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無恐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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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愿承認(rèn),我還是一眼認(rèn)出那是太攀的。 “bunny,睡了嗎?” “……”我裝睡。 靴子后撤,一張俊臉從另一旁擠進(jìn)來:“不要撒謊,不然我跟你一起睡,聽到?jīng)]?” 我睜眼,朝外蛄蛹:“哎?你怎么來了?” 他微笑,匍匐進(jìn)來:“來逮你。” 此時的場景是,我倆上半身都在車底,下半身一人占據(jù)車的一邊支棱出來。 卡麗的聲音隔老遠(yuǎn)傳過來:“你們倆在干嘛?打啵嗎?” 太攀張口,我看他口型就是要說“是”,當(dāng)機(jī)立斷捂住他的嘴:“閉嘴!” 我感到掌心有什么濕熱的東西滑過。 “你是變態(tài)嗎?!” 我火速抽回手,在褲子上瘋狂摩擦。 太攀一臉坦然:“逼急了就是。” “出去說!” 最終,我倆去了營地后面樹下,我經(jīng)常洗澡那棵。 “等下,你背過去。” 我指揮他背對營地上一群吃瓜群眾,此刻他們拿著瓜子香煙望遠(yuǎn)鏡,興致勃勃地看我們。 “你在害羞嗎?” “害個屁的羞!他們?nèi)司紩秸Z?!?/br> “哦?!碧逝c我并排坐在地上。 我先發(fā)制人:“找我干什么?我還想睡午覺呢。”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嗎?” 一句話把我堵死,當(dāng)然我早就學(xué)會了睜眼說瞎話:“我沒怎么呀,我平常就這樣,慢熱。” 才怪。 他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口道:“我是個覺醒者。” 我腦袋一熱,騰一下站起來:“你告訴我這個干什么!” “好了,坐下來?!彼S意的就像剛剛說午餐吃了rou罐頭,“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曉了我最大的秘密,可以做朋友了嗎?” 我一屁股坐下,腦子嗡嗡響:“你不該告訴我。” 在基桑加,正常人都不會告訴一個認(rèn)識不超過一周的人自己是覺醒者,一旦泄露,相當(dāng)于發(fā)出死亡通告,這是最大的把柄。 “你又不會亂說?!碧屎茏孕拧?/br>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我有些惱怒。 “那你就去說吧,告訴每一個你認(rèn)識的人。” 我沉默,他真是個怪人。 他繼續(xù)道:“我有一百種跟你做朋友的方法,但那些太浪費(fèi)時間。我直接告訴你我最大的秘密,你會有安全感吧。” “你真是有病,”我忍不住吐槽,“所以呢,你來基桑加做什么?” 太攀撐著臉看我:“該你了,好朋友應(yīng)該相互分享?!?/br> “喂,剛剛還是朋友,什么時候上升到好朋友了?” “現(xiàn)在?!?/br> 我震驚于他的厚臉皮:“……我來找人。” “找到了嗎?!?/br> “沒有?!?/br> “去哪找,或許我可以幫你一起?!?/br> “我不知道?!?/br> 太攀挑眉,像看傻子一樣:“漫無目的地游蕩七年還沒找到?” 我煩了:“關(guān)你屁事?” “ok.”他攤手,“不要說臟話?!?/br> “該你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來找一個答案?!?/br> 我感覺被欺騙了:“你是文藝青年嗎?來基桑加當(dāng)雇傭兵只為了追尋人生的意義?” 他抿嘴笑,流露出一種完全松弛的快樂。 “怎么樣,繼續(xù)做好朋友?” “再說吧?!蔽遗呐钠ü烧酒饋怼?/br> “你不要老婆婆mama的?!彼仡^對我說。 “誰婆婆mama的?” 身后營地突然傳出來一群禽獸的怪叫。 我突然意識到,他剛剛說的話中藏著“老婆”兩個字!那恰到好處的回頭,精準(zhǔn)卡點(diǎn)! “你是故意的!”我瞪他。 太攀無辜地攤手:“誰讓你說臟話,要文明?!?/br> 老天啊,快點(diǎn)把他帶走吧!別折磨我了! “還有,我剛剛說幫你找人的事情你可以考慮一下?!?/br> 我沒搭理他。 整個下午,大家都在陰陽怪氣地叫我“老婆”。 卡麗更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看我,我精準(zhǔn)讀出了“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啊小妖精”的意思。 這怪異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第一場大雨來臨之前。 按照以往慣例,這場雷雨要持續(xù)一周之久,諾德拉河會迅速從一個小泥坑變成浩浩湯湯、橫貫草原的龐然大物,蟄伏了半年的鱷魚們終于分道揚(yáng)鑣,此后整個草原都留下它們的惡名。 而在此期間,我們幾乎做不了任何事,營地會變成泥潭,小隊只能撤回城鎮(zhèn)上整修,這也是一年中最長的一個假期。 大家心情都不錯,早早收起帳篷,行李都堆到車頂上去了。大胡子把車載音響開到最大,死亡搖滾震得我頭疼。 “走啦!崽子們!” 頭頂上烏云密布,不時有閃電從中穿過。 “bunny你在干什么?” “等一下馬上!” 我在給我的草原獴小伙伴搭建一個避雨的小帳篷,希望它們安然度過這一周,太攀貢獻(xiàn)出兩根床腿當(dāng)支架,狠狠踩進(jìn)地里。 “走吧?!彼呐氖?。 “嗯?!?/br> 車子卷起黃土,走到一半時,雷聲轟鳴,狂風(fēng)暴雨驟起。大家跟著音樂嚎叫,身后是滾滾烏云潑下傾盆大雨,如同一頭嘶吼的怪獸,頂天立地,車子像螞蟻一般從它爪間逃脫。 我戴上耳機(jī)只想睡覺,太攀跟我一起擠在后座,明明我倆可以隔開,他非要把行李放另一邊靠窗的座位上。 一路搖搖晃晃,迷迷糊糊中好幾次我的頭碰到了車窗。 我閉眼嘀咕:“辣雞車技……” 后來,我睡的很香,腦袋靠在柔軟的靠背上。等等,這輛破車的靠背怎么可能舒服? 但我實在太困,無暇繼續(xù)思考。 …… “bunny,到了?!?/br> 我一下從夢中驚醒:“……這么快?!?/br> “嗯?!碧仕α怂κ?。 卡麗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后視鏡朝我擠眉弄眼。 “你又怎么了,抽筋了嗎?” “哼哼。”她翻了一個白眼,“職場戀愛啊,要不得要不得,狗情侶會被嫉妒的人沉塘!” “你又在亂想啥?”我坐車坐的腰酸背痛,只想下去活動活動。 鎮(zhèn)子里熙熙攘攘,駐扎在各個地區(qū)的小隊都趕回來了,我扛著行李回宿舍,終于能過上有水有電的現(xiàn)代人生活。宿舍兩人間,很不幸,太攀又跟我分在一起。說是宿舍其實就是酒店,門口是全鎮(zhèn)唯一繁華的街道,兩側(cè)三層樓高的建筑在此地稱得上是“摩天大樓”。 我看了一眼大街上來往的人群,行人穿著各種民族袍子,頭上頂著水桶的婦女,赤腳的小孩在當(dāng)街屠殺牛的rou鋪前轉(zhuǎn)悠,這里還有專門打電話的商店。 但好像哪里不對。 “怎么了。”太攀走到窗前。 “沒事……有種奇怪的感覺?!?/br> 他僅僅是瞥了一眼:“那幾個小孩不是基桑加的。” “你怎么知道?” 太攀用一種優(yōu)等生般自豪的語氣道:“說的話不一樣?!?/br> 真是小瞧他的語言天賦了。 卡麗猛然推開門進(jìn)來,我親眼看到她的表情從“期待”到“失望”的兩極反轉(zhuǎn)。 “……呃,頭兒說來活了,叫咱們集合。”