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入我懷(穿書) 第57節(jié)
她握緊了李尚宮的手:“傳來的消息居然是大皇子和國師關系不當,這若是證實了,便是毀了凌賀之和明藍蘊?!?/br> 李尚宮輕聲回答:“皇帝也派人過去了?!?/br> 皇后娘娘得意地坐下來,微微揚起下巴,挑眉望著外頭。 她命李尚宮為自己梳妝打扮。 她做的梳妝鏡前,挑著凌厲的眸子,深紅色的唇瓣勾起好看的幅度。 皇后溫聲說:“本宮要親眼瞧見他們身敗名裂……” * 凌賀之的書房外的院子中,綠衣侍女爆的話著實叫人詫異。 眾人皆瞠目結(jié)舌。 那綠衣侍妾用力地在地上磕頭:“ 還請大家明鑒……奴才,奴才并非故意偷看什么大理寺的公務信件!不如諸位大人可看看里頭的書信!” “當真是好生曖昧!” 大理寺的官員對凌賀之說道:“殿下,可否……” 綠衣侍妾再磕頭說:“那書信上側(cè)面還有我的口脂,換不得假的!” 綠衣侍妾心道四公主和那侍衛(wèi)被害到禁足,導致皇家顏面無存,若是大皇子覬覦自己師長,也是一樁丑聞。 過了一會兒后,手下們才從里屋拿出一大疊信封。 綠衣侍妾看見自己做了記錄的信紙還在,心中舒坦,指著那張紙說:“求諸位明察!” 大理寺的幾人查看書信中,臉色微恙…… 侍妾正得意地揚起下巴,心道此次事情后,皇后娘娘必然要贊譽自己…… 然而大理寺官員將書信反轉(zhuǎn),展示上面的內(nèi)容,并無任何關于情愛之事。 干干凈凈,只有公務。 侍妾不可思議地起身,沖到那張信紙面前,瞪大了眼睛,這著實是自己做記錄的紙張。 “怎么可能?!” 明藍蘊看著她詫異的目光,微微一思索大抵猜出今晚的事情,恐怕只是凌賀之的自導自演。 畢竟是皇帝賞賜的人,不好將其送走,又叫她留在府邸中只會泄露消息。 不如用不雅書信勾她出來,而后用之前所學的隱掉一開始的字,再通過加熱將提前寫好的字顯示出來。 今晚倒是一石二鳥。 還有一個站在皇后那邊的公公,恐怕今晚之后皇帝也要避忌他了。 綠衣侍妾發(fā)瘋:“怎會如此?!不可能!” 她往前沖,想要沖到明藍蘊面前:“國師,剛才紙上所言,含義分明為大殿下欲與你交頸相好,相擁而眠?!?/br> 明藍蘊被人如此直白地道出,微微睜大了眼睛,面上一熱,呵斥:“亂說?!?/br> 作者有話說: 凌賀之:我在一旁就默認了吧。 第38章 、癡夢 明藍蘊臉色微恙, 簡直是胡說八道! 為了陷害自己和大殿下居然編造出這樣的謊話。 那侍妾是慌了神,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大殿下和國師拉下馬, 可她眼角余光再瞧見那一張紙上的字, 突然又疲軟了下來。 那張紙側(cè)面的口脂分明是自己留下的。 可為何字跡會突然變化了? “各位大人,這書信一定是剛才新寫的……” 凌賀之走到她面前,冷笑:“既然是新寫的, 墨跡必然濕潤。” 可是信紙上,墨跡卻是早就干了的。 侍妾覷見了大皇子眼神中有著時有時無的笑意。 侍妾頓時如同重錘砸頭,耳朵邊上嗡嗡一聲, 靈臺渾濁, 隨后便什么都聽不大清楚了。 天地之間, 耳邊是心口的轟隆作響,眼前是含糊一片, 所有人如同地獄惡煞看著自己。 綠衣侍妾回想自己在大殿下的書房里瞧見的一切。 普通的裝飾,雕花鏤空的落地罩, 用玉勾束著的簾子, 書柜上擺放著的玉石、木盒、放在棉麻布上的花燈……都是常見的東西。 侍妾塌軟了肩頭,跪坐在地上似哭似笑, 露出一個極度難看的表情。 自己過于急切,反而入了大殿下的圈套。 大殿下借著伯爵夫人的蹴鞠會假意喝醉酒,讓眾人無論是明里暗里都曉得了這件事情, 又讓身邊的侍衛(wèi)不設防。 而自己居然心急,胡亂找了個借口說大殿下命自己送來醒酒湯,那些侍衛(wèi)放自己進來后……自己竟然覺得是那些侍衛(wèi)疏忽大意! 侍妾一想到平時自己靠近書房一點,都會被侍衛(wèi)大聲呵斥驅(qū)趕離開, 今天怎么就糊涂了…… 她抖得如同篩子, 不停地趴在地上磕頭求情:“大殿下饒命, 大殿下饒命……” 凌賀之冷笑起來:“本殿下可不敢饒你的命,私看大理寺的公務信件,你想要做什么呢?” “其次我與老師為陛下效命,忙于公務實事,卻莫名被污蔑有悖倫常,背后指使你之人是何居心?” “把她給我拖下去!” 侍衛(wèi)們聽命做事,將那綠衣侍妾敲暈之后拖拽下去。 與此同時,那幾位大理寺的官吏沖大殿下拱手行禮。 做主的大人嘆了口氣:“此事涉及到大理寺的一些要務,吾等會將此事如實稟告于陛下?!?/br> 凌賀之抬手:“我與諸位大人一同進宮面圣,只是賀之酒氣濃厚,還請大人們稍等片刻,待我換身衣物?!?/br> 大理寺的人沒有異議。 他們先去待客廳等候。 而剛才還在大放闕詞的公公,他此刻見狀也連忙訕訕地跟著一道離開。 公公回頭看了一眼凌賀之。 那玄衣男人手替長劍,目光如炬,手腕輕轉(zhuǎn),好似下一刻便要動手殺人。 公公唇色發(fā)青哆嗦,脖頸發(fā)涼,連忙快走著離開。 待一切的外人離開后,凌賀之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交給侍衛(wèi):“掛在墻上?!?/br> 凌賀之看著明藍蘊披著單薄的斗篷,側(cè)身喊了在書房院外候著的??颠M來。 福康小聲地抬頭看他,問:“大殿下何事?” 凌賀之蹙眉:“誰叫你告訴老師的?你為老師找的斗篷太單薄了一些?!?/br> 明藍蘊也皺起了眉頭:“我未曾聽你說過這計劃,以為你是被賊人陷害?!?/br> 凌賀之垂眸看她,聲音喑?。骸袄蠋煋奈野 ?/br> 此刻,有侍衛(wèi)為凌賀之拿來厚實的斗篷,又說:“主子,已經(jīng)備好洗漱的熱水。” 明藍蘊見狀,微微欠身行禮:“既然如此,本君便先告辭了。” 明藍蘊轉(zhuǎn)身,突然被人扯住衣袖。 隨后一件帶雪貂毛領的斗篷落在自己身上。 男人雙手捏著綁帶,為她輕輕地系著斗篷,第一次沒有綁好,他便又解開后再仔細綁了一次。 明藍蘊一怔,柔軟的毛領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她看著面前的反派垂著眼簾動作溫柔,修長但因為長期握長..槍而有繭子的手指捏著柔軟的布料不甚熟悉地綁著結(jié)。 明藍蘊正要皺起眉頭和向后退卻時,突然一旁的??得邦^說話:“大殿下,要不會打結(jié)就奴才來吧?!?/br> 凌賀之先看了明藍蘊的眼神,有些窘迫地嗯了一聲。 明藍蘊被??颠@么一打岔,也沒再說話。 末了,明藍蘊和??祵λf:“既然要入宮面圣,那便不叨擾殿下了?!?/br> 師徒二人先行離開。 明藍蘊走到書房院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他:“大殿下,你應當是用兩種特殊的墨水,先行寫下一些不當言論,誆騙侍妾上當揭發(fā)你。而后第一種墨水消失,第二種墨水顯示成大理寺的公文?!?/br> 明藍蘊并未細細研究此事。 沈括的古今秘苑中提及到蔓荊子、龍骨、南粉、百草露等物研磨成粉末,可以消字跡。 凌賀之直言不諱:“老師所言不假,不過是鉛粉筆,只是那侍妾過于慌張,未曾細看。不過她細看了也無用,事到如今沒人會信她了。” 明藍蘊嗯了一聲:“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這個?!?/br> 明藍蘊凝視他:“那本君可否知道第一次你寫的是什么?” 為什么那侍妾會胡說那樣的話? 凌賀之微微挑眉:“她胡說八道罷了,老師不必在意?!?/br> 實則是那些話沒臉說出來。 他做了一次糊涂事情,寫了一些糊涂話,若是叫老師知道,恐怕策君鞭抽斷了都抽不斷他的癡心妄想。 明藍蘊沉吟之后,未曾再說些什么,行禮后告辭離開。 明藍蘊行至憬王府門口,解開斗篷交于護送二人出來的貼身侍衛(wèi):“還請交還給大殿下?!?/br> 侍衛(wèi)接下了斗篷:“是。” 二人在回去的馬車上,??涤行├ьD,靠在窗欞上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