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毓桐。

    萬學(xué)湯親閨女，當(dāng)初算計原主的人。

    －－－－－－題外話－－－－－－

    標(biāo)題有個錯字，我的錯，但是改不了，o(╯□╰)o

    第226章 癌患者

    她不是早就嫁人了嗎，嫁的還是革委會的人；這兩年，革委會的人一一被清算，她怎么來醫(yī)大了。

    兩人視線正對上，萬毓桐瞇著眼，雙眼閃爍著陰霾的光。

    鐘毓秀陡然笑了，就這樣一只陰溝里的老鼠，原主被道德束縛，不好反手反擊；她可不是原主，萬毓桐千萬別妄想算計她，否則，哦豁.......

    郝南和田尚國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見是幾個陌生女生在看他們；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

    “毓秀，怎么不走了？”徐校長停駐腳步，側(cè)目詢問。

    鐘毓秀微微一笑，明媚又燦爛，“沒事，我們走吧?！?/br>
    徐校長沒追問，與她說說笑笑往校外走，郝南和田尚國將她護(hù)在保護(hù)范圍內(nèi)。

    他們一行人出了學(xué)校，上車離開；萬毓桐還在拉著朋友問鐘毓秀的事情。

    “那位鐘教授這么年輕，真有你說的那么好？”

    “當(dāng)然好，我可是上過鐘教授課程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昧著良心說話的人；鐘教授講課真的非常厲害，凡是上過她課的同學(xué)們都很喜歡她的課。”女生滿臉崇拜，眼神純粹，不似作假，萬毓桐眼底越發(fā)陰暗。

    “若是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就好了，就怕是虛有其表?！?/br>
    女生一愣，扭頭看她，皺眉生氣道：“你說其他教授可以，說鐘教授不可以；你沒上過鐘教授的課，當(dāng)然不知道鐘教授的學(xué)識有多淵博，你跟鐘教授不會是認(rèn)識的吧？”

    “不是。”萬毓桐下意識否認(rèn)。

    “我看不像，你否認(rèn)的太快了?！迸鷿M臉不信，“你肯定跟鐘教授認(rèn)識，還跟鐘教授有過節(jié)；我?guī)銇磲t(yī)大不是讓你污蔑鐘教授的，下次再也不帶你來了?！?/br>
    萬毓桐提著布包的手緊握，指甲深深掐陷進(jìn)rou里；她還是一如前世那么受歡迎，連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學(xué)生妹都如此護(hù)著她。

    “這不是看她太年輕，不敢相信嘛！你和學(xué)校不認(rèn)識的人醫(yī)大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教授，人家能信？你說是不是？”

    女生一想也是，當(dāng)初他們聽到學(xué)校多了一個教授的時候，也是不可置信；這么一說，倒也說不通。

    “既然不是和鐘教授有過節(jié)，那就算了。”打定主意下次不帶她來了，質(zhì)疑她，可以不在意；至于鐘教授就是不行，再說了，學(xué)校既然聘請了鐘教授，那說明鐘教授有這個能耐。

    學(xué)?？偛粫尩虏慌湮坏娜俗浇淌诘奈恢蒙稀?/br>
    ......

    學(xué)校這邊萬毓桐如何，鐘毓秀不關(guān)心；她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城西一院，由甘茂軍領(lǐng)著找到甘老爺子所在的病房，301病房，臨近走廊，略顯嘈雜。

    “大哥，徐叔，你們可算來了。”說話的是個中年婦女，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兩人皆是面色不佳，穿著倒是很好，眼里透著死氣沉沉的暮靄；不用問便知，又是一位被生活蹉跎到滿目瘡痍的人。

    男女都是一樣的，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從臉上就能看出來。

    “小妹，這位是鐘毓秀同志，徐叔的徒弟；她和徐叔一起過來看望父親，你先別擋道，等徐叔和鐘同志看過之后再說其他的?！备拭妼⑷藬r下，甘家兩兄妹有心詢問，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退到一邊讓人進(jìn)入病房。

    病床上躺著以為呼吸微弱的老人，臉上有很重的老年斑，頭發(fā)花白；長著國字臉，閉著眼表情十分平和，顯然是處于昏睡中。

    胃癌疼起來要人命，不睡著根本沒法忍受。

    徐校長先把脈，皺著眉頭退開后，讓鐘毓秀上前，“你給把把脈?！?/br>
    “好?！?/br>
    鐘毓秀走上前，食指和中指指尖放在病人手腕的脈搏位置，精神力探入一同檢測病人的胃；好一會兒才拿開手，心下沉重。

    “老師，病人胃里已經(jīng)遍布了癌細(xì)胞，若是不治療，也就這兩天的命了?！蹦芡系浆F(xiàn)在，是托了醫(yī)院續(xù)命有方的福。

    “嗯，我對這方面研究不透徹，沒有治療方案；你有適合的治療方案嗎？”

    甘家兄妹的視線瞬間移到了鐘毓秀身上。

    鐘毓秀思慮片刻，道：“倒是有個方子可以調(diào)理病人的身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癌細(xì)胞；這也只能延續(xù)生命，若想痊愈.......”

    “癌癥迄今為止沒有治愈的病例，有的是出了奇跡憑借自身免疫力自己好的，但這種太少了?！毙煨ｉL輕輕一嘆，“你那款藥劑不是要進(jìn)入臨床試驗了，你看，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將我這老友列入實驗對象嗎？”

    鐘毓秀沒應(yīng)話，而是看向甘家三兄妹。

    徐校長見之秒懂，“你們可愿意讓你們父親參與臨床實驗？實驗的藥劑是毓秀最新研發(fā)的，在各大醫(yī)院還沒有這種藥劑。”

    “是什么樣的藥劑？”甘茂軍出聲詢問。

    “具體藥效我不能說，你們知道保密機(jī)制吧？”鐘毓秀出言。

    甘家中年婦女道：“還要保密？”

    “自然是要保密的。”徐校長輕蹙眉頭，“你們父親現(xiàn)在的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參加臨床試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br>
    “徐叔，讓我們商量一下，可以嗎？”甘茂軍沒有貿(mào)貿(mào)然做決定。

    徐校長點(diǎn)頭，“可以，你們出去商量?！?/br>
    兄妹三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病床上的病人，這才出去了。

    人一走，徐校長問道：“毓秀，你的藥劑能對我這老友起作用嗎？”

    “能是能的，起到多大作用，我不清楚?！蹦贸鋈サ臄?shù)據(jù)是能治愈暗疾，身體癌癥細(xì)胞也屬于暗疾一類；若是有可能，會殺死癌細(xì)胞。然，經(jīng)過別人的手，她不知道能否做到，因此，不好把話說滿。

    “有作用就行，先吊著命也好?！毙煨ｉL松了口氣。

    鐘毓秀看了看病床上的病人，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們要是不愿意呢？參與臨床實驗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的?！?/br>
    “他們要是真心為他們父親好，必定會答應(yīng)?！庇幸痪€希望，為什么不答應(yīng)？正常人都會愿意嘗試。

    “說的也是，與其等死，不如搏一把?！币愿始依蠣斪拥牟∏?，不搏死定了；搏一搏反倒多了生的希望，倒也不用為難。

    第227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不出所料，甘家三兄妹商量之后，都應(yīng)了。

    “毓秀?！彼麄儜?yīng)了，徐校長便看向小徒弟。

    “我會聯(lián)絡(luò)人明日來接甘老先生過去，具體事宜，等人來了，你們和他們當(dāng)面商談，我只能給你們起到一個牽線作用?！笨丛诶蠋煹拿鎯荷希娯剐銢]為難人。

    再有，她對甘家老大哥感官不錯，另外兩個只能說一般。

    “這樣就很好?！毙煨ｉL又對甘家三兄妹道：“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你們參與到實驗項目中的事情不能告知旁人；切記，保密機(jī)制?！?/br>
    甘茂軍感激道：“徐叔，鐘同志，多謝了；我們不會說出去的?！?/br>
    “那.......”本想在再叮囑幾句，但見甘家另外兩兄妹并沒有聽的心思，徐校長把話咽下，“毓秀，你給我這老友開藥方吧，讓他先吃著。”

    好歹先保住命，這兩天的命，隨時都可能喪命。

    “鐘同志，勞煩您了，謝謝。”甘茂軍真誠道謝。

    “你們有紙筆嗎？”

    甘茂軍摸了摸口袋，又去看兩個弟弟meimei，“你們有沒有紙筆？”

    “有的，我這里有?！备始夷俏粙D女打開提著的布包，從里面取出筆記簿和鋼筆交給她，“鐘同志，麻煩您了?！?/br>
    “無妨?！表樖纸酉?，翻開筆記簿，試了試鋼筆的筆鋒；鐘毓秀快速在本子上開了一副藥方，只有八種藥材，用藥卻十分精妙，每一種藥材相生相克，“這份藥方在分量上的要求十分嚴(yán)格，錯一點(diǎn)兒都不行；你們最好是看著人抓藥，須知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對甘老先生的病情會有很大的影響。”

    甘家老二猶豫了，“這，用藥量把控這么嚴(yán)苛，藥房抓藥的人能行嗎？”

    一旦出錯，后果是他父親的命。

    “讓他們仔細(xì)些，不會有事，所以這就需要你們家屬親自監(jiān)督了。”鐘毓秀語氣淡淡的，“藥方上寫明了抓藥需謹(jǐn)慎等提示語，他們會盡量注意?！?/br>
    甘家老二點(diǎn)頭，雙手接過藥方，“多謝鐘醫(yī)生?！?/br>
    “你們盡管放心，毓秀也在城西一院坐診，藥房里的人認(rèn)得她的字跡?！辈粫麄?。

    甘茂軍瞅著鐘毓秀目光又不一樣，這么年輕就是坐診醫(yī)生了；醫(yī)療系統(tǒng)有一套用人之法，剛進(jìn)醫(yī)院的需要實習(xí)，等到累積足夠的經(jīng)驗方能單獨(dú)問診開方。由此可見，鐘毓秀的優(yōu)秀程度。

    “徐叔，鐘醫(yī)生，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不知道您們二位今天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飯店吃頓飯？”

    徐校長的視線落在鐘毓秀身上，詢問她的意見。

    鐘毓秀輕輕搖頭，道：“老師，我得趕回去，不然如山回來看到我不在家得著急了。”

    “那也行，你那邊有消息了記得給我說一聲?！贝笾亲?，確實不好在外面走動，“記得每個月去孕檢一次，別怕麻煩；要是軍區(qū)醫(yī)院你不想去，就來城西一院，這邊可以提前給你預(yù)約?！?/br>
    “好，謝謝老師；您回去的路上慢點(diǎn)兒，要是可以的話，讓甘先生送您回去。”

    徐校長老懷大慰，老友病重的陰霾也被驅(qū)散了幾分，朝她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回去的路早就熟悉了；你趕緊回，別在外頭呆太久，醫(yī)院的空氣不如家里，趕緊走吧?！?/br>
    “行，那我先走了，您也保重身體；等孩子生了，請您到家里吃滿月酒。”

    師徒倆旁若無人的說話，等鐘毓秀走后，甘茂軍才出言詢問，“徐叔，您這位徒弟可真年輕。”之前人在，他不好說這話。

    “毓秀這丫頭聰明，天賦極佳，跟著我學(xué)了兩年不到就出師了?！毙煨ｉL滿臉欣慰，比前面幾個強(qiáng)了不知多少。

    “您以前不是常說，學(xué)中醫(yī)每個十幾年學(xué)不出來嗎？”

    徐校長撇他一眼，雙手揣在一起，慢悠悠的說道：“那事對普通人，有那天賦絕佳者，幾個月出師也是有的?！?/br>
    “聞所未聞?！睋u著頭，甘茂軍的信念受到了強(qiáng)烈沖擊。

    “你沒聽過就對了，好好照顧你父親，明日我也會過來一趟；一道把你父親送進(jìn)去治療?！毙煨ｉL又回頭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甘茂軍神色莫測，對徐校長的話他是信的；只，幾個月便能出師，未免兒戲，不說醫(yī)書繁多能否閱讀完，就說診脈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能學(xué)會嗎？

    “大哥，您說鐘醫(yī)生那事兒靠譜嗎？這么年輕還研究藥劑，我咋覺得有點(diǎn)不靠譜呢。”甘家老二心有游移，“要不托關(guān)系打聽打聽是不是真有鐘醫(yī)生研究的藥劑？”

    甘茂軍眸光深諳，果斷搖頭，“徐叔已經(jīng)說過是保密的藥劑，不可能打聽到的；徐叔不會拿爸的命開玩笑，既然他老人家說了藥劑的事情，必定是父親唯一的生存機(jī)會了?！?/br>
    甘家老二若有所思，片刻后，說道。

    “大哥，你說的也是，徐叔和爸多少年的交情了；不可能做出害爸的事情，咱們爸病入膏肓，也沒害的必要?！?/br>
    甘家老三是個姑娘，心思更細(xì)膩一些，“大哥，二哥，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徐叔對這個小徒弟看重的有些過分了，說不定她研究的藥劑只能救得了爸爸?！?/br>
    “我們別無選擇?！备拭娚ひ舻统?，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道：“日后不要再說懷疑人的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邊請人家?guī)兔?，咱們還在背后議論人，注意你們的修養(yǎng)?！?/br>
    癌癥是全世界的難題，并非一個國家的；癌癥有多難治，他們都明白。然，下放多年，如今總算苦盡甘來，父親卻來不及享受遲來的平靜生活就身患絕癥，他們怎么甘心？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