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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O互換人生了! 第272節(jié)

    帶來的卻只有極度痛苦。

    他就要爆炸了,整個人碎成一灘。

    ……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傅天河。

    傅天……河……

    一滴晶瑩的液體落在傅天河臉上,發(fā)出吧嗒一聲輕響,它濺起小小的水花,將alpha上的血跡沖開一些。

    沒等陳詞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又是一滴水落下,砸在傅天河唇邊。

    接二連三滴落的液體沖去了alpha上的鮮血,陳詞以為是下雨了,他抬頭望向天空,天色昏暗,四下干燥,風卷著臭氣,連一滴雨的影子都見不到。

    水卻順著他的面頰流下,溫熱地聚集在下巴處,最終不堪重負地滴落。

    吧嗒。

    陳詞這才意識到,那是他的淚。

    他將近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無緣無故落下了淚。

    不是切開了洋蔥,不是嘗到了很酸的東西,不是眼睛被強光刺激,也不是疼痛中的生理性淚水。

    那層膜被沖開了一道缺口,再也無法攔住充滿全身的澎湃情感。

    那些對陳詞來說全然陌生的、稀奇古怪的情緒洶涌沖出,決堤般淹沒了他整個世界。

    就連身體也隨之顫抖,陳詞見過很多人哭,痛苦的嚎啕,悲傷的啜泣或是無言的流淚。

    他的心冷得像一塊石頭,總是無動于衷,眼眶干澀,一滴水也擠不出來。

    原來哭是這種感覺。

    所有的情感都得到了宣泄,那些被沖刷著,流淌出來的東西,都是什么呢?

    恐懼,悲傷,痛苦,和憐惜。

    是這些嗎?

    還是迷茫,無措,驚慌和麻木?

    又或是全都有。

    完全陌生的東西混雜在一起,隨著眼淚滴落在傅天河的臉上。

    蔓延的紫色晶體仿佛發(fā)出滋啦聲響,被陳詞淚水中含有的生物因子溶解,不甘地將戰(zhàn)線后撤,盤踞在被刺穿的眼眶中。

    最開始陳詞只是默默流淚,到后來他輕聲抽噎著,緊緊握著傅天河滿是傷痕的手。

    那只手的指尖都被磨破,硬物正試探著,想要刺出。

    ——他情感缺失的哥哥,竟然哭了?!

    陳念跪在旁邊,沉浸在震驚當中,卻驟然發(fā)現(xiàn),陳詞的左肩,竟然在隱隱發(fā)光。

    那并不算多么明亮的光芒,在即將日落的傍晚,隔著兩層衣裳,很難被發(fā)覺。

    陳念愣了。

    他瞬間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惹惱沙弗萊,跑到別墅里尋求alpha諒的晚上。

    當時的他應該還在低燒,接受了沙弗萊所謂是“懲罰”的標記,他并未注意到,只是事后沙弗萊隨口提了一嘴——

    有那么短短的幾秒鐘,他似乎看到自己肩頭的胎記在發(fā)光。

    籠罩在頭頂?shù)年幵票槐M數(shù)撥開,陳念明白了,他們肩頭的胎記不僅僅是胎記,而是某種形式上的封??!

    在那天晚上,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愛。

    而此刻的陳詞,也終于感受到了屬于他自己的感情。

    從誕生的那一刻起,他們兩兄弟就是不完整的。

    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以感情為鑰匙,讓他們兄弟倆帶著殘缺,降臨世間。

    一個泛濫,一個缺失。

    如果是平常時候,陳念可能會吐槽,這是哪個狗血八點檔玄幻電視劇里出現(xiàn)的設定。

    但此時此刻,面對著淚如雨下,強咬嘴唇止住抽噎的陳詞,和垃圾般殘破渾身滲血的傅天河,陳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熱的液體濕潤了眼眶,模糊著視線,等到實在兜不住的瞬間,迅速順著面頰流下。

    原來他也落了淚。

    陳念抬起手,用袖子迅速擦去,他吸了吸鼻子,緊緊盯著傅天河。

    只是電視劇里愛人流淚之后,重病患者慢慢蘇醒的情形并未出現(xiàn)。

    alpha的胸膛甚至都看不到呼吸的起伏,有那么一瞬間,陳念甚至都懷疑他已經(jīng)死了。

    大聰明悲愴地用腦袋頂著傅天河的頭,希望主人能夠睜開雙眼,再度帶著笑意地發(fā)出指令。

    它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嗎?

    凌亂的腳步隱約從身后傳來,執(zhí)行隊的人循著沙弗萊發(fā)送的坐標,迅速趕來這里。

    他們小心地在血跡旁插上標識牌,便于事后消毒清理。

    兩名行進速度最快的執(zhí)行人員來到陳詞和陳念身邊,厚重的防護服遮擋住了他們的面容:“兩位少爺,交給我們吧?!?/br>
    陳念頭昏腦脹地站起身,醫(yī)護人員抬著擔架小跑過來,立刻檢查傅天河的情況。

    陳詞如同一尊雕像,跪在傅天河身側(cè),無論被怎樣勸說,都不肯動彈,緊緊握著alpha只冰涼的手。

    直到傅天河被合力抬上擔架,陳詞才在攙扶之下勉強起身,那朵被鮮血染紅的晚香玉掉落在地,又被垃圾流淌出的臟水污染。

    陳念俯身將它拾起,交到哥哥手中。

    “會沒事的?!彼犚娮约郝曇羯硢〉氐馈?/br>
    陳詞一聲不吭,他的視線越過陳念肩頭,盯著被抬走的傅天河,淚水仍不斷落下,烏黑的睫毛被打濕,似一只暴雨中掙扎,再也飛不起來的蝶。

    陳念張開雙臂,將陳詞抱住,感覺到哥哥踉蹌了一下,無力地靠在自己懷中。

    他從沒見過陳詞這幅樣子。

    準確來說,是沒有任何人見過陳詞這個樣子。

    陳念一下下地輕拍著陳詞后背,緊抿雙唇,竭力給予哥哥些許安慰。

    “我們已經(jīng)找到他了。”陳念啞聲道,“接下來會沒事的。”

    第180章

    陳詞和陳念跟著急救隊伍離開了垃圾場,坐上前往防疫站的救護車。

    他們身上都帶著垃圾場的濃郁臭氣,但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顧得上在乎這些。

    護士抽取了陳詞和陳念的血液用給傅天河,盡可能維持他的生命體征。

    手肘處被浸滿碘酒的棉球擦拭干凈,針頭扎進血管,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管道流淌進袋子中。

    陳詞和陳念并肩坐在一起,兩人手中都握著護士給的紙巾。

    傅天河躺在車廂中央,雙眸緊閉,無知無覺。

    他們被送往了防疫站。

    陳詞是第三次來到這里。

    曾經(jīng)那些在管道下方哀嚎痛哭的人們消失不見,就連順著地面和墻壁蔓延的紫色晶體也早就被鏟除殆盡,仿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第一次被帶進防疫站時,他才只有六歲。

    第二次,他十五歲,研究員們給他看一排一排保存在冷柜里的疫苗,這些從他鮮血中提取出來的物質(zhì),會被接種給新生兒,為他們建立起珍貴的免疫屏障。

    現(xiàn)在是第三次。

    傅天河去接受緊急救治,陳詞和陳念又一次坐在外面等待。

    有工作人員前來,溫聲細語地建議他們?nèi)Q一身衣服,再洗個澡。

    陳詞還沒從那洶涌的情緒中緩過勁來。

    積蓄了十八年之久的情感,終于找到了釋放的缺口,陳詞任憑眼淚不斷流下,淚是熱的,咸的,從他唇角滑過。全然陌生的感覺。

    連帶著心里的什么東西,被眼淚沖走了。

    沙弗萊在詢問陳念情況如何,陳念暫時顧不上回答,他握著陳詞的手,希望能夠給他一些的力量。

    哥哥的指尖冰涼。

    大聰明疲憊地臥倒在他們腳邊,一路從頂層跑到信標最下方的回收站,這只以精力旺盛著稱的狗也累了。

    它闔上雙眼,等待著另一位主人重新出現(xiàn)。

    那朵被鮮血染紅的晚香玉臥在陳詞的手中,早已不見最初挺立綻放的模樣,萎靡而軟爛。

    用不上幾分鐘,這朵花就會被陳詞下意識用力的手揉碎。

    傅天河是從哪里摘下這朵花的?是路過生態(tài)缸園林的時候嗎?還是偶然在路邊的花圃?他渾身是傷,又拼命逃竄,怎么還會有心思摘下一朵無關緊要的花?

    “我把它做成標本好嗎?”陳念輕聲道。

    他掰開陳詞的五指,從他掌中救下那朵鮮紅的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很多?!?/br>
    咕嚕咕?!?/br>
    混混沌沌的思緒中,突然刺進片刻清明。

    傅天河意識到那是自己突然浮出了水面,求生的意志讓他吸入了一大口空氣。

    縱然肺里的積水正占據(jù)著肺泡,讓它們發(fā)出不堪重負地痛苦顫動,就要破碎,他的胸廓仍盡力擴張著,想要攫取更多的空氣。

    在大腦完成思考之前,身體就已經(jīng)動起來了。

    傅天河竭力揮動著雙臂,讓自己更好地浮上來,但河流湍急,下方又仿佛具有神秘的吸力,讓他飄萍般不斷沉浮在深重紫色中。

    傅天河睜開眼,看到一根從他面前飄過的斷指,一叢金色的發(fā)連帶著頭皮,海藻般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