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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帆皺眉,看向胡雨辰,兩束目光跟冰錐似的,看的胡雨辰手腳冰涼。 “看什么看?!”胡雨辰心里慫的一批,表面上依然在聲張作勢,“我說了,我是手滑!” “你他媽是不是手滑你心里清楚!”沈易安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不打算忍,他松開抱著鐘朝舟腰的手,沖到前面理論,“球場隔著個斜對角,你他媽準頭那么牛?你勁兒那么大?隔著斜對角還能把人砸出來個黑青?!” “萬事皆有可能??!”胡雨辰攤著手耍無賴,“怎么了?你做不到別人也做不到啊?” 胡雨辰的表情相當賤氣,看的江羽帆心頭也升起一股無名火。 “我說你……江羽帆,你干嘛?你松開我!我要給這人一個教訓!” “這球我能用嗎?”江羽帆拉著沈易安的胳膊,踢了踢腳邊的籃球,問道。 沈易安看了一眼:“哦,這球是……那孫子的,你要干嘛?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想打球???” 江羽帆沒說話,彎腰撿起籃球,拿在手里轉來轉去玩兒了一會兒。 所有人都在嘀嘀咕咕,不知道江羽帆想干什么。 胡雨辰心里發(fā)毛:“喂!你要干嘛?我跟你講,我……啊——” 然后就是“咚”一下重物落地的聲音。 胡雨辰話沒說完,迎面砸上來一個籃球,周圍發(fā)出低低的叫喊聲。 “啊!” “我的天哪!” “哦!” “雖然但是,我這會兒就想喊聲‘漂亮’!” “ 1!” “ 10086!讓我先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奪筍啊哈哈哈哈哈!這招兒有意思哈哈哈!” “對對對,學到了謝謝!” 鐘朝舟也愣在原地,江羽帆那個動作就像是一盆涼水,嘩啦一聲兜頭而下,瞬間把鐘朝舟心里的怒火給熄滅了:“江……江羽帆?” 楊芝諾也張大嘴:“臥槽……這招兒牛逼?!?/br> 沈易安的嘴抽搐了半天,他顫顫巍巍朝著江羽帆豎了個大拇指,緩緩吐出一個字:“絕!” 江羽帆那一球,不知道怎么發(fā)的力,這個力發(fā)的非常靈巧,那個球確確實實是照著胡雨辰的臉砸過去的,但是并沒有砸到胡雨辰臉上,而是在距離胡雨辰的臉還有一厘米左右的時候,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胡雨辰還踉踉蹌蹌往后退了一步,別說了臉了,球連胡雨辰的身體都沒碰到。 但是胡雨辰看到江羽帆拿起那個籃球的時候,就下意識覺得他要拿球砸自己,所以在看到球迎面飛過來時,胡雨辰不自覺地慌張,腳步也跟著慌亂,踉蹌著往后退著那一步時,竟然兩腳打了個磕磣,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整個人噗通一下,后背朝地,直直摔在了地上。 這招確實是絕,因為對付胡雨辰這種人,比起砸臉,讓他當著許多同學的面失態(tài)丟人是更有效,更解氣的方法,這就是傳說中的——蝦仁豬心。 江羽帆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絕對碾壓,語氣漫不經(jīng)心,輕飄飄地說道:“不好意思,手滑。” 胡雨辰:“……” 鐘朝舟:“……” 沈易安:“……” 楊芝諾:“……” 在場所有人的笑聲和議論聲在江羽帆說出這句話都都是戛然而止:“……” “快上課了,該回班了?!苯鸱戳搜凼直?,在所有人膜拜的眼神中轉身看向鐘朝舟,“你先去醫(yī)務室吧?!?/br> 鐘朝舟:“……哦?!?/br> 江羽帆的話讓所有人如夢初醒,紛紛低頭看自己的表,然后慌慌張張迅速往教學樓走。 沈易安和自己班的人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幫忙給班主任請個假,自己和鐘朝舟一起去醫(yī)務室。 楊芝諾站在原地,手里捧著個面包,不知道該去哪里,鐘朝舟給他使了個眼色,楊芝諾會意,屁顛兒屁顛兒跟上了準備回班的江羽帆。 江羽帆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沈易安一邊扶著鐘朝舟往醫(yī)務室走,一邊三步一回頭地看著江羽帆的背影:“臥槽!剛剛江羽帆那一下太帥了!誒,舟哥,替你出氣啊這是!” “你別這樣扶我!跟個我殘疾了一樣!我雖然是眼睛受傷了,但還不至于看不見路?!辩姵鬯﹂_沈易安的兩只爪子后,也跟著扭頭看了一眼,輕笑一下,低聲道,“這誰知道呢。” 聲音很輕很輕,很快就揉碎在了迎面吹來的風里。 鐘朝舟傷的這一下并沒有什么大事,沒有傷到眼睛,也對眼睛沒有什么大的影響,抹點藥等著消於就可以了。 非常巧合的是,今天晚上木梓有事先走了,代班的是數(shù)學老師,也是一班的班主任,一班的孩子們比較皮,老師一不在就能炸鍋,而二班比較“乖”,老師不在也能安安靜靜的,所以王萌老師主要還是看管一班,沒有在二班費什么心。 沒錯,王萌,男老師,圓頭圓腦圓肚皮,長得還挺兇。 王萌來二班轉了一圈就走了,看到鐘朝舟空著的座位居然什么也沒問,王萌前腳剛進一班,鐘朝舟后腳就進了二班,完美錯過,少了很多事情。 胡雨辰在教室后排坐著,木梓不在,教辦二不負責教學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下班了,他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告狀,只能憤恨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扎小人,玩兒非常老套的“詛咒”戲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