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里談戀愛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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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剛才覺得他和那只小狗一樣可憐。 好不容易找到了問題所在,馮問藍卻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彌補。 她的腦袋埋得更低了,手指撓著自己的膝蓋,無措且真誠地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剛才就是看見我哥太激動了,忘了你還在等我。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我一定走哪兒都把你帶著……這次就當(dāng)成是我的練習(xí),不算數(shù)好不好?” 小姑娘纖細的脖頸再低下去,仿佛都能直接折斷。 孟斯禮最后那一點不甘也沒了。他托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眼睛,說:“好?!?/br> 馮問藍一愣。 她沒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就同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還是他在敷衍。 畢竟一個簡單的單字回答,也聽不出什么情緒變化。 馮問藍不放心地確認道:“那你現(xiàn)在還生我的氣嗎?” “沒有生你的氣?!泵纤苟Y嗓音低緩,在她小心緊張的視線下,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沒有做錯事,不用和我道歉。” 這是實話。 從頭到尾孟斯禮都沒有生過她的氣。 剛才沒有理她只不過是因為想被她多哄一會兒。 至于那些如同雨林里交錯復(fù)雜的藤枝般桎梏著他的黑暗情緒,早在她從小巷子里跑過來,用手攔下車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就是這么沒原則。 得到肯定的回答,馮問藍提著的那口氣終于xiele下去。 她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擼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樣子,回到最初的話題上,說:“那我們開始吧!” “嗯?”孟斯禮輕輕挑眉。 馮問藍邏輯清晰道:“既然你沒有生氣,那就應(yīng)該同意在這里被我按著狠狠do。除非那些話都是你騙我的?!?/br> 雖然孟斯禮不知道他生不生氣和同不同意被她按著狠狠do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她,那么明天酒醒后,她一定會后悔得一連好幾天都不愿意再見到他。 然而直接拒絕的話,小姑娘肯定又會纏著鬧。 于是,在車里連藥膏都隨時備著的男人神色自若地騙她道:“車里沒套?!?/br> 結(jié)果話音一落,小姑娘馬上接上話頭:“這事兒好辦啊,我買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又或許是因為這條街上的商家都不認識她。 馮問藍不再像昨晚那樣羞得抬不起頭來,毫不害臊道:“我剛以為你今晚肯定又會賴上我,我又不想在小區(qū)門口那家便利店買,所以剛才在藥房買了一盒,以備不時之需?!?/br> 是的沒錯。 昨天買的那盒已經(jīng)在昨晚被用得精光了。 說完,馮問藍轉(zhuǎn)過身子,在裝著解酒藥的口袋里翻找那盒攔精靈。 盒子倒是很快找到了,可她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哭喪著一張臉,轉(zhuǎn)回身子,懊惱道:“完蛋,我忘記我今天剛來大姨媽?!?/br> 聞言,孟斯禮也低斂著眉眼。 他很配合她的情緒,摸了摸她的頭,正想安慰她兩句。 這時,小姑娘又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舉起手,興奮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用我的神之右手啊!” 孟斯禮摸她腦袋的手一頓。 他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這么執(zhí)著這件事。 實驗證明,一個男人在真正喝醉以后是起不來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酒后亂.性。 而這一實驗結(jié)論在她身上顯然不成立。 孟斯禮永遠沒辦法拒絕她。 所以,最后,他握住了小姑娘舉起的手,把它放在了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馮問藍終于得償所愿。 開始以后,她借著街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孟斯禮看。 之前每次都是她被他吃干抹凈,她也想看看平時冷冷淡淡的他在這種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誰知就在快要進入正題的時候,馮問藍的眼前突然一黑。 孟斯禮遮住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他埋在了她的頸窩,guntang的吐息順著她的耳后一直往下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車廂里終于再次靜下來。 孟斯禮緩緩睜開眼。 馮問藍笑瞇瞇地問道:“舒服嗎?” 孟斯禮沒有回答。 但馮問藍懂了。 她嘿嘿笑了兩聲,準備事了拂衣去:“您的滿意,我的放心。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回去了哦。這個袋子里裝的是解酒藥和水,你記得吃啊。” 她上車就是為了和孟斯禮把今晚的事聊清楚。 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她也可以確定他是真的沒事了,就不賴在他的車上了。 孟斯禮還捏著她的手,想了想,最后還是放開了,點了點頭:“嗯?!?/br> 馮問藍收拾收拾,準備下車了。 但在開門之前,她又湊到孟斯禮的耳邊說了句什么,而后也不等他回答,推開車門便跑了下去。 小姑娘的聲息仿佛還停留在耳邊。 孟斯禮仰靠著車椅,眼底忽得漾出一絲繾綣,如同清冷月亮染上玫瑰色。 車外。 莊楚的閑晃時光至此結(jié)束。 見馮問藍下了車,他第一時間迎上去,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她神氣道:“哄好了,帶你老板回家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瀟灑離開,留給莊楚一個偉岸身影。 李越從暗處走出來。 他正準備跟上去,卻聽見莊楚感嘆道:“咱藍總還真有兩把刷子啊,我終于又可以過好日子了?!?/br> - 馮問藍回到公寓的時候,蔣真剛解決完一個人簡陋的晚餐,躺在沙發(fā)上看新聞。 聽見開門聲,她支著腦袋,打趣道:“喲,你家禮禮居然沒有把你拐去京山公館嗎,怎么還放你回來了?。俊?/br> 馮問藍本來不想傷害蔣真的。 但既然蔣真主動問了,她也只能說了,語氣里有種想深藏功與名但又忍不住分享的得意,嘆道:“因為我剛才在車上就已經(jīng)把他喂飽了,用不著再去他家加餐了?!?/br> 蔣真:“……” 她知道這貨又開始了。 而馮問藍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她繼續(xù)往下不停地嘚吧嘚:“剛才我趁孟斯禮喝醉,占他便宜,像訓(xùn)練狗狗一樣指揮他,沒想到他居然還很配合,又是表演握手,又是叫我主人。你是沒看見那畫畫有多可愛。我現(xiàn)在就是后悔剛才沒有用手機錄下來,要不然我今晚還能再好好回味回味。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你見見喝醉以后的孟斯禮,保證你看了以后從此再也不怕他。不過他的酒量真的很爛,我……” 馮問藍說得津津有味,蔣真卻聽得不怎么認真。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捧場,只在馮問藍歇氣的空檔里,沒頭沒尾地叫了一聲:“藍藍?!?/br> “嗯?”馮問藍換好拖鞋,走去餐桌倒了杯水喝,“怎么了?” 蔣真一臉認真:“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你和你性生活對象的感情已經(jīng)超出了走腎不走心的正常范圍?”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特意用了很久沒用的“性生活對象”這一稱呼,就像是為了提醒馮問藍什么。 “噗——” 馮問藍一聽,也立馬明白過來蔣真的用意,驚得一口水噴出來。 她意外蔣真的稱呼轉(zhuǎn)變,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問道:“為什么突然這樣說?” 蔣真舉例說明:“因為在你這三年的婚姻生活里,你從來沒有把他帶來過公寓,而且還過了夜?!?/br> 馮問藍:“……” 她算是看出來了,蔣真是真的很在意孟斯禮在公寓睡了一晚這件事。 為了打開蔣真的心結(jié),馮問藍決定和她好好聊聊留宿事件的來龍去脈:“那是因為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來公寓找我啊,而且還喝醉了,坐在雨里,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可、可憐?” 沒等馮問藍說完,蔣真就打斷了她的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反問道:“孟家二公子會可憐?你自己聽聽看你這描述合理嗎!” “……” 馮問藍知道蔣真在質(zhì)疑什么。 她那話聽上去確實很離譜,如同月薪三千的粉絲擔(dān)心日薪百萬的偶像過得不好一樣咸吃蘿卜淡cao心。 問題是,昨晚孟斯禮真的很可憐啊。 馮問藍不知道要怎么說蔣真才會相信這一點。 而蔣真心里想的是,光是“覺得孟斯禮可憐”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她和之前有多不同了。 但馮問藍本人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蔣真也沒有點明。 反正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她又重新舉了一個:“還有,以前你每次去見他的時候,心情都沉重得如同去上墳,可今天居然這么迫不及待,看起來很期待和他見面?!?/br> 馮問藍:“?” 她沒想到這種小事也能作為證據(jù),眼神堅定地解釋道:“我急著下樓真的只是因為我不想他等我太久。今天換成其他人,我也會這么迫不及待的!” 雖然馮問藍兩只眼睛里分別寫著“信我”兩個字,但蔣真的疑慮并沒有因為這番解釋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