后頭的比試剩下的弟子全是實力派。 每一個都是各自門派里的天之驕子。 自然而然,天之驕子與天之驕子之間的比拼,就格外吸引人眼球。賭局下注應運而生,不少修士還能借此機會,發(fā)一筆橫財。 一般而言,賠率越高,就證明這名弟子越是不受看好。 而賠率越低,則意味著大家都認可他的實力。 雖然也偶爾會有爆冷的場面出現,但那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 寧晚晚昨日的表現其實已經很好了。 力克賀停云,向所有人展現出了她的實力與韌勁。 可這一次,她對上的對手,畢竟也是太特殊了。 “天道之子”,現階段修真界無可爭議的劍意排名第一,是天道的寵兒,大家會看好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若是覺得天道之子會輸,那才叫罕見。 而寧晚晚聽說了這個消息,則是眼前一亮:“賠率高?這么說,我若是用我的靈石全買自己贏,豈不是可以大賺一筆?” 子車瑾萬萬沒想到都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了,她還想著賺靈石,登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你鉆靈石眼里去了?” 寧晚晚笑瞇瞇,把人一邊往里頭請,一邊有理有據道:“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子車瑾見她從容的模樣,心想,她這是有把握吧?心里也不由得踏實幾分。 “用過飯了嗎?” 子車瑾問。 寧晚晚搖頭,說:“沒呢,剛醒?!?/br> 子車瑾點頭道:“那剛好,我?guī)Я诵┛h城里的點心,還熱乎著?!?/br> 她上次來這里,吃到了寧晚晚招待的雞湯,回去以后就惦記著下次上門,一定要還回來才是。 子車瑾從小在皇宮里金枝玉葉,眼光也是極高。 她買到的糕點,都不是什么便宜東西,各個精致的要命,用材也考究。 寧晚晚正好餓了,面對著滿滿一桌的美味,也不客氣,直接上手。 于是,兩個外人眼里都十分高高在上的劍修,開始不顧形象大快朵頤,一直到肚子填飽了,再也吃不掉任何東西了,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寧晚晚的食量比子車瑾還大些,子車瑾收手的時候,她還在吃一個桂花糕。 那副津津有味的樣子,讓子車瑾心頭微暖。 然而,很快她想到什么,秀氣的眉毛微微蹙了蹙。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寧晚晚拍拍手:“飽了——” 她又抿了一口茶,沖淡嘴里的甜膩,笑著說:“多謝師姐?!?/br> 子車瑾也跟著笑了笑:“謝什么?只是回禮罷了?!?/br> 但她的笑意多少有些勉強。 寧晚晚察覺到不對,問她:“怎么了,你有心事?” 子車瑾抿唇,眼神不自覺暗了暗。 “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放心,我承受的住?!?/br> 寧晚晚道。 子車瑾喉嚨緊了緊,看著她明亮的眼,聲音里帶著難受:“晚晚,昨天夜里,二師兄和大師兄,他們都來找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